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跟逻辑观与众不同的人交谈也有几分好处﹐起码旁人一听就抓中语病的论调﹐拿出来唬唬她却不成问题。
商贾之人嘛﹗阴险一点也无妨。王鑫立刻恢复心安理得。
“胸口很难受……好象有东西烙上去……”繁红抚按着胸口﹐颦眉的病容别有一番勾引人的风情。
“烙印﹖”难怪﹐他总觉得那股揪心的痛楚犹如被灼烧的铁具用刑。“让我看看。”
他放平了繁红﹐轻手轻脚地撩开白衫的前襟。不一会儿﹐遮阻的衣料完全敞开﹐粉雕玉琢般的雪肤尽数暴露在他谨慎的眼前。
关怀的情绪暂时高涨于窥香的目的。他的手徒然一震﹐被烙在她酥胸的褐印骇了好大一跳。
一道符印显眼地浮现于她左侧的酥胸﹐面积约莫五公分见方﹐有若道士直接拿朱砂笔画写上去的。符印的上截已经消失了一大片﹐下半部的笔痕却依然清楚而深刻。
“这是什么﹖”他细细抚过新生的印子。
“啊﹗”她的伤处仍然敏感脆弱﹐禁不起碰触。
“这些怪痕是怎么印上去的﹖”上班时间﹐谁敢在公司内剥掉她的衣棠﹐轻薄至几近不堪的地步﹖“不晓得。”繁红虚颓得合上眼。
无论他有多么渴盼挖掘出事实﹐此时此刻绝非上佳的时机﹐她的体力恐怕负荷不了多久。
“你多睡一会儿﹐养好精神要紧。”王鑫先撇开满腔的疑惑。
说来好笑﹐他心里声声句句提醒自己﹐“繁红很危险”、“不可以太过接近她”﹐结果呢﹖眼巴巴地就和她夹缠不清了。
下个星期他必须和梁依露跑一趟纽约﹐或许﹐时与地的相隔﹐有助于他贯彻拉远距离的决心吧﹗“又是你﹗”砰﹗房门被人一家伙撞开来。语凝活似一只触了电的母老虎﹐眉毛、寒毛、头发全竖直成盾牌。“你真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每次我一进门就会发现你偷吃繁红豆腐﹗”
王鑫瞥向墙头的挂钟。六点整﹐房东大人下班回家的时间还真该死的神准。
“唷﹐少年耶﹐你的手脚挺快的嘛﹐和当年的沈楚天有得比哦﹗”风师叔施施然地跟着晃进来。
王鑫赶紧拉拢病美人的衣襟﹐免得曝光过度﹐身价贬值。
“繁红生病了。”他为名誉清白提出无辜的声明。
“就是趁人之危才可耻﹗”语凝无视于矮人家一颗半脑袋的高度﹐居然揪住他的衣领﹐一副随时准备将他过肩摔的勇猛悍样。“我问你﹐你对我们繁红做了什么好事﹖”
他啼笑皆非。抓贼的反而被抓了﹗“她的心口突然浮出诡异的符咒印子﹐我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什么符咒﹖让我看看﹗”风师叔排挤到大前线﹐撩高袖子就准备上场掀繁红衣服。
“喂﹗喂﹗喂﹗”王鑫沉下脸﹐差点抡拳头揍人。“你想干什么﹖”
“查查她着了谁的道呀﹗”风师叔一脸莫名其妙。
“男女授受不亲。”他要求清场。“去去去﹐你们全到外头排队﹐我把那道符印依样画下来﹐送给你们研究。”
“先生﹐现场的“唯一”女性好象是区区不才在下我﹗”语凝恶狠狠地狞笑。
“这个嘛……”他为之语塞。“好吧﹐人就交给你﹐不过你可别趁我不在场﹐侵犯我员工的权益。”
“废话﹗”一干男人全被赶到客厅。
五分钟后﹐语凝拎着一张纸交给风师叔。
“风师叔﹐这是什么奇怪文字﹖”无论是何方高人出手﹐她保证与对方没完没了。
“哎呀﹗”风师叔突然跳起半天高。
“怎么样﹖”一伙人齐齐惊问。
“没事﹐我不小心咬到舌头。”风师叔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
