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想做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大方的脱去她的鞋袜?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别乱动,你不想要伤势变得更严重吧。”冷槁抬起她的脚放在膝上,开始为她推拿。
“啊,很痛耶!”陶铃忍不住尖叫。
“忍忍就过去了。”他继续推拿,手下毫不留情。
“你轻一点、轻一点!我会痛啊!”她哀叫着。
“别叫了,再叫你明天就别想下床了。”
“可是真的好痛啊!你走开啦,我不要了啦。”陶铃哭得淅沥哗啦,眼泪鼻涕全沾在他身上了。“我明天一定要离开,我要离开……”
冷槁默默无语的为她推拿着,直至她哭累,软软的靠着他睡着了。
放下她的脚,轻轻让她躺回床上,为她脱去湿透的衣裳,再拿出一件干净的为她换上,替她盖上被子后,将门关上才悄悄地步出她的寝房。
站在门外,仰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一听到她要离开,将与他再无瓜葛,他竟然慌了。
这次的投资彻底惨败,不仅亏损连连,最后连自己也给赔上去了,真是得不偿失,可……心中却无一丝遗憾。
冷槁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完蛋了。
不过,他也不会让她离开,这种赔本的生意,他冷槁可不会就这样认赔,至少……得捞点本回来,是吧!
回书房匆匆写了封信,之后他来到院子放了一枚蜂炮,没多久,白纤纤出现了。
“冷槁,你要知道,我给你的蜂炮只有两枚,主要是用在紧事上的。”
“事情的确紧急。”他道,将信交给她。“先前委托的两件事取消,因为我已经早你们一步得到消息,而陶铃也回来了,不过我不会把酬劳收回,两次事件的酬劳,改为劳烦你帮我送这封信。”
白纤纤点头,没有异议,反正她本来就没有完成这项委托。
“好,送到哪里?给何人?”
“送给陶义,至于何处,不知。”
她扬眉,“不知何处?难怪你会这么大方。”
“我相信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是吧!”
她耸肩,不正面回答。“这陶义,就是陶铃的爹吧,你封信,该不会是要……”
“你只要负责在天亮之前把信送到他手中,并将得到的回复送回来给我就成了,其他的你没有必要知道。”
“好吧!记得把酬劳给我准备好。”
“少不了你的。”
白纤纤正打算离开,耳朵却听见细微的声响,眼睛一飘,不着痕迹的看见窗外偷窥的人,她巧笑倩兮的起身步向冷槁,瞬间出手点住他的穴道。
“抱歉,因为我讨厌陶铃,所以……”她对着用力瞪她的冷槁道,缓缓的低下头,与他面对面,头微微一偏,她知道从窗口那个角度来看,肯定会以为他们是在接吻。
果然,她听见一声细微的抽气声,然后是一阵练武者或是耳力奇佳的人才能听见的脚步声,而且那脚步声听起来,好像还跛着脚不良于行呢。
满意的一笑,她抬起头来,解开冷槁的穴道。
“你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点我穴道?”他冷瞪着她,她说因为她讨厌陶铃,这是什么意思?关陶铃什么事?
“没什么,好玩嘛!”她诡异的一笑,“我走了,后会有期。”说完转身从窗口飞身而出。
“等等,白纤纤……”冷槁追到窗前,可是已经不见她的踪影。“她到底在搞什么啊?”
第9章
陶铃一夜未眠。
昨晚冷槁离开之后,她就醒了,思前想后,她终于作了决定,她要离开,不过离开之前,她要对他表白自己的感情。
很大胆的决定,可是她决定忠于自己的心。
没想到经过窗口的她,竟然看到那种情形!这让她的决定瞬间变得非常可笑,她还自作多情的认为,也许冷槁对她也有感情,所以才会一而再的吻她,才会那么温柔的为她推拿……
可笑,她一定要离开冷将军府!
作下了决定,她逼自己睡一下,明天才有力气离开,结果一醒来却瞧见眼前的阵仗!
她立即吓了一大跳,这……为什么将军和将军夫人以及白总管会全都挤在她的床边呢?
她惊得想要立刻起床,却被苏喜甄给压了下来。
“别紧张,我们只是来看看你,你身子不舒服,就别起来了,我们等会儿就走。”她笑咪咪地望着她,真是越看越标致啊!
“不敢劳烦将军和夫人以及白总管,陶铃只是……”
“行了、行了,没关系的,反正大家都快是一家人,就别这么见外了,铃儿啊,你放心,我们不会让槁儿白欺负你的。”冷靖福拍拍她的肩,一副会为她作主要请她安心的模样。
“这……”陶铃一怔,想到昨夜的一切,不过既然她已经决定离开,就不要再起风波了。“将军,冷公子没有欺负我。”
“别怕,我们没有误会什么,是槁儿亲口向我们承认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会为你作主的,这样好了,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槁儿说已经取得亲家的同意,那就准备一下,明儿个一早你们就准备拜堂。”
拜堂?!
“是,将军,小的这就吩咐下去。”白二自动领命,一脸欣慰的先行离去。
“等等、等等!”陶铃连忙唤住他,转向冷靖福。“将军,陶铃不懂您的意思,什么拜堂?谁要拜堂?”
“呵呵,当然是你和槁儿啊!”他笑道,催促白二尽快办事去,然后又转头拍了拍陶铃的手。“槁儿都已经告诉我们了,而且也命人快马送信给你爹娘,取得他们的同意,他们会立即赶回来,明儿个一早应该就能抵达京城了。”
“我和冷槁……成亲?”她一定是还没睡醒,所以才会作这种恶梦。
“陶铃啊!咱们槁儿虽然爱钱胜过女人,但是呢,只要他认定了你,就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不,你们真的误会了,我并没有要和冷槁成亲。”也坚决的说,他都可以在吻了她之后又马上与其他姑娘幽会,她陶铃再不济,也不可能这么窝囊的嫁这种丈夫!
