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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对了!幽皇有点事可能会晚个几天到。还有我住的地方……”
“武阎正在安排中。”为了顾及暗帝之安危可马虎不得。
“真是的!随便租个房子不就好了。”暗帝甩了甩手,起身到电梯前,“我去武阎那边瞧瞧,看他到底在忙什么。”说完他消失在电梯门后。
外表看似吊儿郎当的暗帝,虽然年仅弱冠有时任性孩子气了些,但他却逐渐展露身为领导者的敏锐锋芒和惊人的洞悉力,浑身散发着一股王者无形的魅力,他本身尚未察觉,但文魁已经感受到他神秘未可预知的潜力正渐渐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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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文魁忐忑不安的来到学校,换掉了可能让朱婷产生疑虑的眼镜,甚至于那辆脚踏车。
他换了副时下流行的金边眼镜,穿了袭白色长风衣,就像平凡的家庭医师。”
等要去她班上时,他心脏提到最高点,紧张得手心冒汗。不过,两堂课下来,她的太安静更让他揣揣不宁,每每写黑板写到一半,还不时用眼尾余光注意她一举一动,可是,她的表现就同一般专心听课的学生没两样,是他多心了吗?
到了中午下课钟一响,他故作从容的离去,神经紧绷的回头确定她没跟上来,他才吐了口气。
难得她反常的没粘着他,他胸口却像被凿了洞似的冷冷清清,这是一种连他也不甚了解的情绪。
“褚教授!”清脆柔亮的嗓音响起。
他几乎是反射性的转身,微扬的笑意在见到来人时僵在脸上,“你们是?”他的心莫名的闷窄沉郁.
“我们是B班的余惠惠,凌茹美和杜思洁。”
“喔!有事吗?”他生疏有礼的微笑一礼,光个朱婷就够他头痛的了,他哪还有心去记谁是谁。“褚教授要去吃午餐吗?”
“很抱歉!我还有点事。”
“教授,我们一起去吃饭嘛。”三个女人形同挟持的哀求着他。
天哪!现在的女孩未免太恐怖了!
“褚老师。”清脆似银铃般悦耳的熟悉声音使他转过头。
“朱婷同学!”他如见救星的挣开那三只八爪母章鱼飞奔到她面前,心底的空洞在见到她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来干么?”三个女人异口同声。
“我已经答应要请诸老师吃饭当作赔礼,上次事件给您增添困扰,真是对不起。”朱婷弯下腰,敛去嘴边的笑意。
“没……没关系。”文魁回看悻悻然的三个女人,“真是抱歉,下一次有时间的话再说好吗?”
三人勉强的虚伪笑了笑,“算了!我们走吧,再不识相一点,又被人说我们以多欺少,恃强凌弱。”
目送她们远去,朱婷才朝他眨了眨眼,“你没事吧?”
“谢谢你。”逃开了豺狼虎豹,却跳入狐狸口。他反应不慢的转身就跑,却被她肆无忌惮的勾住手臂,
“喂!别走!人家真的想请你。”
“若是为上次的事就免了。”他尚懂得明哲保身,只要她不来骚扰他。
“怎么可以?我可是诚心要请你的,走啦!”她便拖着他坐上电梯按到最顶楼。
因为人潮往下会聚集,往上的电梯反而空荡荡,每上一层楼人就愈少,渐渐剩下他们两人。
“朱婷同学,真的不用了。”
“就快到了。”朱婷紧抓着他走出电梯,直到四下无人,她奔向楼梯冲上顶层,才放开他。
她在搞什么鬼?顶楼什么也没有,更别提吃的。文魁困惑之余竟忘了乘机逃跑。
她手脚俐落的打开厚重的铁门,使出吃奶的力量推开,“别站着发呆,快过来帮我!”
他脸颊肌肉微微抽搐,万般无奈的伸出一掌便轻而易举的推开铁门,“好了,没我的事了,我……”活未完,却见她一蹦一跳跑出
门外,迎着强劲的风,乱发纷飞,连人都站不稳,他捏了把冷汗,气急败坏的追出去,“朱婷!”
