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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南,郑王得了消息,对于温婉的态度有了底,知道温婉在等他回去。郑王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温婉没钻牛角尖就好。
郑王松一口气同时,心里也有着浓浓的失落感。他在江南生病一事,温婉竟然连只言片语的话都没有。与上次他在外当差的密切关注,殷勤嘱咐,日日担忧,有着天囊之别。这么强烈的反差,郑王心里不是滋味。
同样在江南的燕祁轩,因为温婉在信里,说着遗憾自己要走了,希望他能每天坚持练字(温婉曾经跟燕祁轩玩笑话说,她这样天天努力练字,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代书法大师)。燕祁轩认定了温婉是理想是成为一代书法大师。他决定要好好练字,帮弗溪完成未能完成的遗愿,成为一代书法大师。所以,努力配合大夫的治疗。燕祁轩心里有了期盼,底子好,大夫精心。病情渐渐好转。
温婉只是以那种心境去写,说得很随意。她是怎么都没想到,燕祁轩会当此当成自己的奋斗目标。
罗守勋看了,很是欢喜。罗守勋算是讲义气,当时他可是刚刚痊愈,得了弗溪快要死了这个消息,就跟燕祁轩一起到了江南。燕祁轩悲伤过度,他也一直在旁边鼓励安慰。生病的人,身边有亲人朋友陪着,心里会安慰不少。
罗守勋正要出来,突然见远处过来一个姑娘。如果是以前,罗守勋可能还会多看两眼。可这次,因为弗溪的过逝,他也是心痛难忍,只是没像燕祁轩一样,落在面上。所以,再美的人,在他眼里,也没滋没味。
在罗守勋眼里,弗溪虽然很清高,但其实是一个最讲义气的人,对朋友谦让照顾。人也很单纯。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一个没有丝毫心机,心如琉璃一样干净的人。
很多年以后,当罗守勋知道温婉就是弗溪。觉得来老天跟他开玩笑。一个在他心里是天下最会算计、最有手段、是他最为叹服的女子;另外一个心地善良,不懂人情事故,才华洋溢,是他最要好也是最为敬佩的朋友。而这两个处于极端的人,竟然会是同一个人。如果不是事实摆在眼前,他死都不会相信。
旁边的仆从在旁边道“这位是江家小姐,说过来见燕子世子爷。世子,我们要不要避嫌。”
罗守勋闪现出厌恶的神情,上次是几个江家的妇人打着关照的旗帜,实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会干脆不顾廉耻,单身女子自己赶上来了。这是第一个,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祁轩病着,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瓜田礼下的,万一闹出什么事,别败坏了我们的名声,你们谁担当得起。让她回去,传人将门房仗责二十大棍。再有下一次,乱棍打死。”
他虽然好美人,但又不是见着美人挪不动脚步的。这里两个男子,他是成婚了的,与燕祁轩相比,燕祁轩更吃香。跟燕祁轩沾上关系,就意味着一辈子荣华富贵。可罗守勋绝对不允许这些人算计上燕祁轩。
进了屋子,见着燕祁轩手了还握着弗溪留给他的手书。
罗守勋看着他这个样子,安慰道“别难过了。你不是说了要振作,要帮弗溪成她的遗愿。别难过,早吃点,早点好。回京城,拜在张先生名下(大齐有名的书法大师),早日完成弗溪的遗愿才是。”有奋斗目标,就不会有时间悲春秋了。
皇帝知道温婉总是拒绝后宫嫔妃的邀请,笑着说道“多出去走走,别总闷在屋子里,会闷坏的。去吧,把自己打扮的精精神神,漂漂亮亮的。让她们也看看,我们温婉长成大姑娘了。”
