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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挨家挨户地重又掌了灯,众人草草地穿上了衣服然后往寺庙的方向大步走去,很快就出现了聚拢之势。
“快,点火!”藏在角落里的洛颜夕捅了捅身边的男人,授意道。
“嗯。”那男人答应着急忙将导火线点燃,接着那火苗嘶嘶地向着那石头的方向移动,众人只见某处角落里金光炸亮,映得整片寺庙都像是沐浴在祥光之中。
众人屏住了呼吸慢慢向那石头靠近,忽地听人吆喝道:“仙女啊!”
所有人停住了步子抬头往房顶上看去,只见那里站立了一位绝色的丽人,白裙舞动,秀发飘逸,真如九天玄女下凡一般,美丽不可方物,她眉眼淡漠,看着拒人千里之外,那般的高贵而疏远,却偏偏又像是沾染了一点尘世间的烟火似的,看着有点妩媚动人 。
仙女扫视了众人一眼,忽地飞到了天上,以一个极其优美的姿势划过了众人头顶上的天空,往更远处飞去。
许多人还没有从刚才的惊鸿一瞥中回过神来,嚷嚷着:“仙子姐姐,等等啊。”然后横冲直撞地追逐了上去,剩下定力比较好的一拨人则是继续往那会发光的石头走去,然后在看到上面苍劲而飘逸的几行大字时愣住了神。
☆、第五十一章 一念之仁祸及身
他国之乱
不与争锋
山河犹在
西夏长荣
我佛慈悲
庇佑苍生
众人见那长约五尺有余的光洁石墩上如此龙飞凤舞地镌刻下这么六行子;其内容并不晦涩难猜;大致就是说西夏受到了佛祖的保佑;天下如何战乱也不会祸及此地。
如此;众人纷纷低语起来,洛颜夕悄悄绕过了寺庙;混进了人群当中;想知道自己这场佛祖显灵的戏码可是演出的成功。
“哎呀妈啊,刚刚那团仙气我可是看得清楚啊;如此祥瑞的金芒;莫不真是佛祖显灵了啊。”
“刚才飞升那个仙子绝对是佛祖指派下来救苦救难的啊;人间哪有这般姿容貌美的女子呢。”
“这石头绝对是圣物啊,瞧这字迹,浑然天成哪。”
……
洛颜夕伸了个懒腰;笑了笑对着身侧的几个侍卫说道:“走吧。”
几人均是摇了摇头,没料到水月寒这一次带她出来竟还是带对了。只是那女人走出没有几步远就挥了挥手说:“我和殿下有约在先,如今我答应帮他的事情已经完成,我可就这么离开了,后会无期,保重!”
几人面面相觑,顿了顿追了上去,说道:“怕是还得殿下亲自授意才成,劳烦姑娘随我们回去一趟吧。”
洛颜夕哪肯听任他们摆布,那水月寒没节操没下限更没人品,说出来的话连那七月的天儿都不如,说变就变,于是转过身来笑嘻嘻地说道:“没事,我早与殿下告别过了,想必他也不会想我,所以就这样吧,就此别过了。”说完,头也不回,健步如飞。
“留步!”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慵懒而媚态的声音,洛颜夕一激灵,心道这男人不是负责扰乱别人视听的吗,这美人计怎么这么快就结束收工了,也不知能否达到预期的效果。
眼下不宜久留,洛颜夕回身冲着那一身雪衣,美艳无匹的人妖躬了躬身子,道:“这些时日承蒙殿下照顾了,今日之别竟还要劳烦您前来相送,实在惭愧,请殿下早些回去休息吧,注意身体,万事保重了。”说完,挥了挥手,摆出一副标准道别的嘴脸。
“本王若还想留你一些时日呢?”水月寒挑了挑眉,妖媚地说道。此刻他因是穿了一身女装,外加扑了一点胭脂水粉,这男人看起来更是妖异,像是大晚上专门出来勾魂的妖精一般。
洛颜夕不禁失笑,心道让这男人假扮仙女终究是有点不妥呢,他这一身的妖气和邪魅如何看着都不是来自天宫呢,倒是换做了翩然若仙的玉子曦会更合适一些。不过要那孤傲的男人若是受此屈辱,想必他宁肯咬舌自尽吧。
却是面前这男人,洛颜夕本以为随口说说而已,想必他也不会同意假扮女人,大不了自己这长相并不出众的女人亲自上场又如何,最多就是场面低调一些,可谁料那男人竟是眼皮抬都不抬一下的答应下来,而且瞧着他此刻这么招摇的出场,看来真的是羞耻心都被狗吃了。
