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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风,我并非轻薄之人。”我冲玉风不好意思的笑笑,算是解释。
“何其有幸。”玉风低语。
玉风抱起我飞也似的奔向马车,小心的把我放在马车上,又帮我理了理我凌乱的裙裾。
“丝儿,一路顺风。”
“会的。玉风,我会想念的你。”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玉风挥手。
我拨开窗帘,看着玉风站在马路中央,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
我知道,玉风没有要我的链子。他把它系在了我的脚踝上。玉风自始至终没有问我关于我离开的原因,似乎他是支持我的。
玉风,我走了,玉风,玉风。
☆、第十七章 落青落枭
玉风,风一样的男子,他是我生命中的贵人,他带给我太多的美好记忆,记得有那么个人不善言辞,说话总是容易脸红;记得有那么个人,明明不是他的错,却总是对我说对不起;记得有那么个人,会用生命保护我;记得有那么个人,最不希望我掉泪。
“小姐,不要折腾我了。会有哪家姑娘看得上我?”
“小的责任是保护小姐的安危。小姐就不要管其他的事情。”
“这……,小姐折煞小的了,好吧。”
“小姐,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舒而脱脱兮!无使尨也吠,无感我?兮!”
“小姐回来就好。”
“小姐,我去帮你拿些干的衣服过来。”
“小姐莫怕,不碍事。”
“小姐,永远是我的小姐,我会用生命保护小姐。”
“想要解脱,唯有放下。放下即智慧,即坦然,亦是大彻大悟;绝非无奈,绝非放弃。”
“我羡慕风力,同时又可怜风力。”
“小姐,对不起。”
“小姐,不要落泪。世界上,我最不想看到小姐落泪。”
“小姐,你为我流泪了。”
“小姐能够为我做到如此,我玉风这辈子,死而无憾。”
“丝儿,我,我不能。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做好了,我追随小姐到天涯海角。”
“丝儿,你待我至此,是我从来都不敢奢求的。我玉风的是为你而生。丝儿,你可信?”
……
玉风,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为你流泪,你感知得到吗?;而石磷,我从来没有为他流过一滴泪。
“小姐,小姐。”翠云替我擦了擦泪水,“小姐舍不得公子,那是自然的事,毕竟跟随公子十余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翠云和玉梓要求跟随我,这是我的幸福。
翠云身穿青布衫子,二十岁年纪,一张瘦脸,面带菜色,相貌平平,双肩如销,显然是年幼时缺少滋养,身材比我稍高大点,眼珠子黑漆漆的,待人最是疼惜。
这时她额头见汗,面颊上颊上几条汗水流了下来,直流到颈中,她伸左手用淡蓝色的手绢擦了擦。
“翠云,辛苦你了。”我心中有点抱歉,如果不是跟随我,她们现在也不至于跟着我受着夏日的炙烤之苦。
“小姐,这是哪里的话。跟随小姐是我们自愿的。”翠云声音很清脆,很能够安抚人心。
“翠云,你喜欢玉梓吗?”据我所知,玉梓是喜欢翠云的。在玉石小筑,自从上次石磷要杀玉梓的时候,我是有意向撮合两个人的,只是后来很多事情让我措手不及,现在是个好机会了。
“小姐。”翠云黄色的脸涨的通红,仿佛一红辣椒般。
“跟我说实话,现在我们都已经脱离了石磷,他干涉不到你们的,只要我点头,你们就可以在一起。”
“小姐,你看外边的日头好大呀。”翠云顾左右而言他。
“那我给玉梓指定一好姑娘。”
“小姐,不要。”
“好姐姐,等我们安定下来,我一定为你们安置一房子,让你们快乐的生活。”我拍了拍翠云的手背。
我的马车忽的一震,继而听到日月神光的一阵嘶鸣。
“阁下何人。”玉梓喝道,扬手准备好了自己的梓里弓箭,弓上两头镶有两颗玉石,在烈日下熠熠生辉,甚至说是刺眼。此时的局势紧张,蓄势待发。
“妹妹,我是哥哥。”一袭红衣飘然入眼,继而往我身上蹭,“妹妹,你难道不想念哥哥啊。”
我重重的锤了捶他的后背,“你这杀千刀的,你不知道我在担心你吗?你去哪了了?都不跟我说声,你不知道我着急吗?”眼泪直往外冒。
“妹妹,你怎么哭了。”
我拿起他的红袍子,擦起了眼泪。
“说你干什么去了?”
“妹妹,哥哥不是回来了么?”
