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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温婉是早有耳闻,就是这为人处事,也是极为不错的。至少温婉看得出来,他是真诚地希望与自己当朋友。
这个少年一看就是优质品种。才情为人处事瞧着都好,就是不知道性情如何。皇帝外公眼光还真是不错,不过,温婉保佑着可千万不要跟她那便宜爹一样,是个耳根子软的,听女人话的,被旁人说两句就左右摆动心思的。如果品德也是好的,也是心思正的。那这个曹颂可是不管样貌,才学,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好的。
恩,第一印象极好,现在看着不错,可以考察考察,要是品性也不错,也不是个耳朵根子软的,也没心上人的。那等满了十五岁,就跟皇帝外公说说,反正到时候都是要嫁人的。这古代都是盲婚哑嫁,很多都是婚前不让见面的,十八岁以后不嫁,父母还得获罪,反正她是铁定要嫁人了。嫁谁不是嫁,嫁一个顺眼的性情温和的也不错。到时候赐婚,得了方便,跟着游山玩水也是不错的。
估计温婉怎么都想不到,在皇帝的心里,在郑王跟淳王的眼里,她其实已经真正被烙上皇家这两个字了。
温婉看着这样优秀的曹颂,心里也闪现出一个疑问。就当时的情况,因为她跟皇帝是一家人,自然是向着她了,这可以理解。但是曹垠,身为户部尚书,这可是天官啊(天子近臣的说法,六部尚书都是这么称呼的)为什么会那么早就属意于她呢?这中间要是没有猫腻,打死她都不相信。她可没这自信,自信她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物。凭什么让曹垠在明知道她有哑疾,可能影响以后子嗣,还会主动上门提亲的。也不知道曹垠在算计什么。说不定,要真跟赵王他们扯上关系,那他就倒霉了。恩,现在可以暂时不考虑,可是事情一过了,就必须认真对待。否则,到时候可会出**烦的。她可不想一辈子被麻烦缠身。
再者,这样的人,一般都是极为聪明的。见一次两次可能发现不了。但要真是做了朋友,时间长了,肯定会被他看出端倪出来了。自己出来放风一年不容易,还是不冒险了。
在一瞬间,温婉权衡了利益得失,使劲抽搐了下鼻子,一副不感冒的样,对着曹颂冷淡地说了句“没兴趣。”
跟随在曹颂身边的几个小伙子,估计是他粉丝,非常气愤“什么玩意,你以为你是谁,不就出了一破对联,还真以为自己是少年天才。一只黑包子,不,应该是黑木炭。”
温婉听见他们这么贬斥自己,心里有些恼怒。冷冷地扫射过去,阴冷的眼神很是恐怖。让这些十三四岁年轻轻的小厮一碰着她那杀伤力极强的眼神,全都缩回去了。
曹颂看着温婉离去的背影,有些失望,其实他是真心想跟江守望当朋友的。能找到一个志趣相投,才学相当的朋友,是一件非常困难,也是需要缘分的事情。
“守勋,这个江公子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瞧着她好象认识我一样,一直在打量着我呢?”曹颂等人走后,轻声问道。
罗守勋摇头,大着嗓门道“不可能啊,我特意派人去打探过了。这江守望今年十岁,父母双亡,如今就剩一个妹妹。在家里过活不下去,只得投奔他的隔房姑母,就是淳王妃,听说才情了得。以前从来没有到过京城的。不过,那家伙看着很傲,比你那个尹佑熙的还傲。”
曹颂笑道:“江公子就算傲,也是有资本傲的。我瞧着他才学挺好的,你也别跟他们闹了。要是有机会,我还想跟他做朋友呢”能找到一个兴趣相投,才情相近的人,是非常难的。京城里也有很多名声在外的,但大部分都是吹出来的,并没有真材实学。可是这位江公子不一样,他看得出来才情肯定是一等一的。
三十:释然
