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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微笑,他也陪着她笑,却是从心里往外的,仿佛被猛地浸在了寒潭里,一阵刺骨的疼,生生的让人揪心……
“……父皇身上的这千机之毒和丹凤之毒,应该也是时日已久了,难解也是自然……”李辰翔平静的说道,依然是没有任何明显的感情波动,“徐斯?”李辰翔突然微微挑眉,看向了还坐在一旁正在那里走神的徐斯。
徐斯微微一怔,有些复杂的看了李辰翔一眼,微微低下了头,心中暗叹。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李辰翔有些戏谑的随口问道。
“一北,”徐斯顺口就说了实话,看到李辰翔感兴趣的挑起了眉,对面的齐澜却在微微皱眉,心下一惊,面色却丝毫不变的立刻又补充了两个字,“毒药!”
“哦,怎么说?”李辰翔不罢休的追问,饶有趣味的看着徐斯,“说起来,徐斯今晚还一直待在顾府里么,莫非,那位顾公子说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是真的越来越对那个病弱的顾一北顾公子感兴趣,能和八面玲珑却始终暗藏乾坤的徐斯交好,而且,看样子两人还是莫逆之交,虽说只是个商贾巨富,可是,那个小小的商人愣是不声不响的便一口吞下了整个漠北军的粮饷军备的生意,虽说有徐斯在其中牵线搭桥的缘故,顾一北这人,也着实不能让人小觑!
更何况,那日他一时兴起深夜邀顾一北过来赏花,也是她告诉的他,千机之毒和丹凤之毒,都是只有皇家才有的。虽说这种事情还不算太过隐晦,有心人若是想要查也不是查不出来,可是,一个和皇宫没有丝毫关系的商人,却知道这种事情,就不由得不让他愈发的感兴趣了……
“其实也没什么,”徐斯淡淡的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道,“只是突然想起来,以前一北似乎说过,天下第一的毒药,绝非什么千机丹凤,春芽情殇之类的。”想到当时顾一北的说辞,不由得,徐斯原本淡漠的笑容也变得温柔真实了些,看的李辰翔不禁在心里啧啧称奇。
“哦,这么说的话,那位顾公子可是有何高见?”一直在沉默的想南竹的齐澜也颇感兴趣的开口。
刚刚徐斯口中所说的四种毒,他都听闻过,千机丹凤,至阴至阳,自然不消多说。而那春芽之毒,据说会使中毒之人,旧往已经痊愈的伤痕全部慢慢破裂,宛如春芽初生一般,无可抵挡,直到中毒之人全身鲜血流尽而死。
至于那情殇之毒,却是只存在传言中,具体有何症状无人能够说清,纵然有越传越玄乎的可能,但传来传去这么多年,情殇之毒在那江湖传说上却始终不曾落榜,其威力自然也是毋庸置疑的。
“一北说,这世间最毒的毒药,其实莫过于农人家应对鼠患时候房屋里随处可见的老鼠药,而非那些什么剧毒无比,一旦中毒便要跋山涉水,历尽艰辛,求医问药,耗费不知多少名贵药材的奇毒剧毒之类的!”说到这里,徐斯本人也是有些啼笑皆非。
然而,此时回忆,细细想来,却也不得不赞一声终究还是顾一北看得最为通透,世间千万之毒,各有奇妙,然而,能有什么毒,比的上瞬时毙命之毒呢?人说死了,可就再也没有其它的任何说辞了。
简简单单,随处可见,却能夺人性命的毒,才是世间第一剧毒!
正是,落子无悔,悔棋不能!
第三十回
…
“少爷,冠玉楼那边,烟荷已经离开了,带着她身边那个小丫鬟晚翠。”苏管事有些试探性的问道,加上当时顾一北对烟荷很感兴趣,却试图要走那个小丫鬟的缘故,包括苏管事在内的很多人都有些摸不清顾一北的真实意图,“烟荷没有签卖身契,冠玉楼也不能随便留人,不然,等她们出城了——”
“让她们走吧!”顾一北随意的挥挥手,“把派上去跟着的人赶紧的都叫回来,一个个的都该干嘛干嘛去,烟荷那边,以后她不主动出来,你也就不用主动去管她了!”
反正烟荷的身份和任务也都弄清了,南竹的去向也已经知道了,现在比较复杂的是京城里的局势,烟荷她们已经不重要了!不过是齐澜的一个线人而已,现在又要回去那个位于边陲之地的清泉镇,要么是收集边关的情报,要么就是功成身退,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无论是什么原因,都和自己扯不上一点关系,还管烟荷作甚?
苏管事虽然疑惑,但一贯的听令行事还是让他按捺住了心底的好奇,行李后立刻转身派人赶紧的将跟上去的自己人一个个的都叫回来。少爷做事定然有她的理由,若是有必要,少爷自然会告诉他经过缘由,若是少爷不说,那他就老老实实的不问才是最好的。
“少爷!”小风人还没到,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进来吧!”顾一北单手托腮,略带戏谑的斜睨难得会变得一惊一乍的小风,“又让你碰上什么事了,这么大反应,嗯?”
小风动作敏捷流畅的跳窗而入,单手撑在窗框上,一个伶俐的翻身,径直的站在了顾一北的桌案前面,此刻,他的手上还拿着两份精致的帖子。
“我也说不清这算是个什么事了!”小风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上满是苦笑,他扬了扬手,将手上的两张帖子递给顾一北,然后直接凌空后跃,稳稳的坐到椅子上,摸摸鼻子轻道:“一张拜帖,一张请帖。刚刚从门房那里拿到的。”
顾一北已经打开了放在上面的那张帖子,看到里面的内容后,手上不禁也微微一顿。心下暗叹一口气,毕竟不是一般人啊,也难怪小风的反应这么大。
上面那张,赫然便是端王府上送来的拜帖。
话说回来,他们顾家跟端王府还真够有缘的,刚刚来到京城的第二天,还没见过什么人呢,上午的时候,顾安平在潭拓寺就碰上了前去上香求佛的端王妃和一旁陪同的端王世子李然,下午,本来是徐斯陪着她在经常里闲逛,竟然也能碰上刚刚从刑部大门出来的端王本人,两句话没说上,就直接上了天然居的饭桌雅座吃上了!
