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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却是道:“郡主,可否再吹一曲百鸟引,给老朽一听。”
温婉很抱歉地说道:“对不住,不是我不吹。而是我早没有这种心境。就算吹了,也吹不出那等韵味。还不若,就将当初的那一幕,记在金老的心里。”
金老默然,也没反驳。他自己是这方面的高手。自然知道没有心境,不能融入其中,吹出来的曲子,会大打折扣。意境会差很多。
张老一凝:“当年的弗溪公子,一手狂草,写得龙飞凤舞。不知道老朽几人,可否一观。”弗溪公子,可是左手写字。
宋洛阳站在一侧,没声响。温婉一招手:“夏瑶,抬文案过来。”温婉左手举笔,蘸满了墨汁,挥撒而下四个大字‘月光如水,水如天。,接着,又用正体字,写了一句话。
左手,狂草,正体。符合弗溪的特性。
几人对望,眼里露出惊惧:“弗溪公子的一手画,也无人能比其二。不知道,能否观望一二。”
温婉有些为难:“这个,需要的时间可能有些长。”
周老道:“不妨碍,我们等得。等得。郡主只管画。我们只在一边观望。一边观望即可。”
温婉望向宋洛阳,宋洛阳笑得很猖狂,也很得意。温婉无法,只得吩咐道:“去把画板取来。”
众人听到这话,就知道温婉的画技从来没落下过了。取了画板,就着景色。五个人也都站在那里,却是一动不动。咳嗽也无。温婉将这景色,画得很朦胧。
而且这种画法,他们也只在那张画上见过。如今手法比以往娴熟多了,比五年前画得更好了。众人,基本已经确定,眼前的人,他们来之前还怀疑是欺世盗名之人,没想到怀疑的人竟然是名扬天下的弗溪公子。
弗缰最让人津津乐道,到现在还没消散影的是什么?自然是一手精湛的,无几人能比的棋艺。自然,这环节,是不能去掉的。
五个人之中,以周老的棋艺最佳。温婉见状,也没推脱,于是道:“几位先生,入屋去吧。这里太暗了。”
五个人,进了正堂。棋盘已经摆好了。周围也放着瓜果糕茶水。可现在众人,哪里有心思喝茶吃糕点。
温婉让取的,自然是白玉玲珑棋盘。看着棋子,能感受到,是经常被人摸在手里的。温婉笑着道:“请……”
宋洛阳很是自得地说道:“温婉,别手下留情,以最快的速度将老周赢下。给老师我出一口气。”宋洛阳是彭老的手下败将,基本是输,赢的机会很少。
温婉莞尔一笑:“自然是以最真实的水平,在周老这样的高手面前,哪里还需要我手下留情。我定然要全力以赴。”
两人下棋,旁人观看。在场的人,对棋艺都有着不同的造诣。只下三手,多各自都数了。
两人对弈了一个半时辰。温婉以五子之数赢之。周老虽然输了却是万分的兴奋:“痛快,好久没下得这样痛快了。”
到现在,众人已经万分确定,温婉真就是弗溪公子。几个人脸都涨红了:“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金老干脆捶了宋洛阳一拳:“老宋,你忒可恶了。看到我为弗溪公子过逝那么伤心,那么的难过,你竟然竟然都不说一声。”其他几个人,也都纷纷谴责宋洛阳。
温婉却是朝几个人一躬:“还温婉请求几位先生,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彭老抚摩着白胡须,其他几个也都默然。金老却是有些不解释:“这是为何?为何不让传扬出去?”
温婉摇头道:“传不出传出去,本也无关紧要。我也不是刻意隐瞒。只是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所以不方便对外公布。再者我刚才说的话,并不是推脱之词。棋画等物对我来说,只是业余消遣。我最喜欢的,还是赚钱。”如果不是如此,这次的风波也不会如此之大。
宋洛阳早知道如此,没吭声。其他四位,却是张口欲出,到底是什么话都没书出来,人各有志其中几人对望一眼。周老道:“郡主放心我等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也请郡主不要生疏怠慢了。”上天赋予了这等才学,却偏偏不用在心上。若是用心于此,那必定是名留千古的任务。众人又感叹又遗憾。
心情万分复杂。带着这种复杂的情绪离去。
温婉每人送上家酿一坛。中午用餐的时候,他们可是交口称赞的。对于这些大儒来说,送什么财物值钱的,还不如送这些雅物讨他们的喜欢。温婉让侍卫将他们安全送回家。
在宋洛阳的有心宣传之下,温婉的几首诗立即在京城散播开来。四位大儒对惹来的疑问,亲口承认(宋洛阳是温婉的老师,不算),是当场考校温婉郡主,是他们出的题,而且还做了限制。也都是当场看着温婉作下的。而且,严厉训斥了传播温婉欺世盗名的人。言语里充满了愤恨。如此有才学的人,竟然会被这样诽谤,实在可恨。温婉在几位大儒带有敬意的言语里,名声又上了一个台阶。
没人敢去怀疑这四位大儒的品性。况且新出的几首诗,特别是竹中纳凉与落花有感,确实是难得的佳作品。
再无人敢质疑温婉的才学,更无人再敢说温婉的品性。因为至于温婉不赡养老父的传闻。也在第一时间,把温婉之前做下的事,全部传扬了出去。众人听了,纷纷称赞。
文人学子拜读后纷纷赞扬温婉郡主的才学。所有的人,多是交口称赞。且都说,世乃旷世之作(温婉暴汗,虚夸也不用夸到这地步)。
可以说,在京城读书的人,要是没有拜度温婉郡主的大作,你,就已经彻底被淘汰了。而且,几首诗作还以最快的速度,流传出去。
不说别人,就连皇帝看了温婉写的六首诗词,也不得不赞叹温婉的才华。想着温婉女扮男装混得风声水起。都过去五年了,至今还有人念念不忘。咳,难怪这个丫头说要游山玩水,那等日子,对他来说,确实是逍遥啊。可惜,却要被拘泥与在京城里,为自己筹谋划策。
皇帝心有愧疚,下了圣旨,奇珍异宝哗哗地如流水一般流向郡主府里。温婉是见怪不怪了。
温婉本来还想借次机会了了与平向熙那父女关系。可是得了消息,几个番地上有异动。温婉决定,还是暂时等等。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怕等这么一点时间。
夏瑶这边也查明白了,在背后做推手的人。有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其他的,只是顺势而为:“郡主你如今已经十五了。再过一年,就该嫁了。这些人,肯定还有后续动作。”
温婉微微叹气。她对别人,可以用狠手。但是对皇家的人,她总有真或多或少的顾忌。虽然皇帝舅舅的儿女没把她当成一家人,不喜欢她。但她,总不愿意将他们当成自己的对手,甚至敌人来对待。
温婉闷闷地跟瑶道:“夏瑶,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招人厌。”
夏瑶望向温婉道:“郡主,有付出就有回报。只要你不做得过分,皇上,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温婉却是低着头道:“可是我不想做让皇帝舅舅难过的事。再怎么样,那都是他的亲生儿女。我……”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会害怕,才会小心翼翼。不敢去触摸。可是,退让,只会让有些人以为她胆怯或者懦弱了。
夏瑶望向温婉沉默了半天才道:“郡主,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一句话。你好记得吗?”
