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陛下,我——”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溜出行宫的莫鑫鑫,有好多话要问他。
“有什话坐下来再说。”席尔坚持,传唤侍者准备适宜的茶和点心。
她只有一个人,随行的安洁未傍身——看来是入了宫后被她支开了。
是什么事情这么急着找他?席尔不免期待。这个小丫头,老是令他惊喜。
强迫她喝下一杯柳澄汁,稍喘口气他才准她开口。
“我有好多问题需要你替我解答,大哥。”莫鑫鑫坐在他身旁,表情很认真。
可是看她这么认真的神情,席尔却笑出声来。“什么事这么凝重?”
她冷不防地说:“一个聪明的君主,不可能将兵权和国家经济命脉交给下属,就算是再亲信的人,也不能忌惮,而你竟然交给自己的敌人。”
席尔挑了挑眉,微微收起玩笑态度。
这个女孩——他不动声色,莫测高深地等待她的惊人之语。
“你让贝洛斯掌握经济命脉、拥有自己的部队,陛下,你只差没将列斯登亲手捧到他面前!”
“我与贝洛斯不睦众所皆知。”他慵懒地开口,“将经济大任和兵权分给他,不过是在替我的刁难找好借口。”
“不,你在教他夺权。”莫鑫鑫摇头否认,“你只是用恶意的态度掩饰你真正的目的,直到殿下冲口而出,说为了保护我他会争王夺位——我才发现,这就是你的目的,你变相的逼他成长、壮大自己。”
“王妃,孕妇都像你这么会胡思乱想?”席尔睐了她一眼。
“我从柯里亲王那听到一些事情,还有……”她直视他的眼,最后杀出一招,“我见到汤玛士了,陛下。”
提到汤玛士,他脸上的笑容消失。“该死。”低咒。
“你派他到台湾接近贝洛斯是为了保护他,除了莉蒂亚之外,你还特安排了汤玛士,因为你得到柯里亲王买凶到台湾的讯息——”
“我警告过汤玛士别太招摇。”席尔叹息,“你怎么发现的?”
“因为我觉得不合理。”莫鑫鑫回答,“习惯你阴情不定作风的人民,不会发现你的矛盾之处,何况是贝洛斯?他恨你,恨意,是使人急速成长的方式,你软禁他两年也是为了要保护他,只是我不懂——”她看着卸下面具的席尔,“这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对吧?一切都照你的计划进行,为何……你却放逐莉蒂亚,还将柯里这么危险的人摆在贝洛斯身旁?”
“放手让莉蒂亚离开,是布拉德的心愿。”席尔揉着她的头,像个大哥哥似的,“布拉德跟随我多年,从未有过要求,这是他对我唯一的请求,他希望让他的妹妹快乐,如此而已。
“至于柯里——他的一举一动皆在我掌握中,十二年前我就发现他暗中的小动作,把他摆在贝洛斯身边,是希望有个人能拉他一把,算是利用柯里对王位的眷恋。代管贝洛斯领地的这些年,他也中饱私囊不少,那些就当作他指导贝洛斯的费用,我不计较了。
“我唯一的失策是,未料到他会向你出手,鑫鑫。”席尔头一回,以这么亲昵的态度喊她的名,“对不起,让你涉险,幸好你平安无事,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大哥……”从席尔的回答,她更加肯定了一件事,“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吗?”
席尔微笑揉乱她的头发。“小丫头,哭什么?”
不知何时,莫鑫鑫已泪流满面。“我难过大家对你的误解。”
“只有你这小丫头会去想我行事的下一步。”席尔看着她就忍不住想笑,心中冷硬的一部份开始融解。
正因为她心地善良,细心又善解人意,他那位冷酷无情的弟弟才会这么爱她吧?
“我的秘密,你守得够久了,不告诉贝洛斯吗?”席尔期待地提起。
“不!”她一口否决,“我不说!连自己的哥哥都不关心,亏你对他这么好,教他这么多、还帮他!”
