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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坐在床边,边吃东西边发愣。她一个很深的担忧。那就是,柳拓。温婉相信,能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的人,绝对不仅身手不凡,肯定还有超出常人的冷静与智慧。温婉非常确信,此人一定是埋伏在回宫必经的路上。对于这样的高手,温婉忧患很重,她相信,只要她现在一现身,必死无疑。
温婉靠在木板床上,想着,该以什么法子,安全地回去。也不知道舅舅回没回京城,现在也靠不了舅舅了。她可就得另想它法了。温婉眼里闪过寒光,她再不要过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替身被送回京城,直接送入皇宫。因为是大夏天,尸体会发臭。所以太医是想尽了办法才遮掩过去。
到了永宁宫,直接安置在偏房。
皇帝问着暗卫:“还没查出来吗?”老五,为什么要对温婉赶尽杀绝。这个原因,他一定要弄清楚。
暗卫跪在地上:“请皇上降罪。”
皇帝没怪罪,这事透露出蹊跷:“你再派人去查,一定要把原因给朕找出来。没有重大缘故,老五不可能做下这等蠢事。”在此之前,希望温婉已经安全回来了。
白世年则是一入城门,就见到侯府人下人在等她。说老夫人请他过去。一定要见他,万分火急。白世年立即回了侯府。
管家禀报道:“侯爷,六爷回来了。”神箭侯大跨步出去。见着风尘仆仆,一脸憔悴的六儿子,忍不住叹气一声,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姻缘不顺。
神箭侯带着白世年,去了上房。白老夫人已经得了消息,温婉郡主已经送回了京城,如今情势已经有所好转。虽然如此,但是心底还是忐忑不安。老夫人摸着自己的拐杖。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事,比她这一辈子遇见的事情还让她心惊。
老夫人开门见山道:“昨天的新娘子,是温婉郡主的替身?”
白世年对于祖母的精明,从来没怀疑过:“是。”
白老夫人还是不放心:“世年,你确定不是温婉郡主本人?”这个世上,什么都不是绝对的。也许温婉郡主就开口说话,刚好孤身一人逃脱被丁氏抓了当了替嫁的。
白世年斩钉截铁道:“是,我娶的是青儿。温婉郡主的替身。”
神箭侯一开始就认定那是替身:“世年,屋子里的刺客,是那姑娘杀的?”只是替身,替嫁,算不上儿媳妇。
白世年点头:“是的,青儿是习了武。而且身手不错。”
神箭侯听到有武功,心里的忐忑终于去掉了。郡主那么一个娇滴滴的贵族千金,哪里会去受这等苦楚。不过听带白世年这么亲昵的称呼,心里闪过不妙-:“可有问哪家的闺秀?”
;白世年一滞,但对于长辈,他从来不敢欺瞒:“青儿是个无父去母的孤儿。”
神箭侯听到是一个孤儿,跟他儿子拜堂成亲的竟然是一个丫鬟。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很恼怒。以婢为妻在这个朝代是要被唾弃祖宗三代的。要是那个丫头没逃跑,这是又传扬出去了,他们白家以后就会成为京城里的笑话了。他儿子大大好的仕途,也会生生给毁了。
白老夫人却是冷着脸问道:“那姑娘,不仅是会武功,应该还是被培养的杀手,对不对?”
白世年不吭声了。
白老夫人眼里闪过厉色:“世年,此女你不能再去找。把所有的痕迹全部都抹干净。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白家娶了一个又是替身又是杀手的媳妇。”
白世年听了这话,断然拒绝“不成,既然青儿与我拜了堂,入了洞房,就是我妻子。我与她是结发夫妻。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老太太气得要命,可是知道自己孙子就是一根筋。拧着不能,否则越反对越坚持。妥协地说道“世年,现在至少先把这个态度摆名了。这些年,为着你的婚事。狙母操了多少的心,受了多少的累。这次,你就听了祖母一句话。”硬的不行,来软的。
白世年看着白发苍苍的祖母,为他操劳了这二十多年,想要反驳的话说不出口:“祖母,我不会再要这个女人。你把她送回去吧!她做下这等事情,送她回去,我们白家并无不妥当之处。”
白老夫人怎么肯,她之前的对策就是要用丁家小姐圆过去。反正娶的是丁家三小姐,之前的算阴错阳差。黑要不传扬出去。谁也不知道她孙子花轿娶回来的是一个替身杀手。
白世年想也不想就拒绝:“她就是长得天仙我也不会要的。祖母,你把她送回去吧!祖母,我还要去找青儿。”
白老夫人怒呵道:“不许去,我说了你不许去。现在去做这么打眼的事情,你是认为白家的事还不够多吗?还有,你看看你胳膊,连个伤都不会包吗?”
