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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朱门险情难提防
“二少爷,二少爷……”小玉嘴唇抖动了几下,却始终没有拼凑出完整的句子来,只是她眼里深深的恐惧却是让人不敢忽视,于是众人齐齐地问道:“二少爷怎么了?”
倾城本来还在发呆的,一听玉子曦出了事急忙跟着凑上来,问道:“怎么了,二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小玉看了众人一眼,率先趴在洛颜夕的肩膀上哭嚎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二少爷,杀,杀了,人,他,杀了,人。”
要说这小玉本来说话就不利索,如今再这么一结巴更是连话都说不明白了,除了距离最近的洛颜夕听出了大概之外其余众人根本就是云里雾里的,还不急追问就见小玉一时气短竟是晕厥了过去。
“我去看看二爷。”倾城突然坐立难安起来,准备去瞧瞧“温情居”可是出了什么事端。
慕容渊和孟长春见倾城这么反常俱是一怔,然后见洛颜夕眼波流转了几下急忙起身拉住了她,并且摇摇头说:“二爷那里不会有事,若真有什么这府里早该翻天了,那丫头怕是一时口齿不清说错了什么,你快些回去休息,我送小玉回房,今晚就留宿那里照顾她了。”说完,拿余光瞥了慕容渊和孟长春一眼,示意倾城注意一下场合。
倾城会意,心里纵使有些不安却也乖乖回到了房间,心想姐姐说得也对,二爷好歹是个主子,若是出了事这府邸没道理这么安静的才是。
孟长春长臂一伸将小玉横抱起来然后拐过了几个毗邻交错的屋舍将她安顿在床上,接着挠了挠头对洛颜夕说:“妹子,大哥我不便在此逗留,你且好好地照料玉丫头吧。”
“嗯,我知道了。”洛颜夕答应了一声然后一脸深沉地看向那个躺在床榻上的女人,再环顾一下四周,这么晚了与她同住的小凝和双双竟是还没归来,心里不免浮上了一丝的阴霾。
夜半的时候,小玉突然被噩梦惊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一睁眼发现床边竟是坐了一个人,刚准备惊呼却被对方一把捂住了嘴,接着月光发现对方竟是女人,顿时松懈了不少。
“二爷杀了谁?把话说清楚了。”洛颜夕松开手淡淡地问道。
“颜,颜夕?”小玉终于是看清了来者,定了定神然后嘴一撇,说:“双双和,小凝,被,被如影随行给,杀了。”
洛颜夕皱了皱眉,心道这丫头莫不是被刺激得傻了,什么如影随行,这算是个人名吗,于是追问道:“你不是说她们被二爷杀了吗?”
“是二爷,下令让,如影和随行杀害了,她们。”小玉终于是把一句完整的话说完,接着悲从中来,正准备放声大哭被洛颜夕一把捂住了嘴,然后听她说:“嘘!找死么?这事情怎么可以随处嚷嚷,若是被人捅了出去你也不怕被杀了灭口。”
小玉即刻忍住了哭腔,人却再一次颤抖起来。
“二少爷为什么要杀了她们?”洛颜夕奇怪地问道,虽说这玉子曦人不可貌相,但自己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有什么理由残害两个少女,难不成仅仅是喜欢杀人取乐吗,不可能,肉体精神双洁癖的他该不会做这么没有美感的事情才是。
“不,不知道,只是,我很好奇,如影随行原本都,都是老爷和大少爷跟前的人,负责刺探消息,私底下笼,笼络群臣的,这也只是我听来的而已,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深夜出入二爷的‘温情居’。”
洛颜夕听闻眉头皱得更紧,心想这表面上淡泊名利远离世俗的玉子曦莫非是这府邸对江山最有觊觎之心的不成,私底下悄悄扩大自己的势力,想着和家父一决雌雄吗。其间具体有什么故事她并不清楚,只得叹了口气,说:“倾城我今晚暂且拦了下来,明日她若去了玉子曦那里怕是会把你抖出来的,那男人若知道还有漏网之鱼定然不会手下留情,这玉家,你怕是待不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倾城果然早早地出了门跑去探望玉子曦,洛颜夕伸了个懒腰从小玉的屋子里走了出来然后步伐轻松地走到正在练武的孟长春跟前,说:“大哥,我有些饿了,走,一起吃饭去,然后上工。”
孟长春收住了剑,问道:“玉丫头呢?昨晚见她那失魂落魄的架势可是遇上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了呢?”
