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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熙想通了之后就撒手不管了,毕竟人家无心与她这个庶女靠拢,她和他这样一别,恐怕也后会无期了吧。
她将玉佩放回荷包搁在妆台上,回转身躺上小床,想着明天与狐眼的约和今后对付刘氏的布置,不知不觉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七章、小陷害 一大早被鸡啼吵醒,李元熙一翻身掉到地上。屁股首先着地,痛的人也清醒了。
天已经微亮,光从窗纸透进屋来。她爬将起来,视线停在妆台上,昨夜放在台面的绣花荷包不见了踪影。
有人在她睡着的时候来过!
这个惊悚的发现,让李元熙头皮发麻,没来由一阵后怕。如果对方是刘氏,定会毫不犹豫捅她一刀的吧。
她的警觉性还是太低了,李元熙默默检讨了一番,不再想那玉佩的事,推开木门大摇大摆的出了茅舍,来到小溪边解下马匹。
马儿休整一晚,又复乖巧,李元熙拍拍它的腮骨,翻身上马,朝着来时的路奔驰而去。
李元熙从昨夜开始就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过了一晚,自然是饥肠辘辘。她回到城里便顺道去宝月楼,派人回家报个平安,自己则留在那边用早膳,一面翻查这个月的账本。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忽然听见楼下传来马嘶声。门面的小厮高声叫道:
“二少爷,二少爷,您这是……”
“走开,我大哥他人呢?”
李元熙微微一愣,走到楼梯旁朝下看去,正好与向上张望的李元俊目光交接。李元俊一见李元熙,随即一脸忿然的叫道:
“大哥,爹叫你速速回家!你快跟我回去!”
李元熙心里咯噔一跳,顿时觉得不是好事,便立即敛衣快步下了楼,略一整面色,一副焦急的模样,双手握住李元俊的肩膀。
“二弟,到底是什么事情?家里出什么事这么着急?”
织夫人多年积弱,虽有些心机又先于刘氏生下了长子,却无奈因为李敖的心病而从不受宠,导致嫡子李元俊一生下来后,便夺去了李敖所有关注,故此刘氏也多宠着他,以至于造成今日这般“单纯”。
李元俊见李元熙表现那么焦急不似作假(其实是看不出来),也没有将人往坏处想,认为她还是心系家庭的,本来的愤懑才渐渐按捺下来,回复一派阳光灿烂。
“大哥,这回你闯大祸了。爹现在正在生气呢,赶快跟我回去吧。”说罢要扯李元熙衣袖。
你能想象得到,一个亲人灿烂的笑着对你说“你闯大祸了”时的情景吗?李元熙就觉得,真有这个人,这个人也当是思维错乱了的。当下不着痕迹的逼近他一步,避过向她抓来的手,一脸“忧心”的问:“爹正在生我的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闯什么祸了?”