“可是槁儿说……”苏喜甄讶异得瞠大眼。
“是真的,夫人,我已经决定要离开将军府了,夫……夫人?!”陶铃惊愕的望着突然泪如雨下的苏喜甄,错愕得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呜呜,铃儿啊!我知道我们家槁儿不该,将你带进将军府都那么久了,却迟迟不给你一个名分,我知道你的委屈,是槁儿不好,你怨他怪他都是应该的,可槁儿他已经知道错了,他醒悟到自己不能没有你,所以急于将你留下,要和你拜堂成亲,这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不原谅他呢?”
因为他并不像您所说的,不能没有我啊!陶铃在心里嘀咕。
“夫人,我和冷槁……”
“相公,你先出去,我和铃儿有些体己话要说。”苏喜甄打断陶铃的话,对冷靖福道。
“也好,夫人就和铃儿谈谈,我去看看婚礼准备得怎样了。”他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等等,没有婚礼……”
“铃儿。”苏喜甄握住陶铃的手。“昨儿个夜里,槁儿在你房里吧?”
她一顿,脸上有丝不自在。
苏喜甄拍拍她的手。“我都知道,所以你不该再反对了,女人名节的重要性你自己应该知道,既然你们都对彼此有意,又何必为了那一口气而宁愿毁了幸福的未来呢?”
“可是我和冷槁并没有……”
“有没有怎样已经不重要了,铃儿,你啊注定要成为冷家的媳妇儿,槁儿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容改变。你喜欢他吧?”
陶铃垂下头,想到这阵子的相处,冷槁嘴巴虽坏,可隐藏在苛刻话语下的体贴和温柔却是可以体会的。没错,她是喜欢上他了,可是昨夜,他不仅将她推开还和其他姑娘……
如果她没看见那一幕,她知道自己会答应,可是她已经看到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过我想告诉你,我们都非常高兴你能成为冷家的媳妇儿。”苏喜甄拍拍她,起身离开。
目送她离开,陶铃闭上眼,夫人说这婚礼是冷槁的意思,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管如何,她是不可能答应的!
与其这么不明不白的被逼拜堂,她宁愿……
眼一眯,她勉强的起身下床,扭伤的脚传来阵阵刺痛,让她几乎不能成行。
她一拐一拐的走进书房,拿出纸墨笔砚,准备写封“求救信”。
※
“真没想到表妹竟然会送信给我,而且还是求救信呢!”商驮禾坐在窗沿,嘲讽的望着吓了一跳的陶铃。
陶铃震惊的望着不知何时出现的他,她正担心,那被她温情攻势收买的丫鬟会不会没做到她交代的事,二表哥会不会答应她的请求?而就算答应了,将军府门禁森严,他有没有那个能力进来?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出现,让她开始后悔当初知道娘的底细之后,没有缠着娘教她一些武功。
“我也没想到你会出现。”她老实说。
商驮禾淡淡一笑,其中隐隐有丝苦涩。“表妹难得的请求,我怎么会置之不理呢?更何况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再怎么恼你,也要看在姑姑和姑丈的份上啊!”
“陶铃先谢谢二表哥不计前嫌,另外,关于我信中所说的事……”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一大笔银两,不过我还是带来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数。”他将一叠银票交到她手中。
陶铃数了数后,点点头,“就是这个数,谢谢二表哥,我一定会尽快将这笔借款还给你。”
“还钱的事就不用急,倒是你信上说除了银两之外,还有一件事要请我帮忙,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要离开将军府,二表哥你有办法把我带出去吗?”她直接言明。
商驮禾挑眉。“我没听错吧,你要离开将军府?我已经接到消息,姑姑和姑丈已经日夜兼程的赶回京城,要参加你和冷三公子的婚礼了。”
“我不会嫁的!”陶铃垂下眼。“二表哥,你只要回答我,有没有办法带我出去就行了,其他的问题不用管。”
“你若不嫁,难不成他们还会强迫你吗?带你出将军府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但是你认为这样事情就能解决了吗?”他认真的望着她,“你从来不是一个逃避现实的人,我一直很欣赏你这点,不要到最后却让我失望了。”
她讶异的望着他,他那认真的眼神,竟让她不敢直视,有点害怕将会从中解读到的讯息,不会的,是她想太多了,二表哥怎么可能会对她……
摇摇头撇开突生的思绪,她又道:“我不是逃避现实,二表哥,以前我就说过,除非找到两情相悦的对象,否则我是不可能成亲的。”
商驮禾点点头,“没错,你是说过。怎么?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你不喜欢冷槁吧?”
她又轻轻的摇头。“是他对我没有那种感情。”
他微讶,是这样吗?
“就我所知,似乎不是如此。”陶铃啊陶铃,不要又让他燃起希望啊!
“是我亲眼所见,他和一名姑娘深夜幽会,还……亲嘴。”
商驮禾眼神一冷,深知陶铃并不是一个会无中生有的人,可是……
“事已成定局,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偷偷逃离将军府,而是和冷搞好好的谈一谈,也许是误会也说不一定。”他不想再和陶铃有任何瓜葛了,再纠缠下去,怕已死的心会死灰复燃,那时他就不会这么轻易松手了,到最后,也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他不想再虐待自己了。
“二表哥,我求你带我离开吧。”她坚决的道。
商驮禾叹了口气,如果她硬来,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拒绝,但是她却如此哀求,这让他无法拒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