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康雅枫的影子,不时张牙舞爪的侵袭她,更糟糕的是她甚至无法相信自己的丈夫,对他的情感更是脆弱得不堪一击,而中逸却又自始自终的冷酷无情,芷芹从来就没有这么丧气过,就好像失去了什么,抓也抓不回来。她痛恨康雅枫临死前说的那句话,使她陷入沉痛的哀怨里。
这夜,芷芹又从梦中惊醒,眼中噙着泪水,她又梦见中逸被扣上手铐,步入监牢,又从监牢被送到刑场,无情的槍声及冰冷的子弹穿透他的心脏。她神经质地抖颤着,深知自己再也无法入睡了。无言的痛苦盘绕着她。她干脆坐起来,试着分析自己对中逸是怎么样的情怀?爱他?恨他?偏偏脑中杂乱不堪!自己是否冤枉了他?但,康雅枫临死前绝不会说假话的!该死,如果自己不丧失记忆,那么一切的事情就更能透彻分析。
她开了床头灯,按了铃,小云睡眼惺忪的来到。“少奶,有什么吩咐。”
“我睡不着,头痛,晚饭没有吃东西,肚子好饿,能不能弄点东西给我吃?”
“我给你泡杯牛奶,再加个三文治。”说着转身离去,一会工夫,小云就端着托盘回来。
“少奶,你最近累坏了,吃完东西好好睡一觉吧!”
芷芹突然又没胃口了,但小云坚持她该吃一些,芷芹勉强喝了半杯的牛奶,小云满意的她躺下,替她熄了灯,带着托盘走了。
夜,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黑纱,如同夜叉的微笑,那神秘诡异的笑容,似乎在秘密的进行着一个恐怖阴谋,黑夜中的蓝烟山庄无语的耸立着,它的外表是那么的平静,但……
有人缓缓的走进尘封已久的琴室,然后一阵万马奔腾的琴音响起,有如山谷飞泻而下的银练,接着,它又沉寂了,代之而起的是一阵悠扬如潺潺流水的琴声,它是那么平静而持续着。
芷芹醒了。她睁开眼睛,无法置信地聆听着,这琴音使她堕入记忆的漩涡裹。是谁?她开始觉得浑身不适,她未曾有过如此翻胃的感觉,她冒出冷汗,恶心的感觉又紧紧缠着她。她摇摇欲坠的站起身,想要扯开琴室那天谴的魔音。芷芹在长廊上扶墙站着,她看见一个穿着蓝纱的女人,她看见一只索命的波斯猫,千万个声音阻止她,千万个意念阻挡她——不要去琴室!但此刻所有的意识都与她说再见,她发觉自己正推开了琴室的门。她深吸了口气,
觉得随时都有可能晕厥过去。天啊!一切的记忆都回来了!是的,她恢复了记忆。
她想起了雨烟,那天杀的雨烟老是横隔在她和中逸之间,她的影子不时啃噬着自己。
“咚”的一声,她听见了琴音,未成曲调,只有一个音符,那像人土的悼音,荡气回肠,响彻了整个山庄。芷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呕吐感一直在她体内翻搅。
蒙蒙的月光是那么地暗淡,从云层间飘了出来,鬼魅似的洒下一道银光,晚风更是打得窗户格格作响,透明的纱窗装点着诡异的气氛,不定的飘荡着,芷芹已经绷紧的神经不停的被撩拨着。
她在墙壁上摸索,寻找灯的开关,一对如蓝宝石的眼,发出锐利的光芒。芷芹冒着冷汗,雨腿发软,那只波斯猫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在涂满墨黑色彩的夜里,它那纯白的茸毛是那么地显眼。她开始往后缩,一只手从她身后搭了过来,轻按在她肩上,她尖叫了出来,回过身,只见一张扭曲似的睑孔。
“不!”芷芹尖叫着:“雨烟!求求妳放了我!”
她跌坐在地上?她紧按住胸口,无法置信的看着雨烟手中的那把刀,雨烟发出了笑声?
