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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传扬出去,还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排揎我呢,以为我这个做嫂子的有多恶呢?老五媳妇,不是我说你,不为别的,就是为着你的三个孩子,也该要多多保重身体。珍珠,去将五夫人扶起来,搬张软榻给五夫人坐。”
安氏听了这话,面色涨得通红。她本意是想温婉难堪,却是忘记了在一侧的国公夫人。国公夫人一直想巴结好温婉。如今国公夫人已经提出了警告。如果再这样下去,以后别想国公府帮扶她两儿子。于是珍珠过来扶时,顺势起来,坐到旁边的软榻。
三夫人跟四夫人上去给温婉福了福,温婉笑了笑,没什么表示。她是君,他们是臣,这就是等级的差别。以前她不知道好好用,那以后,一定要好好用身份保护自己。
“坐吧。”大夫人打着圆场道几个人在珍珠的引领下,坐在两侧的椅子上。面色都有些怪怪的。
三夫人是岔怒,四夫人则是阴情不明,她之前就没见过温婉,可是传说中的温婉是温柔如水,怎么会这么傲,这么高高在上。五夫人面上不显,但心里却是满满的怨恨。自己没受过她的礼,她竟然受了自己两次的礼。
“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乐呵乐呵,可不能都这个样子。人都来齐了吗?”大夫人听着来齐了,就引得众人都出去,到花厅之上。
上面一席都是长辈坐的,再一席都是大*奶他们一干小媳妇坐的,第三席可就是姑娘们坐的。最后一席,是给孙子辈坐的。男子,都是在外面的,温婉不愿意跟她们任何人坐一席,可是这个样子,只得随了大众,坐到为着几位姑娘准备的席上了。
大夫人坐在上位,与几位妯娌说笑了几下,又望着戏抬上照看一回。抬了抬腿,珍珠为音知雅意,上来帮她锤腿。
“祖母,让我来。”年仅六岁的萌萌兴致高高地跑上前去,把珍珠挤开,自己用着小胖手给大夫人捶了起来。看得旁边的人吃笑不已。
“来,来,都过来。”大夫人干脆让几人都坐旁边来,一一指着笑语言言。他们笑声连连,温婉则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上依依呀呀地唱着戏。没理会他们这碴。这次是没办法,要还人情。以后,还是去皇宫吧。至少呆在皇帝外公身边,她也不会这么难受。
而外面廊上的几席,是平国公、平向桧、平向憧、平向熙、尚宏、尚堂等人。边喝酒边说事。
“这会,孝已除完了。尚堂六月也要成亲了。这会二房的尚宽、尚水、尚貉这三个小子,还有清照都到了婚配的年龄,三位弟弟,要是有好的人选,也给相看一下。尚俑在外任职,暂时无暇顾及,我们这些做叔叔伯伯的,可不能耽误了这三个孩子。”国公爷看着自己的三个弟弟。要自己一下解决四个,难度太大了。要是能分担一二,自己压力也没这么大。
“我夫人前两日还说,她娘家有一远房侄女,因为守孝耽误了婚嫁。那女子今年一十有九,长得端庄大方,跟尚宽倒是可以说合说合。”四老爷沉吟片刻着。尚宽是三个男孩子中,比较着调的一个。年纪有十九了,也配得。
“这事我也有留意,前两日听我一个同僚说,他哥哥有个女儿,今年十五,长得花容月貌。不过他父亲是个商人,所以谈亲难免难一些,大哥你看。”平向熙这话,其实也是表示自己也在意着二房的。平向熙守孝完了以后,又会翰林院当差了。