“不知道,那丫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还在里面睡觉呢,罢了,帮她带个假,让她休息一会儿吧。”洛颜夕说着已经率先走在了前面,这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是惊慌失措,小玉昨晚趁着夜色已经抄后门溜了,自己该怎么办呢,照顾了她一晚上定然是洗脱不了嫌疑了,作为可能刺探到了玉子曦秘密的人会不会也被做掉?
早知道就溜之大吉了!洛颜夕甩甩脑袋,心想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把装傻进行到底,于是吃过了早饭照旧来到“温情居”,闷着脸又是擦桌子又是整理书架的,期间却是不敢看向玉子曦,总觉得自己曾经都太单纯了,这可是个恶魔啊,自己居然会吃了雄心豹子胆数次的顶撞他,所幸没被咔擦了,这么想着,她手一哆嗦,一本账簿应声落地。
真是没出息啊!洛颜夕弯□子去捡账簿的时候偷偷瞄了玉子曦一眼,发现那男人也正看向自己,只是他的眼睛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死水,让人心里一寒。
急忙地捡起账簿,洛颜夕却是被上面一些奇怪的记载所吸引,随便翻动了几页,上面尽是记录了绸缎庄,珠宝行,茶楼,青楼业的收入,心里不免好奇,这玉府竟然还做买卖额外有一份收入不成。
只是一瞬间,眼前忽见衣袂飘飘,手里的账簿被玉子曦劈手夺过,然后见那男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彻骨的寒意,薄唇轻启,说道:“我想,你这贱命真没留住的必要了。”
洛颜夕一个激灵,干笑了几声问道:“二爷何出此言呢?”
“我的东西可是允你随便翻看了呢。”玉子曦绝美的脸上划过一丝嗜血的笑容,站起身来俯视着洛颜夕问道。
那一瞬间,他那瘦削但是颀长的身影遮住了洛颜夕的半边天空,给她一股子沉重的压迫感,这个恍若天神般的俊美非凡的男子,如何会像极了天上顶端常年不化的积雪呢,那般的孤傲却寒冷。
一向举止有度雍容华贵的他又是在为什么而震怒呢?因为自己可能知道了他和如影随形的关系还是因为自己无意中看到了不该看到的账目?
这个男人究竟是有多少秘密不该被自己所洞悉的呢?
会死吗?洛颜夕突然有点任命般地苦笑起来,然后干嚎了几声,笑得比哭还难看,说道:“有本事杀了我啊,老娘见了鬼才会跑来这么一个落后的穷地儿,没有卫生纸,没有卫生巾,没有香皂,没有牙刷,什么也没有的鬼地方,好不容易出现几个耐看的男人,还他妈的一个比一个不正常,我就说嘛,好看的男人根本就信不过,没有一个好东西!”说完,想到了丈夫沈博文,鼻子一酸,继续道:“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啊,还不都是朝三暮四的混蛋!”
玉子曦神色变了变,见这女人不仅没有收敛反倒是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了,大致就是在数落男人的不是,于是有些厌烦地打断了她,沉声说:“你这女人真是活腻了吗?”
