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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暗流涌动,各种势力表面上都在小心翼翼的生存着,实际却是蠢蠢欲动,冯相府里,冯相正在大张旗鼓的举行家宴,今天正是夏老将军砍头的日子,冯相这么做,实际上是赤果果的挑衅。
冯府的屋顶,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坐在屋顶上的女子,女子水绿色的长裙随风飘扬,长长的青丝翩然舞动着,丝丝缠绵。阿夏看了看天边的从云层里隐隐透过来的一缕阳光,离午时还有一段时间,冯相府里的家宴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的官员,就连监斩官员孙尚书的儿子也过来了,看来真是狼狈为奸,事实确凿了。
冯相府里的丫环奴才个个焦急的忙碌着,阿夏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一掌打晕了一个家丁,脱了他的衣服换上,顿时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从假山的后面走出来,水面上倒映着她明艳的面容,阿夏怔了怔,抓了把地上的黑泥抹在了脸上,跟着几个家丁去了后院。
厨房里是各种各样的吆喝声,管家一脸严肃的指挥下面的人做什么事,几回上什么菜,厨房里的原料必须用哪家的,之类种种,阿夏混在人群里,跟着厨房里的奴才听着训话,连连点头。
看看夏老头是多么的招人嫌啊,都要砍头了,这么多人开心不已,还大吃大喝的来庆祝,吃的东西都这么讲究,真是太暴殄天物了吧,趁着帮忙的时候扔了几包泄药放在用来煮饭和煮汤的水缸里,这才悄悄的离去。
刑场周围围满了不少的围观百姓,他们面无表情地看着押解上刑场的囚车,看到夏将军从囚车是被押下来,顿时一阵骚动,开始议论纷纷。
夏将军是前朝功臣,一心一意为大夏做事,没想到到头来却落到个如此的下场,皇上就因为一点儿的小事,就要了他的脑袋!
另一边又有人说,夏老将军和敌国互通信函,信上的内容大多是谋反之意,真没想到皇上对夏家如此厚泽,还承诺了夏家之女必是皇后,夏老将军这么做,实在是太没良心了。
一正一反,各说各有理,然后就开始争吵了起来,场面渐渐有些混乱,直到大打出手,那些维持治安的侍卫都开始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午时三刻刚到,冯相府里开始开席了,酒菜陆续地被端了上来,冯相负手而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听到下面的人说一切正常,并没有可疑的事情发生之后,冷冷一笑,说道:“多派些人在刑场周围埋伏着,遇到有什么不对劲的人,直接杀掉!”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
刑场上的大钟被人敲响,然后是一声高亢的声音,长长的穿过天空:“午时三刻已到!”
监斩官拿起手里的立斩令往地上的丢,漫不经心地说道:“行刑!”说得如此的云淡风轻。
阿夏混在人群里看着刽子手手里的那把泛着森森寒芒的大刀,咬了咬唇,手里的飞镖已经飞了出去,飞镖如闪电般正好钉在了那名举着刀的刽子手的手腕上。
“哐当!”一声,刽子手手里的刀落地。
夏老将军吹了吹胡子,眼睛里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都能闻到那小丫头过来了。
“来人啊,有人劫法场。”孙尚书吓得身子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连滚带爬地退到了侍卫的身后,刚刚那种漫不经心的表情完全不再,紧接着的是无比紧张的表情。
刑场的四周涌出无数官兵和侍卫来,手里的武器泛着阵阵的寒芒,见到骚动的人群,那些官兵和侍卫的眼睛里更是泛上了一抹嗜血的寒意,一抬剑,便划破了一个挤上前来的百姓。
阿夏混在人群里,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她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远远地看着那帮骚动的官兵与民,嘴角微微一扬,喃喃道:“寂哥哥,我今天算是救了你一命,你应该怎么报答我呢?”
