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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岚还有句没说,赵家舍不得毁他,对自己却不假辞色。这一次是暖暖,不过是警告她,下一次,就是她们娘俩了。
像她这样的,无亲无故,死了就死了,都不会有亲朋给喊冤。至于赵浩许诺的正房太太,呵呵,他爹不死,她想入赵家族谱难啊。赵浩不舍得赵家的庇护,那便只能舍她了。她现在的地位,连个通房都不如。
赵浩被晴岚的话搞得,脸色青白粉红的,“你就是个嫉妇。自己不肯同我住,装着大方让通房丫头陪我,如今又舀女人来说事,你根本就比不了任氏的大度,我是看错你了。”
晴岚眼睛微眯,一呲牙,不知道是笑还是哭,“没关系,错了,纠正过来就是。赵爷自然是不缺女人,何必在乎我一个寡妇。我们虽然有了个什么婚书,据你家老夫人, 夫人,老爷,各个奶奶小姐的,都说,那就是个废纸一张,毫无作用。既然如此,放我走,你们和家欢乐,有何不好?”
她懒得和她讲自己的顾虑,还有他那个奶娘说的话。便是她一万个怕日久生情,将来无法退出。但是即成夫妻,到了赵家,就是为了合作,她也不会再闹分居。
顶多是同床不暧昧,尽量不擦枪走火罢了。也不至于住到东厢来,还不是他那乳娘拦着的吗。
通房也不是她给的,陪不陪的,也不是她安排的。那个叫铃香的,分明是他那后娘派来的卧底。
也就他,还念什么是先少奶奶的贴身丫头。说,为了那个少奶奶,也得善待她。
呸,他也不想想,那要是心疼自己少奶奶的,还能爬她少爷床吗?再说,这两年下来,她还能记住她那位少奶奶吗?
赵浩被他晴岚的一顿夫人小姐,绕的头晕眼花。心里憋屈,加上身上不舒服,他脑子一懵,气呼呼的说道,“当你是珍宝不成,哼,随你就是!”
晴岚不理会他的哼哼声,只想尽快摆脱这个虎狼地,她也没心情去调查谁是幕后黑手,万一,没等调查出来,他们娘俩就嗝屁朝天了呢。
“那银两我须退还多少?”晴岚趁热打铁的问道。
赵浩被她问的一愣,很受伤的回答,“我给出去的,就从没想要回来!”
“丫头婆子,我能带谁走?”
“随你的便。”
“就是婚书没啥用,也没到官府计档,但是,好歹拜过堂,你写个放婚书吧,看在我帮你躲过这场婚事的份上。”晴岚觉得这个事情一定要说清,日后省得牵扯。
赵浩提笔写了放婚书,然后叹口气,“风晴岚,你确认,你要离开我你迈出赵家的大门,再想进来就难了。”
他是骄傲的人,从小到大,想要的几乎没有被拒绝过,尤其是女人。先头的妻子,现在的通房,外面的青楼女子,包括包家表妹,都是一等一的美人了。晴岚和她们比,多的最多就是这份硬气。
他写着写着有些犹疑,看看那一身脏污的小媳妇,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要写。可是又有个声音再哼哼,不过是个寡妇,她凭什么和他叫嚣。一个寡妇而已,又不是皇家贵女的。
如今京城可不好待,她还带着个孩子。他就不信,她能真的离开他。过不了三天,她就得自己乖乖的回来。
“赵爷,这样的将军府,这样的奢华,是我这辈子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生活,是个女人都不会舍得的。只是晴岚福薄,无福消受啊。赵爷,只盼着赵
爷再娶佳人,举案齐眉,比翼双飞,成就一段佳话。”
“万一你肚子里有了孩子怎么办?”
