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广宣看了眼陈清,微笑了下,抚了抚手里的拂尘。 然后亲手给陈清斟了一杯茶,递给陈清。
“怎敢劳烦真人,这让小王不胜惶恐。”康王赶紧起身接过来,一时间倒是有些不自在。虽然他贵为皇子,可广宣真人可是本国的国师。就是父皇,国师恐怕也是没有亲自倒过茶的。
“不必惶恐,这也是你我的缘分。殿下,你先喝一口品评一下。”广宣微闭着眼睛说道。
“多谢真人,那小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陈清微微的抿了口茶,然后有些诧异的看着广宣。
“殿下,可是品出什么?”广宣绝口不提施南生二人中的何毒。
“入口淡如白水,到了喉部却有些微咸,咽下去赶觉苦不堪言,可是现在却是满口香甜。道长,可否告知这是什么茶?”陈清皱着眉头点评道。
“殿下,这是人生五味茶。”广宣微笑着说道。
“人生五味,无味,无畏,无谓,无为,无为而治。多谢道长提点,小王明白了。”陈清喃喃自语半晌,然后一躬到底,不再追问施南生的事情,而是转身大步离开了。
“真人,王爷怎么就这么离开了那不过就是碗白水啊,他竟然能喝出那么多滋味来,我怎么喝着还只是一股山泉的清甜啊,其他的没感觉到。”伺候茶水的青峦小道士提起茶壶也倒了杯,喝完说道。青峦今年才十岁,可是在道观里却已经待了五年了。因他天真烂漫,最是得广宣的欢心。
“嗯,境由心生,想什么就是什么。道法自然,众生平等。他说的是他的心,你说的是你的心。心心不同,体会自然不同。”广宣手捏一诀,挥了下拂尘慢慢的说了句。
“祖师,那侯爷他们两个究竟什么时候会醒,这么多天过去,每天只吃您的药丸,那个大胖子还好,可是那个侯爷,我看他都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青峦一脸好奇加怜悯的问道。
“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胖未必是福,瘦未必是祸。”广宣说完,合上双目开始打坐。
“什么是该醒,什么是不该醒啊。”青峦又接着问道。
可广宣已经开始打坐,对他的问话,根本就是置之不理。一旁稍大些的道士青嚁看祖师爷开始打坐,就赶紧拉着,有些呆愣的小道士青峦悄悄的退了出去。
“师兄,我要去看看,祖师说的对不对。”青峦浑然不觉受到冷落,而是一脸好奇的说道。
青嚁虽然看着沉稳,可到底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就算是修道,那心态怎么能和成年的道人相比。略一思考就被拉着去看昏迷的病人了。
这天早上,田娘正在家里灶间整理菜品,宋子秀又是一个人冲了进来。看着难得穿清淡的海蓝色锦缎长袍的少年,她皱着眉头“少爷,你进来就不能敲敲门”
“我敲门了,可能是你没听见。”宋子秀自己也不用让,一屁股就坐到田娘的对面。
“去客厅坐着吧,我给你倒杯茶,这灶间里烟火气大,看熏着你就不好了。”田娘看他一副我敲了,是你没听见的神态,不由的叹口气说道。
“这里就行,也不耽误你做事,给我来杯水就成。”
田娘起身洗手去给他倒水,她一直都很奇怪,每次这位来都跟从没喝过水似的,每次都要喝很多。她几次想问原因,可是想起他从不提起的家,就忍住了。毕竟每个人都会有些无法言及的隐秘,不过是水,她家别的没有,水还是不缺的。何况他每次来都会买很多的菜走,对她们来说这位是个稳定的大客户。
“这次想吃什么?”田娘递给他水问道。
“今天不用了,我是路过,转告昌柏一声,暂时施家去不了,据说平西侯中毒了,如今正在疗伤。”
“你说什么,平西侯中毒?”田娘惊诧的看向难得不懒散的宋子秀。
“你小声点,这可是不传之秘,只有少数人知道,我也是无意中得知的。”宋子秀把食指放到唇边嘘声。
“严重吗”田娘吓了一跳,想起那天那人如神仙一样的身手,觉得不太可信。那样的人,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还有人能伤害他吗。
“不知道,应该没事,他的身手可不一般。”难道一身素淡的海蓝长袍的宋子秀,摆弄着手里的茶杯说道。
“不外传你还告诉我做什么,要是泄露了岂不是我的过错。”田娘听到这里,又想起施家如今闭门谢客,不由有了一分的信意。
“还不是我答应了昌柏兄弟,可以带他去施家,如今一时半会是去不了。你那么厉害,我要是不说实话,你又该说我胡说八道骗人了。”宋子秀摊开双手无奈的说道,一双狐狸眼有些狐疑的盯了田娘半天。
“难道你也和那些女人一样,看上了他?”