“呵……”席尔轻笑,“好啦,别哭了,你心里头的疑问都厘清了?那就抹掉眼泪,我跟贝洛斯的斗争,你暂且别管,你唯一该做的是顾好你肚子里的皇嗣——列斯登的未来。”
他微笑凝望她,突然看见她胸前的翡翠之钥,灵光一闪。
“王妃,你可曾听说翡翠之钥的传说?”
“永恒?”她回答,“我听说过了。”
“还有无价之宝。”席尔轻轻摇头,“翡翠之钥可以说是守护者的角色,它守护的是‘永恒’的‘无价之宝’,那个珠宝音乐盒,贝洛斯也送给你了?”
“嗯——很久没看见了,我忘了丢在哪。”她偏头想,那个珠宝盒早在到列斯登的第一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去了。
席尔瞪眼,又突然仰天大笑。“果然是你的作风。”
“大哥?”
“仔细看看,说不定你会找到传说中的宝藏,那是贝洛斯生母的遗物,说不定里头有什么秘密。”
“我回去找。”莫鑫鑫的好奇心立刻被挑起了;赶着要回行宫。
“最后告诉你一件事——”席尔喊住脚步轻快的她,笑道:“翡翠之钥的传言众说纷纭,我可以告诉你唯一正确的讯息——这个宝物,在列斯登皇室向来由皇后持有,代代国王以翡翠之钥立后。”见她惊讶得瞪大眼睛,脸色苍白,席尔露出得逞的笑容,招来下属愉快地道:“送王妃回行宫。”
坐在床上,盯着那只从行李厢里翻出来的珠宝盒,她双手环胸,皱眉想永恒的无价之宝?
捧起珠宝盒翻转,放在耳边摇了摇。
“咦?有声音!”惊奇的发现。
此时腹中的宝宝用力踢了她一下。“小鬼,会痛耶——”莫鑫鑫轻拍腹部,小声警告,“不要以为你爸不在就可以欺负你妈我,小心我揍扁你!”顽皮的小子似是听见了警告,安份的不敢乱踢发泄。
她满意的微笑,拿起珠宝盒重新审视。
这才发现这只珠宝音乐盒做工细致,不愧是历代皇后保管的宝物,但是这里头有什么?
不就只是一个装钥匙的盒子嘛?!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让她发现在盒子的底座,有一个小得几乎看不见的凹槽。
“这是……钥匙孔?”做在这么隐密的地方,若不是细找可能看不到呢!“到底是什么钥匙这么小一只?好奇怪,翡翠之钥的盒子怎么会有这种机关——对,翡翠之钥!”她举起胸前的翡翠之钥,插进孔洞中,左右一扭,盒子底座被打开。
怀着兴奋和紧张的心情,她就要看见永恒的无价之宝了,是吗?
缓缓打开盒子,千万言语,在看见盒中事物那一刹那——
“哇呜——”她惊呼出声。
贝洛斯比预定行程要早两天回国。
因为国内媒体耸动的报导,让他如芒刺在背,不得不提早结束行程回国。
她竟然入宫见席尔!
“你提早回来了?”莫鑫鑫惊喜起身,朝他走过去,“事情都办完了吗?”
“你去见席尔?”他尽量克制自己的怒意,可忍不住语气带着质询的意味,“我前脚离开国门,你后脚就离开行宫,这么迫不及待的去见他?”
他猜忌、恐惧、嫉妒,对席尔多年的憎惧和对她的珍爱,他无法解怀,因此丢下未做完的工作,匆匆归国。
“我去厘清一些事情——”见他那紧张的神色,她不禁噗哧一声笑出来,“你不会也被那些媒体给误导了吧?”
可他脸上的表情像老婆偷腥被抓到,让她的笑意全垮了不来。
“你不相信我。”松开他的手臂,她觉得自己被伤害了,“算了,你不要碰我。”
她以为他相信她,会跟她一同嘲笑媒体的夸张不实,因为她是这么的爱他啊!可他却为了她跟他哥哥多讲两句话而大吃飞醋。
那是他哥耶!