皇帝的话是圣旨,可惜温婉经常是左边耳朵进,右边耳朵出。不当回事。反正养和殿里就四个人。温公公跟夏瑶是没带耳朵的人。皇帝对于她装傻的模样总是慈爱一笑。没人追究她抗旨的罪。
这日皇宫里举行了赏花宴。皇帝看着温婉道“别总闷在屋子里,该要多走走。”回来以后,温婉不是在养和殿,就是呆在郡主府,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里。整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别的姑娘家,皇帝会认为那是该的。但是温婉的性子,皇帝很是担心她又回到从前,总要她多出去走走。
温婉不去,皇帝拍了拍温婉的肩膀道“去吧,等外公忙完也过去看看。”皇帝的话,她若反驳皇帝没再继续说,就过去了。但再说第二次,温婉就不在反驳了,很乖顺地遵从。这会温婉不反驳,但嘟着一张嘴,表示自己的不乐意。
皇帝摸着温婉的头发,轻笑了下。
温婉的穿着一向是以简约为主,这次也不例外。头上除了一只玉簪,只别着几朵精致的娟花,再没佩带其他首饰。
皇帝见着温婉太素淡了些,随手将腰间佩带的青白镂空玉环取下,夏瑶接过给温婉别上。
温婉一摸那玉佩,温润如水,还散发出淡淡的暖意。没想到,又是一块暖玉。温婉感叹古代的好东西真多,尤其是皇家的好东西,随便拿出一件到现代,绝对是国宝。
温婉一路走过去。五月的天,正是百花齐放的时节。走近园子深处,五彩缤纷的花让人眼花缭乱,仿佛进了一个百媚千红的大观园。白的马蹄莲,粉的迟樱花,火红的绣球、大花天竺葵……争先恐后地争宠。看着这美丽的景象,温婉的心情也放开了。
这次赏花的重心,是牡丹花。
温婉走向牡丹花丛里,看着晶莹如玉的素玉、如梦如幻的白牡丹,再有一团团雄雄欲燃的火焰、如诗如画的红牡丹。温婉看得舍不得挪动脚步了。
夏瑶见着众人全都在看温婉,低声提醒到“郡主,都落席了,你也该过去了。”所谓的赏花宴,不过是一个由头。重点还是让大家齐聚一起,联络感情。
一阵清风迎面而来,温婉隐隐闻得一丝淡雅的幽香,那香韵,让人深深陶醉其中。
到了宴会场地。发现这次赏花宴来的人真不少:贤妃、德妃、淳王妃、周王妃、、宁王妃、郑王妃,下面的一些嫔妃,还有好些贵妇。宴会很热闹,欢声笑语不断。
温婉心里提高警惕,她上次受了伤可是贤妃的杰作,这次皇帝外公又将她推出。温婉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她都已经明确表明厌恶这些宴会。皇帝外公却视若无睹。皇帝外公是不是认为她活得太舒坦了,否则为什么得让她面对这些勾心斗角。还是,只为了磨练她。
温婉款款朝着众人走去。身着一袭
水蓝彩绣牡丹织金锦长裙。乌发微微挽起,一支玉簪斜插入发髻,柳眉弯弯,一双大大的杏眼顾盼生晖,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迈动莲花碎步,腰间佩带着的一块青白镂空玉环随着脚步晃动开来,发出清脆的声音。
在场的嫔妃看着温婉容光焕发,神采熠熠。哪里有一丝传闻之中黯自伤心的模样。心里都在嘀咕不已。再望向发出脆耳的玉环组佩,心里不知道转了多少道弯。这玉环乃是皇帝的贴身之物,佩带了二十几个年头。这么眨眼就在温婉的腰间挂着,不多想都不成。
“呀,温婉,你可终于来了。我们都等着你呢”德妃娇笑着。虽然说在这个朝代过三十的女人就是老的意思。但是这话用在德妃身上并不合适。几年过去了,温婉都觉得时光好象不在德妃身上流淌一般。仍然是那样的娇艳妩媚。
温婉听了这话,对着夏瑶嘀咕了几下。众人都奇怪了。温婉不会说话,在那嘀咕什么。
夏瑶对着众人位德妃道“郡主说,还请德妃娘娘及在坐的娘娘们谅解。郡主刚才在看牡丹花,看得都闪神了。都忘记时间了。”
温婉面上恰倒好处,带着歉疚的神色。
福灵公主面带讥讽道“是吗?看花,比得过这么多长辈在这里等你?”