“上场了,大哥,加油啊。一定要赢过淳王府世子,让那个黑小子自抽嘴巴,让他狂,狂得没边了去。”罗守勋的跟随者扯着嗓子叫。生怕旁边的人听不见一般。
“好,没问题,我一定赢了他。”罗守勋豪气冲天地叫着。那语气,充满了自信。好象他手里已经拿了奖杯。
“罗守勋,加油。罗守勋,加油。”
“燕祁轩加油,燕祁轩加油。”两边的拉拉队,在那叫得热火朝天。有几个甚至跳了起来。
温婉站在他们的中间,耳朵都要震聋了。但她并没有皱着眉头,反而看着场地上充满激情的人们,心里有一种东西想要破土而出。
“叫啊,守望师弟,你干什么不说话啊。给老大叫加油啊,叫啊。”旁边的一个少年,看着温婉在那发呆,拉着他大声地叫着。温婉认识这个人,是燕祁轩手下的一个小弟,为人还不错,就是有些油腔滑调。他见着温婉不说话,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温婉对着他笑了笑,再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意思是,他不能叫,要不然喉咙会痛“呵呵,我一时太兴奋忘记你有喉疾。”
温婉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那小子,拉着温婉的袖子到前面“守望师弟,虽然你不能大声地叫出来。但也可以为老大加油。”一上手朝着场地上的人大力的挥动。
温婉看着他,笑着学着他的样,为朝着场地的燕祁轩加油。再听到旁边喧闹的加油呐喊声,温婉心里很兴奋,仿佛他也同周围的人融合在一起了。
温婉意识到这一点,先是一怔,再看着周围的人,想着这几年经历的种种。再看着场地上充满了活力与热情,不知觉的受到了感染,她释然了。
温婉看着场地上的人,笑了。他如今是平温婉,已经是一个全新的人。做什么一定要活在前世的阴影里。前世已经过去了,现在她是平温婉,不是温婉。为什么不能把自己当成一个孩子,一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孩子。做什么因为顾忌,就要活的那么憋屈,那么窝囊呢有什么好怕的呢反正自己现在还是孩子,就算做错事,也还小,有人原谅,理解,有人撑腰,怕什么。她再不是以前那个孤苦无依,没人疼没人爱的人了。
她现在是平温婉,再不是上辈子那个家人不喜的孩子了。如今的她,有天下之主的外公宠着,有着郑王舅舅疼着,还有老师关爱着。她身边有这么多关心爱护她的人,她不需要将自己缩在自己的壳里。不能就因为心里存了疑惑,就因为上辈子所受的伤害,不能因为上辈子留下的阴影,就让自己也如上一辈子那样活着。如果因为害怕,就要推拒掉所有关心爱护她的人,还是一直将自己缩在乌龟壳里,那她再活一次又有什么意义。难道老天真的就这么残忍,就是为了让她再来经历一次痛苦的。
人活着,快乐与痛苦,其实都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它与际遇并没有他大的关系。上辈子过于执着地要让自己好好地活,其实活得并不开心。往事如烟云,就让上辈子的记忆,随风散去。她这辈子是平温婉,是大齐朝的皇贵郡主,再不是上辈子孤苦无依的温婉。上辈子压抑自己的东西,留下来的阴影,该要全都抛弃了。
人生在世,有得就有失,有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就算皇帝外公跟舅舅真的有自己的算盘,但是他们不会害自己,也不会抛弃自己的。就如这次的事,在这个世界,女子女扮男装,本就是惊世骇俗的事情。如果皇帝外公跟舅舅不是真心疼爱她的,又怎么会让她做这等着人话柄的事情。
温婉想到这里,露出真正的笑容出来。是她自己着相了,被上辈子接连的背叛着相了。她既然用了真心去对待皇帝外公跟舅舅,他们也一定会用真心来对自己的。就算他们真的要用到自己,只要不过分,该出的力还得主动出。不能因为这些防备,就将所有的人都推在外面。她再不要感受着世间就只剩下一个人,一个人的世界,太苦也太孤单了。这辈子万不可再重蹈复撤,她要真正开心快乐地过好每一日。