“我有一个朋友,他儿子今年一十有七,正想要聘请一知书达礼的女子为妻,我看清照就不错。”女子好推荐,反正要是男方娶回家去,不满意可以再娶二房三房无所谓的。男子就麻烦了些。所以三老爷,拣最方便的。
这两年,因为温婉捐献身家大公为民的一番作为。加上平家有意无意的渲染,平家女的名声,比之前是好了很多。所以,虽然说是庶女,但是他朋友也是一个商家。配这门亲事,也是能配的。如果是官宦人家,铁定是不成的。当然,三老爷虽然死要钱,死爱钱,但是也不会离谱。给说的男子,虽然说才学不怎么样,但是人也不差。
国公爷听到他们的介绍,点了点头。让他们到时候将详细资料拿过来,他派人去打听打听,这事一定要慎重。经历了尚俑的事以后,国公爷对于婚嫁之事,都要亲自派人查过才放心。
外面谈的投机,内间此时也正热闹着,大夫人兴致很高,下人不用吩咐,抬来铜钱。铜钱都是用红绳子窜的,估计着,是早就准备好的。在大*奶的吩咐下,把钱放到大夫人身边的桌子上。将钱都一一打开,将红绳子抽去,散落一桌子。
此时点的是《观灯》,看到热闹处,大夫人叫了一句,赏。边上的仆妇大声叫着“大夫人赏银钱了”说完,向台上一撒,就听见豁豁琅琅满地钱声响。
外边听到这里,平国公让人又抬了一箩筐子铜钱进内间,想是之前就准备好的。听见里面说赏钱,他们特命小厮朝戏台上撒钱,大伙就听见满台子的钱响,乐呵呵的,喜悦成一团。
第四卷 二十四:元宵(中)
二十四:元宵(中)
温婉看他们撒钱撒得开心,想起之前一年,自己在南街上撒钱的行为,那感觉,现在回想起来还非常爽。
夏影察觉到温婉蠢蠢欲动。笑着在温婉耳朵边上说了几句,温婉点头,站了起来。走到箩筐前,夏影抓了一把铜钱“郡主,这样扔,才有准头。”
温婉也有样学样,抓了一把,朝着上面扔了去。也挺有准头的,全都扔在中央,滚得四处都是。相当在上空的,全都是银钱响亮的声音。
其他所有的人全都呆滞了。温婉怎么会做这样的事,这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气派。这前后表现出来的,诧异也太大了。
而温婉面对众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仿佛没看见一般。继续扔了好几把,才回到位置上。淡然得好象刚才扔铜钱的不是她。
大夫人最先反应过来,笑呵呵地站了起来道“来,我们也去沾沾这喜气。”
旁边的一嬷嬷见着忙笑着道“夫人,有个俗话说得好:撒撒钱,钱滚来,今天一定发大财。看来,今年国公府,还有郡主,一定发大财了。”
四夫人看着国公夫人的行为,也明白国公夫人为什么这么做。于是也站了起来笑道“还有这样的话,我也来沾沾郡主的财气,希望今年也发个大财。”
有这么两个人带头,其他人也都附和。于是,里面的人每个人都撒了把钱。
安氏看到连国公夫人都讨好温婉,这说明,温婉如今的权势与地位,早不同往日了。那她将来,还有好日子过吗?头一次,安氏心里闪现出恐慌。
撒过铜钱,温婉就准备告辞回去。这时,仿佛似有所觉。温婉转过头,就看见安氏死死地盯着她。温婉朝着她笑了笑,那眼神,充满了讥讽与不屑。真是找死。要不是自己不想让她这么快死,她死一百次都不够。
温婉的眼神,让安氏心里发寒。那是一种彻底藐视的眼神。仿佛在温婉眼里,她连蝼蚁都不如。安氏心里,也不由神出一股自惭形秽的感觉。等回过神来,安氏知道。她这辈子,都得活在温婉的阴影之下了。
夏影对着国公夫人道“夫人,郡主有些不舒服,要告辞回去。”如果是其他场合,就算是在五房,温婉发发火也就罢了。但是在国公府,她发火,正好趁了她的意。呵呵,算了,放着吧。这么长时间都放着,不差这么点。