“快来呀!”她兴奋得像小鸟飞舞,“很舒服对不对?”
的确!在秋老虎肆虐的正午,他没想到除了坐在冷气房内还……等等!他在想什么?这可是顶楼的天台,是很危险的地方。
忽而瞥见她居然爬上水塔的平台,他一颗心提到了喉头,“朱婷,你给我下来!”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小时候她爬树的那危险的一幕。“不要!”背着呼啸的狂风,她神情凝重的与他四目相接,“除非你承认你就是文大哥!”
“朱婷!”文魁心惊胆战的看她站在平台边缘。咬着牙他脸上肌肉绷紧,他发誓等他抓她下来非打她屁股不可!搁下手边厚重的教科书,他迅雷不及掩耳的攀上平台,突来的骤风吹得他随风在翻动,差一点连人也跟着滚下去!该死的,早知道就不该穿这么碍手碍脚的衣服。
“你给我站着不要动!”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呢?”她闪开不让他靠近,眸底盈着无限凄楚。
“我说过我不是……”这一次他竟无法强硬的否认。
“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爸赶你的事?”她苦涩的笑了笑,背倚着水塔坐下,小腿悬挂在平台外摇呀遥
文魁平静的走到她身边,不知该说什么?
“坐吧!这边比较没有风,视野也不错。”朱婷幽幽的叹了口气,“算了!过去的别提了,我们吃饭吧!”她从背包取出两个大饭盒,把最大的那个递给了他。
原来她早有预谋,文魁哭笑不得,注视手中的大饭盒,犹豫着该不该坐下。
“这是我做的牛脯饭,不输餐馆的手艺。别站着,会挡我的视线。”
被她一说他坐到她身边了。
“快吃呀!再不吃就凉了。”她迳自开始大快朵颐,故意忽略他的存在给她的压迫感,也不想知道他会不会喜欢吃她做的饭。只要能有他在身边,她就很开心了,不奢求他喜欢自己,不奢求他的爱。“文大哥!,,她轻轻的低唤。
他竟回应了!又犯了个严重的错误,还好她迷蒙的目光不知
飘往何方,所以没有察觉他这粗心大意的举动。
“诸老师,我可以叫你文大哥吗?因为你真的很像我小时候仰慕的文大哥。”她回过头,殷切企盼的凝视他,几乎是乞怜的语气,“当然是在没有人的时候,可以吗?”
他闷闷的扒饭,“随你!”她的手艺还真不赖,几乎媲美剑影的老婆舒欣。
“谢谢!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褚老师。”习惯性的“我的文大哥”一时还改不了,还好他没发觉。
嗯哼!他认输了。
“文大哥……”他侧过头,冷不防被她红润的唇瓣轻轻的刷过他微张的嘴,他心跳加快,呼吸也变得浊重。前后不到一秒钟,快得令他反应不过来,而她却已收拾起背包跑下平台,站在天台中央向他招招手。
“你慢慢吃,我回去上课了。”她绽开灿烂的笑容,轻快的消失在门后。
他被她偷了吻?!文魁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胸口满溢暖烘烘的感觉,就像是幸福的感觉。
第五章
“什么事那么高兴?”抱着一叠资料进入天地门总部的武阎,不可思议的发现不苟言笑的文魁居然在微笑!而且是像麦当劳叔叔的那种笑容。
文魁旋即处之泰然的道:“是你啊!我要的资料呢?”
“全在这。”武阎将整叠资料搁在桌上,似笑非笑的瞅着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文魁气定神闲,弹指如飞的在电脑鍵盘上打字,“没什么,只是想到帝爷最近对个小红帽一见钟情的事。”
“那是帝爷的事,与你何于?”
