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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平侯府位于京城内城的威远街上,侯府府邸很大,大到这条街就只有威平侯府和奉国公府两家。
陈国开国年头多了,虽然也时有战乱,到底和平的时候多。经济繁荣,人口旺盛,地少人多,导致如今的京城,寸土寸金的。
尤其是内城,都是御赐的府邸,公侯王爷的,按着爵位受封。出了名的贵人区,那可不是有钱就能住的。
按理侯府是不该占地这样广的,毕竟一代代皇帝册封下来,亲王公侯的贵人也越发的多了起来。那建起来的府邸也多了,地方却没多起来。
可关键当年刚好倒出一批府邸,这威平侯府前身是某个郡王府邸。只因为是郡主下嫁,又是皇上最喜欢的侄女下嫁,才会赐给魏家这样大的府邸。
当然,也许是愧疚吧。把个有名号的郡主,下嫁给一个六品武将。说起来,那郡主也着实委屈。除名分外,自然要在其他方面进行补偿。
夜幕降临,威平侯府里各院也都陆续的亮起灯来,虽然是晚上,倒也不黑。魏家驹黑着脸,提着马鞭子,一路行来,站在西侧的一个院门外停住。
要是好信的人,可以透过门缝看到院子里站着几个丫头婆子,都低着头,鸦没雀声的。那紧张的气氛,让人压抑。
而此时正房前厅,却是灯火通明的。只是房门紧闭,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魏家驹抬手要敲门,想了想,不知道想起什么,放下手,悄悄的转身朝房后转了过去。
此时正房里,雕花紫檀木的太师椅上,坐着魏家绪的娘,王氏夫人。她一脸的焦急生气,指着坐在下首的红衣男子,正狠狠的数落。
“你这是想活活气死我啊。那花羽是什么来历,你不是不知道,你还敢去撩拨她?你屋里的丫头还少吗,你怎么就看上她?如今你祖母也病倒了,这回看谁还能护住你?”
这房里摆设和装备,赶上红楼里的宝二爷了,精致,讲究。一水的紫檀木雕花家具,帘子是白水晶穿成的,坐垫都是苏锻刺绣的。
多宝格上,更是摆放着各色古董,玉石摆件,紫檀木的罗汉塌后,一架琴棋书画四美人的屏风,竟然是惠绣。可见,主人是多么会生活的人啊。
此时,头戴白玉冠,腰缠白玉带,身穿大红云纹缎袍的男子不理会那女子的啰嗦,笑眯眯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眉眼和魏家驹相似,那桃花眼睛比魏家驹还大些,一笑起来,更加勾人魂魄。而且肤色白皙,也没伤痕,看着比魏家驹还要漂亮。
只是一脸的轻佻,破坏了那清隽的容颜。他就是绪三爷,魏家驹的堂弟,魏家绪。
“行了,不过是武将的孤女,回头等大哥回来,娘去和他说,我喜欢花羽,想纳她做二房。再说,我也没把她如何,摸了几下有什么,你看看你和祖母,倒是她骂完了你骂,一个丫头值得这样吗。我可是你亲生的,你们不维护我,倒都向着他。”魏家绪放下茶杯,一脸的不在乎,闲闲的说道。
身穿半旧淡蓝苏锻褙子的王氏,摸着手上的白玉镯子,满脸的愁容,“你还满不在乎的,这回和从前能一样吗,那不是普通丫头,我说说就能给你的。满府里谁不知道,他只要娶了正室,就会给花羽名分。”
魏家绪一撇嘴,桃花眼一挑,不以为然的说道,“这都多少年了,他能把我如何?满京城谁不知道他是不喜欢女人的?那样一个佳人,他也不好总这么耽误不是。他可是出了名鳏寡侯爷,你当那花羽真想嫁他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呢。”
王氏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蹭的站了起来,一脸的紧张,走到窗前朝外看看,看丫头们都在院子门口,她才放心的又坐了回去。
