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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还没有丝毫准备呢。”
凤临渊笑道:“哎呀呀,你们当初一回到家就应该准备好的,自己没有做好准备,还怪别人不提醒你么,这是什么道理?元熙,你又怎么看?难道你也没有准备好?”
李元熙微微一笑,道:“上一次聚会分手的时候也没有约好下一次聚会的时间,最近这段时间我和元俊都很忙,没有准备好。你突然邀请,说这一次就要兑现诺言,我们真的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呢。你看,我们认个错,你多宽限两日行不?敏之,你怎么看?”她看向刘敏之,见他儒雅浅笑地聆听着,心下便是一动,记起了昨日凤临渊对她说过的话来,不禁有些黯然。刘敏之曾经试图要躲避政治联婚的命运吧,可惜终究功亏一篑。
刘敏之道:“临渊你玩性真大,这样吧,我有个折中的建议:临渊多宽限几日,而元俊元熙则要在女服跳舞这一事上额外多完成一个要求。你们看这样如何?”
凤临渊拍手称善,李元俊苦着脸道:“小舅舅,你这是帮着凤大哥吧?你不知他这劣根性么,你让他提要求,要是他故意刁难咱们,提出些不可能完成或让人难堪的要求,那可怎么办?”
凤临渊道:“喂,李元俊,你就这么看我?我像是那种人么?”
李元熙一旁插话道:“你不像。”凤临渊闻言一喜,起身跨过席案要挨到李元熙身边,谁料她在他过来中道便冷冷地补充说:“你本来就是这种人。”
众人大乐,凤临渊委委屈屈地止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才回复一脸笑容,道:“我提个很简单的要求,我想让王玉衡也一道来参加。你看,是不是很简单?”李元熙和刘敏之闻言齐齐面色一变,李元俊却不知就里,当下欣然同意。
李元熙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这个人的心思难以猜测,也只得默许了他的意思,让王玉衡也参加下一次的聚会。李元俊是四人当中最单纯无知的,一点也察觉不了几人间的暗涌,这时兴高采烈地道:“这下前后京师四公子都到齐了,真好玩哪。”
凤临渊应和道:“是啊、是啊。所以啊,元俊、元熙,你们可要加把劲哦,可不能让咱们失望。”
李元俊方才醒悟过来自己是下一次聚会的“主角”,不禁有些为难地看向李元熙,道:“大哥,你看,咱们要找谁学舞。女人的舞蹈我可一窍不通。”
凤临渊故作惊讶地道:“呀,之前说得这般好听,雄心壮志的,现在却这副样子么?叫人怎么放心。”他这一番话,说得李元俊无地自容,他确实经不起激将,当下勃然发怒道:“你可不要小瞧了我。我现在虽然不会,但只要有人肯教,我一定跳得比女子还好,让你们大开眼界!”