温婉看着面带煞气的福灵公主,面上仍是淡淡的笑容。并没有因为福灵公主的话,就冷下脸甚至甩脸色。福灵公主有这样的态度,温婉不奇怪。郑王的态度很明确,颖昕进门也只能当平妻。就以福灵公主疼爱女儿的样子,定然会另找人家。可是颖昕名声坏了,要找到一户称心如意的婚事,不是一般的难。她会将这怒气发在自己身上,也在意料之中。
郑王妃还没开口说话,周王妃在旁边笑着说道“皇妹(周王比福灵要大),温婉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正是爱美的年龄。像我们这么大的时候,看着那么美的景,也会忘记了脚步流连花间。怪只能怪,今天展现出的花儿太美了。把我们家的温婉,都给看呆了眼。”
福灵公主还想说什么。
贤妃开口道“来了就好。坐下吧,一会就可以开宴了。”
温婉一眼望去,看见贤妃身边,竟然站着思敏。思月被赵王妃叫去侍疾,最近都没出来。换成思敏,有什么区别吗?
一个宫女引着温婉到了她的位置上。坐下后,大家也都谈论着花,谈论着发型,首饰。
温婉以前最不耐烦听这些了,因为每次宴会说得都是这些话。除了谈论吃的,首饰什么的,就没话题了。她对这些又不感兴趣。
若之前,温婉可能又昏昏欲睡了。但现在心态变了,夏瑶又在她耳朵边上时不时说上两句凑趣的话,倒也惹来了她的兴趣。
场面一下和乐融融。引得郑王妃瞧了温婉好几次。温婉接到郑王妃的目光,都笑得很婉约。既不生疏也不亲切。对郑王妃的态度,与对众人的态度一样。
郑王妃有些气闷。温婉变得更让她摸不着头脑了。她这会是真的头疼了。
“皇上驾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周围的人全都站了起来,温婉跟着站了起来,行礼。
皇帝走过来,大手一挥“平身。”
皇帝见温婉也准备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丫头,坐到朕身边来。”
温婉听了这话,立即到皇帝身边。在养和殿里,温婉可以把皇帝的话当耳边风,是祖孙玩闹一般,不当真也没关系。但在外面,温婉再规矩不过。
温婉坐得直直的,注意力高度集中注意。皇帝却是知道温婉的性子,又在那神游了。温婉这招,在养和殿就经常上演。她碰到不想听的事,不好打瞌睡,就在那神游。
皇帝说了几句开场白,站起来说要观花。众嫔妃都起身跟随。可惜刚到花圃边上,太监来说,有紧急政务。
皇帝一走,整个场面也一下好象轻松起来。贤妃在旁边笑着说道“温婉,身体刚刚痊愈,该是要多多走动才是。整天闷在屋子里,也会闷出病出来。”
温婉表示诚挚的感谢。那神态,让人看不出任何作假的成分。
在场的嫔妃与及几位王妃。见着截然不一样的温婉,都面色怪异。温婉的性子,那是谁都知道的。仗着皇上的宠爱,不给任何面子。一不如意就翻脸。不说不给贤妃德妃面子,连关系最为亲近的郑王妃,惹得她不高兴了,也一样不给一点面子。对人一直冷冷淡淡的。这会看着她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好象在一夜之间把性子改了。能不奇怪吗?莫非真如传闻那样,郑王府事落后,温婉的性情真的大变了。
思敏在旁边,脆声声地说道“温婉姐姐,你要是闷,想找人说话,我陪着温婉姐姐”那模样,非常的可爱,让人生不出一点反感之心。
温婉见着周围的人都在打量着她。她从出事到现在,跟郑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