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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直郎,又各设大学士。随即又定司经局官,设洗马、校书、正字。二十二年(公元1389年),因属官太多而无所统率,才设詹事院以总之。二十五年(公元1392年)改名詹事府,置詹事1人(正三品),少詹事2人(正四品),府丞2人(正六品)。主簿厅主簿1人(从七品),录事2人(正九品),通事舍人2人。左春坊:职官有大学士(正五品)、左庶子(正五品)、左谕德(从五品)各1人,左中允(正六品)、左赞善(从六品)、左司直郎(从六品,后不常设)各2人,左清纪郎1人(从八品,不常设),左司谏2人(从九品,不常设)。右春坊的官员设置如在春坊。司经局:设有洗马1人(从五品)、校书(正九品)、正字(从九品)各2人。
詹事掌统府、坊、局之政事,以辅导太子。少詹事为詹事之副贰。明太祖对太子的教育很重视,既不随便付之以重任,又特设一套较前代完备的东宫官,以训导太子。《明会要·职官七》。
不知不觉中我一抬头,天已经是暗蓝色的了。
星空下,甬道边红红黄黄的宫灯,使尽浑身解数,却也稀释不了这黑浓的夜的来势汹涌,只能与天边那几颗早临的星遥遥对视。
兰丫头,现在已经是标准的嬷嬷样了,正拿着我旧日的披风焦急等候,见我象魂儿一般的飘来赶紧下得月华门的台阶,把我裹成了粽子。
“宛仪唉,您一去慈宁宫这就去了大半天儿,皇上晚膳后特地去慈宁宫请了老祖宗安,说你未时就回宫了。已经差出去几拨人找您了。”
她的力气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大了不少,此刻象老鹰护犊一样把我的手合在她的掌里……好温暖。
听她絮絮地抱怨着因为我的短暂失踪在这宫里造成了恐慌……对,她说是恐慌,起码对她是,对全公是。他们一个候西,一个守东,现在全公公还在日精门守着呢,没有让侍卫门按时“下钱粮”。
“怎么就去西苑看湖了呢,那湖有什么好看的,太阳一下山那园子就黑黢黢的,也不嫌渗,不嫌凉!娘娘以后出门一定要带上奴婢,至少让我们心里有个底。这手凉得,就算奴婢不心疼皇上铁定心疼的!”
进得月华门往北过得转廊的几个廊门就是乾清宫的西配殿弘德殿了,门口正候立着几个脸熟的御前太监,里面灯火通明如白昼般,看来他现在在这里。
“早说了不要叫什么娘娘奴婢的,我还是喜欢以前的老名儿,宛仪。今日你也不当差,去东门告诉全公公一声,茉儿让他费心了,这就去休息去罢。”
“您先担心自个儿吧,皇上近来很少见他今日般模样,您,唉……兰儿跪安了。”她嘴往殿内一努,行了礼,匆匆离去。
他怎生模样……往那菱花窗瞧去,冷冷的月,透过红笼下的窗棂,在帷幔上勾勒出浅淡的橘红。
眼前景象如梦似幻,今天发生了太多需要我消化的事情,总是觉得有个我所不知道的谜底近在咫尺,却又远赛苍穹。而这一切都要靠……他来解密。
*
外面已经夜色阑珊,殿内红烛高照,光亮无比,连掉根头发丝在地上也能鉴出,一点不比现代文明夜晚家用的灯泡晦暗。
两米高的盘龙多头烛台上点着儿臂粗的大蜡烛,明亮的烛光下拉出两道一高一矮的光影。
高的是正板着脸面向门口的皇帝陛下,矮的……随着门口宫人的通报声她快速回头……是挂着两行清泪正在她老子面前扮苦命小白菜的长公主——纯僖。
“啊……阿玛,以前喜儿作弄过翠姑姑、全公公,可是却不敢对您和妈妈淘气,您看妈妈回来了……呜呜,我都说了我没有藏我的妈妈了,呜……”
刚刚那两行泪应该是心急所致,那悲伤应该不是装得出来的,可现在当真看到我出现就是在干嚎了。我给她使个眼色,见好就收吧丫头,你老子和我今天估计心情都好不到哪去,赶紧走人吧。
烨儿只是定定地瞧着正杵在门口的我,面色如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空气就这样凝滞,表面很静……宁静。
“呵呵,既然妈妈回来了,这个……这里应该没我的事儿了,喜儿这就给阿玛跪安,给妈妈跪安。”
这小变色龙换脸的功夫我也是佩服得紧了,刚才还在流泪痛哭装无辜和可怜呢,瞬间可以转换成笑脸。天家的遗传啊……演技派传人。
向来会察颜观色的她此刻更是嗅到了不祥的气味,不等她老子反应,麻利地行礼跪安,这就夜遁了。
就剩我和他了,见他一动不动如雕像般,只是瞪着我……我缓缓向他走去,拉起他叩在案上的手:“我去了西苑。”
那人如木,几若未闻。
“我见到了静太妃,静空师太。”他手掌摸起来不比我的暖和,我用脸去蹭了蹭,只觉得他微微一抖……木人活过来了。
今日我没有心情和他猜谜,估计他也如此,索性挑白了一说到底。当然……除了老祖宗要我不告诉他的那个秘密。
“我还见到了那乌雅氏德妃和他儿子四阿哥。”
木人开始会眨眼了,可是听清了我的话?