白世年最终没拗过白老夫人,只得按耐住心底的焦虑,让人重新包扎了伤口。白老夫人还请了大夫给他相看。一切准备妥当,已经是大中午过去了。白世年要出去,老夫人说跟他一起用完餐。等用完餐,老夫人叫囔着身体不好,要白世年在身边陪着。白世年只要一有走动的趋向,白老夫人就开始身子不舒服。
白世年把最后的耐心用尽了:“祖母,我会很小心的。你别为我担心了。我会有分寸的。”说完,还是大跨步出去了。
气得老夫人心肝都是疼的。连忙让神箭侯追上去。设法让白世年不要说出去寻的什么人。
温婉不知道白世年正在满京城的找她。她见着天色暗下来,出了草棚。八月的黄昏,蝉声还在吱吱地叫着。站在草棚边上,感受着从四处吹来的丝丝凉凉的风,风里带着着泥土的气息。
远望着炊烟袅袅的升腾着。温婉很想去买些好吃的回来,但是她知道不能。先忍着,回去补回来。
站了一小会,远远听着有马听蹄声。温婉回了草棚里。一直呆到天彻底地暗下来。
温婉拿水当了镜子,一天时间,看着脖子上的红点消散了不少,看来买的这药确实不错。明天就可以了回去了。
白天睡太多,晚上睡不着。点了草药,拿出去坐在院子里。仰望着天空。今天夜色不佳,只有几颗星星,好似调皮的孩子,躲在云层里,躲在枣树下,躲藏在远处丛林背后。只有在你抬起头仰望天空时,它才会偶尔眨下眼睛。
呱呱呱呱的青蛙,越来越大声。
宁静的夜晚,宁静的心。温婉从来没有如现在一般,如此的安宁。在这里,不用担心被算计,不用戴着面具生活,不用担心会性命随时不保。更不需要每天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过日子。也不需要被规矩所束缚,自由自在。
想得入神,突然感觉到脸上冰凉冰凉的。星星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云里,再也见不着了。天空之中下起了毛毛细雨。
清风、蛙声、雨声。温婉不由地吟颂出辛弃疾的《西江月 夜行黄沙道中》: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要是老师在,定然会赋诗几首。想到宋洛阳,温婉立即把自己心目中所想的法抛开。想到老师,温婉眼中闪烁泪光。
老师是唯一一个全心全意爱护她的人。可如今老师为了她,不能回京城,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只能一个人在外面流浪。她,就是这样维护这世上唯一一个全心全意爱护她的人。
温婉望着天空,细细碎碎的雨丝洒落在她的头上,脸上,手上。温婉想着狂妄子傲的白世年,那么自信地说能护她周全。白世年为什么这么硬气,因为他有这个资本,他知道该怎么样利用自己所拥有的优势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她呢,她有这个资本,却没这份硬气。她一直在逃避,就是到现在,她还在逃避。还在梦想着过悠闲舒适的生活。可换来的,是无穷尽的杀戮。换来的是一次一次在死亡的边缘徘徊。还把身边的人也牵连了。
悠闲自在的生活,简简单单的生活,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皇帝外公花了那么大的功夫与力气,不是为了培养一个隐士,而是培养一个能充盈国库,要为大齐做出贡献的人。想当隐士,等国库充盈了,也许还有那么一线希望。在此之前,她呆在这个旋涡里,是不会被放出来的。
温婉喃喃地对着自己说道:“温婉,梦该醒了。再不醒,不仅自己半死不活,还地把身边的人都拖累。既然是注定改变不了的事实,那就改变自己吧!如老师所说,人无完人,只要坚守住本心,也就够了。”
雨越下越大,雨丝一下转成豆子大的雨滴了。砸落在地上。温婉俯身取了还在忽闪忽闪烧着的蚊香。回了屋子里,小心地放下蚊香,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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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〇:白世年纳妾
在皇宫里,皇帝几日都难入眠。温公公一直说着郡主吉祥有天保佑。但苍白的语言,在没有见到人,显得无力。
郑王的眼睛也是血红的,他已经三日未眠了。心里焦虑如焚。
同样在神箭侯府,白老夫人跟侯爷,还有白世年,也一样都是夜不成眠。
白世年还想去找,却是却白老夫人严厉制止。现在这个当口,去找只会惹人眼。那女子又是个本事的,定然是无事的。白世年却是没听老夫人的话,仍然出去外面寻找。不过最后松口,不说出到底寻什么人。
白老夫人虽然老了,眼神却非常锐利,问着儿子道:“你看,世年是不是被那女人给迷惑住了?”
神箭侯倒没白来夫人多想:“娘,只要尊贵郡主平安无事,此女也能安然无恙。就让世年娶她为二房。郡主的贴身宫女,说出去。身份也不低。”
白老夫人恨不得用拐杖把儿子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装的啥:“你糊涂了。娶尊贵郡主身边的宫女为偏房,只要不是贴身宫女,由皇上赏赐下来,可能问题不太大。可要娶一个温婉郡主身边与她一模一样的宫女为偏房。传扬出去,别人会怎么想世年。还不要说那女子跟郑王也相似。如今这个局势,郑王已经是不二的人选。你是不是想要害死世年。”
白侯爷还真没想到这个:“还是娘考虑得周全。”
白世年找得人疲惫不堪,也没找着。一回到将军府,将军府里的管家。匆忙走进来道“将军,是这个丫鬟从床上找出来一样东西,我估计着,应该是夫人落下的,本来是准备交给夫人。还是将军交给夫人。”身边的丫鬟忙奉上了一样东西。
白世年接过来,是护身符。白世年把护身符拿在手,看着上面刻的溪字。这护身符白世年是知道的,因为他从小寄居的寺庙。就是皇觉寺。他看着那溪字,这该是青儿的姓了。
温婉半夜醒来。躺在床上,有些担心,会不会被发现。万一被发现,可就麻烦大了。不过却是莞尔一笑,自己又入迷瘴了。就算拜堂成亲了。入了洞房又如何。只要她不嫁,死不承认,白世年能奈何得了她?她是替身,白世年可以硬气。可她不是,她是大齐的尊贵郡主,皇帝外公与郑王舅舅不可能让她嫁给白世年。自己纯粹是多担心的。
温婉正睡得香。就听到外面。
“轰……”一道锃亮的闪电劈开云幕,一叠串的滚雷下来。电闪雷鸣,接着狂风大做。温婉爬起来,外面已经翻起了鱼肚皮了。这天气就如她的心情。
哗啦哗啦。下起了暴雨,大片大片的雨星落下,极硬的,砸起蒙蒙尘土,铿然有声。
温婉伸出手,让雨滴落在自己手上,啪啪的一下一下,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