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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吃醋了?”
他的声音蓦然向起,她心惊的睁开双眼,谷中逸却嘲弄般的看着她。他突然抱起了她,将她丢向床上,身子也扑了过去,如雨点般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她的心翻腾着,如随风滚动的沙粒。她挣扎着,而他却发出了得意的笑声,吻也变得更狂妄,他似乎满足了后,才将紧粘着她的唇离开。她喘息着,泪水还是不听使唤的自眼角泛出。
“我……我…恨……你。”芷芹哽咽地说出心头的悲愤。
“恨我?不准,听到了没有?”他猛然地扯开了她胸前的衣服,用着手指在她胸口滑动着。
她将头撇向一边。“我要离婚。”
“离婚?妳休想。”他俯下了头,吻着她胸口,又渐缓慢的往上移动,直到颈上的锁骨。芷芹抓住床单,身子不自觉的僵硬起来。
“你真想放弃一个魅力十足又有钱的丈夫?”
“少自以为是。”
“我说遇,别惹恼我。”
“就像你还爱着康雅枫一样,我忘不了浪翟航一般,思前想后,我认为离婚是我们唯一的途径。”为了赌一口气,她不加思索地予以反击。
谷中逸的双眼进出了愤怒的火花。“你还是忘不了那个小伙子!”
“他年轻、有活力,当然吸引我。”
“你……一他紧握住芷芹的臂膀,手指深深的陷人她的肉裹,一阵阵外来的刺痛传达至芷芹的心灵。
“下流,妳真下流。”
“你呢?你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
他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她的自尊受到了强烈的打击,但她还是倔强的紧咬着下唇,默默的流着泪,他用手指在她火红的脸颊上,轻轻的抚着。
“我……”他的声调很复杂,低下头吻掉她的泪水,饥渴的探索着她的唇,柔情的吮着她的舌头……一切的一切变成了朦胧、无涯的梦幻。芷芹接触了世上最神妙的事物,中逸引领着她双双进入人们向往之地…-天堂。他在芷芹的耳边低喃着细语,用着热情的语调,道出了融蚀人心的爱之呢喃。
第一次芷芹认为谷中逸是属于她的,她的心情从未如此激动过。他就是这么默默的注视着她,吻着她那纤柔的颈于,柔弱的肩部……他那充满着无限安全感的大手,轻抚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心激荡着……
※※※
早晨初升的阳光透过窗帘使房内呈现出一片微曦光芒,芷芹借着柔和的光线深深凝视着丈夫的脸,他,就是昨夜疯狂占有她的人。下意识,她轻抚着自己的肌肤昨晚谷中逸所抚触的地方。然后她注视着他那俊逸的脸,他的嘴上挂着的笑,胜利的微笑。
她披上睡袍,到浴室淋了浴后,换上了船形领纯白土耳其袖的横纹薄毛衣以及合身的牛仔裤,悄悄地出了卧房。她走出了通道,下了楼梯,客厅上一片沉寂,甚至连大门也是关着。墙上的壁灯,闪耀出和谐温暖的光芒,这使她不由得想起琴室所发生的事,那阴影到现在还是笼罩着她,她的颈背陡然发毛,她神经过敏的疾步走到大门前,开了大门,强烈的光线如旋风般的照射进来,芷芹举起右手遮住眼,挡住突来的阳光。直到瞳孔适应后,她轻快的下了门阶,那阳光仿佛是一颗定心丸,带来了安全感,清新沁凉的晨风迎面扑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展开了笑历,叶上及花上的露珠,晶莹剔透,如一颗颗散发光芒的钻石,她
顽皮的弹了一下,露珠儿滴落在她的手上,凉凉冰冰的,她的心情轻松起来了,多可爱的早晨哪!
