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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微微勾起的唇角,我雷达般的探险触角迅速回馈仨字儿——有麻烦。
身体率先做出反应,我一个鲤鱼打挺,对着他满是兴味的眼眸拱拳道:“在下告辞!”
说罢不理会他,转身走人。
“何必这么着急呢?”吊儿郎当的男音传来,“十四福晋!”
我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来。
他乌黑的卷发披在身后,性感的厚唇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蓝宝石般的眸子死死盯在我身上。
我面无表情地回望着他,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呵呵,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不知福晋深夜在此有何贵干?”
“赏月!”我干脆简洁的答道。
“哈哈哈哈!福晋好兴致,没想到福晋一介女流竟是如此洒脱啊!策旺佩服至极!”
嘴巴一抽,策旺?晕!
我冷淡道:“告辞!”
“福晋何必如此着急呢?如此良辰美景何不促膝长谈!”声未道,人先道。
“放手!”我眉头一皱恼怒的低头吼道。
肩上的禁锢一紧,却在我皱眉的那刻松开了,只是他的人却挡在了我前面。
“难道你还怕十四阿哥误会吗?”他挑眉嗤笑道。
“是的!”我脸不红心不跳,利落的回答。误会你个头,你丫也太不厚道了,专拣人家伤疤砍。不过,此人目标不明,我还是小心为上。看来人以后还是不要太善良了,丫可是那小子的死对头啊!嗯?想这干嘛,自己不是和他没关系了吗?
“呵呵,我眼里的十四福晋可不是个这么迂腐的人。御帐前那豪迈畅饮的身影,那俊逸灵秀的功夫,那石破天惊的嘶吼,你——太不一般了!”这厮知道?
眉毛及不可见地跳了跳,我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一步,悠悠叹道:“即使如此,还是免不了‘由来只听新人笑,哪里闻得旧人哭’的下场啊!”怨妇的腔调似乎应该是俺现在正常的表现吧,至少在他眼里!
“呵呵!”他向前逼近一步,“那是他不懂欣赏你的好!”说着暧昧地对我一笑。
头皮一麻,我面上的肌肉不禁抽搐了一下,难道这就是勾引?
“我对浪荡男没兴趣!”冷淡的再后退一步。
“虽然我以前游戏花丛,不过以后我必为你守身如玉!”他一愣,随即笑得越发愉悦。
机灵了一下,我狠命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面前的男人看到我如此模样,痞笑的脸上闪过一丝阴冷!见状,我嘴巴不由又是一抽!
“我不甩种马,多谢您错爱!”说着我继续后退。他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哀叹一声,丫的汉语学得不咋地啊!
好脾气的继续:“我对鳏夫不感冒!”你丫死了老婆也不能随便拉人入伙啊!谁知道你小子有啥企图,虽然丫挺帅的。不过俺可不想跟着倒霉,更不想被你小子利用。从老康那里知道丫的汗妃升天了,老康似乎有打算和他和亲!汗!
“嘎?”
趁他发愣的当儿我边后退,边耐心的讲解道:“我不给人当后妈,也不想给你利用!虽然本姑娘和那家人没啥关系了,不过——嘿嘿,本姑娘最讨厌别人利用我了!”
他愣愣的望着我,眼睛突然越来越亮。
我头皮发麻的看着他热切的目光,后退两步:“你欠本姑娘一命,记住了!”
说完,不理会他,我脚尖一点,像箭一般冲了出去。
从他由冷漠到惊讶再到趣味的眼神变化,我已经知道他将我当成玩具了。丫就像一找到乐子的黑豹,我何必当小丑让他玩呢!
只是,唉,原本想打着救命恩人的旗号弄点盘缠的,汗!这下黄了!
夜色已经深了,我信步在草原,有些烦闷的抓了抓头发。
妈的!分手费都没领,混到这份上真是逊到家了!我暗骂道。
“咕噜咕噜——”
我低头看向声源发生地,安慰的拍了拍它,幽幽道:“放心吧,就算是虐心,也绝不虐你!”
