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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如歌已经做的仁至义尽,在最后的时刻还来找自己,让自己特赦放了梅雨晴,不能不说展现了一个男人的气度,连自己想起慕容如歌眼里的落寞和失望,心中都隐隐作痛,更别说爱子心切的舒老王妃了,如何会不对梅雨晴还有梅家人恨之入骨?
梅思雪残害郡王爷,毒害熙越,若没有夏光远送来的冰凌花,现在的熙越,早已是一副枯骨了,自己都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更何况,慕容世家的人?
自己和慕容如歌,终究是没有夫妻的缘分,自己喜欢他的时候,他不爱自己,等到他心动的时候,自己早已走远,怨之怨,没有在合适的时候遇上,一切便都是枉然。
可是,尽管没有夫妻的缘分,可是经历这么多事,他和熙越一起出生入死,浴血奋战,为西夏立下赫赫战功,自己对他,虽没有了爱情,却有了亦友亦亲的感情,他是熙越的大哥,看到如今的他,情感的田园一片荒芜,了无生机,秦惊羽亦觉心下苍凉。
”公主,梅思雪残害王爷,为什么不将梅家人满门抄斩?”青璃姑姑问道,为什么只是流徙,而不是按律株连九族呢?
秦惊羽喟然一笑,”在王爷攻打昔日南楚宫城的时候,梅宰相总算是为王爷立下了功劳,我总归还是记得的!”
青璃姑姑不屑道:”那只不过是梅家见南楚大势已去,已难成气候,改旗易帜而已,又不是想真心投靠公主!”
秦惊羽叹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总归是因为他,我西夏将士们少流了多少鲜血,能改判流徙就流徙吧,天下初定,我亦不想再见多太多的杀戮!”
青璃姑姑道,”奴婢只是觉得这样太便宜梅家人了!”
秦惊羽微笑道:”姑姑不必介怀,好在王爷现在已经没事,梅思雪也已经伏法,梅家人流徙边疆,昔日尊贵荣宠一日殆尽,也算是不小的惩罚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时也,命也,昔日梅宰相在南楚朝堂,左右逢源,在朝堂混得风生水起,不仅深得当时的皇上宠信,在朝堂的话语权更是无人能及。
不管朝局如何变化,他都是最大的受益者,两个女儿,更是打得好算盘,一个嫁给慕容世家,一个嫁给韩天逸。
无论最终是哪一方得势,都可以保住梅家的兴宠鼎盛。
主了得羽上。只怕世人都在想,无论哪个豪门倒下去,只要有老歼巨猾的梅宰相在,梅家都会一直立在风口浪尖,屹立不倒。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梅宰相机关算尽,却没想到,他千算万算,算不到两个女儿的心思,一个徘徊在对韩天逸的单恋和对慕容如歌的感情的挥霍之中,一个对慕容熙越情根深种,无法自拔,宁可毁了也不让别人得到,最终梅家还是毁在了这两个女儿手中。
若不是梅思雪临死也要拉着自己或是熙越下水,要给自己最后致命一击,也不会惹来梅家的覆亡,她那个时候可曾想过,她的行为会给梅家带来灭顶之灾?她是死了,可是还有梅家人在呢?她的爹娘,她的兄长,那个时候的梅思雪已经疯狂了,完全忘记了,她还有家人!
又或者,若是梅雨晴现在依然是受慕容如歌宠爱的王妃,看在慕容如歌的面子上,自己就算是把梅家贬为平民,也会留他们一命,不会发配边疆,终生不得回京。
这一切的一切,谁又说的清楚?能说梅宰相不够聪明,不够机智,不够狡猾?
只怕没有人比他更狡猾,没有人比他更善于揣测别人心思,可是最终依然获得了这样的命运,也不知道该怪谁!
★★★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思绪间,慕容熙越已经进了内室。
秦惊羽握紧手中针线,抬眸朝他微笑,”没什么!”
自从梅思雪伏法之后,慕容熙越救驾有功,挽救长公主于危难之间,朝中和军中都渐渐响起奏请摄政王还朝的声音,自然也都是秦惊羽的亲信,秦惊羽顺势下旨,命摄政王还朝,为国分忧,结束了他逍遥的日子。
摄政王重新还朝,萧王爷远走边塞,镇守边疆,慕容世家只剩下摄政王一人,朝中反对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慕容世家经历了一次大的重挫,西夏原本的世家不再那样处处针对慕容世家,秦惊羽一笑,果然,起起落落方为世家,一帆风顺,只会招人嫉恨。
他还朝之后,果然减轻了自己不少的压力,至少,没有如以前一般内忧外患,疲惫不堪。
慕容熙越看着秦惊羽手中的绣花针,哑然失笑,”我娘子也开始学这个了?”
秦惊羽才发现自己之前一直想亲手给他绣一只象征王权的蟠龙,这种事情,自己以前哪里会有这种闲情雅致?
现在没有以前那般忙碌,于私心处,也希望可以做一个贤惠的妻子,可是这种事,真是看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自己绣了快两天,才绣出来一个基本的图案,还是在青璃姑姑的指导下。
不由得自嘲,谁叫幼时只顾舞刀弄枪去了?完全忽视了这种女儿家擅长的女工!现在都做娘了,再去做这种事情,只会是事倍功半。
秦惊羽看着他的笑,很是气恼,将手中针线一并扔向他,他连忙伸手接住,看着衣裳上面的图案,不禁失笑。
秦惊羽恼怒道:”你还笑?这可是我绣了两天的!”
他将衣裳放在一旁,环住秦惊羽,柔声道:”难怪这两天怪怪的,原本是背着我在绣这个?”
秦惊羽气恼地看着他,”还不是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
他低下头,嗅着她发间馨香,温柔地看着她,”我当然知道,只是怕累坏了你!”