虽说她和端王的性子还算合得来,可是,都说伴君如伴虎,端王可是那只已经老迈病弱的老虎的亲弟弟,毕竟也算是最正统的皇亲国戚,和这种人相交,又能安全到哪去?
结果,这些日子,她从来不曾想这要跟端王府扯上什么关系,顾安平也是自那日从潭拓寺求佛回来,便安安静静的留在了顾家院子里,典型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绝对的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怎知,昨日还好好的,今天一早,端王府的拜帖就送上来了呢?若是个管家亲信下属的,随便应付应付也就是了,偏偏来人还是端王世子,如今,她不仅要考虑怎么接待这位贵客,更重要的是,她还要防备着那位办事靠谱但是跟他一起办事的过程据对不靠谱的端王本人,若是把话聊到一半上,小的搞不定,老的直接也顺势冒出来,她绝对一点也不惊奇!
想到这里,即使顾一北,也不禁有些头痛,她不怕麻烦,可是,她从来不喜欢自找麻烦,当然,为了徐斯,为了她在这世上唯一一个最信任的知己好友,什么浑水,她定然都坚持向前,一路上蹚的无怨无悔!
“少爷?”看到顾一北在无力的抚额,小风小声的问道,见顾一北慢慢的抬起头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不禁有些腼腆的笑了笑,然后,慢慢的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桌案上的另一张帖子,有些腼腆的轻声道:“少爷,那里还有一份呢!”
顾一北不耐烦的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将手里端王府上送来的拜帖随手丢在桌上,直接打开了第二张帖子,几乎是刹那间,刚刚还一脸颓唐无奈外加纠结的表情便一扫而空,脸上立刻正色起来,就连眼睛里,也蓦地犀利了几分。
见顾一北这个反应,小风也不禁有些严肃起来,快速的收起刚刚脸上嬉闹时候的表情,微微皱眉正色道:“少爷,有什么不对吗?”
“三皇子,李辰翔!”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顾一北慢慢的,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旋即,她稍稍的勾起了嘴角,唇边露出一朵淡淡的笑容,轻声呢喃道:“我正想要找他呢,真巧……”第二次的邀约请帖,直接就送到家里来了!真是个让人愉快的好时机!
“少爷还要赴约?”小风有些不解,眼睛里露出一丝困惑的挑眉。
“梨花杏花桃花可都开了,”顾一北弯了弯嘴角,那抹淡淡的弧度勾勒起的笑容很浅,却意味深长,“唔,现在花还没有开过,上次没有看完的花,明晚,正好能看个够。”顿了顿,顾一北几乎是在自言自语的呢喃,“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桃树上长出桃子来呢……”
小风眨了眨眼睛,依旧不解,却也没有再继续问。
翌日晚上,顾一北再次拜访了李辰翔的别院,陪她同去并进入别院的依然只有小厮打扮的小风一人。
李辰翔今晚没有坐在石凳上等着,而是一身淡紫色锦衣,嘴角含笑的站在院中的梨花树下。顾一北刚刚走进满是花香的小院中,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情景。不由得,心中微微一动。君子如玉,李辰翔此人,若是不去想他那诡谲城府的性子,这身写意风流的气度,到也真是个翩翩佳公子了。
顾一北依然披着白色的雪狐披风,她本就瘦弱纤细,尤其是和李辰翔站在一起的时候,整个人身形显得更为娇小。
“今日邀一北前来的,是李三,那,陪一北赏花的,还是李三吗?”见到李辰翔,顾一北弯了弯嘴角,柔声说出的第一句话,便和上次的话意思相同。
李辰翔也笑了笑,依旧一派爽朗的样子,然而,温和的笑容里,他的话锋却陡然一转,“今日,邀请顾公子来的,陪顾公子赏花的,都是李辰翔,也只是李辰翔!”
顾一北闻言却不禁微微蹙眉,虽然还在笑,却没了刚刚的那种轻松意味。
“殿下说笑了,一北何德何能,”顾一北微微垂下头,声音变得平静,对李辰翔的称呼,也瞬时变得中规中矩起来,她的嗓音淡静柔和,却愈见铮铮风骨。
顾一北既然自己改口了,李辰翔也未加推脱,随意的笑了笑,一只手顺势搭在了顾一北的肩上,“一北,一直很聪明呢!”他轻轻的说,近乎呢喃的声音几近温柔。
“殿下谬赞,”顾一北的眼睛依然平静无波的看着地面,掩住了自己所有的思绪。
顾一北身上披着的雪狐披风的手感很好,摸起来柔软而温暖,然而,李辰翔注意更多的,却是顾一北本人。
他有些怔然的看着面前低垂着头的少年,看着她柔软的长发顺着耳畔滑过,一缕浓郁的墨色,映衬的她的脸颊有些近乎透明的苍白。早就知道这个病弱少年身形纤细,却不曾想到,就连披风下的肩膀,都是这般的纤弱单薄,仿佛稍稍用力,便能轻易的握碎一般……
李辰翔按在顾一北肩上的那只手几乎是下意识的收紧,仿佛想要知道,这个病弱的少年还能撑多久一般。
肩上猛然间吃痛,顾一北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颤。她却坚持着,没有抬起头看向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的李辰翔。
李辰翔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