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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来家境倒也殷实,父亲是正白旗人捐贡做过道台,是内务府选上来的宫女。只是她额娘出生低微,是个收房的“包衣”,又生的是闺女,当父亲都不在乎,可想她们母女在这大家族里的命运……见多了男人的负心薄幸的她,把我当成了依靠,倒是真不想出宫。
“你这个丫头,各人自有各人的姻缘,你这么腻我,要是哪天我不在了,你可怎么办。”
我只是随口一说却引得她连连呸了几声,说要帮我出了有口无心的晦气:“怎么说起这茬,宛仪背地里做了多少好事,别人看不到,神佛自有眼。再说有万岁爷的贵气保佑自然会长命百岁,就算以后厌烦兰儿了,兰儿就去侍侯我们家喜格格还不行吗。”
撑着腰抬起头,捶了下已不十分灵活的身子,转头的瞬间那只暗色中透出棕黄的楠木箱见被两个丫头从那柜顶上抬下。
那东西储存了我十多年来太多的记忆,手抚着那四角光滑澄亮的铜角子,康熙十年就上了锁的箱子,心中终究还是不舍……
“宛仪,这宫里也只有你会这么傻,这么多东西这次你都一股脑地拿去‘爱国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这个就留下吧。”兰儿从我手上夺下钥匙。
还是这个口直心快的急性子,刚还觉得她稳重娴雅了呢。笑着摇摇头,任她当宝贝似的抱走那只箱子。她一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看我一直宝贝的锁着,按我性子猜测定是珍贵得了不得珍宝,其实……里面……呵……我微笑着慢慢踏出密室的阴影把自己融到外边庑廊上的艳阳天里。
*
戌初。
陪喜儿用完晚膳,再去参观了她自己设计的叫翠儿几个丫头用棉布加木头做的大碗状,窝一样的“兔宝宝宫”。
再三叮嘱她不准趁翠姑姑不留神的时候爬到“兔宝宝宫”里去和小兔子睡觉,看她飞快的应诺着我,若乖巧的小天使一般静静立在那,睫毛一抖一抖就知道这只是表面上的应付……小东西,你比你心机有九个窍的爹亲小时候差远了。不再去听她甜蜜地保证,只是转眼示意了翠儿两眼,见她赦颜颌首,就知道这个小东西最近没少干阳奉阴违的事。
对于喜儿的教育,我是赏罚分明,可宝贝她的爹亲经不住她几声奶声奶气撒娇的嗲语,常常私下和她“同流合污”,让我恼怒地感到我就是那白雪公主家的恶母亲,得了个扮黑脸的恶名。瞧这本来我不允许出现在内苑禁地的几只小兔子,堂而皇之地居然摆在寝宫里,就知道那做阿玛的对她放水得可以。
庄严而又清脆的鼓声合着乾清门外橐橐靴声传来,侍卫门正在换岗,又是快宫禁的时候了。
三月的清风夹杂着那属于春天特有的柳絮从廊外轻飘着袭来,鼻子敏感得打了个喷嚏,恩……得回寝宫了,不知道他今日是否能在我入睡前回宫,抑或……入梦?