这家伙神采飞扬,英气十足,尤其在火红的衣服的映衬下,一个小小酒窝,微现缅腆,丝毫不减去其潇洒之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这家伙长大了很多,眼神变得坚定了几许。我最看不惯他,一个男子,还把红色的衣服的摆幅做得比一般贵妇都要长,足足五尺,真有点浪费。
“说,你干嘛去了。”我一定要问清楚,给他个教训,免得他下次又犯同样的错误,害我担心至此。
“妹妹,你看我给你找来了什么?”离落这家伙从袍子地下掏出一可爱的青鸟。只见这只青鸟拳头般大小,浑身如白玉,散发出淡淡的蓝光,似乎有一层蓝纱覆盖在白羽毛上,传说青鸟可以幻化成人形。青鸟能够带来好的讯息,青鸟象征着幸福。
“妹妹喜欢吗?”离落一手捉着青鸟,一手伸出一个是指头,摸着小鸟的头部的羽毛。
“离落,你放了它吧。”我低头,小鸟是需要自由的,我们没有必要这样限制它的自由。就如我在玉石小筑,我的心被狠狠的关在了玉石小筑,得不到自由,是多么的难受。小鸟的眼珠黑溜溜的,很是可爱,但是我不能因为这个理由而占有这只小鸟。
“妹妹,本来就是送给你的,你放吧。”离落把青鸟放在我的手上,我摊开手心,将手伸出窗外,迎着风。小鸟,你自由了,飞吧,飞吧,飞到你想到的地方去,飞到没有桎梏的地方去。
小鸟看了我很久,跳到我的肩膀上,并没有离去的意思。
“好吧。”我叹了口气,让它停在我的肩膀上,等哪天你想走的时候,我是不会留你的。
“小姐,这鸟儿喜欢你呢。”翠云说道。
“那就让它留下吧。”我叹了口气,这小鸟还不知道自由的意义。
“妹妹,还有这个。”离落提高了音调,明显带着激动的心情,献宝似的从他的红裙子里又拿出一只大鸟。
我当场头冒黑线。
这是只枭。只见这只大鸟,长相及其古怪难看,它羽毛呈为褐色,散缀细斑,密密麻麻的贴在身上,松松软软。耳朵直立,头部宽大,嘴短而粗,前成钩状,头部正面的羽毛,排列成一面盘。两只眼睛大大的,圆溜溜的,炯炯有神,毫不客气的盯着我,看得我有点揪心。
《仙皇纪事》中有记载:枭,两只眼睛、面盘和耳羽使得这种鸟的长相与猫头极其相似,俗称为“猫头鹰”,此鸟多在夜间活动,民间又称其为“夜猫子”,此鸟在白天,飞行很不稳定,就像人喝醉了酒一样。民间有“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等俗语,常把它当作“不祥之鸟”,称为逐魂鸟、报丧鸟等,将此鸟当作厄运和死亡的象征。
这大鸟不知道为什么使劲往我衣服里面钻,我只得将它拔出来,它无辜的盯着我。不再折腾。什么时候,我这没吸引鸟类?我怎么从来没有发觉我有这面的天赋啊?
“离落,你是怎么得到这些鸟的啊?”我翻了翻眼睛,无语了。
“妹妹,哥哥我自有办法,你要相信你哥哥。”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小子无药可救了。
“翠云,这是我的弟弟,离落。”我不想再和他扯这个事情。
“翠云见过公子。”羞赧的低头,这倒也是,虽然离落的年纪小,可是他的容貌是不可忽视的,尤其是离落这小子与我们坐得非常的近,没有丝毫的男女之防。和我自是没有关系,我也是没有这个概念的。翠云是二十的大姑娘了,自然是不自然。
离落这小子没有礼貌,头都没有点一下,这是什么态度。
“离落,真没礼貌,这是翠云姐姐,块叫姐姐。”我用手狠狠的掐了离落这小子的腰。
“翠云姐姐好。”这小子皱了皱眉。
“离落,外面那个是玉梓,快叫玉梓哥哥。”我挑开帘子,示意离落往外看。
“小的见过离公子。”玉梓抱拳。
“玉梓哥哥好。妹妹,这总行了吧。”离落不情不愿的说道。
“玉梓,不要放心上,我家离落年纪还小。”我歉然。
“小姐,不必这么客气,公子已经很有礼了。”玉梓果然有兄长之气。
“妹妹,玉风哥哥怎么没有来?”离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玉风哥哥有事,暂时不能够来。对了,离落,这一大一小的鸟,叫什么名儿啊?”我摸了摸唇,感到有些不自在,毕竟这是在敷衍离落。顺便转移话题。
“妹妹不是特别喜欢起名儿吗?”离落朝我眨了眨左眼,意有指,意思还不是讲他离落名字的由来一说?
“离丝取名的能力哪能和离落离公子相比较?公子名落,那么小鸟叫落青,大鸟叫落枭。”我捂了捂嘴,笑了。
“妹妹真坏。”离落开始抗议。
倒是在一旁的翠云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我们在打什么哑谜。
“落青,到我手上来。”这鸟似乎真的有灵性,真的纤巧的跳到我的手心,用尖尖的小嘴,啄了啄我的手心。然后大摇大摆的在我的手心走了一圈。
“落枭,到我妹妹那边去。”离落好不客气的学我。
这大鸟也通灵性,摇摇摆摆,笨拙的踩在我的腿上,还真做好了到我手心来的架势。我突然觉心中有点怜悯它了。用手抚摸着它的羽毛,细密柔软。它生儿让别人讨厌,认为不详,这个不能怪它。落枭,从此我会小心爱护你的,不会因为它人的评价,而减少对你的爱护之心的。
☆、第十八章 丝落云梓
玉梓找到了石磷帮我们安排的,位于在名闻楼右侧的别院。这座别院和玉石小筑相对而言要豪华。这是石磷在南城的一座房子,我从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座别院,不知道石磷还有没有其他地方的别院。石磷的钱财是多得没有地方花。
此楼分两层,从外看去倒是像茶馆。一进门则可看到一方形大厅,大厅除了顶层的天花板,几乎是镂空的,四周楼上楼下皆有厢房。
正对面有一宽约两丈的红木梯,铺上了红地毯,到半道时候,分叉左右两处通往二楼。分叉处,正对着墙上一副足有两丈宽的大红色牡丹争艳图,大朵大朵,红得失真,好不俗气。
绕过过木梯,则别有洞天,是一四合院,布局几乎与玉石小筑无异。我不知道是喜是悲。喜则是我可以不用居住在不熟悉的地方,不会不习惯,头几天也会睡得安稳;悲则是因为我极力逃脱的东西,犹如一张网,让我难以挣脱。
“妹妹,好大的房子。”离落这小子最喜欢大呼小叫,好奇的观看四周,雀跃的心情难以言表。
看来我们这里这么大,要多住人才是最好的。人太少了容易寂寞。
这里家具都是非常干净,不似没有人住过,或者是平常维护得极好,打扫得纤尘不染,石磷是有心。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