洛颜夕眼见这男人根本不守承诺,只好苦着脸说道:“殿下,我们可是有言在先的,我帮你安抚民心,您还我自由,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您是该放我走的。”
“哼,但本王没答应要帮你一起完成吧,既然你信誓旦旦地说会帮着本王把事情摆平了,又何必要拖上本王给你题字,假作仙女呢,还有那块破石头没有本王派人出力你又如何运得过去呢,这笔买卖本王如何看来也是吃亏的。”水月寒说着,伸手抽出了发髻上那摇摇欲坠的发簪,让自己一头如墨的缎发披散下来,然后徐步走到了不服气的洛颜夕面前,捏住她的下巴说道:“跟本王回宫吧,我给你自由。”
有的选择吗?洛颜夕自然知道违背不得,只好愤愤地打开了他的手然后迈着大步往知州府上走去。
水月寒跟在她的身后,边走边束起了自己的长发,顺便脱掉了碍事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纱裙,只剩下一身简单的紧身黑衣,倒是即刻就恢复了男儿的扮相。
即使这样,路上还是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向他投来觊觎的目光,多数还都是男人。
回到府上之后,严怀谷立刻知趣地给水月寒冲上了茶水,递到他的面前须臾奉承道:“有这位姑娘献计,又有王爷亲自出马,想必事情已经搞定了吧?”
“哼!”水月寒睥了他一眼,道:“把那两个负责刻字的男人带上来。”
“嗯。”严怀谷答应了一声立刻命人将那两个负责刻字的师傅带到了水月寒的面前,然后小心问道:“王爷准备怎么安置他们呢?”
“嘶——”水月寒从桌子上拿了一把水果刀撇了出去,不偏不倚地割破了那两个人的喉咙,然后搁置了茶杯,起身说道:“本王有些累了,回去歇着了。”
严怀谷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来,等着意识到没有行礼的时候发现那阴毒的男人早已走远,却是跟在他身后的女人面色阴沉地回身看了地上的尸体几眼,脸上有什么表情一闪而过,却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
“本王记得带你出宫,是为了让你侍寝的,没想到到了今日竟是让你成为了军师呢,呵呵,不妨今晚我们就把该办的事办了,回去之后我也分你一处寝宫,让你破格由鸦雀成为凤凰,如何啊?”水月寒走到自己房门前,突然拥住了洛颜夕的肩头,附在她耳边类似低吟一般的诱惑道。
洛颜夕意外地没有打开他的咸猪手,而是微微一笑,道:“反正你没打算放我活着离开西夏,罢了,我这蒲柳之姿若是能入得了您钛合金的狗眼,您想拿来如何使用就自便吧。从前不过就是向你讨来一杯羹勉强度日而已,日后您若愿意施舍一点燕窝鱼翅那自然更好。”
水月寒的眉头微蹙,接着拿冰冷的语气问道:“你拿这阴阳怪气的腔调与本王说话,这是一心求死呢,还是故意扰本王的兴致?”
“或者说——”洛颜夕突然缓和了一下表情,双眼朦胧,呵气若兰,一双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缠上了水月寒的脖子,然后凑在他的唇边问道:“你更喜欢这样吗?”说着,作势要吻。
那一瞬间,水月寒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漏跳了几拍,明明从前的自己只关心身体上的欲望,对感情一事并不在意,但是今日为何因是知道那洛颜夕的虚情假意而别扭地转过脸去,避过了对方的亲吻呢。
他在介意什么呢?他用这双手撕破了多少女人的衣裳,又用这双手断送了多少人的性命,如今自己竟是会对一个女人主动送上来的吻而不敢接受吗?