踏上最后一阶,上得丹陛,万安、万福正杵在宫门,收腹观心,见我嘴一努……那人今日早归?眼睛欣喜地四面扫去……只见庑廊尽头我那“无忧阁”的雕花窗纱正渗出红红烛影,门口站着的那人可不就是皇帝的影子——小全子。
那明黄色的专属主人正立在窗前,身前大案上已不再垒着那下午小山一样的金漆搁盘,我的旧物,那……楠木箱子大开……
扣在箱盖上的手指已微微泛白,他看着里面那曾经都属于他的旧物出神……
苏绣牡丹香囊,一只小巧的白玉板指,一把镶宝石银制小刀,那块他父皇送他的龙形翠佩,亲手雕刻的喜儿百日像,几副练笔时丢了被我收了回来的字画……最里面的夹层中,那紫檀盒子里的团扇……
“姑姑你……捐空了所藏,就留了它们……”他咳嗽一声,掩饰浓重的鼻音,背对着不肯看我。
看着这曾经富甲乾清宫的地方,如今已全部清空的我的“小金库”,我轻叹……难道他还不懂我吗。
他拉出那个一直捂在怀里许久的折子,那熟悉的烫金封面……不就是下午叫内宫监呈给他的我的捐宝记档么。
“多年来一直知道……除了爱藏这些个珠玉之物,你没有别的嗜好。”他深吸一口气,带着鼻音缓缓言道。
“这个折子从下午始起,就压在烨儿心上,好重……”他手紧按在那折子上,再不言语。
轻轻想掰过他头来,可他的眼执拗地总躲闪着我的目光,侧面隐在烛光的阴影中……
唉……我上前轻轻环住他腰,他微微一抖,象是再也控制不住……他旋身过来拥我入怀。
脖子上顿时感觉一片湿凉……我黯然。他……也是个普通人啊,再坚强再铁血的人也有冰山下的一面。陪他这么多年,汲汲小心地度过一次又一次的政治风涯,这次又遇到了考验……现在的他应该是好累好累了,心累。
只是如同他小时候一般对待他,轻轻拍抚他的背,让他靠着我象个委屈的孩子无声地宣泄。就象多年以前,那些个他独自承受外朝对他“儿皇帝”、“懦弱好嬉”的评价的日日夜夜一样,每个入眠的夜晚我都会在他耳边喃喃:“烨儿在姑姑心中就是最棒的,烨儿会是我大清最出色的君王,慢慢来……什么都会过去。”
“姑姑……真的吗?你真的相信烨儿能做到吗?”他似也想起孩童时期,下意识地反问道,还是当年的口气,不过宣泄以后的他的声音已经约带自信。
“我就是知道!”我俩异口同声的回答着我那固定不变的答语。呵……把他脸掰转过来,睇着他微红的眼睛,放心地看着他眼底那一抹坚定。
“美人赠我锦绣缎;何以报之青玉案。古人张衡尚且知道以青玉案报恩,不辜负美人,我岂能辜负姑姑!”他神色若定,言辞自信激昂。
“等这三藩之乱平定后,烨儿定为姑姑寻遍天下奇珍异宝。”
“那……我已经不爱那些东西,等你空闲了我们去塞外或者江南,去看那汹涌的江、碧绿碧绿的竹、连绵起伏的群山……“我赶紧岔开话题,随口即道。
不是不爱,我这聚财的德行岂能朝夕改变,可这三藩……这块骨头得啃8年,想以后朝廷连年8年战争,康熙朝会富裕到哪去,可不想以后留个骂名。
烨儿……你知道么,你就是我的青玉案。
…………………………………………祝大家圣诞快乐!本章已更完——————————————
☆、离歌(上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离歌
一开始我只相信 伟大的是感情
最后我无力的看清 强悍的是命运
你还是选择回去
他刺痛你的心 但你不肯觉醒
你说爱本就是梦境
跟你借的幸福 我只能还你
想留不能留 才最寂寞
没说完温柔 只剩离歌
心碎前一秒 用力的相拥著沈默
用心跳送你 辛酸离歌
原来爱是种任性 不该太多考虑
爱没有聪不聪明 只有愿不愿意
你还是选择回去
他刺痛你的心 但你不肯觉醒
你说爱本就是梦境
跟你借的幸福 我只能还你
想留不能留 才最寂寞