“刚刚我来了天葵,表示没有身孕,也不会有的。”晴岚自然的回答道。
搞了半天,她大红嫁衣穿了,大红礼堂跪了,原来却是一夜情。还好,只是一夜,没有后患,要是她怀这人的孩子,为了孩子,她也不好说走了。
陈朝熙元十六年秋,成婚未满一个月的晴岚,在和赵浩协商后,达成共识。那年的八月二十六的早上,天还没太亮的时候,一辆青布罩着的马车,慢慢的出了赵府。
朝阳初起时候,那辆载了晴岚母子的马车,出了京城,朝南而去。
至此,晴岚又开始了她新的征程。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开始,暖暖长
☆、52流光啭
熙元二十年的春天;河间府南郊的官路上,有一行四人正边走边聊。
“这河间府名来,是因为它处在大史河,马颊河,胡苏河;简河和钩盘河等九河之间才得了河间之名。”
说此话的人是位年轻的男子;牵着一匹白马;身材颀长;一身蓝色祥云福纹骑马装;腰间是一条黑色的皮带;外批藏青色的薄披风。
面容清隽,额头开阔,剑眉飞扬;一双桃花眼,时时让人看着像带着笑意,给人以温和明朗的感觉。
可惜的是这样一位翩翩佳公子的人物,偏偏从眼下到唇上有个淡淡的月牙一样的疤痕,倒不是说破坏了整体的美感,只是看着凶悍了些。
“还是侯爷博闻广记啊,老朽我在这里住了半辈子了,竟不知咱们河间府的名字,是出自这几条河啊。呵呵。”一位牵着驴的老头,大声笑着说道。
这老头,六十上下的年纪,一身灰色布衣,胖胖的脸上没几丝皱纹,眼神明亮,精气神十足,一副精神矍铄的样子。
那男子皱了下眉头,薄唇微张,“伯舅公,您老人家过奖了。我也是在书上看的,胡乱说一句,都做不得准的。你如果都不知道,那这个一定是以讹传讹的野史了。”
“不会,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这么个意思。恍惚,从前好像也听人说过,只是,我没当回事罢了。”老头沉思了会说道。
这是跟着那男子身边的一个少年,灵活的小眼睛,东西扫了下,推推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王九叔,这地方你来过吗?”
“呵呵,来过,这几年,老太爷嫌城里闹,就时常过这边的庄子住几天。大多数都是我随行。小宝哥,你如今可是出息了,北疆这么一仗,你跟侯爷可是长了不少见识吧。我听说,侯爷如今可是名声大振啊。”一脸憨厚的王九笑着说道。
那少年一甩头发,笑嘻嘻的开口,“嗯,我是无名小卒,不足挂齿。不过,我们威平侯爷,可是出了名的文武双全。尤其是熙元十七年的北疆的那一战,声震北疆啊。据那些老将军说,不敢说和施老国公比,但是和当年的定北郡王可算是齐名了。如今京城里多少家姑娘,都望穿双眼盼着让侯爷看一眼啊。呵呵。”
那男子挥手拍了那个少爷一下,笑道:“魏宝,过去多久的事情,你又舀出来说,你不怕伯舅公笑话,我还怕呢。”
那男子微微一笑,眼波流转,波光潋滟的。就像一池碧蓝的湖水,照进去阳光一样,任谁看了,都会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呵呵,侯爷,他这说的,可都是真的。今天老朽我,倚老卖老的问一句,卿言,到底那家的姑娘能入您的法眼啊。这个是你伯祖母听说你来这里,让我帮着问一句的,呵呵,她也是急坏了,怕自己一时有个好歹,闭不上眼睛。你都二十七了,这威平侯府缺女主人啊。”
“那事不急,我如今刚回京,那里有时间考虑呢。伯祖母总是为我操心。可也不呢咒自己啊,我觉得她老人家年轻着呢,今年不过六十岁,至少还能活个五十年呢。”他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村子, “伯舅公,你说的那家卖枣子的,还有多远能到?”
