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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游魂似的任由陈则笙牵来带去,姚家伟不发一语的跟着上车、下车,最后窝进自家沙发中,一直寄养在邻居家的可乐,兴奋的扑到他脚边摇尾巴,似乎还不晓得小主人正在医院里苦苦挣扎,姚家伟下意识的抚了抚那头拉不拉多犬,看了看这间空荡荡的屋子,原来少了个人会这么冷清,他竟然已经开始想念『姚念淳』那种故做成熟、时不时像小大人般的高谈阔论了。
「可乐,来!」一回到家里就开始忙进忙出,陈则笙先是在浴室里放好热水,接着就是将那头过份热情的大型犬赶进厨房里,重新踱回客厅时,像是突然得了失语症般,瞪着姚家伟久久吭不出半个字,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那个男人,他比谁都更清楚,姚念淳在对方心目中的重要性,他也赌咒发誓要保护好这对父子,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他们受到伤害,陈则笙早让内疚啃食得体无完肤。
「你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对吧?」冷不防的问了一句,姚家伟沙哑、低沉的嗓音,陌生的让陈则笙硬是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即使没有大吼大叫,他也感受得出那名年轻父亲闷烧着的怒意,排山倒海般扑来的压力让陈则笙咬了咬牙、无法回应。
猜不出喜怒哀乐的神情,双眼中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姚家伟冷冷的盯着陈则笙,理智的那部份,不断的提醒自己,这件事并不能责怪对方,可是感情凌驾一切,他没办法不生气,陈则笙应该避免这个局面,不该让『姚念淳』受伤,他是如此的相信对方,而陈则笙却让他失望了。
「家伟……」不能说他没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不晓得会来得这么快,陈则笙为难的看着姚家伟。他知道随着那名年轻父亲的声名鹤起,眼红的人肯定不会放过他,只是他怎么料想得到,这么一个单纯让姚家伟试身手的会外赛,居然就引来杀生之祸,那些人是有多容不得赌坛上有新星冒出?那两个人即使不是职业杀手,身份也不会太平凡,陈则笙不清楚那场『车祸』最终会怎样收场?但他可以想像,未来像这类的事件会层出不穷。
「你知道……,所以你要我弃赛,要我们快走,你一直都知道?」微微颤抖,姚家伟像是望着陌生人般瞪着陈则笙。他不懂了,他的出发点很单纯,只是想帮对方保住文武英杰馆,如果陈则笙早知道会有危险,为什么还要他去做?他跟姚念淳的命就这么不值钱?抵不过一间茶馆?
「对不起!……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危险来的这么快,我以为……我以为我有能力保护你们……」意识到姚家伟真的动怒了,陈则笙想也不想的凑上前紧紧抱住对方,那名年轻店长一开始还试图挣扎、推拒,不过陈则笙死都不肯放手,他知道一旦放开,那个男人就不会再听他的解释了,最终,总算让姚家伟平静下来。
「……是因为我的关系吗?因为我胡的那些牌?」虽然不了解赌坛的游戏规则,但姚家伟又不傻,自己胡的那几把牌,引起了多大震撼,在飘飘然的感觉退去后,他突然意识到这当中的敌意,那些信心满满来参赛的新人、准备重出江湖的前辈,风头全让他抢走,姚家伟不由自主的背脊发寒,他这才意识到『姚念淳』这样一闹,其实是救他一命,如果真以这种势头赢得了比赛,搞不好他们根本没有命走出会场。
「嘘……不准这么说,也不要这样想,弟宝绝不是你害的,这场车祸是我太大意了,它不该发生的,我可以对你发誓,未来绝不会重演这种事,绝不!」拥紧对方,陈则笙头抵在姚家伟肩上喃喃自语,与其说他是在道歉、安慰,更不如说他是在自我提醒,他们势单力薄,一点分神就可能送命,他必需尽快强大起来。
「……你怎么样?你也受伤了。」感受得到陈则笙的懊悔,姚家伟也为自己迁怒感到抱歉,轻拍了拍对方背脊关心。
「嗯,我没事,你去洗个澡,先休息吧!」
「你也是,别再逞强了。」
*****
怒气不息的冲进起居室,范亦珊一瞧见那名的懒散摊在沙发上的苍白青年,二话不说的便揪起他衣领破口大骂。发生这么大件事,范牧民那个混蛋竟然敢躲得不见踪影,还得翁人豪派出一堆弟兄,才在某间夜店将这名彷佛没事人般的少爷『请』回来,除了惹是生非之外,他还会干什么?篓子一次捅得比一次更大,光天化日之下在公路上开枪杀人?他真以为这个世界没有王道啊?
