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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话,他才让李元熙出面,承认自己是女子,其实他还抱着一点看好戏的心态,想看看面对这一种情况时李元熙会如何处理。
后来也一如他所料,周白马对李元熙产生了兴趣。但让人意外的是,周白马居然会认为李元熙就是他寻寻觅觅要找到的美人。这之后的一切都往难以预料的方向发展,彻底地跳出了他的掌控……而当他看见自己的猎物被其他的猎人捕获时,他觉得非常不爽……
凤临渊蓦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快步向门口走去,一面拍打着门,叫喊道:“外面的两位大哥,麻烦你们帮在下找来三当家,在下有非要重要的事想要见他。”
外面随即传来一阵叫爹骂娘的粗言秽语,都是在骂凤临渊不识好歹。所谓“*宵一刻值千金”,身为舅爷的怎么能够在这种时候去打扰妹婿的好事呢?
凤临渊听得心头火起,但他不容许自己坐以待毙,眼珠子一转,咬牙切齿地高声骂道:“去你妈。的,有谁见过这种待遇的劳什子舅爷。呸呸呸,这是哪门子的舅爷?!”他冷笑着,“不要忘记了,我妹妹是三当家的人,你说我要是跟她说了你们这么待我,她会怎样跟三当家说?快叫你们的三当家过来,不然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门外两名看守本就喝了点小酒,如今听他说话这般嚣张,借着酒劲愤怒地一径走到门前,其中一个拿出钥匙要将门锁打开,一面还骂骂咧咧地道:“你小子别以为借着裙带关系就能让爷爷我吃挂落!爷爷我杀的人多过你吃盐呢。三当家会为了你这小白脸伤咱兄弟的情面?笑话。看爷爷我怎么收拾你!”
另一名看守连忙把他按住,道:“你疯了,三当家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不能把门打开。”
凤临渊闻言,面带讥笑地随手拎起一个烛台,将插在上面的蜡烛吹熄拔出,露出上面用来固定蜡烛之用的尖钉。他将这个东西藏于袖中,才隔着门板嘲讽道:“怎么样?你这孬种不敢进来‘收拾我’吗?也是啦,刚刚三当家还当着许多人面前说他今后要罩着我呢,你要是敢真的对我动手那可真是稀奇了。讨厌啊,害我刚才还那么期待来着~”
那名看守遭凤临渊这么一挑衅,登时暴跳如雷,吼道:“奶奶。的,你说谁是孬种!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别拉着我,我要把他打得连娘都认不得。”
凤临渊闻言大笑两声,这时忽然听见门外有人道:“这是在干什么?”
凤临渊听出这是周白马的声音,眉一挑,喊道:“妹婿,是你来了吗?你怎么能让他们这样待我?你把我关起来不要紧,可你也得给些酒肉我吃吧?好歹今日是你和妹妹的大喜日子呢。”
周白马道:“你们把门打开。”话音未完,看守已经把门锁打开了。
凤临渊退后几步,待周白马将门打开,见他手上捧着托盘,上头有一碗牛肉、一碗米饭,还有一个小酒埕。于是笑着拱了拱手,道:“是我错怪妹婿了,我还以为妹婿大喜过望,已经把我抛诸脑后了呢。”
周白马瞄了凤临渊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又怎么敢把你忘记?我可不想到时候身上多了几个窟窿。”
凤临渊施然走到桌前坐下,笑道:“你要是对我妹子不好,还真有可能会在身上多几个窟窿。”
周白马将托盘搁在桌上,转身坐在凤临渊对面,借机端详这个贵气逼人的男子。只看这一身行头,就可以判断出这对兄妹来头不少,非富则贵。可是,又有哪家的公子小姐会不但任何随从侍卫就这样出门的?他们的出现显得十分吊诡。况且,自己一个落草为寇的山贼,强抢了对方的妹妹,他居然无一丝反抗之意,实在让人怀疑。
周白马考虑着这些问题,骤然看见凤临渊毫不迟疑地捧起碗用饭,又是一惊。这人到底在想什么?换着是他自己被囚在山贼寨子里,他也不会用这里的饭食吧。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在饭食里面下药?
凤临渊优雅的动作大大地刺激着周白马的神经。刚才的李元熙也是如此,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对她下药似的,这种大家风范,让他一看便情不自禁地生起了一股自卑之感。周白马想到,这么一个身份高贵、气质优雅的女子,真的是这样的自己能配得上的吗?她会愿意抛弃原有的富贵跟着自己在山上讨生活吗?答案是否定的。
凤临渊眼角余光瞥见周白马一脸怅然自失的表情,心里强行压制着的那股怨气神奇地消散一清了,随之而来的,是出奇的好心情。其实他也很清楚,李元熙是不会对这个男人有任何关乎情爱的想法的。因为这个男人跟他比起来,相差的不是一丁半点,面对着他感到自卑,那是应该的。
凤临渊搁下碗筷,用手帕抿了抿嘴,道:“我用好了,多谢你的款待。”
周白马回过神来道:“用完了?……”
他仍旧坐着,凤临渊问:“你还有什么事吗?”周白马摇摇头,凤临渊接着道:“既然你没有话要说,那就听我说吧。”
周白马心中一凛,听得他道:“我见你是个聪明人,你也该看出来我们不是普通人。通过今晚的接触,我也有几分欣赏你,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妹妹的,她要是同意跟着你,我没有意见。”
周白马闻言一喜,凤临渊见了剔眉笑道:“不过……”
听见凤临渊那一句“不过”,周白马心下猛沉,“‘不过’什么?”
第六十七章、忽悠山贼 第六十七章、忽悠山贼
“‘不过’什么?”