突然,她想起昨天中逸带她走的那绦后院山路小径,那儿的景色很美,她很想再去看看。她在略微松垮的泥土上走着,油绿的树木似乎配合她那活泼的脚步轻快的晃动着。到了小径,她停下脚步,靠着棵大树站着。
这个地方有点像溪头:烟云飘渺、山茶清酽、寒气冻结,一处小小的瀑布如银炼般的奔泄而下,奏出了气势磅礡的交响乐。蓦然,一阵熟悉的琴音在芷芹的身边扬起,那琴音一波一波的侵蚀着芷芹的神经,每个音符溢漾着神秘诡异,宛如千军万马、鬼哭神号般的凄厉。
芷芹的喉头好似被无形的手掐住,穿过皮肤,穿过骨骸,直刺进她的体内,那要命似的琴音,似乎随时随地就能杀死她。在山烟中,白雾蒙蒙里隐隐约约的出现一袭水蓝色的轻纱,黑亮宛如瀑布般的秀发轻飘飘的飞扬着。雨烟?她的血液急速的倒流,冷汗透衣,雨烟离着芷芹不远的地方似有若无的飘动着,犹如一股魔力吸引着芷芹跟着她走。
雨烟好似个死神,用着一条细长的丝带拴住芷芹的双手,带着她,一步一步走向死亡。芷芹踉踉槍跆的走着,脑筋一片浑沌。
半晌,她被一个不算小的石头绊倒,整个人仆倒在地上,泥沙上尖锐的石头深陷人芷芹的双手,直到刺激她的中枢神经。她猛然抬起头,只见一块大理石的墓碑上,六个龙飞凤舞的字映在她的眼前——爱妻雨烟之墓。那墓碑像是吐着舌头的毒蛇、张牙舞爪的魔鬼、伺机袭人的怪物!
一声惊骇的尖叫自芷芹的嘴裹发出,她不禁觉得头皮发麻、背脊沁凉,一串串恐惧的泪水夺眶而出。她费尽力气的站起身,疯狂的跑着,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滑迷蒙她的眼。林间突出的松针、枯枝,无情的刮划着她,沿路倒下的树木,如剑一般的刺着她的腿。她就这样跌跌撞撞发疯般的跑着。她的牙齿打颤的看着挡在她眼前的人,他…胸口激动的起伏着,脸色却因愤怒而发青。
“你跑到那儿去了?”
芷芹因过度惊吓而伏在他的胸前啜泣,她的哭声打动了谷中逸的心房。他轻搂着她。
“你这孩子,真是的。”
放,没注意旁边的人有多少。仆人、小迪、康雅枫,包括谷颢
——他挑着眉,不可思议的看着;“豪门情妇”则紧抿着双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小迪微笑着——妈妈爱爸爸。谷中逸也不管别人,低下头,轻轻的吻上了她,过了许久芷芹才逐渐
平伏下来。
“表瞍,你可真开放。”
豪门情妇一看不下去,酸涩地讥讽着。芷芹这才慌忙的推开丈夫,他却还搂着她。
“对……不起。”她的睑上飞起两朵红霞。
“哟!你身上是怎么搞的,你可真是童心未泯,居然玩起泥巴。”
“豪门情妇”依旧无视旁人般地讽刺起她来。
“芷芹,发生了什么事?”谷中逸问着。
要说吗?不,大家只会嘲笑她,讥讽她爱“幻想”。
“刚才到后山去,不小心被石头绊倒的。”
“我看看。”丈夫温柔地执起她的手,然后,深蹙了眉头。“小云,过来帮忙。”
“是,少爷。”
他抱起芷芹,往楼梯走了过去。“豪门情妇”咬牙切齿地看着。谷老爷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饶有趣味的看着,就好像在看一场精彩的好戏,直到儿子及媳妇消失在他的眼前,他才说话。
“小迪,陪爷爷到前院走走。”
“好。”小迪扶着谷颢走出了大厅。“爷爷,妈妈爱爸爸,对不对?”他张着那双黑亮的大眼,询问似地看着爷爷。
谷颢习惯性的扬着眉。“我想是吧!”然后拍拍小迪的头。“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好嘛!爷爷,我好喜欢妈妈哦。你呢?你喜欢妈妈?”
“这……小迪,爷爷说过,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问太多。”
“爷爷,人家只是问你喜不喜欢妈妈。”一旦察觉到爷爷的神情不对,他即刻小声委屈的说着:“爷爷,我们再来放烟花好不?”他试探问着。
谷颢沉吟了一会儿。“好吧!”