“这话说得好。我早料到你一定会这么说了,因此特意请来了媚香居月香小姐,教授你们二人舞蹈之技。”凤临渊大笑三声,拍了拍手掌,这时从内室传来悠然乐声,一把清脆娇美的声音萦绕屋中——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李元俊低呼了一声,霍地从座上站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通往内帏的那处珠帘。李元熙不理解他为何单只听那歌声也能如此激动,皱了皱眉头朝那边看去。只见珠帘飒飒响动,一双青葱玉手撩起珠帘,随即一名身形曼妙的女子以一种极其撩人的姿态从里面翩翩而出。她覆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盈盈星眸,眸色清澈如静水幽莲,那份谪仙般的色相足以使男子倾倒,使女子自惭形秽。
李元熙也不知道自己当属哪一边。她既不似男子般为她绝世姿色而倾倒,也不似女子般为她自惭形秽。她只是冷静地盯着这名女子舞到了屋中,继续唱她那一首倾倒众生的歌。她收回目光,左右看了一眼,李元俊目光痴迷、追随着女子不离不弃,刘敏之静静地、纯粹地在欣赏,而凤临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仿佛她才是歌中的绝世佳人。
第四十九章、各人行状 一舞既罢,女子轻轻将面纱卸去,翩然向在座众人行礼。凤临渊收回目光,笑问:“如何?当得起你俩的老师吧?”李元俊神魂颠倒地望着女子的脸,卖力地鼓掌道:“她就是媚香居的主人月香小姐吗?她来当我的舞蹈老师?实在是太好了。”
月香闻声抬头看了李元俊一眼,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羞涩地忙低下头来,脸上似乎有些残红。李元俊越发痴迷不已,要不是李元熙在身旁轻咳了一声,他或许就直盯着她不放了,他连忙为自己的孟浪一揖致歉。
李元熙不是初次见月香,不过以前所见只以为她是普通清妓罢了。如今她哪里还不知道媚香居就是狐眼的大本营之一,眼前这个女子多半也不简单。就不知道凤临渊今回又打的什么主意。
凤临渊发话道:“月香,元俊对你推崇备至,你可要好好跟他喝上一杯。”月香微赧,看了李元俊一眼,娉娉婷婷地走到他身旁落座,为他斟满一杯,自己举起酒杯来笑道:“李公子,多谢你对小女子的抬爱,小女子先敬你一杯。”说罢红唇浅酌,徐徐地将杯酒清空,又翻了翻酒杯示意一滴不剩。
“月香小姐好酒量!”李元俊笑道,眼不眨地将酒喝干,才罢,兴致高昂地吟起诗来。
凤临渊嗤笑一声,指着兀自和月香对诗的李元俊,对刘敏之和李元熙道:“你们看他,一身酸腐书生气味,臭不可闻。我们不要理他,且让月香陪他玩玩便是。”
李元俊现下有些乐不思蜀,压根没听见凤临渊在损他,此刻凤临渊继续笑话他道:“你看他这副忘形相貌,看来今日他是不愿意回去的了。说不定今夜就要拉着月香共度春宵呢。嘻嘻,你说我要不要破坏他的好事?”
刘敏之无奈地摇摇头,道:“元俊没说错你,果然是顽劣根性。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反正天黑之前我是一定得回转的。”
凤临渊道:“元熙,我虽说宽限几日,可你们不过是为了应付一场舞蹈,三日期限应该已经绰绰有余。只是你们不要忘记了,学舞的时候不能让你大娘知道。因此我建议你们最好从今日起住在我家中。有月香在,元俊肯定是没有意见的,就只差你点头答应了。”
李元熙笑着应允,暗忖着他拐了这么大一个弯为的就是让他们住进瑞亲王府,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定要小心为上。
凤临渊见她答应得那般爽快,目中精光一闪,对刘敏之道:“敏之,你今晚要不要留宿一夜?我正准备请王玉衡也过来王府小住。”
刘敏之微微一愣,苦笑道:“好了,临渊,你就放过我吧,这么多人陪着你还嫌不够么。”凤临渊笑眯着眼睛不语。
三个人沉默地斟酌了一小会,又彼此交换了一些京中各处的消息见闻,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刘敏之自觉已经逗留过久,寻思要走,这时月香忽然从李元俊身旁走了过来。三人目光落在月香身上,月香似乎感觉到几人的目光炯炯,不禁羞红了脸,道:“打扰了几位的雅兴,真是对不住。不过,那位李公子已经喝得酩酊,月香想过来一问,是否要将公子扶去近处稍作歇息?”李元熙见她这般作态,心中已经甚为不喜,又记起刚才她献艺时众人的神情,不由得冷起了脸撇开视线,故意不去看她。
凤临渊不着痕迹地瞄了李元熙一眼,大袖一挥道:“那是自然,我这就叫人把他抬走,免得他流涎打呼噜的有碍观瞻。”月香闻言掩嘴轻笑,笑着应了退了开去。刘敏之见状,也顺势告辞离别而去,凤临渊和李元熙将之送到二门,方才回转。
二人一路并肩而行,不知道为何,李元熙总觉得心惊肉跳,生怕他忽然就地又给她来一个拥抱,说些不知就里的话。
凤临渊观察着她的表情,不由得低声笑了起来。李元熙打从与他单独相处起神经便一直紧绷着,如今他这一笑,不由得寒毛直竖,硬邦邦地道:“你笑什么?!”