洛颜夕吸了吸鼻子,白了玉子曦一眼,说:“要动手干脆点,可惜你没有手枪,不然我就可以再体验一次穿越了,如此看来是要承受一点痛苦了。”
玉子曦自然不知道她嘴里的手枪是为何物,只是轻笑了一声,说:“是吗,看来你这女人很不怕死呢。”
洛颜夕当即脸色就变了变,说:“我怕死,很怕很怕的。”
这时忽听外头传来了乱七八糟的脚步声,然后有家丁嚷嚷着:“出事了,在城东发现了三具尸体,竟是玉家的家仆,可不得了了。”
“真的假的,哪里,走,看看去。”有人附和道。
洛颜夕心里一咯噔,然后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玉子曦,见那男人竟是浅笑了一下,对自己说:“我不会留下任何祸根的。”
嘴角勉强牵出一点笑容,洛颜夕知道他这话里也包含了自己,当即说道:“少爷,我出去一下,看看外头是出了什么事。”说完,健步如飞,直接冲出了房门,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温情居”。
玉子曦伸手撩开了自己因为动怒而有些凌乱的发丝,接着弹掉了雪白的袍袖上沾染的一点尘埃,嘴角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回身合起了账本,跟着走出了屋子。只是刚准备踏出庭院却瞧着那松树底下的几盆芍药只剩下光秃秃的茎杆,昨儿分明刚刚绽放,因是不同的品种所以花色繁多,可谓是姹紫嫣红,现在居然发现它被人糟蹋成了这个样子,一时间难免有些痛心,却也不必猜测就知道那暴殄天物的采花贼是何人了。
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做出这么一系列出格的事情,这个女人当真不怕死吗?明明才十五岁左右的光景,她方才如何会展露那种跨越沧桑的眼神呢?
她,似乎有点特别。
☆、第十七章 抚琴一曲觅知音
春日的阳光稀稀落落地穿过了蓊郁的枝桠投射在洛颜夕的肩膀上,如同揉碎了的华年一般,让人无法伸出手去抓住,虽是暖和的,却带了一点寂寥的意味。
站在树荫底下远远看着那地上并列的三具尸身,洛颜夕身体轻晃了几下,想她们前一刻还背地里地道人是非,乱咬舌根,如今竟是皆断了气,全然没了一丝生机。
在这个法律薄弱的社会里,玉家的势力既然覆盖了整片江南地区,那么,为了声誉问题,这事想必会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吧。
身后突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洛颜夕回过头看去,发现竟是那一身白衣飘飘的玉子曦,他白皙的肌肤在春光的映晒下看上去有些透明一般,放佛一碰就碎,让人觉得过分虚无与飘渺了。
如果这才是他们的初次相遇,洛颜夕简直怀疑自己会不会爱上了他,凭他那出众的天人之资和风度,想来是能吸引了所有人注目的吧。只是,如今他的出现对自己来说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鬼差一样,根本就是前来索命的。
甩开折扇挡住了一部分光线,玉子曦走近洛颜夕身后问道:“如何?可是看完了?”
洛颜夕身形一晃又急忙稳住,回身笑了笑,说:“二爷,您难道不觉得自己很辛苦吗?”
玉子曦好看的眉毛轻挑了一下,满是笑意地问道:“何解?”
“没什么,只是较之以前突然觉得更同情你了而已。”洛颜夕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说:“其实你大可不必尾随我而来,这府邸想必受你差遣的人不在少数,我逃也逃不掉的,对吗?”
玉子曦深深地看向洛颜夕没有搭声,这个女人总是可以只言片语惹了自己有种暴怒的冲动,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为好。
“若没什么事,我回去工作了,话说有几盆牡丹我还未来得及打理。”洛颜夕说完风轻云淡地转身离去,回了“温情居”之后蹲在树底下继续虐待起另外几盆鲜花来,嘴里还振振有词着:“今岁东风巧剪裁,含情只待使君来。对花无语花应恨,直恐明年花不开。唉,要是这次又被杀害了,明年当真就没机会看到花开了呢,可怜了这无限的春意,无限的大好河山。”
玉子曦走了过来从墙上攀折了一支蔷薇花放在鼻尖嗅了嗅,说:“能开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