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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不容过的事,或者爱上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人,相较之下,我那‘低贱’的出身就不算什么了。”
叶泊一怔,不可避免回忆起,一直想让他成亲的二老,几次问起他心上人之事时,目中躲躲闪闪,并没有露出期待儿媳身份的欣喜,反而目中一片凝重。
难道说,小乔的事……
“据我猜测。”杜茶薇高深莫测道:“你爹娘安排我,就为了让你断了你那天理不容的爱恋。一旦你断了那头,下一个便会对付我啦。届时各种嫌弃白眼狠,我才是最受罪的!”
还不及叶泊对她一番透彻的分析有所评价,只听雅阁门外一声哈哈大笑:“既然知道自己是最受罪的,又何必为了眼前的利益前来?”
杜茶薇别过头去,只见一华衣年轻男子走进来,气宇轩昂,一眼之下便知此人非富即贵。
“表弟殿下怎么来了?”叶泊并未起身相迎,只是用脚勾过一张椅子,搭在方桌右侧,示意他坐。
来人也不跟他客气,径直坐下:“我听表婶说,你相中了一名女子,如今正跟这名女子在喝茶,心中好奇所以过来瞧一眼我未来的……”说着,他将目光转向另一头手足无措的杜茶薇。
“殿……殿下?!”杜茶薇舌头直哆嗦。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跟叶家有交集的“殿下”只有一位——晋平王爷!
她小城出生,哪里见过什么真正的大人物,一时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行礼,慌乱之下词不达意,开始以她极其不入流的成语水平拍马屁:“王爷殿下果真是气宇轩昂,昂首挺胸……胸有成竹,竹篮打水……水……水喝完了,小女子告辞了。”语罢一捂脸,自认方才那番话中的成语用得乱七八糟不堪入目,闷着头夺门而去。
百里镜宁眨了眨眼,半天才从她那一团不知所云的话语中回过神来,呆呆看向任凭:“表哥与这样的女子……相亲?”
“这样的女子是怎样的?”叶泊忽然对他话里的语气产生了兴趣。
“剽悍。这样的女子绝对有一颗汉子的心,能够独当一面,不依靠男人而活。”仅仅从门外听她的几句话语判断,他便能下此结论。“总觉得,表哥喜欢的,应该是那种优雅若水的女子。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她柔能包容你,刚能管住你,让表哥你心甘情愿为之停留……”说着,他自己也笑了:“这样的女子,大概是不存在的吧?”
叶泊微微垂眸,不置可否一笑。
这样的女子是存在的,还让他遇上了。可以说,这是他之幸,亦是他的命。
“所以,她不是我喜欢的女子。”叶泊简短下了结论。
“如此玲珑剔透的女子,倒也……不容易。”回想起方才在门外,他清楚地听她将叶家与自己的利益关系分析得头头是道,一时心头竟有些震撼。
遇上叶泊这样好的机会,她没有迷惘陷进去,而是一直保持清醒分析现状,这样的女子,绝对算不上可爱,甚是有些可怕……但又带着几分让人佩服的可敬。
“表弟,回神。”叶泊见他望着门外的方向,眼神有些飘忽,不由得出声提醒:“你是要娶林家大小姐的人,别忘了立场。”如今最重要的一场婚事,万不可被外物给搅黄了。
“我知道。”百里镜宁挪回眼,“我便是来与表哥你确定何时启程回封地的。”
“越快越好。”叶泊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盘算:“我三月多必须要回来。”
“必须?”百里镜宁揪住了这个关键词,什么事,会让叶泊有“必须”要做的觉悟?