夏寂一脸寒意地从暗处走了出来,身上是普通的老百姓的衣服,只是他身上那抹杀气,赤果果地暴露了他的身份,阿夏连连摇头,手指戳着夏寂的胸口,恨铁不成钢的叹息道:“寂哥哥,你这样子,傻子都看得出来你不怀好意,一定是过来劫法场的!”
“南宫夏,你居然敢从西边关回来,万一皇上知道了,饶不了你的。你还有心思管我夏家的事情!”夏寂冷冷地说道,这个时候跑回来,不正好落入人家的圈套吗?虽然夏寂不知道这场戏是自家老头和皇上共同导演的,他以为是皇上一心想要除掉夏家,除去皇上认为一直隐藏在他身边的夏家对他威胁的势力,所以夏寂才会这么激动的,夏家满门为大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到头来却落得个被人陷害的下场,连皇上都不信任他们了。夏寂的心里满腔的怒意和不甘!他知道阿夏是他的妹妹,心里却很希望她不要扯进来,反正他的妹妹已经找不到了,父亲在街上捡了个代替夏夏的女孩,如今皇上识破了,要治夏家的罪,再多说也无力回来,那么真正的夏夏就不要卷进来了。
“哦!”阿夏淡淡地应了一声,心里突然冒出一丝丝难过,夏家大哥居然说夏家的事情与她无关,说她是多管闲事啊。
“趁着现在乱,我去救父亲了,你去先前和赵季枝碰面的破庙等我,如果天黑之前我们没有回来,你就一个人离开,知道了吗?”夏寂想了想,很认真地对阿夏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和师叔见过面?”阿夏蹙眉,心里有些微微的生气,居然被人跟踪着,真没想到夏寂的功夫比她还要厉害。
“赵季枝现在在安排人趁乱进入刑场,他跟我说,一定要保护你的安全,还有南宫曜现在在破庙里,如果你不过去的话,他就会没命的,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我都已经提前跟你说了。”夏寂说完,转身便钻进了人群。
阿夏蹙眉,怎么又跟师父扯上关系了,她明明故意摆脱了师父,然后师父就去找赵季枝了,反正师父的目的就是找到赵季枝,把他回去天山去,远离山下的一切是是非非。
夏老将军见到台下的局势越来越混乱,心里叹了一口气,阿夏那丫头在什么地方了,他的手脚都被绑得麻了,再不过来给他松开,他怕绑得太久会得老年痴呆症,还有那丫头太过分了,非要等到他上了刑场,那刽子手的刀都要砍到他的脖子上了,她才出现,明明来刑场子的路上是有很多机会,她却一直没有出现。总之夏将军总之了一句话,阿夏就是不把他这个父亲的命当成一回事。
被吓坏的监斩官指着还绑在刑台上的夏将军,对旁边的刽子手说道:“赶紧行刑,行刑啊。”再不行刑,那帮乱贼就把人劫走了,到时候他也不好和冯相交代。
刽子手满手是血,脸上是一片痛苦的表情,手腕上的飞镖好像淬了毒,痛得厉害,好像把全身的骨头都疼得化了一样。
监斩官员见此,脸上也急了,拿过一旁的弓箭手手里的弓箭,焦急地吼道:“赶紧杀了刑犯,千万别让他们把人劫走了!”
不远处的一处高楼,夏云逸正在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努力地寻找着,希望能看到个熟悉的身影,或是男的,或是女的,夏夏那丫头鬼灵精怪的,不知道装扮着什么样的模样呢?
夏将军见那箭矢朝自己飞射过来,身子突然在地上打了个滚,避开了那些锋芒的寒箭,心里暗自庆幸,差点就成蜂窝了,好险好险啊。夏将军便朝人群里吼道:“老子一把年纪了,迟早要死的,早死早投胎!”
阿夏撇了撇嘴,死老头应该再说一句,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样才够霸气测漏!都不怕死了,还射什么箭啊?!