“我才知道,原来这些年里你有了个新的爱好。”
眼闪精光他瞬地看向我……狐疑。呵,我就知道这话踩着他尾巴了,轻咬下唇继续道:“收集那些个貌似象一个叫‘皇后’的女人。”
他眸里的光芒更加闪亮,手这时也似有了温度,反手握住了我的。
“她对她的容貌看来并不满意,对自己的儿子更不满意。我想有人有必要给我解释些什么了。”
他就是谜底……我沉重而又哀怨的语气引起了他的强烈反应,可是我没有想到这个反应却是笑意……首先是他不可相信地眼带笑意,然后嘴也上翘,完全是一副如释重负又好笑的表情!
“你在西苑伫留几个时辰让我担心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有什么好笑的!”我忿忿道,我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的确很严重,一眨眼间他收起了笑容,清了下嗓子,却转了个话题:“真的不是因为别的么?”
我点点头。
“去皇祖母那她和你都聊了些什么?”
怎么问起这个,我却不敢直视他灼热的眼光,微微退缩看向别处。老祖宗呀,我可不是出卖您,这人段数太高,我就是不说他也会猜到。和他玩计谋,您可能行,可我……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白纸,被吃得死死的呀。
“姑姑……我的茉儿,你还是一点未变。”我的表情仿佛是取悦了他,这只越大越狡猾深沉的狐狸从来不打破沙锅问到底。他把我拉到内室窗边的案前,拥着我一起看向那面西洋水晶镜。
“看看,里面的人是谁。”
“我,茉儿,叶茉儿。”这个身体而言还是第一次与他同时照镜子,镜子里面那一高一矮的两个男女看起来是那么相配,男的自信,女的娇羞。那个此刻一脸羞涩的女人是我……还有他,在我身后笑得象只狐狸般带点神秘又心满意足的他。
“答对。”镜子里的男人在身边的小女人脸上“滋”地亲了一口,顿时她脸上红云满颊。
我抚摸着发烧的脸颊又被他拉着走,这次可是出了弘德殿直接往东,去了乾清宫东配殿昭仁殿。
这里……是他的私人书房,前朝下来后多在这里办公,有时也偶尔见下亲近的内臣。自我这次回来,晋见一般只在南书房,而他晚上公务也常常把奏折拿回乾清宫西暖阁批阅。
他径直把我带进这间并不宽敞的小书房般的阁室……的西墙。
墙上有副五尺大小的画,不是写意的山水,却是副工笔结合了西洋写实画法的油画。细腻的笔触繁复的色调不知道画了多少天。下面盖着他的“康熙宸翰”、“余暇”的两拓印章。画工笔本就慢,再加上严格按照西洋油画比例方式来画,他大概是费了不少心思工夫吧。
画上是个穿着皇后朝服的女子,戴着代表母仪天下的三凤朝冠下是一张端庄亲切的脸,黑亮的杏眼眼角微翘,薄唇轻抿勾出一弯笑……笑得空灵而又神秘。
我心一悸,这……明明是……满腹疑问转头迎向他,这个就是谜底?
“看落款小字。”
“十九年庚申作于皇后诞辰……”我摸着上面的题字,心里涌上来的莫名感觉此刻百转千回。
“是苏麻……”我颤声道。
“苏麻喇康熙十三年就在宫内出家,并在万善殿俸佛,这不是她。”
拥紧我的双臂,他在我耳畔轻道:“是你。在我心里,你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宫里不是有不少人以前见过皇后模样么?他们怎么会误以为……”
“这个世上有很多谎言的,但谎言被多次重复后也就是事实了,而这个事实是借我的口散布的。”也是哦,就算是宫廷知晓一点半点皇室的秘辛的老人,也决计不会拿自己脑袋来开玩笑。至于甫进宫的新人,皇帝的话就是金口玉律,谁敢怀疑。至于传播方式嘛,别的不用去猜测,起码眼前的画像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难怪全后宫的女子都在羡慕皇后……不过……
“不过宫里不是也有不少人见过我的,或者知道我和你……”
“你问的是死的还是现在还活着的?”
吓……我惊惶地瞪向他,那言下意思是那些个知晓一点儿半点儿的有关人等不会就这么被“灭”了吧。连秋后圈杀犯人每个都要考虑半天的玄烨,我不相信这样一个爱民的皇帝会下得了手。
关于活着的这些知道所有秘密的人,我数得过来的这些人都不会没事故意来捅皇帝的马蜂窝,而死去的除了我和赫舍里……别的人也都在啊,难道是那些太医还有宫人?
“还记得那个孙敬么,我并没有杀他,他却当天晚上暴毙。而剩下的几个太医我只是把他们‘养’在了小汤泉行宫,但是前不久统统自尽。”
自尽?不过听他语调平平,面色无波……和老祖宗说的前不久才知道……是一回事?不会是烨儿杀的吧?
“你那又是什么表情,孙敬当年我都没有杀他,那几个我既然养了十年怎么可能现在动心思杀他们。”
那是老祖宗?想想今日她所说的,“我现在要告诉你的事情,为了你的儿子,你连皇帝都不可以讲,我也是不久前才知晓……”如果我当年的死是人为的话,那定是老祖宗从太医那知道了什么却不得不灭口,她做这样的事只能是一个目的,为了我的儿子她的曾孙子胤礽她必须即刻埋葬这个秘密。而不能让皇帝知道也就是她现在还要保赫舍里一家,又或者她觉得索额图在朝中位高权重门生众多久已成党,而且也是太子最强有力的拥趸;现在还不能让皇上动?
混乱的网拉出一个线头,脉络渐渐清晰起来。
看来我的死亡是人为的必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