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下正是,兄台有何指教?”
无药嘻嘻”笑,亲蔫地揽住对方的肩膀;她个头小得很,对方还高他一个头,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
“兄台也是来参加喜筵的吧?在下正愁没有伴,咱们不如同行对了,兄台,还没请教高姓大名?”她边说,边揽着对方往卓府的大门走去。
“呃……在下乃是“草木堂”的靳宝笙”
“靳兄久仰久仰,咦?你的请帖呢?没请帖可不能进去啊!”
靳宝笙楞楞地从怀中掏出帖子,无药一把抢过,交给在门口查帖的家丁,口气老练地道:“这位靳兄与我一起的。”
“靳大夫--”家丁看了请帖一眼,立刻满脸堆笑。“您来了,我家二公子已经等您许久,命小的请您立刻去找他。”
靳宝笙还是一头雾水,他楞楞地点个头,立刻又被这莫名其妙的少年拖进卓府。
“兄台,您到底是……”
“吾乃君无药。”少年回头一笑,一进卓府便扔下他道:“咱们喜筵上见吧!”
“啊?什么?你说你叫什么?什么吾无药?兄台……”对方已经跑得老远,行色匆匆,倒像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赶着处理。
靳宝笙傻里傻气地站在那里,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拍着脑袋恍然大悟道:“唉啊不好!被那小鬼利用了!”
※※※
这卓府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共有四大院、一十二厅、一十二堂,想在里面找个人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看来来往往忙碌非常的家丁们,无药有点手足无措。
这么大的府院,要从哪里下手才能找到她心爱的夫君?
“你知道吗?二公子的九龙玉遗失许多年了,说是当年去看病的时候结抢了。”两名丫实从回廊间转进来,手里捧着几盆果子,边聊边走着。
“这件事谁不知道埃”
“那待会儿要如何行礼?九龙玉不是得在成亲的时候交给新嫁娘吗?”
“你笨啊!虽然没有九龙玉,但咱们卓府的各种奇珍异宝还怕少了?随意拣一样也不输给九龙玉埃”
“说得倒也是……只不过可惜了,听说九龙玉关系到将来继承家产的问题,没了九龙玉,地位可不一样……”
“这是什么话!二公子乃是咱们当家掌柜,少了块九龙玉有什么关系?别闲嗑牙了,快走吧,马上要行礼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听说得要九块玉佩合起来才能见到完整的九龙图……”
“嘘,让主子们听到你说这些话,你就得回家耕田了,这事儿往后不许再提了!”
“碍…晓得……”
丫鬟们走远了,无药这才从草丛里冒出头来,傻傻地望着她们的背影。
九龙玉?
无药将一直带在身上的玉佩拿出来看了看。当年小冤家给她这块玉佩的时候可没说这是什么九龙玉,现在仔细一看……难怪这玉佩看起来怪怪的,龙不成龙,凤不成凤的,原来它是一块大玉佩的一部分。
去!那两个丫鬟真是胡说,这玉佩明明是小冤家给她的,怎么说给抢了!
无药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收回怀中,随着两个丫鬟的脚步而去。
小冤家一定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才会抛下她,不过现在都好了,她已经来了,小冤家可不用娶那什么尚书小姐了。
她越想越高兴,脚步也越来越快--
就在这时候,远处大厅已经传来庄严的声音:
“时辰到……”
时辰到?!
君无药急得眼泪夺眶而出!她跌跌撞撞,背着药箱在长廊上狂奔!
“时辰到”
“慢着!”
满门宾客顿时回头!
君无药已经冲到大堂门口,气喘吁吁大叫道:
“你们不能成亲!”
喜堂上的卓邦堰猛然回头,站在门口不停喘气的是个年轻小伙子,很黑的皮肤、很小的个子还有个很女性的声音。
主婚人王丞相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里隐约有种令人作呕的预感……
“小哥,您是来喝喜酒的吧?外面请好吗?等行完礼--”
“什么小哥!我才是堰儿真正的妻子!”
卓邦堰的脸登时黑了!而温尚书则跳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门口的小伙子理直气壮地喊道:“我才是堰儿真正的发妻!他们不、能、成、亲!”
温尚书气黑了脸,吹胡子瞪眼睛吼道:“姓卓的!这是怎么回事?你……你……欺人太甚!”
“岳父大人,这只是误会,请听小婿解释,我……”
“解释什么?!”小伙子几个箭步抢上来,将怀中的玉佩掏出来呈现在众人面前道:“我有证据!这是卓家家传的九龙玉,我才是堰儿真正的妻子!”
九龙玉一出,众人哗然!
“你……你……你好哇……”温尚书来不及说出这句话,双眼一翻,登时昏了过去!
※※※
“得从手少阳三焦经下手,走关冲穴……”
“那来不及的。何况那是少血多气、五行属火、克金生土时候使用,这位尚书大人现在是气血冲脑,你用这手法针他,就算醒过来,也是废人一个。”
靳宝笙火气有点上扬,眼前这小伙子说得轻松愉快,倒像他才是大夫似的!刚刚才被他蒙过,眼下他又来捣蛋了。
“这位兄台--”
“不用叫我兄台,吾乃神医国手之女,君无药是也。”无药笑嘻嘻地介绍自己。“既然这位尚书大人是被我气昏的,不如就由我来诊治吧。”
“神医国手?你是君圣叹的女儿?”王丞相意外地说道:“唉啊!没想到故人之女已经长这么大了!好啊好啊!”
“您是?”
“我与令尊当年是至交好友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能见到他的女儿,这真是……真是叫人感叹……”
“啊?原来是爹的好朋友。世伯您好啊您好!”