没说完温柔 只剩离歌
心碎前一秒 用力的相拥著沈默
用心跳送你 辛酸离歌
想留不能留 才最寂寞
没说完温柔 只剩离歌
心碎前一秒 用力的相拥著沈默
用心跳送你 辛酸离歌
看不见永久 听见离歌
终
是岁,免直隶、山东、安徽、浙江、湖广等省二十六州县卫灾赋有差。朝鲜、安南入贡。
十三年甲寅春正月乙亥,勒尔锦师行。庚辰,吴三桂陷沅州。丁亥,偏沅巡抚卢震弃长沙遁。己丑,以提督佟国瑶守郧阳。总兵吴之茂以四川叛,巡抚罗森、提督郑蛟麟降之。命总兵徐治都还守夷陵。庚寅,封世祖第七子隆禧为纯亲王。以席卜臣为镇西将军,守西安。
二月乙未朔,太皇太后颁内帑犒军。丁酉,钦天监新造仪象成。壬寅,贼犯澧州,守卒以城叛,提督桑峨退荆州,陷常德。命镇南将军尼雅翰率师守武昌。癸丑,上御经筵。以赵赖为贵州提督。甲寅,吴三桂陷长沙,副将黄正卿叛应之,旁陷衡州。命都统觉罗硃满守岳州,未至,岳州失。辛酉,命刑部尚书莫洛加大学士衔,经略陕西。孙延龄以广西叛,杀都统王永年,执巡抚马雄镇幽之。
三月乙丑,命整饬驿站,每四百里置一笔帖式,接递军报,探发塘报。命左都御史多诺等军前督饷。戊辰,吴三桂将犯夷陵,勒尔锦遣兵击败之。庚午,以额驸华善为安南将军,镇京口。庚辰,耿精忠反,执福建总督范承谟幽之,巡抚刘秉政降贼。癸未,郧阳副将洪福叛,提督佟国瑶击败之。壬辰,襄阳总兵杨来嘉以穀城叛。命希尔根为定南将军,尚书哈尔哈齐副之。命舒恕、桑遏、根特、席布率师赴江西。甲午,西安将军瓦尔喀克阳平关。
夏四月癸卯,调西安副都统德业立守襄阳。丁未,吴三桂子应熊、孙世霖伏诛。初,三桂仓卒起兵,而名义不扬,中悔。至澧州,颇前却。至是,方食闻报,惊曰:“上少年乃能是耶?事决矣!”推食而起。诏削孙延龄职。以阿密达为扬威将军,驻江宁,赖塔为平南将军,赴杭州。甲寅,潮州总兵刘进忠以城叛。戊午,以根特为平寇将军,赴广西讨孙延龄。河北总兵蔡禄谋叛,命阿密达袭诛之。辛酉,诏削耿精忠爵。癸亥,诏以分调禁旅遣将分防情形寄示平南王尚可喜。
五月丙寅,皇子胤礽生,皇后赫舍里氏崩。戊寅,安西将军赫业等败吴之茂于劄阁堡,复朝天关。壬午,浙江平阳兵变,执总兵蔡朝佐,应耿精忠将曾养性,围瑞安。命赖塔进兵讨之。壬辰,副都统德业立败洪福于武当。
六月丙午,命贝勒尚善为安远靖寇大将军,率师赴岳州,贝子准达赴荆州。庚戌,总兵祖弘勋以温州叛。金华副将牟大寅败耿精忠将于常山。壬子,命将军喇哈达守杭州。乙卯,命康亲王杰书为奉命大将军赴浙江,贝勒洞鄂为定西大将军赴四川。浙江温州、黄岩、太平诸营相继叛。命喇哈达守台、宁。
七月辛未,以郎廷佐为福建总督,段应举为提督。癸酉,赖塔败耿精忠将于金华。是时精忠遣其大将马九玉、曾养性犯浙江,白显忠犯江西,所至土匪蜂应,江西尤甚。南瑞总兵杨富应贼,董卫国诛之。丁亥,贝勒察尼大战贼将吴应麒于岳州七里山,败之。
一开始我只相信,
伟大的是感情。
最后我无力的看清,
强悍的是命运。
————《离歌》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现在来形容御花园外的东北角静太妃那冷清却又幽雅的居处是最贴切的写照。早已打下了花苞的腊梅长出片片尖圆的碧绿,新开的几畦篱笆后一片银白的梨花,在午后的煦阳中,纯白如雪。
静太妃的这个去处我一向是极爱的,老祖宗那慈宁花园虽然美伦美泱,但是处处透着人工的富贵帝气,花儿草儿也变得匠气起来。这里,虽极少有人问津,却冬有冬的雅致,夏有夏的风情。拢了拢新出蕊的兰草,拐个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