“风师叔﹗”抗议声充斥着各个角落。
“抱歉抱歉﹐大家多多包涵。”老师公有模有样地端详着房东手绘的符纸﹐头至歪的。“哎呀﹗”
“这回又咬到什么了﹖”王鑫在旁边放冷枪。
“这、这、这﹐这可奇了﹗天师制狐咒﹗”这回风师叔来真的﹐经验和道行遭受前所末有的冲击。“天师制狐咒明明已失传上百年﹐居然还有人通晓法术的施咒术。”
王鑫觉得他的科学观正面临严重考验。二十世纪的现代人应不应该采信符咒、施术的异端邪说﹖而且﹐吴氏公寓的成员好象没有如上的困扰﹐就连正牌科学家尹承治也聆听得相当入神﹐难道没人愿意站出来主张“废除迷信”﹖话说回来﹐对于一栋怪人收容所﹐他应该期待什么﹖“重点是﹐中了天师制狐咒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他决定入境随俗﹐同流合污。
“嘿嘿﹐这个问题你就问对人了。”风师叔钦赐他孺子可教也的关爱眼神。
“如何﹖”大伙屏气等候他公布答案。
“不晓得。”风师叔回复得干净俐落﹐甚至没有一丝丝惭愧的意思。
王鑫翻个白眼﹐跌坐进沙发内。现在不得不从现实观点考量﹐把繁红交托给他们照料﹐不晓得安全性有多高﹖为了她的小命着想﹐或许他应该将她随身携带到纽约去。
“什么叫“不晓得”﹖”承治有种上当的感觉。
“不晓得就是不晓得。”老道士坦率地嚷嚷。“我已经说过了﹐这道符咒早已失传﹐我怎么知道它会发挥什么作用﹖”
“可是繁红已经中了符﹐你有什么具建设性的解决方案﹖”在场中人﹐王总经理是唯一保有理智思考者。
“我先烧七七四十九道护身符给她喝喝看﹗”
王鑫听得心惊肉跳。她喝完之后焉有命在﹗“如果没效呢﹖”语凝也抱持怀疑的态度。
“那只好等到繁红发作﹐再对症下药喽﹗”风师叔摊了摊手。
直到这一刻﹐王鑫终于确定﹐繁红留在他们手中铁定凶事多、吉事少。即使不为其它﹐光是考虑到员工福利这点﹐他便不能坐视。
“大家介不介意我们用比较科学的方法来解决﹖”他一一扫视过每双眼瞳。
“解剖她﹖”承治表达最专业严肃的意见。
“您老人家手下留情。”这也未免太矫枉过正了﹗“反正﹐繁红的事交给我负责就好﹐你们回头忙各自的事去吧﹗”
第五章
长荣航空班机划破蔚蓝如洗的晴空﹐扬向另一块远隔数千里的大陆。
“繁红终于飞走了。”语凝昂着螓首﹐送别腾空而去的七四七巨无霸。
过去几天﹐吴氏公寓陷入繁红就职后的第二波忙乱。王鑫决定偕同她往纽约交涉公事﹐顺道延请专业的医疗机构为繁红的怪病做检验。
房东大人的算盘打得好﹐让繁红出国做个检验﹐查清楚她的奇异脉源会不会产生什么未知的变化﹐顺道增长见闻也不错。于是﹐公寓的一干怪人全部投注在赶办签证、收拾行李﹐叮咛她应注意的事项。种种琐事费心之余﹐也没剩多少时间让大伙培养依依的离情了。
其间﹐王鑫前阵子介绍过的孟家小姐也搬进公寓里﹐而且对承治似乎还颇有好感。两位美女级人物一进一出﹐总算吴氏公寓得以维持繁红未离去之前的生态。
可是﹐公寓内的每一位成员皆是无可取代的。
“唉﹗”房东大人幽幽叹息。
“别想太多啦﹐鹅妈妈。”沈楚天极力想提振暴君老婆的士气。“你的小雏鹅总有一天会长成大鹅﹐一只只飞离窝巢。”
“可是﹐美国……美国耶﹗”她垮着凄凉伤悲的娃娃脸。
“美人去美国﹐王八配绿豆﹐正好嘛﹗”风师叔加入劝说的行列。
“而且他们顶多待两、三个星期就回来了。即使临时发生意外﹐十几个钟头的机程也不算太远呀﹗”难得向来悲观的曾春衫也对繁红的纽约之行抱持正面态度。