凤临渊凤目轻睐,春风得意地道:“笑你呀。”李元熙眉毛一扯问:“笑我什么?”凤临渊也不说话,手微微动了一下,手指碰触到走在他身旁李元熙的手,李元熙整个人一跳就要避到一旁,凤临渊一阵大笑让她硬生生止住脚步。只听得他不住地笑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元熙,你实在太可爱了。我不过是轻轻碰一碰,就已经那么大反应,真不知道为什么前一次抱你、吻你,你却反而成了木头娃娃了呢。”
李元熙的脸刷地一下红个透彻,低下头来狠狠地道:“你够了,你再说这种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凤临渊看着她的男式发髻,目光微微一黯,偏过头去见已经差不多回到自己所住的院落,便道:“元俊醉得不省人事,看来今晚都醒不了啦。待会我让月香先给你上课,呵呵,我想你不会介意多一个人在旁观摩的吧。”
李元熙已经被他耍得没什么脾气了,当下说了声“随便”便跟着他一同回到屋中。
如若李元熙事事都要斤斤计较,那么她也不会把家族的生意扩展到如今这个地步,面对凤临渊,一样是这个道理。她之前因为不甘心任他操控,企图在短时间内反扑成功而反倒使自己失却冷静,但随着她与他的接触日渐增多,她也逐渐琢磨出此人的一些行事思路,再加上近日不停思考应对计策,她已经回复了往日冷静。如今不是时机,只能暂时在他身边恭顺潜伏,慢慢掌握此人的弱点才是正途。
凤临渊时不时地观察着李元熙的表情,察觉到她的目光平静如深海,竟有些深不见底,愣了须臾,不觉心内冷笑,朝她身旁挪去一分,正要对她上下其手。忽而珠帘卷动,一条身影迤逦而来,却是月香回到了正屋。
月香一见凤临渊挨着李元熙站着,微微一惊,不过很快便满面笑容地施然走近他二人。
“二爷,李公子已经安顿好了。”她说罢,美目顾盼朝李元熙看去,眼中异彩连连。
见她如此肆无忌惮,李元熙坦然受之,但心底多少有些纳闷。这时凤临渊道:“既然你已回来,这便开始授课吧。你先教这位李大公子。”
第五十章、授舞 乐师和侍人如贯退出了房间,走在人群中靠后面的一名年轻乐师稍稍缓步,落在了众人身后。他奇怪地回身看了看紧闭着的房门,此时走在最后的老乐师察觉了异样,挪动到他跟前。年轻乐师见状愣了一愣,想了想才低声询问道:“罗老,让月香小姐单独和他们呆在房里会不会有事?他们躲在里面到底想干些什么啊?”
老乐师脸色一沉,没好气地道:“这些达官贵人的事是你这个小小乐师能管的?与其担心月香还不如担心你自己好了。要命的话就赶快收起你那好奇心,要再让我听见你说一句多余的话,你就别指望继续留在媚香居了。”
年轻乐师一阵咋舌,掌了掌自己的嘴,悻悻然地说了几句讨好的话,老乐师才缓过脸色,努了努嘴示意他跟紧了自己,快步追上前面的人群。
听到外面的人声逐渐远去,凤临渊回过神来对李元熙道:“他们走远了。这下你可以开始学了吧?”李元熙闻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然后又对月香道:“月香小姐,这件事还请你为我们保密,毕竟男子女服跳舞若传出去对名声不好。我是不太要紧,但连累了元俊名声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