摸黑溜进了一户人家,解决了吃饭问题。将那小子送我的定情信物扔下当马费,趁着月色,我策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七月天,烤鸭蛋!
我呼哧呼哧的摊在路旁的老树下纳凉,拿手拢着袖子呼呼的扇着风。
天杀的,还有活路不?
摸着越发干瘪的钱袋,再看看头顶上的毒日头,我粗鲁的低骂起来。
十来天了,我一直向北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里还有我一个窝呢,只有我知道的地方!哼哼,谅谁也猜不到我竟又往北京去了!还是先到泰云那里吧!总好过一个人孤单。
我正闭目养神,刷刷刷——一阵冷风过境,我不由舒服的叹了口气。
“此山是我开”
懒洋洋的睁开眼,我戏谑道:“此树是我栽!”
提刀横立的几个黑衣人不由一愣,不待他们开口,我再次好心的接道:“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妈的!小子耍我们!”前面的大个子率先反应过来,甩膀子举刀向我扑来。
我悠悠的抱胸等待,直到他冲到我面前时,才不紧不慢的向后飘去。
大个子收不住,径直前跌,就这样我们一个飘,一个跌,我觉得这样玩也挺不错!汗!
在跑了十来分钟后,大个子死狗似的停下来喘气,我停到路旁的树叉上,左手剽窃名侦探柯南的经典造型,指着大个子一脸嚣张地喊道:“若想平安回,留下买命钱!”
众位黑衣人怔怔的相互对望半晌,猛地“啊!”一声,齐齐向我奔来。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轻飘飘从树下飘落。
锵琅一声!对方所有的凶器被我扔到了地上。
我豪情万丈,玉树临风地站在他们面前,面色一沉:“识时务者为俊杰,给钱还是给命?”
众黑衣人满眼的惊骇,颤抖着身子向后退去。
嗖——拦住他们的去路,我一脸无赖喊道:“你们逃不掉的,今天碰上本公子是你们倒霉!知道我是谁吗?”
他们呆滞的望着我,僵硬的摇了摇头。
无耻的一笑:“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名鼎鼎的小李飞刀是也!”汗!
众人一脸的茫然。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直说吧,咱们是本行!”
话音刚落,众人立马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继而大眼瞪小眼。
大个子旁边一矮胖子哀怨地眨了眨眼:“都怪你!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大个子回了个更哀怨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啊,不是你说他瘦鸡子似的,又衣着不凡,咱们才顶着毒日头来干一票吗?”
随即矮胖子眨巴了眨巴小眯眼,委屈地撇了撇嘴。
我无语的看着他们,突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打劫也干票大的吗,当真是有眼无珠,就这身满是灰尘的衣裳也称得上衣着不凡?汗!
“都闭嘴!”我大吼一声,打断了他们的互相指责。
冲着呆滞的众人两手一摊:“给钱!”
“是谁敢在我玉林寨摆威风啊!”林中突然一声轻笑。原本准备掏银子的大个子众人突然个个儿都像打了兴奋剂似的,神气活现起来。
我不禁好奇地回过头来。
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进入我的视线,我两眼一眯,眼熟?
他眼睛接触到我的霎那原本满是冷意的脸上突然一阵欣喜。
“恩公!”
嘴巴抽了抽!这下丢人丢大了!汗!
甩甩头一脸无畏的笑道:“好久不见了,常宁!”
“是啊,恩公,自从上次您救了内子之后,一直没有机会报答恩公!恩公飘忽不定,今天可是让常宁找到恩公了!”他热切地说着。
谦虚地摆摆手:“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人!”说着给了那边的大个子一个眼色,他会意地点点头。协议达成!汗!
“恩公,还请恩公跟常宁回寨里坐坐,内子甚是想念恩公啊!”