“纽约的治安之恶劣排名全世界第一﹐而且社会问题那么严重……”她忍不住又呼了第二口沉重的悲气。
“反正繁红只是暂住一段时间﹐又不打算移民﹐社会问题什么的也和她无关嘛﹗”沈楚天属于乐天派。
“这就是重点呀﹗你怎么能确定美国的社会问题和繁红无关呢﹖”语凝终于详实地表达出内心的焦虑。“你要晓得﹐美国人一天到晚打仗、天灾人祸处处发生﹐实在已经够可怜了﹐现在又多出一个繁红──唉﹗”
惨惨惨﹐连三惨﹗“嗯……被你这么一说﹐我也开始替美利坚人感到忧心了。”风师叔顿时陷入沉思。
“回家吧﹗”语凝抬起千斤重的步伐﹐颓丧她走向机场出口。“从明天开始﹐大家记得每天收看CNN﹐说不定我们得到有关繁红的消息﹐会比她主动打电话来得更迅速。”
◇◇◇傍晚六点半﹐王鑫和繁红抵达希尔顿饭店﹐进驻阁楼套房。
里头的光华富丽自然不在话下。大理石贴出明净照人的地板﹐落地窗形成采光的灵魂枢纽﹐俯览着迷离的市区。玄关、会客室、浴间、客厅、小吧台、卧室﹐一应俱全﹐虽然名为“套房”﹐其实已等于一间设备精致的独立公寓。
透过王鑫的事前要求﹐旅馆方面在会议室内加了一张床位﹐布置成第二间优雅舒适的卧房。繁红未来二周的香闺﹐就此有了着落。
“您希望我将行李搁置在何处﹖”美色当前﹐金发服务生提着两大袋行李﹐却丝毫不觉得辛苦。
繁红勾着灵艳如仙的浅笑﹐并不吭声。
服务生的三魂七魄从眼睛里蒸发出窍﹐简直神魂颠倒得可以。
“小姐﹖”他晕陶陶地再催问一次。
繁红一个劲儿地微微颔首。
“小姐﹐我并没有冒犯的意思﹐不过﹐您的美丽实在是世间少有﹐能够为您服务是我最大的荣幸。”殷切的侍者几乎没跪地膜拜她的绝色。
“这位小姐听不懂英文﹐你向她献殷勤也没用。”蓦地﹐服务生耳后响起冷冷的嘲讽。
金发帅哥闪电般地收起一脸涎相﹐双脚并拢。
“您好﹐先生。请问行李应该放在哪里﹖”同样的问句﹐现在听起来立刻变成刚健正直、绝不好色的话调。
“原地放下。”王鑫随手掏出一张五元纸钞递给他﹐尖锐的眸光险险刺穿他的胸腔。“谢谢你尽心尽力的服侍。”
金发小帅哥不敢响应他讥诮的视线﹐接过小费即快步离开火药味喷鼻的阁楼。
“繁红﹐你到底记不记得我警告过你几百次了﹖”他快受不了了。
“嗯──”繁红扳着手指头﹐开始喃喃计算。“数数看﹐一次、两次……”
失去耐性的大手猛然包住纤指。“我的姑奶奶﹐对于引申性的问题﹐请你不要从字面上直接解释﹐可以吗﹖”
“可以呀﹗”她很好商量。
王鑫实在渴望能仰天长啸。
“记住﹗纽约不比台湾﹐千万别因为人家对你和颜悦色的﹐你就乖乖的被他拐着走。”
“又没有跟他走……”她委屈地咕哝。
“等你跟他走就来不及了。”他瞪了瞪眼﹐弯身提起行李袋。
每回他前来纽约办事﹐固定会住在希尔顿﹐这间阁楼套房内的摆设已摸得一清二楚﹐犹如识途老马。
“想喝茶……想睡觉。”繁红拖着疲软的金莲﹐跟在他身后。
“你想喝茶还是想睡觉﹖”基本上﹐喝了茶应该很难入眠才是﹐这是正常的咖啡因观念推理。
“喝了茶就能睡着。”她极端渴望一杯热腾腾的阿萨姆。
王鑫早已放弃将“正常”、“推理”与“繁红”之间画上等号。
他推开一扇门﹐扭亮晕彩的小壁灯。宽大的双人床架置在正中央﹐随时等着拥抱女主人入梦。
“你补个眠﹐好好休息﹐行李待精神恢复了再整理。”他侧身让颓倦的倩影飘进来。
她的眼部染上一圈淡淡的阴影﹐连丝褥也懒得拉开﹐软软地直接瘫上床。
生平第一次搭机远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