阿夏鄙视地看了一眼夏老将军,手指放在唇边,朝空中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136;专制
更新时间:2012…11…30 23:53:11 本章字数:5334
响亮的口哨声响起,便隐隐听到了纷乱的马蹄声朝着刑场的方向跑过来,扬起大街上的大片灰尘,夏将军蹙眉,好不容易才躲开侍卫的弓箭,突然又跑来这么多的马,他此时手脚还被绑着呢,活动能力有限。
阿夏粉嫩的小唇轻轻一扬,死老头,不怕死你躲什么箭啊?现在听到马蹄声,狂乱无章的奔跑过来,那老头似乎有些担心,脸上还有些惊惶的颜色,女子微微一笑,看着已经冲入刑场的马匹,本来还引起骚动的老百姓见此,纷纷地逃命,那些拿着刀剑挡住骚动人群的士兵们也跟着逃命起来。
夏寂和他带领的几个劫法场的侍卫瞬间被人群冲散,对于突如其来的场面,令他措手不足,本来就是直接冲入法场把老头劫走,结果却弄出这样一个混乱的场面来,不过倒也正好,他思及此,人已经跳到了刑台上,一把拉住夏将军,一刀割开了绑着夏将军的绳子,沉沉地说道:“父亲,快跟我走。”
夏将军甩掉割开的绳子,揉了揉被绳子绑得酸疼的肩膀和手臂,气呼呼地对夏寂说道:“谁叫你来劫法场的,真是没脑子,你脑袋里没脑子也就算了,可是你别进水啊,一脑袋的水,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偏要闯进来,我一直不敢将军权交到你的手里,就是怕你做事太冲动有勇无谋,仗着自己有几分能耐就什么东西都不放在眼里,你知不知道从天牢到刑场这一段路你有这么多的机会劫囚车,可是却总因为种种原因劫不着吗?要不是夏夏那死丫头暗中横加阻拦,我看你早就被这一路上潜伏的侍卫用乱箭射死了,现在你跑出来还有什么用,皇上正等着你出来呢,对了,你没叫你二弟跟过来吧?”
夏寂见这老头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多的话,啰里八嗦的,顿时皱了皱眉头,说道:“阿沉他心里只有钱,哪里还有你!”
夏将军说道:“其实我最看重的承继人人选是阿沉,心思缜密,想法又多,而且还能阴狠狡诈,如果是用来打仗对敌,他那脑袋瓜子里的计策有的是,可惜他用他那点聪明睿智当了个奸商,老子真是觉得愧对列祖列宗啊。”
夏寂一剑挥开射过来的流箭,看着台人混乱的人群,那些发了疯似的马儿在人群里横冲直撞着,说道:“对,阿沉什么都好,可惜是个奸商,如果他不是个奸商,你怎么能养得起那么多人的军队,朝廷给的军晌这么少,中间还有好几层的贪官刮掉一层又一层,好多士兵都在埋怨连家人都养不活,若不是阿沉这么多年把生意做得这么大,我看不用您反,您底下的人自动就反了!”
夏将军说道:“哎呀,你看,阿寂啊,那马不是京城军士营里养的马儿吗?怎么都跑出来了啊,听说军士官里的马儿调动令在冯相的手里啊。”
夏寂冷冷地说道:“调动令在冯相的手里,那马又不是人,畜生还能听懂人话吗?它们想出来就出来了呗。”
夏老将军说道:“说得也是,畜生才会听不懂人话的。”
夏寂见他还怔怔的站在那里,沉沉地说道:“你到底走不走?”
夏将军叹了一口气,说道:“走啊。”再不走,就肯定会无辜的死掉,令亲者痛,仇者快!
一袭水绿色的身影落到了夏将军的面前,女孩眯起狡黠的眸子,拉了拉老将军的胡子,漫不经心地说道:“老头,你不是嚷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吗?走什么走啊?”
夏将军拍开阿夏的手,吹着胡子,言道:“你这该死的丫头,就这么希望老子死啊,老子死了可对你一点儿好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