贝洛斯爬了爬头发,挫败地叹息。“我不是这个意思。”
从来不曾与他争执过,莫鑫鑫难得的发脾气了。
“你的口气就是这么一回事!”莫鑫鑫指出。
“我是担心你!”就算真的介意,在她这么生气时,他也不好再说出会激怒她的话来,她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孩子。
“你不要碰我!”她第一次对他发脾气,闪躲他的接近,“走开,你出去,这是我的寝房,让我独处,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羞愤的朝他吼。
“别这样,你会伤了自己的。”贝洛斯动作霸气 书库 提供不敢太大,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痛她,也不愿在她盛怒之下离开,这一离开,她肯定跟他冷战。
他可受不了那种沉闷的气氛,只好拉下脸面,向她赔罪。
“对不起,我太担心你了,不是有意误会你。”他将她安置在床沿,单膝点地,握着她的手温柔道歉,“我担心席尔对你不利,近来我与席尔的冲突越演越烈,我不希望你卷入我们两人的争夺战——”
“当我嫁给你时,就已经卷入了!”莫鑫鑫怒瞪他。
“所以我更是在意你的安危!”贝洛斯稍稍提高音量。
两人退了一步,明显的不想跟对方吵架,都稍微冷静了一下,看着彼此的眼神已没有方才的怒目相视。
“鑫鑫,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失去你。”他语气诚恳,“答应我,没有我陪同别再入宫见席尔,席尔阴沉,不是单纯的你能应付的,答应我!”
“我不能答应你。”莫鑫鑫否决,“我会继续进宫见席尔,你不能阻止我。”
贝洛斯眼一凝。“为什么你要为了他,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跟我闹?”
“什么毫不相干的人?!”听到他这么说席尔,她火大了,“他是你哥!是你这世上仅存的亲人!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人是他!”
“他不是我亲人。”他面色凝重地否认席尔和自己的关系,“他也未曾视我如亲弟。”
“你对他的成见很深,是吗?”莫鑫鑫看着他,失望的发现,她根本无法化解贝洛斯对席尔的敌意。“他是你的亲人,一个很为你着想的兄长,为什么你不能放下成见,去看待他所做的一切,他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他冷笑,“他是这么告诉你、洗你的脑?鑫鑫,你真的太天真了。”
“天真的人是你,被仇恨蒙蔽的人也是你。”她摇头,“他将这个国家最重要的一切交给了你,给你成长茁壮的机会,保护你,为你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你都没看见?他甚至让你拥有军队,无视于你随时可能叛变——”
“席尔给我权力,表示他不把我放在眼底!”贝洛斯吼出心底多年来的恨和痛,“给我多少权力,他就有多少把握将我玩弄于股掌间。”
“他将莉蒂亚派给你。”莫鑫鑫眼眶泛红,“除了莉蒂亚是布拉德的亲妹这一点之外,因为席尔知道,莉蒂亚愿意付出生命保护你,她是最好的侍卫。”
“我们不要再提他了。”贝洛斯见她眼眶泛红,心疼的举白旗投降,“以后都不提他,我不想跟你吵,鑫鑫。”
他愿意输,只要她别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你难能可贵的对他低头,只为了替我找个份量足以牵引我红走毯的人。而他一个国王远走南岛,迂尊降贵亲自找来不管事的威尔森大公,不是为了我,是因为你。因为你爱我,他不忍令你失望,因为我是你的王妃,他爱屋及乌视我如亲妹,你明白吗?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吗?嫉妒得要疯了!这世间还一个跟你有血缘羁绊、视你如同手足的人待你,不像我……连个亲人都没有了……你为什么不好好珍惜?”
“为什么帮他说话?”饶是风度再好,这也到了贝洛斯忍耐的极限,“你爱上他了?或者——他爱上你?”
猜忌和不安,令他失去冷静。
“你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