“嗯……”叶泊别过眼,看向窗外雪皑皑的一片,黑瞳放空,“有人……等着我回来。”
***
叶泊走后十几天,京城迎来了入冬以来……或者说,开春以来第一场雨,积雪逢甘霖,一时间泥泞不堪。
风乔特意换上了及踝的襦裙,下配一双灰色锦靴,在雨中大步流星,身侧的风迁来来回回瞧了她着装好几眼,终于忍不住抱怨:“我的好妹妹啊,你这穿的是什么?”风乔常年行走江湖,穿着不喜欢拖泥带水,这他一向知道,可这是在京城……出了门被人认出了,指不定会被人怎么个传法。
风乔错愕地扯了扯襦裙,低头看见自己一双灰靴,便知他指的什么,笑道:“所谓该优雅时便优雅,该简装时便不要装优雅。这一路泥泞,走一道准将裙摆污得看不清颜色。与其到时候狼狈,不如从一开始便不要勉强优雅。”
风迁无法反驳她一席道理,只有摇摇头苦笑:“当哥哥的我走在你身边……甚感压力啊。”
“从一开始,哥哥便不应该唤我一同。这良缘灯会,哪有将自家妹妹带在身边的?”若不是为了让自家兄长早日定下亲事,好避过前世的一段悲剧孽缘,她也不会答应随同他来这灯会。
良缘灯会,顾名思义,为未婚的男子与女子寻找良缘的灯会。多少京城小夫妻靠着这灯会认识彼此,结成良缘,使得这灯会名声大噪,参加的人一年比一年更甚。
风迁局促不安地走在灯笼之间,低声道:“妹妹看人厉害,一会儿若有女子上前来,你便帮我看看谁是狐媚幺蛾子,谁是良家小姐。”
风乔在心头暗叹。她这个憨厚的哥哥诶,也不想想,有她在身边,人家小姐只会以为他有主了,哪还会再上前来自讨没趣?
真上前的,便准是来挖墙脚,能算得上是好女子?
况且,若真被人认出身为准太子妃的她来这种地方,那才是——“指不定会会被人怎么个传法”。
“我去那边看看有什么吃的。”风乔撑着伞走开,故意给他留机会。
哪知等她溜达了一圈回过头来,却撞见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啪——”一记脆亮的耳光,当街挥在了风迁的有脸上,周围众人哗然,尽皆看向这边。
动手的女子背对着风乔,不知容貌,只见她左手叉腰,右手指着风迁怒道:“登徒子,你还要跟着我要什么时候?!”
此话一出,围观群众齐刷刷看向了风迁,目中一片鄙夷。
风迁不明所以捂着右脸,辩解:“姑娘,你是误会了什么?”
“那你说,你为什么方才一路跟着我?”女子气势汹汹质问:“在宫里时你也对我图谋不轨,被我挨了一耳光还不知悔改!”
嗯?风乔听至此,知道事情不如她想象中那般简单,赶紧上前,拦在风迁之前,抬眸看向女子,未及开口便是一愣。
怎么会是她?
在宫里头放肆扇了风迁一耳光的,怎会是叶家的小女儿……叶漂?
看清女子容貌后,风乔生出的第一念头,竟是将风迁藏起来,永永远远藏起来……
如此,他与叶漂才可没有交集。
前世的茗会上,他们两兄妹遇上了叶家两兄妹,因着她与叶泊有过一茶之缘,便结伴同行。哪知经过一方书架时,拥挤的众人将其碰倒,恰好向走在最后的叶漂砸去!风迁当时离叶漂最近,想也未想便飞身扑倒她,护在她上方保护她。
两人谁也没有被砸到——倒下的书架被风乔飞身一脚架住,缓住了倒势。
事后,叶泊常说是她救了叶漂,而叶漂这丫头却心心念念是风迁救了她。
兄妹两个人,明明都在场,分别把不同的人当做了救命恩人。
但若是没有那方书架子,叶漂与风迁,到最后也只可能是一对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已。
所以,重生之后,她阻止风迁去茶会,极力避免他与叶漂再次相遇。
然而……他们却还是在不同的地方相遇了。
就好像她与叶泊,就算如何想避,缘分到了究竟是避不开的。
叶漂看了眼挡在“登徒子”面前的女子,眨眼间心头只叹丽颜倾城,一掀眼帘,视线却定在了面前女子手持的油纸伞上,大惊:“这把伞你从哪里来的?”