“哇!”小迪欢呼着。
小云帮着芷芹换洗后,拿了件质地柔软的长袍帮她换了上去,然后扶着脸色苍白的她回到卧房。坐在落地窗前的谷中逸,合上了手中的书。
“小云,这儿没你的事了。”
“是的,少爷。”她退了出去。
芷芹则靠着墙闭着眼虚弱的站着,谷中逸深沉的盯着她,抚了抚自己的下巴起身走了过去。只有笨蛋才看不出来她受了极大的惊吓,而他却不愿再使她重回那一场梦魇,因此,他对这件事保持缄默。他温柔地将她抱到床上,自己则坐一旁,他用手指撩梳她的发,她像具木偶般地僵直,毫无灵魂一般,双眼还是紧闭着,唇则微微地颤抖着,泪水更是无止尽的流着。
中逸苦恼的看了她一眼,便轻巧的解开她胸前的钮扣,唇轻轻地触着。芷芹睁开双眼,双手发颤的深入他的发问,他则将头往上移,吻着她那洁净的颈子,最后落在她的唇上,他的一切一切都是温柔的,就在这时候,电话铃声大作,他却让它任意的响着,芷芹只得接起话筒。
“喂!”那头传来了鬼魅般的琴音,她就这么楞了好一会儿,谷中逸抢过了话筒,但却什声音也没有。
“喂!”他气急败坏的大吼,之后怒气冲冲地挂回听筒。“见鬼了!”他低声的诅咒着,芷芹的泪水又不断地流下来。“芷芹,到底是谁在开这个玩笑。”
“……。”
“噢!好了,芹芹,别哭了。”他的双肘撑着床褥,十指深入她的发问,深深地凝视着她,他急急的转开话题。
“芹芹,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闻你这里。”他用手轻抚她的胸口。
“不……不知道。”她盖涩,害臊起来。
“我是要闻闻看你身上是否有我的味道。”然后,他吻了她的额头。
一声尖锐的铃声划破了室内的沉寂,芷芹再次圆睁双瞳,惊惧、无奈、害怕、不安,和战栗占满了眼眶中所有的空间。谷中逸愤怒的抓起话筒,大吼一声。
“喂!”
“中逸吗?我是妈。”
“嗅,是妈啊!一
“怎么搞的,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
“芷芹在吗?”
“在。”
“妈!”她接过话筒,迫不及待的喊一声,她是多么渴望听到母亲的声音啊!
“芷芹,你还好吗?”
“好啊!”
中逸咬着芷芹的耳根,吻着她的发。
“那就好,妈快想死你了。”
“妈!我也想妳啊!”
“我还以为你把我这老妈妈给忘了。”
“妈!怎么会呢?”
“不会就好。”她语重心长地说着:“叫中逸听电话。”
“好。”芷芹又把话筒交给了她。
“妈!什么事?”他边说,嘴边在芷芹的唇上滑动。
“明天是初二,可别忘了带我的宝贝女儿回家。”
“是的,妈妈!”他调皮的应允着。
“好了,没事了,再见。”
“再见。”他挂回话筒。
“妈告诉你些什么啊!都不跟人家说一声再见。”
“她要我明天带你回娘家。妈之所以不跟你说再见,是担心你接了电话有聊不完的话,然后又要哭了,你啊,真是个傻瓜,想都不会想。”
“噢,是这样啊!”她笑了,笑得很乖巧的样子。“还有些什么呢?”
“没有了。”他邪气的看了她一眼。他翻了个身,用柔情将她深深埋住。
※※※
小廸靠在父母的卧室的房间上,双手枕着头坐着,不敢敲门也不敢进去,上次被爸爸教训了一次,这次学乖了。最后,他按捺不住,终于站起身,敲了敲门。
芷芹正坐在中逸的膝上,翻着杂志,他则拨弄着她的秀发,一听到敲门声,芷芹丢下了杂志。
“我去开门。”她正想离开时,他的手却一用劲,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