“王九,快指给侯爷看看,你不是说,你来过吗?”老头年纪虽然大,眼神却很清亮,一看就知道是个活泛的。看那男子不肯提,自然就跟着改口了。
“在西边,诺,侯爷,你看到没,就那门口有着玉兰花的那家。”王九伸手指着远处的一个院子。
“嗯,看到了。”
那老头看了眼男子感叹道,“还是你孝顺啊,知道你伯祖母,就好这口。如今为了她,还特地跑出好几百里来找,她这辈子算是没白活哦。”
“京城里新鲜的少,且吃着味道都不太好。家里存的也有些干。老人家如今牙口不太好了,干的泡过水又不香甜。刚好我休沐,听说这里存的新鲜,就过来看看,一是买些,二是想问问,她是怎么保存的。”
老人家继续夸赞,有些花白的眉毛随着笑容一耸一耸的,“好啊,好啊,我那老妹子可是个有福气的,侄孙子比亲孙子都要孝顺啊。”
那男子淡淡的笑了笑,“您可别这么说,这些都是我该做的,没有伯祖母,那里有我的今天。”看看路边的野花,他有些忧虑,“她家的枣子不会没有了吧?”
王九在一旁恭敬的回道,“侯爷,应该不会的。我家那口子,就好她家的小枣,这几年都会让我过来买些回去。我曾经问过,什么时候才没鲜的枣子。她家那位大嫂说过,如果到了六月份,就存不住了,如今才四月,一定有的。”
“从前你伯祖母吃的都是沧州那边的金丝小枣,这边的,连我都没给她送过呢。你是在那里看到她的枣子,怎么会想起到这里来?”老头子有些不解的问道。
“偶然在朋友那里吃到,他说是河间的朋友送的,他只听说,枣园的主人是个寡妇,姓风,住在这个蒋庄。这不想着离您的王庄近,我就来麻烦您了。您真不必陪我跑这趟的,有王九叔跟着就行了。”
“呵呵,我这把老骨头,本来就是该天天都活动活动,才能再多赖这世间几天。”
村子不大,房屋规划的都很工整,不管是土房还是草房,都是一排排的。如今四五月间正是插苗植秧的季节,大人们多数都去了地里忙活。路上只有一些孩子,路过他们这行人身边,会诧异一下,然后笑着跑开。
在小路两旁,红黄紫粉兰,开着各色的野花。那些孩子在奔跑笑闹,时不时的掐一把野花,你投我,我投你的,纯真的笑声里,一片乡村热闹。
那男子看着看看,也不由的抿嘴笑笑,皱着的眉头也舒展了不少。
随着老头的说笑声,很快就到了那长着两颗玉兰花的小院。
那院子和其他的人家的都差不多,三间正房,两侧各三间厢房,同样都是青砖灰墙,杨木院门。
唯一不一样的是,别人家大都墙边栽些榆树柳树,为了荒年收些榆钱儿,柳芽贴补餐桌。他家那那黄泥垒就的院墙边,却长着几株玉兰花。
如今早春四月,正是花期。巴掌大的花瓣,白莹莹的,随着风,阵阵清香,沁人心脾。
只见袅袅的炊烟在小院上空升起,那老头拍了下他那头黑身白点的小毛驴,“侯爷,就是这家了。”
没等他们敲门的时候,就听见里面房门响。然后一个隔着院门,那男子遥遥的看见,一个红衣鸀裤的小娃娃,冲出房门,咚咚的跑到院子里。
“咯咯咯,”一阵清脆的笑声,打破了小院子的宁静,“娘,咱们院子里的花又多开了好多。好香啊,我要吃玉兰花饼子,还要喝玉兰花做的汤。”
随着小娃娃的叫声,门里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小馋猫,到底怎么了,总和那花过不去,也不让那花多开几天。”
小娃娃举着白胖胖的手指头,大眼睛笑成月牙,“咯咯,娘,从前我给它浇水呀,也给它施肥了。如今我只要它几朵花,不会影响它开花的呀,它不会生气的。娘不是说过,摘下来一些,剩下的花儿会开得更大更好看。”
随着门开处,只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