秦惊羽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道:”再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可以绣好!”
他看着秦惊羽,满目笑意,”好,别说三天,就是三年,三十年,我也心甘情愿地等待!”
秦惊羽温柔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眼底变得暗红,忽然一把抱起秦惊羽,快步走向床帏,很快就响起了男女纠缠的声音…
★★★
激情之后,他将秦惊羽抱在他汗湿的胸膛之上,想起武艺高强,素来只懂得舞刀弄枪的阿羽居然会为他一针一线地刺绣,他就难掩笑意。
被秦惊羽看见了,嗔怒道:”你还笑?”
他低头咬住秦惊羽的耳垂,”我不是在笑话你,我是在高兴,我居然能娶到这么好的妻子!”
秦惊羽脸上的潮红尚未褪去,咬唇道:”我还不是想做你贤惠的妻子?”
他大笑,”谁敢说我的阿羽不贤惠?”
秦惊羽想起老王妃,心底就没办法轻松起来,他是何等敏锐之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声音低嘎,”阿羽,我爱你!”
秦惊羽伸出玉臂,环住他的脖子,对上他的灼热目光,”我也是!”
他却不满意,不悦地盯着她,在他目光的迫视之下,秦惊羽只好道:”熙越,我也爱你!”
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重新翻身躺在她的身侧,低声道:”大哥走了,母妃自是心情孤寂,如果你有空的话,我们可以多回王府陪陪母妃!”
秦惊羽道:”我知道,等忙完韩天逸的事,我们就一起回王府去看望父王母妃!”
想起老王妃,就想起她忧心的慕容世家的子嗣,慕容如歌走了,这一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回来,而现在膝下只有一个女孩,自己和熙越倒是有一个孩子,不过是枫氏皇族的孩子,现在已经是西夏的皇上,不可能是慕容世家的子嗣。
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自己和熙越所生的第一个男孩,必须是慕容世家的孩子,当时觉得她蛮横霸道,不可理喻,现在看来,她是的的确确在为慕容世家考虑,也并非完全不能理解。
秦惊羽沉吟片刻道:”熙越,若是我们再生一个孩子,便姓慕容好不好?”
慕容熙越一怔,抱着秦惊羽的手臂愈发地紧,沉默半晌,才道:”好!”
秦惊羽对他一笑,他抱着秦惊羽的手却微微颤抖,眼里的柔情几乎将秦惊羽融化,再次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只是阿羽,这样要辛苦你了!”
秦惊羽紧紧地抱着他,轻声道:”枫氏皇族又不缺子嗣,更何况,我们已经有了锦儿,皇叔他们这次也无话可说!”
他不语,紧紧地拥着她,身下已经傲然挺立,极力压抑道:”阿羽,谢谢你!”
秦惊羽嗔道:”和我还说谢谢?再说我要生气了!”
他脸上荡起邪恶的笑意,”娘子说的是,我是怎么样也不会让娘子失望!”
不等秦惊羽说什么,他已经强势地封住了她的香唇,吻得她几乎无法呼吸,看她已经意乱情迷,他才温柔地攻城占地,再次带她进入欢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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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十九 大结局(八)
秦惊羽一路进来,就听到了里面悠扬的乐曲,心下一怔,
自从韩天逸被关押进来,听闻整日醉酒,不问外事,今日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兴致抚琴?
秦惊羽屏退了侍从,一个人慢慢往里面走,伴随着这熟悉的乐曲,秦惊羽忆起,这是自己曾经在韩天逸的行苑中弹奏过的那首上古琴曲,当时韩天逸说是西夏古文谱写的曲子,让自己弹奏,那个时候,还引起了梅思雪对自己暗中下毒,结果被自己将计就计,让梅雨晴喝下了毒酒。
在琴曲飘扬中,秦惊羽已经来到韩天逸的面前,韩天逸恍若未闻,这首曲子他弹得极好,秦惊羽阖目而笑,静静地等候着一曲终了。
终至曲完,他抬头看着面前的秦惊羽,秦惊羽对他微微一笑,昔日高高在上的皇上,今日成为阶下囚,个中滋味,没有真切体会过的人,是永远也无法明白。
他的容颜有些疲惫,看见秦惊羽,没有一丝的意外,淡淡一笑,“秦姑娘来了!”
这一声“秦姑娘”唤起了秦惊羽最久远的回忆,那个时候自己是天雪宫的教主,很少有人叫自己秦姑娘,都是秦教主的称呼自己,依稀记得自己其实很喜欢“秦姑娘”这个称谓。
秦惊羽吩咐下人备酒,坐在韩天逸的对面,“难得皇上有此雅兴,我愿陪皇上共饮几杯!”
韩天逸自嘲一笑,目光却已成灰,“成王败寇,若是今日送我上路,我亦无话可说!”
秦惊羽不语,静静地等着下人备好酒宴,答非所问道:“我可以一直都记得你称我为”秦姑娘“的时候!”
他笑而不语,秦惊羽摆手屏退下人,替他斟好酒,“以后有什么打算?”惊到慢面了。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还能有什么打算?”
秦惊羽和他一样饮完杯中酒,又替他斟满,“那首曲子是思念母亲的,不是对母亲有着深刻思念的人,是无法弹出那种神韵的,你很想念你的母后吧?”
他言语微颤,“我母后现在如何了?”
秦惊羽微笑着看他,“你可恨过你母后?”
他摇头苦笑,“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
秦惊羽沉默,如果当初不是舒皇后暗中向慕容世家郡王爷通风报信,使得慕容世家家眷们提前逃脱,今时今日的一切也许会有所不同,谁都有家人,家眷,是对前方浴血奋战的将士们最大的牵绊。
他们可以不怕死,却不能不怕家眷受制于人,舒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