她拨开挡住大半张脸的长发,并轻移莲步的抱起波斯猫。
“小……小云。”芷芹讶异的叫着。“你……你是雨烟?妳……”
“我不是雨烟,我是雨灵,她的妹妹。”小云,不!是雨灵,她正邪恶地笑着。
“你到底想怎样?”芷芹晃着头,虚弱地问着她。
“很简单,我想你也知道,你为什么不听话把牛奶喝光呢?”
芷芹恍然大悟,她极力的支撑着:“你在牛奶里放了什么东西?”
“没什么,你真是不合作,要不然你就会死得舒服一点。”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杀我?”
“好吧!为了让你死得瞑目些,让我来告诉你吧!是少爷。”她得意洋洋地说。
“你……你说什么?”
“不要不相信,梵芷芹,因为你是唯一见到康雅枫死时的目击者,他担心你抖出太多内幕。所以……”雨灵耸了耸肩。
“你!你骗我,在给口供时我已经说出了一切,包括康雅枫说是中逸杀她的,但是……”
“不要再但是了,警方或许会推测她想破坏你们之间的情感也说不定,你是知道的,那时康雅枫是何等的痛恨你们。”
“那……那中逸也没有必要杀我啊!”
“当然有!你可真笨,他爱我啊!我不能一辈子偷偷摸摸地当他的情妇,更何况你又是那么一口咬定是他杀康雅枫的,他无法接受这种压力,懂吧!”
“这么说,一开始你们便串通好要杀我,包括一切的一切。”她痛心地说着。
“妳知道,男人嘛!总是想脚踏两只船,事实上,在他撞伤你之前,我们正准备结婚。”
“所以……所以他不得已娶了我,并把你安排在谷家工作,以掩人耳目。”芷芹真是痛彻心肺。
“对极了!我一直想办法吓走你,没想到你竟是那么固执,可怜喔!”
“那……我堕楼流产的事呢?”
“中逸他当然不知道,我在鸡汤裹放了药,在三楼推你一把的人也是我。原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没想到他硬是把你接了回来住,他可能是想报复。你知道的,他以为你和浪翟航私通。男人嘛!他受不了,你也了解他的辞典裹没有“输“这个字。”
芷芹胃部阵阵翻扰,她没想到会是如此含恨而死。
“梵芷芹,你认命吧!”
她的脑海里再没有什么意念,只知道那把刀挥了过来,她想起父母、谭妈,最后闪入她脑海的竟是阿航。她唤了一声“阿航”,然后她觉得血流了下来,她感觉粘粘的,没有丝毫痛楚,除了天昏地暗的呕吐感,只觉得有人的手指深入她的喉间,逼使她开始呕吐,接着室内一片混乱,之后,她渐渐失去知觉。
※※※
没有别的事情能使芷芹更痛苦,她的日子如被操纵般的无味。她的生命是获救了,精神却是萎靡的,她是那么痛苦的见中逸被送入刑场,黑布蒙住他的双眼,她亲眼目击行刑者举起槍,扣上扳机……不——
“少奶,有人在唤她。”
她睁开双眼,冷汗湿透了她的发际,映入眼帘的是谭妈那张慈蔼的脸。
“谭妈,我在哪儿?我还活着吗?”
“唉!可怜的少奶,请别乱想,你现在是在医院。”谭妈流着泪,心疼地抚着她的手。
“少爷呢?”她问着。
“少爷人很好,别担心。”
人很好,哼!难道警方不知道。“谭妈,是你救了我吗?”
“不!不是我,是少爷,是少爷救了你的。”
“他?”芷芹愣住了。“是他救了我?”
“谷夫人,让我来解释吧!”
芷芹认得出说话的人是命案那天到家裹来的刑警。
“情形是这样的,事实上我们已有人潜入山庄内观察动静,也就是说每个人的一举一动,我们都调查得很清楚。”
“那么,琴室里从头到尾的事,你们也都看见了?”
