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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长得水灵灵的,更比先前在詹府的时候还精神,老太太瞧她就更不顺眼了。
“就快好了,劳烦王爷他在等会儿,允我这个老婆子跟我的孙女儿告别几句。”老太太语气不善道。
似红愣了下,为难的点点头,方转身去王爷那边回话。
老太太一见她走了,才拉起清玉的手。“暮雪呢?你今儿个回来怎么只带来年那两个女侍卫,暮雪和郑嬷嬷她们怎么都没来?”
“孙女儿无能!”清玉又抽了抽鼻子,低头。
“唉!”老太太焦急地蹙眉,打量清玉,瞧她是真的受委屈了。本以为这丫头是个挺厉害有心计的,怎么到永安王府就成了孬货。往日她瞧着那个叫暮雪的丫鬟办事儿伶俐,怎么一进王府,反倒被这两个女侍卫顶了先。
“你才嫁进王府,万事都不熟悉,开头是有点难,可别气馁,权还是要收到自己的手里。”大太太随口嘱咐清玉一句,见她如今这副情形,自己说什么恐怕都对她没用了;可作为嫡母该说的还是要说,这么多人看着她的表现。
老太太赞许的看大太太一眼,她倒比自己冷静多了。本来她还指望清玉这一脉的联姻,看来她对这孩子的期望过高了,庶女毕竟是庶女,见不得大世面,在家里处理点小事儿还成,一去王府那样的大地方就成了入了狼群的小白兔了。
“母亲,您到是给想想办法!”詹佑急道。心里不知道有多恨那个禾晏,却因自己的品级低他许多,训斥的话跟本说不出口。
“好孩子,这儿也没什么外人,你跟我说,你和世子爷到底有没有圆房?”老太太直接问道。
清玉愣住,立时红了脸。
老太太见状,松口气。“还好,既是这般,那还有救。来人啊,去把缪嬷嬷叫来!”
清玉惊讶的看着老太太:“祖母,您这是?”
“你使唤她这么多年,也使唤惯了。况且她还是个中用的,里里外外都能给你出点主意。本来我身边也有厉害些能帮衬你的,却没有她跟你贴心。”老太太叹口气,这时候清玉就是个受惊的兔子,她派别人恐怕不能很好的抚慰和劝解她,唯有缪嬷嬷了。清玉在王府连脚跟都立不稳,再等两日,她彻底被王府的人拿住了,可就晚了。到时候清玉连个往外传话的权力都没有,何谈通过她来捏住永安王的势力。
“谢祖母!”清玉轻声道,面色却是没有一点改善。“只怕嬷嬷跟我回去会受苦了。”
老太太听清玉这么说,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定了。“这是她的本分,你且操心自己吧,下人用坏了还有。”
“就是,孩子,你照顾好自己,若是受了什么委屈,赶紧叫人告诉为父。”詹佑心疼道。
大太太看眼大老爷,眼里闪过一丝讽刺,没说话。
“那女侍卫又来催了!”丫鬟松竹在外间守着,瞧见人又来了,慌忙过来说。
老太太脸色阴沉至极:“太不像话了!”老太太见缪嬷嬷还没赶过来,叫清玉先走,缪嬷嬷随后就会坐着小轿子跟着她。
清玉点点头,不舍得和老太太等人告别,临走时,方想起还有一件要事。清玉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二太太,“这是三姐叫我代传的。”
二太太接了裹东西的帕子,感谢清玉几句。老太太看眼二太太手里的东西,听说三丫头一切安好,也松口气。
“老太太安心,听说怀的是男胎。”
众人皆露出喜悦的神情。
“阿弥陀佛,真是天佑我儿!”二太太叹道,愈加喜气洋洋的看着老太太。老太太赞许的看眼二太太,不吝言辞的夸奖三丫头一番。
