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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一时语塞,你不后悔,你现在这副模样是怎么个意思?
“若是从来一遍,朕或许还会是当时的选择,你居高位,便有了这高位的责任,你不能只对自己负责,你还要对天下负责,若是办了皇后,这天下必是会再乱一乱的,那么到时候受苦的不光是百姓,我和她也还是不能在一起,或许连我们的孩子也不会存活。”
云锦大惊的望着他,这个男人一直是这样想着的么?
“你和她很像,尤其眼睛,一样的干净纯真,所以朕不想强迫你,朕希望你可以心甘情愿待在朕身边,那么,朕会以为……”顿了顿,似乎是笑了一下:“会以为是她还在时候的模样。”
云锦完全惊呆了,原来他是这样想,想来他那样精明的一个人,如何不知道?
这世上的人,为何个个都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不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这般自欺欺人的活着。
“钰儿,你说让我们的孩子继承大统可好?”萧天昊轻轻闭上眼睛,缓缓的说。
云锦皱眉,他是把她当做钰贵妃?还是已经神智不清醒了?
云锦轻轻的劝道:“皇上,不要轻易就下了决定。”
云锦以为萧天昊不会回答,良久,缓缓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以为是朕的一时头脑发热?其实朕已经想好很久了,寒儿性格冰寒怪异,不是继承大统的人选,之所以一直留着他太子之位,不过是想稳住皇后罢了,你以为若是太子之位不是寒儿,皇后会善罢甘休,那个位置只能是他!”
着实云锦昨个吃切糕出来的急智,已经荡然无存了,想来这个是和对手有关了,昨个只是面对央鹊那个小丫头,所以有恃无恐,现在面对的是皇上,并且是那种,即使发烧也会比云锦聪明的类型,弄得云锦一度施展不开自己的急智。
“朕怕是大限已至,之所以留下你,是还有些事情要于你办,你是最好的人选。”说完便从枕头下拿出什么东西,交与她手上。
“皇上洪福齐天,一定不会有事的。”云锦宽慰道。
“洪福齐天?呵,洪福齐天岂是人人都想的?只是想着快要见到她了。”顿了顿:“不晓得她在那边怎么样?可还会认出我。”
萧天昊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眼睛雪亮,回光返照似的,仔细一想,或许就是回光返照:“你去把屏风后面那件绣着荷叶袖口的袍子拿来,那荷叶是她亲手绣上去,若是她认不出朕的样子,定还是记得朕身上她亲手绣的袍子的。”
云锦一顿,荷叶袖口?
云锦看着袍子的袖口,墨绿的荷叶铺展开,似乎还能隐约闻见袖子中笼着的淡淡荷香。
云锦脑海中蹦出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楚辞?
云锦轻轻将她扶起来,替他穿好衣服,萧天昊嘴角带着笑意,只是不动声色的望着云锦的眼睛,仿佛是要牢牢记着这个眼神,他也怕,怕他会认不出她了吧?
云锦看着熟睡的面容,半天似乎才反应过来,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云锦吓得从床沿摔下来,带倒了床边的花盆,巨大的响声惊动了屋外面的人,所有人都冲了进来。
富察海最先到萧天昊身边,伸手探了下鼻息,立即扑通跪下来:“皇上,驾崩了。”
虽然皇后一早便是知道,可是真正到知道他去了,心里却猛地一痛,几乎是站立不稳,是旁边的碧沉伸手扶了扶。
外面的奴才一人传一人,高声唱着:“皇上驾崩了。”钟声响起,那是帝王死时的丧钟。
“来人,将这个祸害皇上的妖孽给抓起来。”皇后立即言辞厉色指着地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云锦喝道。
“慢着!”却是刚刚从外面进来的萧越极,难道他没有和大伙一起冲进来?