大夫人看着仿佛变了一个人的温婉,心里凛然。之前就听到国公爷说温婉如今变了个人似的。刚才虽然诧异,但没时间多想。可如今,温婉的做派,却是让她起了疑心。如果是以往,温婉定然是当是没看见一般,而不像如今,虽然面上不显,但是眼里却满是冷笑与不屑。还有望着自己的那深意,大夫人也明白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这里的事情,她来搞定。大夫人心里暗暗称奇。难道因为在死亡的边缘之上走过一遭,把人的性情也变了。
旁边的世子夫人忙道“郡主,要不要紧。要紧的话,我让世子送你回去。”
温婉摇了摇头,正待要说话。就见下人端了汤圆过来。这事要再走,可就说不过去了。世子夫人道“郡主,吃完汤圆再走。”
大家端起青瓷碗,吃了起来。温婉也不例外。众人吃完放下后,大夫人看着还在演戏的伶人,很是怜惜,便说送些果子汤圆给唱戏的人吃些。
温婉面有疑惑,大夫人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下面的丫鬟将各色果子汤圆等物分与他们吃了。
温婉象征性吃完一口汤圆后,也就走了。大夫人殷切挽留,世子夫人也在一边说道。温婉一概推辞,说着不好在外面过夜。一句外面,让大夫人听了蹙了眉,可是温婉的郡主府是皇帝亲手题的字,相当于已经自立了门户。
“少爷,郡主说,让请回去。郡主已经出去了,现在到了二门了。”夏语出来传话。尚堂听了,忙跟几位叔叔伯伯兼自己的便宜父亲告了声罪,就走了。
看着尚堂急匆匆的样子,几人心思莫明。人人都说男子怕老婆是惧内,这怕妹妹又是什么。其实现代有一词,叫妹控。
温婉还没出大门。以温婉如今的地位,自然是不可能走侧门的。坐在暖轿里,突然感觉轿夫的脚步,停了。
夏影在旁边叫着“郡主,国公府跪了一个人在那里。武侍卫说怕有什么不妥当,让等会。”
一会回话,说是容大*奶跪在那里。温婉招了招手,让武星将马车赶过来,她们走她们的。容家跪容家的。
容大*奶看着那轿子,在看着一侧的尚堂。想扑到轿子旁边,被武星踹了一脚,踹飞到另外一边。武星冷哼道“再敢冒犯郡主,我就杀了你?”
容大*奶被摔得昏过去了。
温婉也没多停留,坐了马车走了。温婉回来,夏影也没告诉温婉说过容家现在的状况。于是在旁边跟温婉解释“郡主,容家自从在老夫人葬礼上闹过一场后。与国公府就交了恶。要不是国公爷有一个女儿嫁到容家,这门亲戚就算断了。没了国公府支撑的容家,又有之前闹出的,容家就成了一些人眼里的肥羊。容家大少,输了容家所有的钱财。连房子都被他画押抵了。房子是清簪的陪嫁,房契在她的小姐手里,她没拿出来。所以,容家大少被砍了一条胳膊。容家的日子现在,靠着清簪,要不然,不说吃,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温婉露出一个笑容。不说平家。就是容家的人,也被老太太彻底害了。如果真为他们好,就该督促家族的子弟上进,能读书的资助读书,走科举之路。不能读书的,也让教导谋生之道。可她呢,不仅把容家的人养成废物。还将容家所有的养得贪婪无比。
容家的人,不仅把当时的国公夫人也得罪了个干净。算计完国公爷(当时想让国公爷娶容家女为贵妾),再来算计世子,把国公夫人得罪了个彻底。这些还是其才次,还为了那点钱财,在老夫人的灵堂里闹。容家这样做,等于是重重打了国公爷一个大嘴巴。本来,为着总是姻亲,一定会照顾一二。容家这样闹,不成仇人,已经是国公爷大度了。
温婉再一次感叹。容老夫人,不仅害了平家。也等于是把容家给坑了彻底。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