“是的,很抱歉,我们未能及时救你,我们希望从小云的口中知道一切的情形,没想到她是那么狡猾!起先,我们也以为谷先生是主谋,后来她要杀你时,我们正准备救你,没想到谷先生突然破门而人,他很灵敏的替你挡住那把刀。”
“他受伤了?”芷芹惊呼着,自己居然冤枉他了。
“是的。不过,别担心,他人很好。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他居然有护理常识马上替你催吐,那时我们感觉情形不对,最主要的是小云她显得很惊慌,而且要杀谷先生,我们及时阻止了她。事情大致是如此。意外的是她居然很合作,也很镇定,她招认了一切。事实上也不容许她有辩白的余地。她承认康雅枫是她杀的,并告诉康雅枫,是中逸主使她做的。”
无可言喻的狂喜在芷芹的体内升起,在短短的时间内,她尝到了地狱的痛苦,也尝到了天堂的快乐。
“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只有一个理由,她要为她姊姊复仇,她以为她姊姊是被谷先生害死的,所以她先杀康雅枫,再杀你想嫁祸于谷先生。”
“是……是这样吗?”中逸会害死雨烟?中逸不是很爱雨烟吗?尤其是他的表现,难道他真的害死了发妻?不!不可能的,别乱想,哦!我不能乱想。
“夫人,事情已经过去了,尽管它带给你很不愉快的回忆,但是你应该感到庆幸,你有一位爱你的好丈夫。”
“谢谢你!”
“不客气,再见!夫人。”刑警走了。
这个恼人的夏日啊!不愉快的日子过去了,她要向中逸道歉,也要向他表白自己的心声,自己是那么爱他,一切重新开始。想到自己竟是那么不信任他冤枉他,芷芹感到羞愧难当,她请求他的谅解,但,为什么他都不来看她呢?
在医院休息了三天,芷芹坚持出院并从娘家接回了小迪。蓝烟山庄依旧,只是忠心的谭妈在短短的数日内已将琴室及康雅枫的房间重新装修过,一切的家事也全依仗着她的安排。
谷颢也出院了,只是他变了,变得更沉默了,像个孤独的老人,他总是在庭院裹望着天空发呆,教人看了心里难过。
最让芷芹难过的是,中逸一直未出现,他没有回家也没有消息,芷芹不知该向谁打听,整天过着度日如年的日子,常常梦到中逸离她而去。
这日晚饭后,谭妈来告诉她,谷颢不吃不喝,不知该怎么办?谭妈的话像一颗炸弹,炸醒了芷芹。是的,自己这阵子只顾着自己,完全忘了家中其他的人,自己并未担任起女主人的责任,这令她觉得愧疚。
“谭妈,你准备一些稀饭和小菜好吗?”
谭妈不解的望着这位饱经折磨女主人。
“别替我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谷家的。”她温柔地笑着。
“是的,少奶,我这就去准备。”谭妈欣喜的走了。
一会儿,谭妈准备好清粥小菜,将盘子交给女主人。
芷芹拿着托盘,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敲开了谷颢的门。屋里一片漆黑,她开启一盏小灯,谷颢的声音响起。
“是谁?滚出去!”谷颢突然受到了打扰,语气裹相当的不耐与愤怒。
她来到他的面前,小心的将托盘放在桌上,痛心地看着他,他竟苍老了那么多。
“爸爸,是我芷芹,别赶我走好吗?来吃黠东西。”她温和地哄着。
“是你又怎么样?”他开始狂笑,使芷芹毛骨悚然,也令她哀伤。“你能了解我吗?我失去了女儿,现在连儿子也不知去向?这都是你引起的,你知道吗?”
“爸,一切都怪我好了,中逸会回来的,只是你要坚强起来,不能让他回来看不到你,而且,我也不想失去一个引导我、时而认真时而揶揄我的爸爸,你知道吗?一切都会好转的。”她失声地将头靠在他的膝上,哭泣起来。
“芷……芷芹。”他轻拍她的头,显得相当激动。
“爸爸,让我们像以前一样,平静而快乐的过日子。或许我们会为某件事起争执,但事情过后,我们又会快乐的彼此妥协。爸爸,请你接纳我。”
“芷芹,许多事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