送走清玉和禾晏后,老太太转身,把手放在二太太的胳膊上。二太太立时精神了,笑眯眯的扶着老太太回房上座。詹佑没什么心思,转身直接告辞了。大太太也想走,却被老太太硬留下来。
“四丫头那儿你还要费心,”老太太叹道,“看紧了,帮她坐稳了王妃之位。”
大太太俯首称是。
“她也不是个没用的,好歹也能帮三丫头传个信儿。”老太太讽刺的叹道。
二太太打开帕子,瞧见里头天价的玉镯,乐得更开心了。这镯子跟当初靖远侯误送给冰玉的差不多,可惜当时没得到,镯子又还回去了。果然她宝贝女儿懂她,晓得她喜欢,送她一个差不多的,这东西足够她在那些贵妇跟前显摆一年的了。
老太太打发大太太走了,叫人上了火盆,而后驱走屋里的所有无干人等。章嬷嬷和巧雁将锦帕展开放在炭火之上,不大会儿,焦味儿飘出,帕子上的褐色的字儿显现出来。
老太太接过帕子,看着这上头的字儿。二太太也凑了过去,跟着读了一遍。婆媳二人各自思量了会儿,不约而同的扭头,彼此对视。
……
禾晏笑着打量新来的缪嬷嬷:“好生孝敬你主子,她为了把你弄过来,可没少费心思。”
缪嬷嬷感激的流泪,立时跪地跟清玉磕头谢恩。禾晏的话叫缪嬷嬷更加感激于清玉,主子如此看重她,她自不会叫主子失望的
清玉笑着看眼禾晏,把缪嬷嬷扶起来。叫她暂且今日歇息,明日再来领活。黄昏前,暮雪终于得到了打探来的消息。暮雪挨个数落这几张地契给清玉瞧:“王妃,这,还有这些地方,都不是什么好土地,别看这田紧挨着着大河,却全都是沙土,别说种稻子,连根草都不长。”
☆、第九十七章
缪嬷嬷听了暮雪说的这几处地方;蹙起眉头来。“大太太这分明是两面三刀,面上一套;背后一套!”
“不稀奇。”清玉握着这几张地契,垂眸沉思。
缪嬷嬷恨得险些咬破了唇:“这气咱不能就这么受着,王妃;咱得告诉大老爷和老太太,叫他们知道知道大太太的真面目。瞧瞧这嫁妆单子,看似齐全丰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您怎么好怎么慈善呢。主子您嫁的风光长脸,给她赚了多少好名声;什么深明大义,纯善温柔……我呸!”
这几日趁着四姑娘出嫁,缪嬷嬷没少受大太太身边的人耳提面命的“教育”;她因心里头死记着清玉先前的嘱咐,故才强忍着。可这窝着一肚子的怨气可不会因为忍受而消散,反而越来越烈,以至于此时此刻缪嬷嬷的火气彻底爆发了。
清玉从没见缪嬷嬷这般就激动过,她赶忙拉着缪嬷嬷在自己的身边坐下,紧张的看着她。“嬷嬷,你和我说,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有人叫你受委屈了?”
缪嬷嬷愣了下,摇摇头。“王妃,你看我这身子骨不好好地,哪有什么苦,我这不是为主子您抱不平么。王妃,这事儿咱可不能忍,我这就去詹府告她一状!”
“不必了,有人曾教训过我,无能的人才会用告状来解决问题。”清玉笑着眯起眼睛,对缪嬷嬷解释道,“大太太既然敢这么干,肯定早就准备好了几套说辞,又或者,她想故意引我回去闹。不论如何,皆不能让她如愿了。”
缪嬷嬷刚才有些激动过头了,倒没往更深一层想。主子说的太对了,这嫁妆既是大太太一手准备的,以她的谨慎的做事风格,怎么可能露出这么大的把柄叫人去抓,除非是故意下套……
缪嬷嬷哀声叹气,心里把大太太从里到外诅咒了十八遍,方稍微解了气。她发愁的看着主子手里的握着的这几张地契。这可是上千亩的地,却是一文不值!