凤临渊面色一整,严肃地道:“我兄妹二人父母早逝,一直以来相依为命。长兄为父,你认为我这个做哥哥的,会让妹妹放着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跟着你落草为寇,跟着你挨苦,跟着你担惊受怕、过刀头舔血的日子吗?你要是我,你会放心将妹妹的终身幸福交托在一个毫无未来可言的山贼头子手上吗?”
周白马紧抿着唇一语不发,凤临渊见他无动于衷,又加重了语气说:“更何况,你现在还不算是山贼头子呢,三当家。”
周白马霎时从座位上弹起,一拍桌面,凶狠地道:“你这是在侮辱我!”
凤临渊优哉游哉靠向椅背,周白马一怒,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主动权了,耸耸肩道:“可那却全都是事实。你认为呢?”
周白马面容扭曲了一下,继而深吸了一口气,才狠狠地道:“我不管你愿不愿意,她现在是我的人。她是小姐也好公主也罢,到了这里,也只是我这个毫无前途可言的山贼之妻。而你——”
凤临渊截住他的话,笑道:“你这样做,你永远都只是一个在小山坡上称王称霸的贼头,一辈子不能出人头地……你难道不想建功立业?不想封妻荫子?眼前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你要白白放过去吗?”
凤临渊的话说到了周白马的心坎儿去了,他有那么一霎那心旌摇荡。因为他真的不甘心这一辈子只能占山为王,干着不法勾当。不过周白马还是迅速地冷静了下来,他在考虑着对方的意图,他是真的有心要帮自己,还是另有目的。
周白马思虑再三,才压低声音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像我这种山贼,要出人头地无非就是将山寨的消息出卖给官府来换得个一官半职。你若是要我卖友求荣的话,我周白马做不到!”
“啊哈。”凤临渊忍俊不禁,又不以为意地道:“一官半职?那些招安的山贼能得到公差做做就不错了,这也算一官半职?你就这么小瞧我吗?我要是出手,会少你的一官半职么?再说了,你若真的卖友求荣,我也不会让我妹妹跟你的。”
周白马笑了一声,见凤临渊语气和神情都有了缓和的迹象,似乎是默许了自己成为他的妹夫,心下有些欣喜。他若真正承认了自己,以他所表现出来的身份,定会不遗余力地扶持自己。想到这里,周白马道:“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凤临渊见对方入了圈套,当下飞快地回说:“很简单。你今晚就带着我和元熙漏夜离开这里到献县去。”
周白马见他绝口不提之后自己能得到什么好处,心里有些不悦,想了想道:“那万一你到时候过河拆桥呢。你拿什么给我保证?”
凤临渊咧起嘴笑了起来,“要想得到好处必须要承担相应的风险,我没有义务必须为你保证什么。你要是连这一点魄力都没有的话,那我想我是看错人了。”凤临渊说着,其实心里也没有底。他是在绕晕周白马,让他只看见自己给他的好处而忘记了他是他的阶下囚、压根没有跟他讨价还价的余地。一旦对方从那些虚无缥缈的好处上醒悟过来,他的计划就要失败了。
周白马就是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小山区的山贼头头,能有多少见识?况且刚才被凤临渊的气势所震,又在李元熙那里吃了瘪,正自卑自失之中,正想着要干上一番大事业,好配得上李元熙的身份。凤临渊对症下药,给他开了一个好条件,骤然闻得天大好处的周白马登时就被忽悠得晕头转向。本来他若静下心来细思的话,肯定会醒悟过来自己只要牢牢控制住李元熙,就能得到更多的好处。可是凤临渊却将他的注意力转移至“要不要跟着他下山”和“你若下不来这个决定,你就是没有魄力”的焦点上了,本来能醒悟过来的他又钻进了凤临渊给他设好的另一个圈套里。
周白马忍不住一阵气急,瞪着凤临渊好一会儿,猛然转过身去闭上眼睛,他需要好好想想:如果他就这样离开了山寨,如果对方过河拆桥,他将会有什么后果;而如果对方履行承诺,他又会得到多少好处。功名利禄和李元熙,使他内心的天平倾斜了,他咬一咬牙,失败了大不了一死,可是要赌对了,以后什么都会有的。于是回过身来断然道:“好!老子跟着你干了!不过不能是今晚。夜里贸然出去太招人注意了。等到明天一早,我再带你们出去。”
凤临渊看得出周白马的野心很大,因此他把握住了他的心思,才能一举成功地将他稳住。此刻他胸有成竹地牵唇一笑,颔首。
“可以,那这件事就拜托妹婿了……哦,对了,今晚从我身上搜出来的东西你有带在身上吗?”
周白马狐疑地道:“除了银票,其他的还在。”
凤临渊站起来道:“把那个玉镯子给我吧。”然后他忽然从袖子里拿出那个刚才藏在里头的烛台,将之搁在桌上。周白马见烛台那尖针在昏暗的烛光下放出莹莹亮泽,目光猛地朝凤临渊看去,仿佛欲看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这支烛台,他其实不需要拿出来,可是他拿出来了。
这时凤临渊怡然道:“这个东西已经不需要了。”在周白马的注视下继续说,“那个玉镯是娘亲留给我和妹妹的遗物,我想亲手在妹妹出嫁前给她戴上。你带我去见她吧。”
周白马闻言一喜,明白到凤临渊这是信任自己的表现——这支烛台他完全可以收起来不必让他知道,若他刚才真想要杀自己,自己毫无防备之下一定会受伤,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自己这回算是赌对了!只要凤元熙在自己身边,不愁他这个哥哥不帮着自己。于是周白不疑有它,将玉镯交还到凤临渊手上,带着他一起来到新房。
第六十八章、节外生枝 第六十八章、节外生枝
新房门前贴着一对双囍,凤临渊皱了皱眉,看着周白马推门走进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