“胡说什么,虽然我们是小户人家,可是你也不能如此诋毁我。我如今可是在孝期,,宋少爷没其他的事请吧。”田娘脸一沉。
“好好,我胡说,我这就走,改天再来。奇怪,他生病受伤你一脸着急干什么。还不让问。”宋子秀嘟囔起身往外走,小声嘟囔道。
田娘关了院门,又回来,坐下,却是再也无法静心整理菜品了。想到这些天,谢家突然就开始闭门谢客,原来还以为是赶热灶的人多,那人不耐烦。如今看来,也许是真的。可是她一个小女子,也没法子可想,只好起身到自家老娘供奉的三清祖师爷的像前,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
“祖师爷保佑他平安渡过这一劫,保佑他平安无事,信女初一再去庙宇给祖师爷添香油钱。”田娘默默的祷告完毕,然后磕了三个头起来。
她这边担心着,那边施南生却终于从生死线上挣扎过来。
“请问这是那里?”施南生费劲的睁开眼睛,看着素淡的房间,不由的张口问道。
“无量天尊,侯爷你可是回来了,小道这就去请祖师爷过来。”一个小道士匆匆的出去。
当广宣仙风道骨的进来时候,施南生已经强迫自己做了起来。
“侯爷,这一觉睡的如何”广宣到他面前,探了下他的脉息。
“多谢真人救命之恩。不知道小子这一觉睡了多久?”施南生靠着床头,微笑着抱拳行礼。
“十七天了,连我都有些没把握了。呵呵,你再不醒,我也只能另想法子了。”
“真人能否告知在下,什么毒如此厉害?”
“这是西域雪山上一种雪蛇毒。这种毒我也只见过一次,凶险之极,至今无解。一般人中了很少能拖过两天,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施南生苦笑“难怪见我中箭就撤退了,他们这是以为我必死无疑了。“
“此次甚是凶险,据传说只有找到雪蛇出没地方生长的一种叫雪颜的草,趁着新鲜时候捣成汁敷到伤口上,然后再配合内力把毒逼出去,是解毒的唯一方法。只是没人试过,这也只是传说。这也是你命不该绝,刚巧赶上我手里有你需要的东西。只是我刚刚探你脉息,体内还有些余毒,还得再清理几次。”
“我记得当时赵大壮也中了几箭,他如今如何?”施南生眉头一皱,想起那个粗壮的汉子。
“他还没醒来,可能中毒深,还得几日。”
田娘还没来得及等待初一去广济道观上香祈愿,就被张氏这天带回来的消息给打击了。
“娘啊,你怎么这么糊涂,把我的名帖给了出去?那陈家三公子,是京城一霸。如今谁不知道是因为和人争捧戏子,弄到如今的昏迷不醒。别说不合礼数,就是可以,娘,那郡王府里,可是那么简单的,女儿如何能在那样的宅门里生活?”田娘气得有些语无伦次。
“大太太没说那样凶险啊,她和我说,广宣道长说了,这只是三公子命里的劫难,度过去就一生富贵,何况他们家的老王妃还是咱们本家,所以我就,”张氏这时候才琢磨过为,不由的说不下去了。
“郑家老王妃虽说是咱们本家,可是毕竟和咱们是出了五服的。再说咱们如今在孝中,你怎么就听大太太的话,不去和老太太商量,这传出去,可不是让人笑话。”田娘急得眼泪都落了下来。
“娘糊涂,我当时听那样好,娘不想你这样苦,你看的手和脸。都是娘没用啊,我这就去拿回来。”张氏懊悔,她这是怎么了,就是再好,那人要是死了,女儿岂不是要守寡?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刚刚回来,这两天,忙,我争取这两天多更些。
☆、35 吹皱一池春水
“娘啊;我从没觉得苦。你看咱们家如今也不缺什么,咱们凭着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有什么不好啊。”田娘叹口气。
“当时大伯母说,你今年都十三了;刚好郡王府要求的是十三四的女孩;你的年龄相符。娘是想着;你不喜欢那谢家;而且谢家和咱们也没了联系;想来这婚事恐怕是真的不行了。如今你要是能去郡王府;那要比谢家强上很多。那时候人多;我一时糊涂忘了考虑其他。都是娘不好;我这就去和大伯母说;不让她送那名帖。“张氏拿帕子擦了下眼睛说道。
“唉,算了。娘,我和你一起去吧,以后这种事情一定要和我说一声。”对她娘如今做事的脱线,田娘心里有些无力。
可她却舍不得指责张氏,毕竟她娘出发点都是为了让她过上好生活。娘俩匆匆出门,雇了辆车,急急的朝张家去。车上,田娘闭着眼睛,想一会如何应对大太太。
大太太如今对她们,还不如大少奶奶刘氏对她们娘俩个好些。田娘心里清楚,如今过继完了,没她们母女的事情了,大太太自然是看不上她们这样的穷亲戚的。老太太如今一时明白,一时糊涂的,那里真能和她说这名帖的事情,那还不一下就把老太太气死了。
“田娘,你不要担心,大太太今天是不会送的,大伯父还没下值呢。大太太一向都是喜欢你的,她一定也是没想到那个。”张氏看田娘绷着小脸,不由的心虚的说道。
“嗯,我知道,娘,我没担心,一会拿回来也就是了。”田娘顺着她娘的话说道。
没想到她在孝期,怎么可能。她娘也不想想,无缘无故的,大太太怎么到她们的档口去。她怎么三言两语的就被大太太给哄骗了,她怎么能这样相信他人。
只是,田娘闭着眼睛琢磨,觉得她前世好像也是这样,很容易相信他人,比如那个表妹苏文苑。想到这里,脑海中不由的出现了,一个清朗俊雅的男子身边依偎着娇柔温婉的女子,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田娘摇了下头,把那些回忆都压下去。她早决定忘却那个人和那个人的事情,也很久没想起过了。如今她的生活很充实,日子很忙碌,心情很平静。
要不是张氏提起谢家,她其实真的忘却了。最初她想过复仇啊什么的,后来想到这一世大家都没过呢,有什么仇呢,就是有仇,报来报去的,那还有头没有呢。不如好生的生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