温婉摇头,她说过很多话,哪里记得是哪一句。
夏瑶轻声道:“郡主对我说过,帝王之家无亲情。郡主没说错,帝王之家只有权色,没有亲情。但我相信,郡主会是一个例外。郡主对皇上的孺慕爱戴之情,天下再无第二人。”
温婉嘲笑道:“例外的人,下场都是很惨的。”
夏瑶一顿,原来如此“郡主,从头到尾,你都犯了一个错误。你对皇上来说,不仅是外甥女,还是皇上的臂膀。皇上是九五之尊,但也是人。皇上再铁石心肠,郡主为他所做的也够多了。我相信,只要郡主不越了底线。皇上就不会舍弃郡主的。郡主不要忧虑于此。”
温婉不吭声。
夏瑶轻笑道:“如果郡主不相信,就让我放开手脚去做。要是有事,皇上怪罪下来,我担着。”
温婉看着夏瑶道:“不要说这样的话,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还没无能到要你为我担当责任的地步。”
温婉的名声正了以后。自然很多人嗔怪,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此有才学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传闻传出来。这到底什么人作怪。
温婉的闺秀梅儿出去应酬说起起此事,笑眯眯地说着温婉平日里懒得很,对写诗词不感兴趣,不逼着死不写。但每一首,必定是佳作。温婉以前写的作品,全部都被梅儿给翻出来了。不过梅儿加了几句,说温婉相比诗此之类,她更喜欢赚钱。诗词对她来说,只是消遣。
文人士子垂手顿足,扼守断腕。这还让人活不活,有这等才学不用,不喜。他们想写写不出。老天对温婉郡主太厚爱了。
也因为如此,温婉的诗词,全部被有心人汇编起来。再将之编册成一本小小的诗集。以最快的速度问世,一推出来,当天销售一空。
此人将所得利润,悉数送往皇家慈善堂,言明此为出售书集所得之利,不敢专用。温婉得了消息,只是一笑。并没有见此人。想要走近路,也得看人去。她这里,不接待走近路的人。
这本书集的问世,再一次让温婉名扬天下。也因为如此,有了天下第一才女的称号。本来按照正常来说,闺阁之中的女子的诗作是不宜宣扬出去。不过,温婉是特殊。也没人挑此事来说。
与此同时,过逝的弗溪公子在次被提起。好事者,将两人齐名,并称为墨白双玉(一个黑如碳,一个白如雪)。
温婉盛名之下,立即就有传闻,认为温婉郡主欺世盗名,才要毁婚。从而,才会尚公主。
所有聪明人立即恍然大悟了。原来是长公主看上了驸马,才有对温婉郡的这些坏传闻。思聪的名声,顿时一落扫地。
思聪气得要吐血。
明明是温婉自己说她不喜写诗词,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她只是让人传了她自己说的话。她有没添由加醋。为什么到头来,把这事扯到她身上。还说自己想要尚曹颂为驸马,栽赃陷害平温婉。实在可恶,可恶之极。
思聪忍耐不住骂道:“平温婉,你这个灾星。”每次碰到温婉,她都不得好。那就是个灾星,从出来,就没一次得好。
思涵对此却甚为兴奋。还想上门与温婉进行讨教。可惜,温婉不接帖子。诗词问世以后,一直龟缩在家里。
此事要说最郁闷的,当属曹颂了。
曹颂拿着手里诗,发愣。明明是温婉自己说不喜好诗词,明明去问了,去查了,所有的人,包括温婉郡主的先生,都说她没有才华。所有的证据都显示温婉郡主是个欺世盗名的人。为什么一下就翻盘。
金老、周老、张老、彭老,都是当代大儒。名气只逊色于宋洛阳。但是他们各自在自己的领悟,都是头脑人物。就是皇上,都不可能让这四个人给温婉郡主做假。
他要敢质疑五位大儒,非得被驱除出文坛不可。当然,他也没脑抽到怀疑这几首诗词是被人代笔的。只是,他真的不相信。这几首诗是温婉所作的。这就好比,本来眼前的是一个金苹果,你一直为之努力奋斗想要得到它。结果,这个金苹果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