萧越极也不看地上云锦,只是向皇后行大礼:“母后,父王衣冠整齐,面容祥和,想来去的时候,也是心平气和,如今如何说是母妃祸害的?”顿了顿道:“她是父王身前见过的最后一人,莫非母后是怕她说出和您不一样的遗诏?”萧越极眯眼冷冷的说。
“放肆!即是叫了一声母后,就应该晓得尊卑有序,皇上行前,岂容你放肆!”多年的威仪,皇后还是有的,拿出来唬人也还是行的,只是显然唬错了人,眼前的人就是从小被唬大的,他不是萧越极,他是代替萧越极的凌夜!
夏芙和央鹊上前将地上的云锦扶起来,紧紧的跟在她身后,俨然是要将她保护好的神色。
“皇后说的在理,瑞王爷,你造次了。”说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来人是顾长青!皇后的哥哥,一身戎装,是将军的打扮,他们是已经做好了逼宫的打算。
云锦想上前告诉他们皇帝的遗诏,却被夏芙拉住,云锦转过身望着她,夏芙只是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确实,现在皇后已经占得先机,若是云锦此刻说出遗诏,怕是云锦就出不来昊天宫的大门!
凌夜眯眼望着顾长青:“如今宫门大关,将军如何进来的?带兵夜闯深宫是死罪!”
顾长青却突然笑了:“那便看看谁死了?”转眼望着云锦,笑道:“云妃知道该怎么说了吧?来人,将云妃带去好生歇着!”
作者有话要说:此处,大家可以开始紧张了,为了缓解气氛,我决定上个微段子先!
微段子:有个地方有一天报纸上登出新闻:“ 一尼姑在人民公园散步时 遭几个歹徒L奸 ”
第二天新闻:“千古奇观,千余尼姑来人民公园散步。。。。。。”
☆、第五十二章宫变二
顾长青却突然笑了:“那便看看谁死了?”转眼望着云锦,笑道:“云妃知道该怎么说了吧?来人;将云妃带去好生歇着!”
凌夜不慌却只是笑;笑的阴险猖獗:“顾将军是凭什么认为可以当着极的面前带走母妃呢?”
云锦诧异的望着萧越极,这样的笑容是她不熟悉的;萧越极能隐忍十几年;总是不动声色的步步为营,何时会像现在这般咄咄逼人?也或许这也是萧越极众多面中的一面罢了;想来她是从来没有认真的了解过萧越极,从前自己还天真的以为可以帮助他夺得皇位;着实是自己想太多!
不过现在看来也不一定了;云锦握了握袖子中;萧天昊最后塞给她的玉符;那个玉符她认识;怪不得萧天昊说她是最合适的人,确实,她是最合适的人,只是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拿出来。
顾长青举了举手中的配剑,常年征战满是沧桑的脸上此刻露出一个笑容,却让人看的毛骨悚然:
“当然是凭顾某手中的这把剑了。”他说的轻巧,旋即转身,厉声道:“带走!”
云锦却也没觉得害怕,坦然的任侍卫押着向门外走去。
皇帝驾崩,这是大事,丞相却一直没有露面,这不是让人很是诧异么?所以云锦知道他会来,她要做的就是在他找到她之前,好好的保全自己。
凌夜眯了眯眼,望着云锦的背影,眼神变得晦暗,就是这个女人是他的软肋么?突兀的嘴角又勾起了笑意,自己在暗处做他的影子这么多年,或许这个女人会是自己翻身的机会!嘴角的笑意更甚,还有更好的戏在后面……
云锦刚踏出昊天宫大门,漫天的火光和爆炸声让她脚步一顿,不禁抬起头,望向火光起的地方。
所有人都出来了,除了已经死了的萧天昊。
有个士兵慌张的跑过来,满脸的污黑和血渍,跌跌撞撞趴到在顾长青的脚边:“将军,不好了。”
顾长青皱眉,强自镇静道:“出了什么事?何以这么狼狈?”