“那就是!我的事又与你何干?”文魁安稳泰然。
武阎顿时哑口无言,噗哧的笑出声,“好!算我多嘴。”这小子就懂得拿话砸人,深藏不露似狡免、老谋深算似狐狸,动口多于动手,以前年少轻狂的稚气褪去,换上成熟内敛的面孔。
“你倒有自知之明。”
还有一张刀子口得理不饶人!武阎好笑又好气,“好歹我们兄弟是穿同条开档裤长大的,别那么绝情嘛!”
“很抱歉,我们那个年代已经有尿布的存在,开裆裤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
武阎咧嘴的嘻笑着,玩世不恭的挨近文魁,“算起来,你跟我大哥是同一批受训的,我虽然晚几年……”
“有你这样的弟弟,是祸不是福。”
“你真无情!”虽然他是有那么一点不务正业,常把工作丢给大哥操劳,但他一人兼三职也够辛苦了,要管饭店还有公司再加上天地门。
文魁不以为忤的笑,“这一点你不是很早就知道?”若不无情又怎能在这冷酷的社会存活下来。
“不跟你抬杠了,幽皇怎么还没到?”
“她早就到了,只是不想让人找到!”文魁寓意深远。
“黑手党那个冷冰冰没半点温度的家伙,哪称得上是人!”武阎冷消一笑。
“我可不当列德?斐?尼克斯只是个家伙!”据闻那冷血的黑手党三少可是当红炸子鸡。
“他们是吸血鬼,专收有利于他们的鲜血,纯度不高、有杂质的血他们还不屑要。”天地门被黑手党当作猎物,而联姻是最快的捷径。
“你还真当天地门这块招牌是无价之宝,说不定那天暗帝一个不爽把它拆了,改成无天地门。”
“那也好,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文魁啼笑皆非的转开话,“你不用回去上班了吗?”
“是该回去了,不过……”一改嘻皮笑脸,武阎面色凝肃,“文魁,你要小心那被逐出帮的暗之杀手罗德,自从他母亲,也是他唯一的亲人去世之后,他就象负伤的野兽失去理智。虽然他母亲的死并非因你而起,但却是你间接造成的,你自个多加小心。”
“我只是做我该做的。”天地门的帮规自古便三申五令不得涉及毒品,不管吸食或买卖都属违反戒律,轻则逐出帮门,重则尸沉海底。
“我知道你克尽职责,不过,天地门一些老祖先的祖训未免太不近人情,大麻、吗啡在世人眼中或许是毒品,但有时却也是医疗药物,在是非对错之间很难拿捏得准。”
文魁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天地门规自古早己立下,要改也非一朝一夕,而且毒品对人体百害无一利,惟独对重病用者能有止痛提神的效果,或许未来科技能将毒品含毒成分去掉,就像将烟中的尼古丁成分含量剔除。
“我先下去了。”武阎走进电梯,留下深思中的文魁。
和朱婷在一起的时间是他最轻松自在的时候,没有天地门,也没有江湖的恩怨情仇,在她纯然坦率的澄澈眼眸中,他仅是她的文大哥。
午餐时间还没到,他已经开始期待她会做什么菜给他吃。
“叩!叩!叩!”
他连忙收敛心神,拉开办公室的门,“请问有什么事吗?”
“教授,有你的限时包裹,麻烦签收一下。”
“喔!好,谢谢!”文魁迅速签下后才猛然警觉那个送包裹的人有点眼熟,再转身时那个人己消失无影,而当包裹内传来“滴答!滴答!”的声响时,文魁猛抽了口气,保持冷诤的将包裹放在桌上。谨慎迅捷的拆封后,里面是颗制作精简的小型塑胶炸弹,码表上的数字仅剩一分钟,就算百米选手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找到空旷地点扔出去,何况上课时间校园里全都是学生。
看来只有靠自己了。他小心翼翼的检查它是属于哪一型炸弹,审视着有没有摇控的电子装置?而时间仅剩不到三十秒。
最后找到红白黑三条电线,他不慌不忙的拿出剪刀在百分之六十的把握之下,屏气凝神的用力剪下。码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