洛颜夕却是不依不饶起来,半靠在水月寒的身上,然后拥着他进了屋子里,一把将他推到了床上,说道:“好歹我也是个正经人,你欠我一个名分呢,今晚就当做你我的新婚夜吧,先喝一杯合卺酒。”
水月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头道:“好。”
洛颜夕接着就风情万种地绕到了桌子旁,眼神变了变,将手里紧攥的那包毒药偷偷下到了一个杯子里。
想到那意欲借自己的手为民除害的农妇,想着那被挖了一只眼去的小春,想着宫里那被折磨断气的死刑犯,想着那被残害扔到寺庙的孩童,想到今日被灭口的两位雕刻师傅……
这个作恶多端,心狠手辣的男人的确是该死呢。
反正也逃不掉了,倒不如豁出去做一次民族英雄,也展现一下自己的气节!
倒满了酒之后,洛颜夕将下了毒的那杯酒水递到了水月寒的手中,说道:“来,喝个交杯酒,从此我就是你的人了,希望殿下对我的兴趣能维持的久一点。”
水月寒看着酒杯笑了笑,问道:“玉颜,你会想着杀了本王吗?”
洛颜夕看着他烛光映射下美得有些不真实的面孔说道:“不会,因为你即将成为我的男人。”
“也是啊,善良如你,对所有人都是充满了善念和怜悯,又怎么会对我心存杀机呢。”水月寒说着,眯着眼吻上了洛颜夕微凉的唇角,说道:“我是该好好疼疼你了,这么闷热的天气你如何身上这般冰凉。”
洛颜夕强装着镇定,看了他一眼,说道:“殿下说笑了,我一向体寒而已。”说完,也不管是不是失了规矩,一仰头将自己的那杯酒喝了下去。
水月寒微微一笑,道:“所谓的爱与恨只是一念之间吗,本王似乎懂了。”说完,举起杯子准备将酒水喝下去。
洛颜夕一慌,强烈的负罪感突然涌上心头,心道这男人即便再如何的罪该万死,那也不是该由自己来扮演审判者的角色吧,何况,他即使杀了再多的人又如何,自己如今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吗,所以,这份杀人的罪孽凭什么就要她来背负呢?
虽说真的盼着他不得好死,但是自己却是受到了道义的强烈谴责,竟是动摇了杀他的意念。
突然伸手打掉了水月寒的杯子,那酒水一洒到地上立马散发出一股烧焦的味道,看来腐蚀性极强。
完了!洛颜夕脸色一变,本还想着找个理由说通自己打掉酒杯的理由,如今倒好,这剧毒算是暴露无疑了。
水月寒却是突然长笑起来,笑得眼泪都险些掉落,只见他笑够了之后紧紧地看着洛颜夕的眼睛,然后沉声说道:“女人,你救了自己一命。”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我似乎开始偏心男二了,有没有啊有没有?
☆、第五十二章 落花有意错时节
惨白的月光投射到屋子里来;冰冷了水月寒邪气的面孔;也镀亮了他手里闪着寒光的短匕。
洛颜夕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苦笑着问道:“刚才如果我没有拦下你;你可是准备取我性命?”
水月寒却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眯起了眼睛好奇地问道:“为何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动摇杀了我的决心了呢?”
洛颜夕并没有注意到他眼里类似希望一样的火苗;叹了口气;随意地回答道:“杀了你我也不可能周全,你的那票侍卫一定会将我碎尸万段吧。”
水月寒眼里的温热顿时冷却下来;他随手扔掉了匕首;冷声说道:“出去!”
洛颜夕一怔;坦白说,她以为自己这一次绝对是逃不掉了,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