常宁同志异常热情的邀请我自然不会婉据,笑眯眯的跟着他进了他的老窝,后面跟着那个一脸无奈的大个子。
几年前,我在江南玩时,遇到常宁和他老婆。当时他家那位发烧,碰巧住店时,我们恰好是邻居,本来只是小小的帮了个忙,不想此后他们竟非要称呼我恩公。难以置信,几年后依然是这个样子。当年就想去看看他的山寨,这回可是逮着机会了!
我刚跟他们进入大厅,一个精瘦的小个子突然一脸急促的奔来,喜洋洋喊道:“大当家的,兄弟们干了票大的!”
“毛毛躁躁的!”常宁冷斥一声,转身向我介绍道:“这是我兄弟,李风!”
“风弟,这是我常说的恩公,当年多亏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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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他拱拱拳,他略微一愣后,满是笑意地回了个礼。
“大当家的——”李风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常宁。
我会意的冲常宁说:“很久未见嫂夫人了,在下很是挂念!”
常宁明了地看了我一眼,拦下正要抬脚的我,微微一笑道:“恩公不是外人。风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李风看常宁这副架势也不再顾忌,乐呵呵地说他们劫了几个美人儿!
我戏谑地看了眼常宁,看不出啊,丫挺风流的。
他面色微红有些尴尬的别过了眼,干咳一声,有些愠怒地对李风道:“不是说过了吗,别给我惹女人!小心你嫂子告诉陈家妹子”说着,挑眉笑道:“那你这媳妇就泡汤了!”
李风闻言顿时如被踩着尾巴的猫,腾地跳到常宁跟前,扯着他的袖子,哀怨道:“大哥,当家的,别害小弟成吗?小弟马上就把她们送回去!”
我乐得在旁看戏,悠悠地环胸立在一旁。
常宁笑眯眯的看着李风焦急的模样,开口问道:“进帐多少?”
李风涎着脸笑道:“那帮秀女都挺有钱的,咱们少说也有几千两银子。”
眉毛一跳,我上前一步:“秀女?”
李风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还是老实的回道:“是啊!长得都还不错。”
嘴巴抽了抽,我脑门里冒出四个字——金枝欲孽!汗!
我装作一副很好奇的模样,笑着说自己想看看这秀女都长得什么模样。常宁二话没说就派李风和大个子带我去了,他自个儿奔到后院看他老婆了。汗!这家伙还挺深情的,一听矮胖子说大嫂身体不适立马心急火燎的请大夫去了。
跟着李风进了后院,大个子推开厢房的门,我们三个抬脚进去。
昏暗的房间里,土炕上绑着五六个妙龄少女。看到我们进来,她们顿时缩在一起,身体颤抖不已,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看着她们虽然狼狈却依旧不掩娇艳的面庞,我不禁暗叹皇帝果然有福啊!他的儿子们也跟着艳福无边!哼!
李风递给我一沓牌子,我拿眼一扫,却不禁细看起来。
伊尔根觉罗氏。燕薇,乌苏氏。流云,赫舍里氏。香莲,伊尔根觉罗氏。云兰,纳喇氏。文佩。
面皮抽搐了一下,妈的,掉进那帮人的后备老婆堆儿了!
本想细瞅瞅那些女人的模样,不过最终我却还是一言不发的踏出了房门。
李风他们看我这副模样,也跟着出来了,只是面色有些疑惑。
我淡淡一笑,敷衍道自己有些身体不适,让他们赶紧把那帮人送走才是。
李风不是笨蛋,他派人将少女们迷晕,趁着夜色送出老远。对被他们关在地窖里的那两个护送秀女的官差也效仿此法。李风知道丢了秀女这事为了自己的小命那两官差也不会声张,再说最后人还回来了,何必多事呢。那帮秀女更是不会多说。虽然没有被玷污,不过也是有损名节的事谁会傻得多嘴。汗,这招毒,不但抢了钱,被害者还不敢追究!我不禁暗叹自己当初也小看他们了。
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