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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某能否单独跟温小姐说几句话?”
温若夕点点头,看向喜儿,喜儿了然地退后数步。
“白公子,你……你还好吧?” 看着他那略显憔悴的面容,温若夕颇感愧疚。
“如果我说我不好呢?”
“……”
“你要去为六公主送嫁?”
“嗯,皇上已经下旨了。”
“我等你回来!”
“嗯?你说什么?”温若夕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说,我会等你回来,”他勉强露出一抹笑意,看在温若夕眼里却带着几许苦涩,“你一定要多保重!”
温若夕心里酸涩得难受,吸了吸鼻子,道:“你也是,多保重!”
“嗯,”白沐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递到温若夕的面前,“这个你带着,听我爹说这玉佩能保平安,使人逢凶化吉。”
温若夕一眼就认出这正是那块赏花会上白老爷展示的白府祖传的玉佩,她可不能要啊,这可是要留给白家儿媳妇的。
“不,这玉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因为它能带给人好运,我才让你拿着的,等你回来再把它还给我就是了。”
被他真诚的目光所蛊惑,温若夕伸出了手,在就要碰到玉佩的时候,却猛地停住了,“还是不行,白老爷不会同意的。”
“我爹已经将玉佩传给我了,怎么处置它,就是我的事情了。”白沐将玉佩往温若夕手心里一塞,“你保管好就是了。”
“好吧,”温若夕将玉佩攥紧,“那我就不婆妈了,玉佩我一定会看仔细,等回来的时候完整无缺地送还给你。”
“好,一言为定!”白沐又深深地看了她几眼,道,“那你们就赶紧上路吧,早去早回!”
“嗯。”温若夕点点头,冲他行了礼才回身携了喜儿上车。
白沐叫自家的马车将路让开,看着温府的几辆车依次驶过,行得远了,他才上了马车,回了家。
却说温若夕等人到了宫门口,王府的队伍已经浩浩荡荡地候在那里了。庆王爷看到温若夕的十来个箱子时,终于相信无论做生意的时候再怎么干练,她也还是个女人,是女人就麻烦,却不知麻烦的女人其实另有其人,根本不是温若夕啊。
一切都安置好后,马元浩带着送亲的队伍也到了。
快到他们近前时,马元浩翻身下马,走过去给庆王爷行了礼,看了看他身边的温若夕道:“碧玉,好久不见,你过得可好?”
那柔柔的声音听得温若夕直起鸡皮疙瘩,撇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将军费心了,我过得很好,好得不得了。”
“如此,我就放心了!”马元浩不仅丝毫不怒,而且那面上的微笑还显得异常真诚。
温若夕看得心里直打鼓,不知道他打好了什么如意算盘。
还没容她细想,又一批人马到了。看那旗帜,正是迎亲的夏国队伍。行在最前的那个高大男子就是夏国三皇子莫懒。
与此同时,宫门大开,六公主的车驾也驶了出来。几路人马相互见了礼,便合到一处。宋妈妈和喜儿跟温若夕三人又嘱咐了一番,这才带着几分不舍地闪到一旁。温若夕三人走进王府的队伍中,温若夕和舒绵绵上了车,林风骑马跟在一旁。庆王爷举手示意,送嫁队伍得令,一行人迈着整齐的步子向城门口进发。
一路上引来围观的百姓无数。
路人甲:“哎,你看见没,骑枣红色高头大马的那个就是庆王爷。”
路人乙:“哦,终于看见真人了,果然是俊美非凡啊,比隔壁街的阿良好看多了!”
路人甲:“我呸!阿良算毛啊!你还拿他跟庆王爷比!”
路人乙:“不拿他比,拿你比啊?他总比你长得好!不就是因为阿花嫁他不嫁你嘛,你就老看他不顺眼,真是小心眼儿。”
路人丙:“行了,你们俩别吵了!快看,夏国三皇子过来了,哟,长得也不赖嘛!”
路人甲、乙:“长得赖能娶到六公主吗?”
路人丙:“……你们继续吵,不用理我……”
这边三人还在唧唧喳喳地议论着,那边送嫁队伍已经齐刷刷地走了过去。
出了城门,行上大路,舒绵绵掀开马车的窗帘向后望了望,长出一口气,拍拍胸口,这下总算是安心啦。
“怕你爹派人追你?”一直在旁边假寐的温若夕突然发出惊人之语。
“啊?你说什么?”
“我在说,你瞒着你爹跟着我们,怕被他知道吧?”
“你怎么知道?林风告诉你的?”舒绵绵咬牙切齿地说。
“原来林风也知道,看来你们俩之间有秘密哦。”温若夕睁开眼,笑道,“从今天早上出门的那刻起,你就一直精神恍惚着,傻子也知道你有问题啊。以你的个性,除了这个原因,暂时我还想不到别的。”
“好吧,你聪明!不过,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舒绵绵挑着眼角问道。
“那是相当明显啊!既然已经出了城了,再过几天你爹就没法强迫你回去了,到时候记得给家里写封信报个平安啊!”