风乔随着她的目光抬头,只见纸伞上的朱梅灼灼生辉,一时回忆起了那嬉笑着在风雪间躬身为她撑伞的男子,张了张口,不知如何形容与叶泊的关系,于是反问道:“别人送的。这把伞有何问题么?”
“这伞上的梅花是二哥他花了三个下午跪在冰冷的地上完成的。”在她印象中,她从来没有见过叶泊如此认真地做着一件事,由此可见这伞的重要,“你可知二哥当时画梅花时多认真多虔诚么!这样费尽心血完成的伞,他竟然送给了你!”
风乔抬手,以指尖轻抚过那一朵朵红得让人不禁想泫然泪下的腊梅,忽然想起了叶泊当时的说辞——“随意勾了几朵。寒梅清冽,配姑娘恰好。”
随意……他的随意,究竟是隐瞒了多少的心力在其中?如此轻描淡写一言带过,若不是叶漂说起,她永远不会知道,那个说过想替她撑一辈子伞的男子,究竟是怎样珍惜和爱护她看中的东西。
叶泊……这样的你,怎能让我,不再一次爱上?
“二哥既然能把伞送给你,那么……”思绪中,叶漂的声音传来,只见她露出猜测的表情:“这位姐姐想来一定就是小乔姐姐了。”
风乔一惊,不知她从何得知。
“一定是二哥在烧糊涂的时候,唤过的‘小乔’姐姐了。”叶漂笃定道。
风乔脸颊一赫,随即意识到这话带来的另外一层含义,眉眼一沉,抿紧了唇。
叶泊在烧糊涂时,为何会唤出这个……与前世如出一辙,但这辈子她却从来没有告知他的……小名?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好像很久没更新了。。(捂脸)我悔过!我终于考完了。。。我要勤奋更新!【远目PS:前面十章我会慢慢修一下,争取把风乔的气场修出来,对现在的风乔不太满意……目前只修了前三章,改了微乎其微的东西。
☆、(十二)雨中漫步
春雨润如丝。
京城的春天,带着几分料峭春寒,使得这看似多情的朦朦烟雨多了些说不出的凄凉。
马蹄声滴滴答答从巷子尽头传来,风乔别过头去,只见朦朦细雨中,若隐若现映出了一人一马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抱歉,候了多时了吧。”人未近,叶泊的声音已透过细雨传了过来。
“无妨。”风乔撑着伞牵马走过去,“我既已公子你约好了在此地相见,那么就算风雪再大,我也会等你,会一直等着你来。”话语间,她掀起眸子,笑靥并未达到眼底,目中一波静澜,定定地望着叶泊,不放过他面上的任何表情。
两个月前的良缘灯会,她偶遇叶漂,从她口里得知叶泊曾在烧糊涂时,梦呓过她的小名“小乔”。使得她不得不深思,这个与前世如出一辙,但这辈子她却从来没有告知他的小名他从何得知?
思来想去,她也只能得出三种猜想——
其一,他唤的是别的“小乔”。
其二,他已得知她是风乔。
其三,他同她一样,早已认识彼此。换句话说,他……也重生了。
为了印证最后这种发生可能微乎其微的猜想,她刻意说出了前世她最后一次与他见面时说过的最重要一句话,以试探他的反应。
只见叶泊一张脸却笑得跟蜜一般陶醉:“能得美人如此诺言……当真是甜得心都醉了。”说着他作势抬手按住了胸口。
前世胸口那一箭直戳心脏,如今似乎还隐隐作痛,提醒着他,这一世切莫因为这句“我等你,我会一直等着你来”乱了阵脚。
只是,相似的话,在这样的时机,这样的场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