士兵几乎快要哭出来:“将军,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火器,威力太大,将士们根本没有抵挡的能力,现在皇城外面包围的士兵几乎全都全军覆没了。”
“什么!”顾长青终于大惊失色,蹲下,揪起地上的人的衣领,怒吼:“你说什么!”仿佛还是不能相信般。
“包围皇城的士兵都覆没了!”士兵哭丧的再次重复道。
顾长青狠狠的摔掉士兵:“一群没用的东西!”
“哥哥,不能自乱了阵脚,只要她还在我们手里,有什么好怕的?”皇后皱眉,上前劝解有些许慌乱的顾长青:“哥哥,可知晓是什么火器有如此威力,我们也好有个对策。”
顾长青握了握拳头,稳住身形,转身厉声吩咐:“看好了云妃,有任何闪失,都提头来见!”
“是。”押着云锦的侍卫齐声回道。
顾长青作为一个大将军,兵力自然不是那么一点,围结皇城只是不想放任何人进出,那么着皇城便是他顾家的天下,只是究竟是谁要破城而入?谁又有这么大的威力?
突然的笑声惊醒在场的所有人,是此刻代替萧越极的凌夜:“顾将军,还笃定,能带走极的母妃么?”顿了顿:“你看看,极的人已经来了。”
顾长青大惊:“你说什么?那是你的人?”
“怎么?舅舅莫不是还以为极是从前那个只知道留恋烟花巷的小孩子?”凌夜嗤笑问道,像是完全不把顾长青放在眼里,其实他也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顾长青亲自绕过去将剑放到云锦的脖子上,笑道:“围结皇城的不过是本将军的一小部分兵力罢了,你看看我的身后,比围在皇城周边的士兵多出百倍,你的人就算再厉害,又如何能突围进来?更何况……”顿了顿,望着剑下的云锦,笑道:“还有云妃陪着,还有什么好怕的?”
“想要云妃陪着,怕是将军还没有那个资格!”戏谑却带着寒意的语气透着不容任何人拒绝的威严!
众人回头,像是才反应过来,这里唯一缺少的人是谁!
那样威严整齐的步子走过来,嘴角噙着笑意,眼神却寒如利刃般盯着顾长青此刻架在云锦脖子上的剑上。
云锦望着他,蓝色的袍子,袖口的铺着碧绿的荷叶,似乎还能闻见淡淡的芙蕖清香。
顾长青眯眼,冷声道:“是你?是你覆灭了我的将士?”
楚辞只是勾了下嘴角,淡淡道:“将军还是先将搁在云王妃脖子上的剑拿开为好,男人之间的谈话,牵涉到一个女人,传出去会被你的士兵嘲笑的。”楚辞说的云淡风轻,不急不缓,可是背后的拳头已经握紧,他若是敢伤她分毫,他定要他顾家全族陪葬!
夏芙和央鹊都被侍卫押着,动不了手脚,皇后皱眉望着此刻观望着的丞相楚辞,太子萧尘寒却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没有出手的意思,却也没说要后退,仿佛自己只是个观战的,凌夜眯眼望着楚辞,显然他是要看着楚辞的行动再动手的,场面似乎完全定格,以一种剑拔弩张的静态画面呈现,这就需要耐力,谁先动,谁先死!
“楚相今日带兵冲进皇城,是何意?”皇后终是按捺不住,决定先发制人。
楚辞无所谓道:“也没别的意思,只是看顾将军先将士兵带进来,想来宫中定是有宝贝了,辞是个商人,这样的热闹岂能不凑?”
云锦噗的笑出来,这个时候,最有生命危险就是她了,她居然还能笑出来,真不知道是什么给了她如此安心的力量,认为自己一定没事。
楚辞抿了抿嘴唇,扫了一眼云锦,在心里暗叹:自己的女人真是可爱的紧的些,回去得好好调教一下,遇见危险时候应该是什么表情,她这样笑出来,会让对手觉得自己是在玩过家家,很有挫败感!
果然顾长青怒道:“云妃笑什么?”
云锦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