退一万步说,难道就因为担心这些,所以就要一直防备。一个人龟缩在壳里生活吗?不要,她再不要过那样的生活。她现在是一个孩子,就该如校场上所有的少年一般,应该是活力四射,激情飞扬的年龄。她不要再沉浸在过往的悲伤里。人生是她自己的,这辈子也是老天对他的恩赐,她再不要过跟上辈子一样的生活。
她如今有这个资本活的畅快淋漓,既然能活得潇洒,为什么一定要压抑着活。不管将来如何,至少在现在,他能开心快乐地过着自己想过的日子。这么想着,温婉一直压抑着的心情,豁然开朗。看向四周,感觉就连树上的叶子,都在咧着嘴巴对着她笑。一直响荡在而边边上的加油声,温婉也觉倍加亲切。
温婉想通了以后,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那种笑容,非常地灿烂。看得旁边的少年,一个恍惚。再看,什么都没有了。
围珊外面的人加油呐喊声,都把嗓子都叫哑了,燕祁轩还是输了。拿了个第二,燕祁轩很沮丧的,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恶狠狠地叫着,下次我一定会赢。取了头盔。扔给他的贴身小厮,朝着温婉走过来。
温婉看着燕祁轩,笑得很开心,那笑容,跟阳光一般灿烂。看得燕祁轩恼怒不已。温婉好象故意的,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燕祁轩的脸一下就黑了,他以为温婉是在讽刺他“你给我滚。想去恭贺他们直说,他们不是说要跟你交朋友吗,去呀,我还不稀罕。”那话说的,委屈非常。
“回去吧。”温婉主动拉着燕祁轩的手,燕祁轩很委屈地甩开温婉的手,面色很阴沉。
温婉跟了上去,抓着他的手,抓得很用力,没让燕祁轩甩下。罗守勋看着两人的别扭,特别的得意,在那呵呵笑着。
“表哥,我是真的觉得你很棒。没有取笑你的意思。要我真有取笑你的意思,那你罚我,不能喝酒。”冬青连忙说着。
“真的,真的没有取笑我的意思。”祁轩不相信地看着温婉。
温婉很坚定点了点头:“俗话说的好,胜不骄败不磊,胜不骄败不磊方为好男儿。那个罗守勋仗着比你大,才占了便宜,否则,你一定比他强。”说完后,还握了握自己的小拳头。表示说话的真实性。
“是,那个王八蛋,仗着比我大一岁,比我多练了一年,就总是取笑我。看我下次,不赢得让他脸色无光。弗溪,还是你最好了,恩,下一次我一定赢他。走,我们去吃大餐去。”祁轩一下豪气万丈,之前的颓废沮丧一下全没了。拉着温婉去了锦绣楼,大吃了一顿。
温婉看着这样的燕祁轩,还是极为满意的。接下来的日子,祁轩像上了发条似的,特别的努力勤奋。每天业余时间,甚至逃课回来,也都把时间花在骑射上,燕祁轩发誓要盖过罗守勋,不能在让罗守勋有嘲笑他的机会。
温婉之前练习的时候,挑的是一皮黑色性情温和的马,慢慢地学着。现在她都已经学了一个月,这会她已经有了基础,自认为还不错,准备加大强度再训练。
淳王这会听到温婉说想让骑艺师傅加大训练强度,她要好好练骑术。温婉经过一个多月的练习,骑艺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那位师傅夸赞不已,直说温婉训练的很刻苦努力。
淳王每次一听到那些师傅的大力夸奖,他的心就抽一下。淳王就觉得他找温婉过来,是他自己虐自己。之前他只是担心等他老了,以后儿子挑不起大梁,淳王府的未来堪忧。真没觉得自己儿子有多差。反正京城里的纨绔这么多,他儿子也不是唯一的一个。而且他儿子也只是嘴上说的凶,事实上,到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