“还说呢,昨天一声不响的出去了一整夜,回来了也不先回家一趟,我娘昨天还为你担心落泪了一整晚呢。谁知今天早上你打发回来的那个下人禀报说你有事回不来,带了一盒点心给爹娘当作赔罪。我娘率先吃了一个,却忽然腹部绞痛。爹立马就怒了,叫我过来把你抓回去。”
李元熙听见刘氏在她不在家的时候又演了一场苦肉戏,差点要笑出声来,只是当着李元俊的面还得扮忧郁,只好死憋着,忧郁担忧的表情看起来变得更像是在强颜欢笑。
李元俊误以为她是在担心刘氏,心里最后一点不畅快也顿时消弭,微笑道:“已经请过大夫,好歹止住了绞痛,大哥不用担心。”
我担心她?李元熙心里冷笑,对啊,我担心她怎么还不死呢。她腹诽着,口上却念了句阿弥陀佛。
“还好母亲没有因为我而出什么事,不然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大哥,我就知道你不会像别人家那些庶子那么坏。”
李元熙对这个不分场合、随时随地吐槽的弟弟感到有些头痛,只好率先走出大门,“……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背对着李元俊,李元熙面上闪过一抹阴冷。
“给我跪下!”还没等李元熙走进花厅,便听见坐在太师椅上的李敖一声断喝。茶几上的杯被巨掌拍得跳起,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茶水溢出了。
李元熙可没心思仔细看这些,未等他话音落下,毫不犹豫狠狠跪倒在麻石地砖上,咚的一声闷响显得十分干脆,听着也觉膝盖生痛。
“爹,元熙知错了,元熙夜不归宿,元熙该打。”
李敖从太师椅上腾起,三两步走到门前,用睥睨的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元熙,咬牙切齿的一脚蹬在她肩上,将她踹翻在地,等她爬起来,再是一个耳光,打得她满嘴牙血、眼冒金星。
“好样的啊,到了现在还想欺瞒我吗?你不只是夜不归宿,你还想弑母夺嫡!你以为她死了,你那做舞娘的母亲就可以扶正了,你也可以继承我的爵位吗?我告诉你,你休想!我就是死了,你也不会是嫡子!”
李元熙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记,含着热泪猛然叩下三个响头,直叩得满头鲜血才罢。抬起头来,哭声道:“爹,元熙绝不敢存此想法!元熙只想好好的当个大哥,为李家嫡子效命,振兴家业。爹,元俊回来时已经告诉我了,我没有在点心里下药啊!我要是真的存了弑母的想法,又怎么会当着你的面大摇大摆的在自己送的东西里下药呢,这不是让你怀疑到我身上吗?”
“你还敢说?!孽子!”李敖还想继续打她,忽然李元俊从后将他抱住。
“爹,别打了,我相信大哥的话,大哥决不是这样的人。别人家的庶子或许会害人,但大哥绝对不会的。”
你总算说了句人话,李元熙一面“痛哭”心里一面想。
“爹,元熙是被冤枉的啊,你为什么不问问那个送信下人?我根本没有叫他带什么点心,我的口信是当着店里的伙计说的,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李敖听她这么一说,方才有些相信,只是如今误会了她感觉下不来台,便哼了一声:“你若平时立身端正,还会让别人误会你吗?”
李元熙见他态度软化,当即趁热打铁,端端正正的朝他叩了一个响头。“爹的用心良苦元熙铭记在心,日后定当谨守本分,时时自省吾身。”
李元熙恭谨听训的态度极大的满足了李敖的虚荣心,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懂得爹的一片用心良苦就好,回去擦点药,再去看看你母亲吧。”
刘氏,你道只有你一个懂苦肉计么。李元熙轻轻一笑,蹒跚的爬起来,垂手一旁,轻声说:“是,元熙知道了。”
第八章、试试威胁 刚刚才从地上爬起来,远远便听见织夫人带着哭声的叫喊,不多时便冲到她跟前挨着一跪。
“王爷,求您别打他,您要打就打妾身吧,都是妾身的错。”
李元熙暗道了一声“糟糕”,抬头去看李敖的脸色,果见他一脸不快的盯着织夫人,一副要吞人嗜骨的模样。
“果然都是你的错。就是你这个狠毒无耻的妇人,教得我儿成了如今这个模样!打你是吧,我就打你。”说罢上前就是一脚。
李元熙也顾不得身上疼痛,连忙冲到织夫人面前将拳脚全数拦下。李敖上回被刘氏提及那件事后本就还未解气,织夫人撞上前来讨打自然是下重了手。那一脚可是能踢破实木门板的啊,如今一脚踢在李元熙身上,犹是李敖临时刹住脚,那三成的力道也痛得她惨叫了一声,当下觉得肋间剧痛不已。
她这时只觉得眼前发黑几欲晕倒,可是现在却还不容她晕倒。俯身凑到织夫人耳边小声说:“娘,别说话了,什么也不要说。”织夫人一听,咬着唇眼泪泗流。
李敖对李元熙还是不错的,见她去拦自己,也就不再继续打织夫人了,冷哼了一声。
李元熙忍受着肋间的巨痛,勉强爬到李敖面前跪下。“爹息怒,我娘只是一时心切而已。”
李敖瞄了她一眼。“没有别的话要说了吗?”