「你在搞什么?你知道我们花了多少心力,才能让你洗脱嫌疑,真以为警察局跟法院是我们家开的吗?」发狠的戳着范牧民的胸膛,这都什么时候了,八爷跟她大哥才刚走,r范家在黑白两道的势力岌岌可危,她这么拚死拚活的想赢得比赛,难道真是想要那个莫名其妙的『至尊』头衔吗?这个混蛋小弟帮不上忙就算了,竟然还处处扯她后腿,范亦珊下意识的揉着太阳穴,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教这个幼弟了。
「这么点小事,又不是你出力,叫什么?说到底还不是翁人豪收拾的。」嫌恶的挥开范亦珊的箝制,范牧民最厌恶的,就是那个愚蠢的二姐,总是用什么长辈似的语气训话,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还没这么大。
「范牧民!那是两条人命!你在搞什么?」气恼的差点一巴掌挥过去,范亦珊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虽然范牧民口口声声嚷嚷着自己反人类,看所有人不顺眼,但她只当那些是他闹脾气的玩笑话,可是发生这件事之后,她不禁有些动摇,是要怎样的丧心病狂,才能干出当街杀人这么可怕的事情?
「我在救人!……你根本不了解真相,不要再那里吼我!」冷淡的睨了范亦珊一眼,也许有些受伤、委屈,不过更多的是不在乎,范牧民粗鲁的一把推开自家二姐,他不想为这种破事、这些人渣浪费唇舌。
「救人?把话说清楚!」
「当然是去救人,难道我吃撑了、手痒了,所以开车上街乱开枪吗?拜讬用点脑子。」
扯住范牧民的手臂不放,范亦珊确实没查清楚事情来龙去脉,打从公路上发生车祸、枪击案后,一听说牵扯上她家幼弟,范亦珊哪里还有心情去了解内情,只能立即投入人力、物力收拾残局,要让那些虎视耽耽等着范家倒台的人捉到把柄,事情就更难收场了。
「你知道车祸的是谁吗?」
「谁?」
「姚家父子。」
「什么?他们怎么样了?」
一听说翻车的是姚家伟、姚念淳,范亦珊更加吃惊,立即连络翁人豪,她要知道那对父子是否平安?姚念淳是她大哥仅剩的血脉,她一定要保护好那个小孩。
「那两人是去杀人灭口的,我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在当下如果不开枪,现在眉心有弹孔的就是他们姚家父子了。」冷淡的回应,范牧民不需要跟那个愚蠢的女人解释,他这几日并不是到夜店里花天酒地,这种龙蛇杂处的环境,才是情报流窜最快速的地方,那两个死掉的杀手,衣着打扮虽然低调,但所有物品、配件却挺有品味,范牧民猜想他们应该会在这类高档的夜店出入、排遣压力。
「太过份了!到底是什么人干的?」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范亦珊气愤的咆哮起来,敢动她范家的人?真的不想活了。
「如果你不让翁人豪来打扰我,说不定我已经问出线索了……」
「所以你在夜店里是为了打探线索?」
狐疑的望着自家幼弟,范亦珊分不清是惊讶还是怀疑,她记忆中的范牧民,从来都是我行我素、自私自利,姚家父子俩跟他非亲非故,就算那个小男孩真是她大哥的儿子,范牧民的侄子,以她幼弟的个性,他也不可能对姚念淳有多亲近,这次的脱轨举动真的出乎她意料,范亦珊不由自主的打量着对方,猜想他是不是盘算着哪些阴谋,否则范牧民不可能这么热心。
「懒得跟你解释,反正你也清楚了,我不想理这件事了。」随性的挥了挥手,范牧民彷佛没事人般悠哉悠哉的踱回房间。