无奈的低声喝道,“混账话,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一个没心肺的孩子。你怎么这么口没遮拦,还想不想住在这里了。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被他听见,还不记恨你一辈子。”
“哎呀,娘啊,我也不算是胡说吧,你和祖母那天不是也提起过吗,他如今还在河间买枣子呢,那里能知道我们母子的话呢。”
听他娘没玩没了的磨叨,魏家绪发挥从小练就的功夫,这耳朵进,那耳朵出。实在是听烦了,他无聊的起身走到多宝格那里,舀下一个翡翠的笔筒,把玩着。
“。。。。。。你再胡说,我真生气了。绪儿,你都二十三了,你就不能安心读书吗?”王氏一脸的无奈。
听她娘语气哀伤,魏家绪叹口气,心底说,又来了。不过脸上可是乖巧的样子,不像二十三,倒像三岁一样。
走到他娘身后,乖巧的搂着他娘的脖子,腻声道,“娘,我就要花羽,你一定给我法子。得了她,我保证好好读书,给你考个状元回来。”
“这话说了多少次了。三年前,为了那包三娘,你也是这么说的。死做活闹的,娶了进来,如今怎么样,我才不信。”
“娘,我那也是为了给他顶缸,得维护威平侯的尊严啊。”
他自己也奇怪,谁知道呢,他那时候是怎么了,非得找个庶出的当老婆。当时觉得那女子很漂亮,娶回来,发现和通房丫头也差不多。又因为是庶出,被同窗朋友们取笑,再加上,三娘善嫉,他慢慢的也就淡了。
“当我真不知道吗,那天是你在书房。你啊,这点聪明要是用到读书上,早就给娘挣个诰命回来了。你争气点,娘也不用事事,看你祖母和你那位侯爷二哥的脸色过日子了。”
房顶上的魏家驹,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半晌没动。
作者有话要说:抽了,我睡了一觉起来再试,要是再发不上,我就得晚上发了。
☆、57失踪
“你个无事生非的;为了这点事,就跑去找侯爷。要是侯爷有了什么,你就等着咱爹抽你鞭子吧。”
威平侯府后街上的魏宝家,是一处二进的院子。此时,魏宝正气哼哼的提着魏财的耳朵教训。
“大哥;我;我不是担心花羽吗;她爹和咱爹;那也是过命的交情;花伯父死的时候;可是说了,让咱们多照看她的。”魏财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和他哥正好相反,他长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配合着微黑容长脸,倒不失为一个英俊少年。此时,这位英俊少年,正梗着脖子,不服气的看着他哥。
“花伯父,花伯父,当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啊。你赶紧给我死了心,以后也不要再和她联系。”
“没有,我没有,我一直都是当她是妹妹。”魏财脸涨的通红。
魏宝放下他的耳朵,叹口气, “她如今不是小时候那个妹妹了,你不要再当她是小时候的那个羽毛妹妹了。”
“大哥,她没变,是你变了。你总不在家,那里知道她的委屈。”魏财还是不服气。
魏宝有些无力,他这个弟弟,从小就一根筋,没治了。他忍着怒火,“你十六了,遇事也不动脑子。好,我我问你,那花羽既然吓到都人事不知,还能让人传信给你,她是真不知道吗?我刚刚问了陈妈妈,花羽啥事都没有。绪三爷不过看到她,拉了她袖子一下。话说回来,她没事不在内院安心绣花,去外书房做什么。”
他一向不看好花羽,作为武将的闺女,就算不能英礀飒爽,也不该学那些大家小姐,脸上带着笑,心里摆道道吧。当然,有心计也不是坏事,毕竟她如今是孤女。
可你摆道道,也该找对人啊。侯爷那样关照他,她竟然也算计。次次侯爷在京,都会搞些事情出来,让侯爷添堵。整天娇娇嗲嗲的,拎不清自己的身份。想着自家弟弟再一次的被利用,他更生气。
“还戳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出去找侯爷。下次你再这样,不用爹抽你,我先一个大耳刮子给你醒醒脑。”魏宝恨恨的又踢了魏财一脚。