“没有了。爹赏罚分明,自然是有计较的,不需孩儿多嘴。”
李敖被她这么一拍马屁,轻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说:“算了,看在你娘为子心切的份上,还有你受了那一脚的份上,这回我就放过你娘了。都回去吧。”他也懒得再看跪着的二人,拉着李元俊去看刘氏了。
“娘,扶我一下。”李元熙抓着织夫人的手臂微微颤抖。
“你怎么样,伤着哪里了?”织夫人一面扶着她起来,一面上下打量察看,只见她两颊上两道红红的五指印,心痛的直流眼泪,有些怨怼的说:“他们都是一样的人,都这般的狠心。”
“回去再说吧,娘,你不是一直都在竹园吗?谁给你信儿告诉你这儿的事的?”
“我身边的翠红告诉我的啊,要不是她告诉我刘氏陷害你,让王爷把你抓回来责打,我的儿被打了都被蒙在鼓里呢。”织夫人恐防隔墙有耳,小声的对李元熙说了当时的情形。
等回到李元熙房间,李元熙关上门,才对织夫人说:“那个翠红她怎么知道是刘氏要陷害我?”
织夫人在找伤药,听见她的话手上一顿,“她,就只说了刘氏吃了你送回来的点心,然后就腹痛了。这肯定就是刘氏的奸计,还亲耳听见刘氏唆摆王爷……”说到这里也察觉不对劲了,抬头看向李元熙。
李元熙冷笑一声,“娘发现了?翠红是你身边的人,她又怎么可能听见刘氏唆摆爹的话?就是不算这个,今天你也看见了,在爹暴怒的当口让不明状况的你过去,无异于火上浇油。”
织夫人面色发白,李元熙复又笑道:“娘别担心什么了,有元熙在呢。”便又撒娇似的小声嚷嚷,“娘,你帮我看看,我腰上痛。还有脸呢,得擦擦药,不然都要叫肿起来了,平白让人笑话。娘,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织夫人听着心头又痛又软,忙小心翼翼的帮她擦药。
李元熙端正地坐着任由织夫人为她上药,即使织夫人手上力道时有过重,也忍着不叫出声音来。她含着笑握着织夫人的手,轻声道:“娘,你真的不用替我担心,你只要保护好自己让孩儿无后顾之忧就可以了……那个翠红暂时不要动,这人或许还有些用处,你明白我的意思。”
织夫人手上顿了一顿,才缓缓点了点头。
上好了药,李元熙也呆不住了,站起来要往外走,织夫人把她叫住:“这么急要上哪里去?”
“爹让我去看看刘氏。我也正有些话想要跟她说一说。”李元熙眯了眯眼睛,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织夫人担忧的看着她:“别跟她斗了,咱们斗不过她的,你爹帮着他们。平时还好些,可你若犯了一丁点儿的错被他们抓住把柄,他们便能让你不死也脱身皮,今儿……”
李元熙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不敢苟同的摇摇头:“娘你错了。以前我就是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想法,才险些让自己丧命。对于这些贪得无厌的人,这些是行不通的。要想让他们怕了你,不敢动你,你只有比他们更狠。”
李元熙冷冷的说着,慢慢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她刚进刘氏所住的珍玉园,远远便看见丫鬟急步进屋报信。心下一片通明,便走上前去对刘氏房里的大丫鬟紫鹃笑道:
“紫鹃姐姐,麻烦向母亲通报一声,就说元熙得了爹的吩咐,特意过来看望母亲病情。”
“大少爷有礼了,我们夫人刚吃了药睡下了,不如你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