“知道啦!”舒绵绵使劲坐回塌上,小声嘟囔着,“看你年纪跟我差不多大,怎么婆妈得跟个老太婆似的。”
温若夕对于这一评价真是哭笑不得,索性继续闭目养神。
临近傍晚的时候,队伍行到了一个小镇,包了一家最好的客栈住下。几间上房分别给了庆王爷、六公主、莫懒、马元浩,温若夕和舒绵绵一间,林风情况特殊,也给他自己在温若夕她们的隔壁留了一间。
一切都安排好之后,行了一天路的温若夕早就累得不行了,正要洗洗澡先睡了,就听有人敲她们房间的门。
“温特使,公主有请!”六公主近身宫婢荷香在门外大声道。
不是吧,才第一天就开始对抗?六公主,你的精力也未免太旺盛了吧!
哀怨归哀怨,温若夕还是拖着疲累的身子,把自己收拾整齐了。没有办法啊,官大一级压死人。她给去洗澡的舒绵绵留了个字条,回身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就带着一脸的假笑开了门。
第26章 番外一
“哇哇哇——”几声清脆的啼哭自产房传出,焦急地等在院子里的白老爷那皱紧的眉倏地舒展开来。
稳婆抱着包好的婴儿出来,凑到白老爷跟前,喜笑颜开地道:“恭喜白老爷,贺喜白老爷,是位小少爷!”
白老爷看着那粉嘟嘟的小脸,情不自禁地大笑起来。
白老爷喜得第三子,却不忘“与众乐乐”,不仅给府里的下人们都发了赏银,还在府门外大摆了三天流水席。一时间,京城百姓都知道白家添了个三少爷。
白三少满月的时候,白老爷给他定了名字——白沐,小家伙伸伸胳膊,蹬蹬腿,咧嘴一乐,似乎对这个名字非常满意。
因为之前的两个儿子自小便体弱多病,白夫人对这第三子仔细得不得了,眼看着孩子过了五岁,连伤风头疼都没有过,白夫人提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白沐因为长相俊俏,活泼可爱,非常讨人喜欢,白老爷更是早早地就请了塾师来给他启蒙。塾师给他上了一段时间的课之后,发现白沐对于诗书方面颇有天赋,大喜之下,授起课来就越发地上了心。白沐七岁那年作了第一首诗,塾师看了赞不绝口,回头还对自己其他的学生说起了此诗,结果,一传十,十传百,京城的富贵人家都知道白三少爷小小年纪就才高八斗了。
白老爷见白沐对于读书特别偏好,便打消了让他学习经商的念头,又为他延请了几位名师。这一下可不得了了,所有的名师都对白沐青眼有加,不过数日,他的才子之名便街知巷闻了。
可就在白老爷夫妇为这个第三子高兴的时候,不幸的事情发生了——虽然一直用最名贵的药材吊着命,白家的两个少爷还是没能撑过十岁。
白府里里外外都被白色笼罩着。幼小的白沐虽然不太明白死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知道,他再也看不见疼爱他一直陪着他玩耍的两个哥哥了。他心里很难受,想和爹爹说,可是白老爷一直忙着应付来吊唁的亲友和客人;想和娘亲说,可是娘亲一直守在哥哥们的灵前流泪。他一个人走啊走的,就走到了院子里的湖边,爬上一块大石头,托着腮,一个人默默地哭了起来。哭够了,他擦擦眼泪,等泪痕干了,又按着原路走了回去。自此,湖边大石头的所在便成了他心伤时的去处。
那个冬天里,白夫人因为伤心过度病倒了,自此白沐每天去看娘亲时便都会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
两年后的冬天,白夫人病体愈发沉重,终在一个飘雪的早晨撒手人寰了。
白沐握着娘亲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白老爷红着眼圈,强行将白沐的手指掰开,让人将白夫人装棺。白沐哭喊着,使劲挣脱爹爹的怀抱,跑出几步又被爹爹抱住,任凭他哭哑了嗓子,还硬是被带出了娘亲的院子。
经历了娘亲过世的打击,白沐的性情变得安静了很多,似乎一夜之间便长大了似的,不仅在读书上更加用功了,还对白老爷的日常生活留心了起来,这让白老爷很是安慰。
白沐十三岁那年,家里来了第一个说媒的人。正巧白沐下学,路过客厅,见到了那满脸谄媚之态的媒婆。他心中厌恶顿生,不过良好的教养使得他没有将这些表露出来,只是找了个招呼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白老爷从儿子的反应中看明白了他的心思,便找了个借口将媒婆打发走了。此后,再有登门说媒的,也都被白老爷婉拒了。一年过后,便再没有人登门为白沐说媒了。
只是盛名在外,一些蜂蜂蝶蝶难免会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主动扑过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发生,如果没有重要的事,白沐一般都会待在家里看书。就连一些和白家相熟的官家、商家的宴请,白沐也是能不去就不去的,只让白老爷一个人去赴宴。
一直过着这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生活,白沐倒也自得其乐。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貌似也不错。
谁知,这平静的生活竟会被那一场小小的意外打破。
因为急着回家取书,白沐便命车夫尽量抄近路,没想到却在拐弯处与一辆马车撞上了。听说对面是庆王府的马车,且有一名女子被摔出车外后,白沐赶忙下车赔礼道歉。却不想一语之失,把她说成是庆王爷的爱妾了。多年以后,白沐还能清楚地回想起当时她对他怒目而视的样子。
其实,只要赔她诊费便可以了,白沐却鬼使神差地将代表自己身份的玉牌一并交给她,让她有需要的话,拿着玉牌去找他。
一天又一天过去,她都没有出现,于是白沐想她是不会来找他了,却不知为何望着外面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