也许是自家幼弟表现的太自在、太镇定,范亦珊一时半刻间忘记了她是来兴师问罪的,光天化日之下开枪,真以为没人敢抓他吗?只不过她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暂时放过范牧民一把,范家二小姐一转身,踩着高跟鞋、步划夸张的朝外走,同一时间不停拨打电话连系事情,那些人敢杀姚家父子一次,肯定就敢动第二次,她必需尽快安排人手保护他们。
碰的一声,茶几整个翻了出去,正在滚着的热水四溅,同在办公室内的其余人,走避的走避、闪躲的闪躲,只剩下掀翻桌子的林昆清,还有回报事情的曹胜泉,前者脸色涨红、浑身发颤,情况严重到让那名忠心耿耿的下属,不得不扬声提醒一句,深怕林昆清一个不小心真的爆血管、心脏病发。
「就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那个姓姚的是什么三头六臂,你找来的人竟然杀不死他?」盛怒之下根本不顾不管是不是隔墙有耳,林昆清猛踹翻倒了桌子一脚,气愤的咆哮起来,这些人全是干什么吃的?一个、两个都那么不可靠,制造一场小小的死亡车祸,居然都能失手,办事能力这么差劲,这年头他还能相信谁?
「情况没这么简单,他们已经撞翻姚家伟的车子,只需再补一脚,那家伙就到阴曹地府给阎王爷当女婿了,只是半路杀出了程咬金……」同样也气愤难平,毕竟派出去『料理事情』的是他的人马,曹胜泉这一回算是损兵折将了。
「谁?」不得不咽下两颗药丸,林昆清发现他的身体状况大不如前,过去还很重视养生,不过这阵子为了『至尊麻将大赛』的事情频频应酬,他身体的各项数据全亮起红灯了。
「虽然在场的人全被封口,不过百密一疏还是有消息走漏,我的人是死在范牧民手里,这混帐真不愧是八爷的儿子,够冷血、够心狠手辣……」怒极反笑,曹胜泉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朝着前额开枪,在道上必定是有深仇大恨,才会以处决、行刑的方式结束对方性命,否则不会使这么残酷的手段,他一直都有听说范家老三个性扭曲、变态的传闻,他果然是个疯子。
「范牧民?……范岳靖的儿子?」
「嗯,范家老三。」
「我怎么不记得范家有老三?」冷哼一声,林昆清竭尽所能的冷嘲热讽,他为什么要将一个成不了气候的后生晚辈放在心上?鼎天集团内除了范承瀚之外,还有谁够资格继承,不过老天不开眼,最有出息的那个死了。
「他一向都不出席鼎天集团的任何活动,所以对他不了解也很正常。」
「那他为什么要帮姚家伟?更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会这么巧的出现在那个地方?」
办公室内气氛一窒,林昆清及曹胜泉心底同时浮现出一个女人,一个运筹帷幄、算无遗策的女人,只有蔡薇霖才能事事超前、处处破坏,那个女人简直像恶梦一样阴魂不散。
「你怀疑……是蔡薇霖指使的?」
「除了她,还会有谁?我就知道,她不可能这么甘心的将风头全让给我,果然啊……只是因为自己女儿还不够火候,现在出现个赌坛新星,她还不像逮到救命稻草似的紧扒着不放。……哼!我不会让她趁心如意的!」
*****
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蔡薇霖只觉得没有一刻顺心,自从八爷中风辞世之后,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