魏财一愣,摸着后脑勺,“哥,你又踢我。我觉得吧没事,侯爷一定是有什么任务,而且是秘密的。老夫人和夫人们也许知道,不然他们怎么没让人找。”
魏宝气的又踢了他一脚,小眼睛里全是冷厉,咬牙骂道,“就你这榆木脑袋,还要跟着侯爷上战场,一个回合小命就得玩完。赶紧去你熟悉的那几家,偷偷的门房打听,看侯爷可有去过?记住,一定不能声张。”
看着桌子上那装着枣子,枣酒的包袱,魏宝想起魏家驹那一份赤诚,却被人当成理所当然。到底不是亲生的,如今两天没消息了,也没一个人问问。
这份富贵是他娘留给他的不假,可如今魏家的风光却是他舀命拼的。谁能相信,作为主帅,他一向是和将士们同吃同住,很少搞特殊。
这些年,随着魏家驹餐风露宿,尸山血海的一路过来,没有人比魏宝更清楚,他的侯爷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魏宝的思绪被门口传来的大嗓门打断, “你这小子,不跟着侯爷,怎么坐在家里?你弟弟他又怎么了。我看他垂头丧气的,脸上还有个红印子,是你打的吧。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这样收拾他。”
“爹,侯爷不见了。那些人,都不当一回事。”魏宝起身上前给他爹魏大力,磕头行礼说道。
“行了,他是有分寸的人,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这就去让人打听,你也别在这里发呆了,去兵部看看,有无他的请假手札。”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那魏宝的爹,魏大力抓了抓乱草一样的胡须,眯着比魏财还大的铜铃牛眼说道。
其实魏宝有一件事说的不对,魏家驹不是没人在意。相反,在意魏家驹的人大有人在的。比如宫里的皇帝,宫外那些待嫁的少女,还有那些没爹的孩子什么的。
比如眼下就有一个,正在苦苦的思念着他的侯爷。在河间府,蒋庄,晴岚家门口右侧的那颗玉兰树下,坐着一个穿着大红罩衫的娃娃,正在思念魏家驹。
只听一个清脆的童声,在发问,“董妈妈,大叔什么时候会来呢?他说,定期来带我骑马,还要看我写的大字,妈妈,他说要送我他小时候用的砚台呢。”
梳着两个髽鬏的暖暖坐在小木凳上,托着下巴,仰着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渴求的看着正在摘玉兰花的董嫂。
董嫂慈爱的笑着,“不急,会来的。你先写字,妈妈一会给你做玉兰花饼子,等饼子好了,你的愿望就实现了。”
暖暖眼神亮了下,又黯淡了,他摆弄着白嫩的胖手,一个个按着上面的小肉窝,没精打采的说,
“妈妈,昨天你就是这么说的,让我吃蜜粉的时候。可是我吃了那么多,大叔也没出现。”
晴岚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暖暖在叹气。她皱了皱眉头,这孩子,小小年纪,心思也太重了些。
那个什么侯爷,也不个东西,乱给孩子许愿。这几天,孩子只要有时间,就跑出来等。
她笑呵呵的站在院子里,朝暖暖招手,“儿子,进来啊,看娘都做了什么好吃的。嗯,有你爱吃的红烧肉,什锦牛肉啊,还有蛋羹,快和你董妈妈进来吃,凉了就不好了。”
晴岚前世算是个吃货,大学里为了挣钱和打牙祭,还在饭店后厨房里打过杂。打杂的同时,也学了不少特色菜。
中国的饭店,一向都是前厅多少女,服务员,后厨多青年,厨师。晴岚打工的那个厨房里,那些三十往上的洗碗阿姨不算,她是唯一的年轻女性了。
厨房里大大小小的厨师三十多个,从十四岁的学徒,到四十岁的大厨,对晴岚都很好,毕竟她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