躺在床上的温尚书睑已经黑一半了,看起来随时都会一命呜呼哀哉,这一老一小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聊天!
“靳大夫,别管那野丫头说什么!你快救救我岳父!”卓邦堰气急败坏地说道。
靳宝笙却有点犹豫。这小丫头说的似乎也有那么点道理,更何况她还是神医国手的爱女,医术理当不凡,但眼下救人如救火……
“这……”
“我劝你还是走足少阳胆经,从瞳子胶走到足窍阴,再转足厥阴肝经,针大敦穴到胸中,如此一来,保证这位老人家醒过来又是活蹦乱跳了!”
无药睁着大眼睛笑咪咪地建议,也不知道说真的假的,听得靳宝笙一身冷汗涔涔。
“这这这……这太不符合医理!这跟在下学的医经有很大的不同啊!”
“贤侄女,你既然是君圣叹的女儿,想必一样精于医术,依老夫看,还是你来救温尚书吧。圣上对温尚书倚赖甚重,万一他有个什么闪失,老夫对圣上无法交代。”
“这个嘛……”无药转向一旁急得像是热锅上蚂蚁的卓邦堰微微一笑,温柔问道:“这得问问我夫君,如果他首肯,我自然会救他。”
“谁是你夫君!”卓邦堰气急败坏!温学玉就坐在床畔,急得泪如雨下。这野丫头居然还敢公然……公然调戏他8靳大夫!你尽管下针,天大事情,卓邦堰一力承担!”
听到这句话,靳宝笙像是吃了定心丸,他手上的金针眼看就要往下刺,君无药却站在他身后叹息一声:
“唉!醒了也是废人一个啵”
“天!”靳宝笙的手又停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卓邦堰气得狂吼。
“夫君叫我救,我自然肯救。”
“咳咳,贤侄女,救人如救火……”
“放心,他一时半刻还死不了。”君无药无所谓地耸耸肩,走到卓邦堰面前,温柔地看着他。“夫君,你说我救是不救他?”
“你……你……”
“只要你别跟这位小姐成亲,你要我救谁,我都愿意。”
真是遇到疯子了!卓邦堰哭笑不得,又急又怒,正想开口否认,王丞相却在一旁猛对他使眼色,无声地说着:救人要紧。
他咬住牙,硬生生将怒气压下,几乎是咬牙切齿开口:“你快救温尚书,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谈。”
无药开心得像只小狗!立刻推开靳宝笙,手起针落!
才一转眼,温尚书身上已经多了几十枚金针,下针守法之巧妙神速,令靳宝笙不由得发出赞叹8不愧是神医国手传人,此手法前所未见,靳某受教。”
“醒来,”君无药下完针,拍拍手嚷道:“快醒!”
神奇的事发生了,她一拍手,昏迷过去的温尚书竟然真的微微睁开眼睛………
王丞相乐得呵呵一笑!
“故人有女如此,真是不枉此生啊!”
君无药却只是看着卓邦堰,甜蜜笑道:“夫君,你可还满意?”
卓邦堰想冲上去掐死她!他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失态。
“我不是你夫君,学玉才是我卓邦堰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跟本不认识你!”
无药楞了一下,然后毫无预警地扑倒在王丞相面前大哭起来!
“丞相大人!这小没良心的又想过河拆桥了!求丞相为无药作主!”
惊天动地的哭声,几乎震得连卓家那坚固无比的屋顶也要飞出去。
第四章
他怎么会这么好看?
比自己印象中更加俊朗、更加漂亮!跟他比起来,自己简直像是路边卖的简陋木头娃娃。
光是这样看着他,她已经脸红心跳,全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
这时候她的手显得太粗糙,脚丫子显得太大;她拚命想遮掩,几乎想挖个地洞躲起来,但她又舍不得……舍不得不看他,舍不得离他远一点点……她实在应该先去换件衣裳,这样才不会显得自己如此寒酸,不过现在显然是来不及了。
方才阻止婚礼的气势如今全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害羞的少女,楞楞地只能红着脸,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卓邦堰冷着脸咬牙问道:“要银两吗?你开个价!!”
“啊?什么?”
“你千里迢迢来找我,为的难道不是钱?当年你的确对我有救命之恩,看在你是我救命恩人的分上,你开个价,我照付就是。”
君无药一脸迷惑,好像真的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卓邦堰呼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外面有多少宾客正等着我拜堂,你选在这节骨眼来,算你厉害!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不开价?!”
“开什么价?”
“你到底要多少银两才肯离开这里?”
“但是我不要钱。”无药看着他,露出害羞的微笑。“你忘记我们当年的承诺了吗?我……人家……我早已经是你的妻子了……”
卓邦堰差点昏过去!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要嫁给他?!眼前这个乌漆抹黑的乡下土包子?这个口无遮拦、根本上不了台面的丫头竟然想嫁他?!
“当初是你答应要娶我的。”她竟然还有脸理直气壮这么说。
“我娶你?你要我娶你?”卓邦堰气得浑身发抖,但是越想越觉得好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8你……你居然想要我娶你?!”
“有什么不对?”无药骄傲地挺起小小的肩膀道:“你别忘了,当年是我救了你的性命,而你答应过要娶我为妻!”
“就算我答应过,那又怎么样?那是孩提时代的戏语罢了,岂能当真!更何况,我从来没答应过要娶你,那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我是认真的!”
卓邦堰瞪着眼前的小丫头,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
她在打什么主意?任何有脑筋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根本不可能,根本就是……根本就有着天壤之别。他是天,而她是地上一株不起眼的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