清玉见缪嬷嬷怨气十足的死盯着地契,赶紧叫暮雪把这几份有问题的地契分开收起来。“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就算这没法子弄了,你们也放心,我以后也会保证有你们的饭吃的。”
“噗,主子,我们可不担心这个。”暮雪掩嘴失声笑道。
缪嬷嬷也跟着笑了,主子都这么劝她了,她没有再生气的道理。
清玉算了下日子,吩咐道:“暮雪,去叫人多备些香烛。”
暮雪应声,转头就去办。缪嬷嬷有点不大明白主子的意思,转念想想香烛等物的用处,只可能是去庙里祭拜。可是主子刚大婚,怎好去庙里祭拜,这不是犯忌讳么。
“正好可以趁十五去庙里的时候,顺路瞧瞧那几处地方。我倒好奇,这沙地到底是什么样的。”清玉叹道。
缪嬷嬷心里拿不准,却因今儿个自己的鲁莽,不太敢再乱言扰了主子的心境。她信自己的主子是个有分寸的,遂选择闭嘴不多言。
禾晏刚回府之后,便被侍卫墨棋请走了。清玉这边事儿都商量完了,仍不见禾晏回来。她料知必是禾晏被什么难事儿绊住了。清玉招来小豆子,附耳对其说了几句,随即叫她捡两盘子的八珍糕往邻府送去。
不一会儿,小豆子连跑带颠的回来,气喘吁吁道:“主子,大事儿!我刚在靖远侯府打听着的,今儿个一大早青天府衙门就开审咱府那刺客的案子,那人不招供不说,案子刚开审,便有个妇人击鼓鸣冤,递了状子要告死去的老王爷停妻再娶!”
“那妇人就是那刺客的母亲么?”清玉抬眼问小豆子。
小豆子机灵的点头,瞪眼惊讶道:“我这还没说呢,主子你怎么就料到了。”
“若非这般复杂,也不会绊住了王爷。”清玉攥紧拳头,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地面,似乎在发呆。
小豆子莫名的怕极了,不敢扰了主子,悄悄地退了。出门后,便撅着小嘴悄悄地告诉缪嬷嬷和暮雪,叫她二人想想办法劝一劝主子。
缪嬷嬷眉头皱狠了,沟壑深的差不多都能夹死一只苍蝇。“这都什么事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可不是,好容易盼着主子嫁到这来,本指望着她能说的算了,却没想到刚嫁进门就碰见这样那样的事儿。要说这王府里的人口简单,就王妃和王爷,怎么事儿反倒比在詹府的还多。”春白失声叹道。
“别瞎说!主子万福,必然洪福齐天,什么麻烦都能摆平!”缪嬷嬷几乎可以预料在未来的日子里,永安王府又会被推向风口浪尖了。婚前是乱七八糟的诅咒威胁的流言蜚语,婚后又莫名其妙的冒出个什么“嫡长子”来抢爵位。
“王、王爷!您什么时候——”小豆子掩嘴失声叫道。
缪嬷嬷惊讶的回头,果然瞧见门口露出一角朱红色锦缎,光凭这质地和颜色必是王爷无疑。缪嬷嬷心里感慨小豆子眼见的同时,已然看见踱步进门而来的禾晏的全貌。他冷着脸,眸中流露出一派淡泊高远之相,周身凌厉异常,霎时四周寒气四起,令人不敢靠近。
缪嬷嬷和其她丫鬟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方跪地行礼。按理说平日里大可不必行这样的大礼,如今缪嬷嬷等不约而同的下跪,皆因她们心虚刚才的那些谈论,也不知道王爷站在门口到底听了多少。下人们妄议主子是非,在王府细论起来可是大罪!
禾晏背着手,没看这些人,直接迈步进了里屋。缪嬷嬷等人皆松了口气,大家互相递眼色,最后都乖乖的一直跪着,没人敢擅自起来。
清玉喝干了碗中的茶,欲转头叫人,才看见已然进屋不知道多久的禾晏。他在盯着自己,清玉恍然,摸了摸自己的脸,轻笑问:“怎么了?”
禾晏扬起嘴角,没说什么,在清玉的身边默默地坐下来。
清玉刚才虽然走神了,可恍惚中还是听见外面那些不安分的丫鬟议论什么,刚才突然安静了,这些小妮子八成是被禾晏抓个正着。清玉笑了笑,叫人上茶。暮雪这才起来,带着人过来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