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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殊,你怎么出宫了?”
送人护到城门下,墨君安到底是问出了口。
墨静殊看了一眼四周,然后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明日下完早朝,你便来御书房偏殿,我正好有事要拜托哥哥。”
墨君安有些心疼的看着墨静殊,妹妹幼时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时的她天真而烂漫,是个爱笑,会闹的小吖头。常跟着自己处处捣乱。这才几年不见,再见,根本就不曾见她笑过一次。
还有想想这宫里头的一切,想想她每天要面对的这些事。
墨君安一伸手,便按到了她的头上。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墨静殊仰着头,感受着这熟悉的触碰,眼圈一热。
“哥。”
墨君安露齿一笑。
“这才是我熟悉的妹妹。好了,再大的事,明天再说。反正你记着,不管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只要有哥哥在的一天,哥哥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护你周全的!”
墨君安如下军令一般的说着,墨静殊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她不是墨家的孩子,墨君安肯定是知道的。可是尽管是这样,他却还是将她当亲人一样的顾着。这便是亲情了。哪怕是没有血缘。
“谢谢你,哥。”
墨君安用力的拍了拍她的头,然后收回手道:“傻吖头,乱谢什么。赶紧走。”
墨静殊抽了抽鼻子,然后用力的点头,就转身进入高大的宫门,不曾回头。怕脸上的清泪被身后的男子看见。
李云逸守在凤栖殿里,李博楒坐在他的对面,一大一小,两人执着棋子,你来我往的下着,边上的海公公看的多,也懂些棋艺,越看,越是皱紧眉头。
王爷,您的棋不是应该下在左边的吗?那么重要的一子,你确定下在这里?
诶,皇上,错了错了,那边那么大的纰漏,您上一子的时候,不是看到了么,怎么又下边上了。
海公公就这么万分纠结的看着两个人,表面上,表面上十分认真,十分有杀气的在下着完全不用心的棋。
唉,王妃,赶紧回来吧。再不回来,这两个人这一盘子落满了子时,只怕谁都不知道,这到底下了个什么玩意儿。
就在海公公这样的祈祷中,宫门终于有了动静。
李云逸和李博偲是同时站起来的,但是又很快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目光依旧在棋盘上。
但是,王爷,皇上,你们真的在看棋盘吗?为什么还没看出来这棋得赶紧收了的节奏?
“诶,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墨静殊是从宫门,一路走回的凤栖宫,情绪早已经平复了下来,进到殿中,就见这两人十分认真的下着棋的样子,说不出的诡异,当然,最诡异的还要算海公公那一脸得救了的表情。
“怎么样?”
这兵器的事,李博偲和李云逸都是知道的。也知道墨静殊回来的晚肯定是和李少棠确定了下来。
墨静殊没料到这两个人这么关心这件事,倒是拿起乔来。走到另一边的椅子坐好。
“看茶。”
邀月立即去倒茶。
李博偲关心这件事是因为,皇宫真的太闷,当初在看皇陵,到底皇陵占着整片山,无事还能去逛逛,当然,重点是皇祠就在山中,偶尔还能路过一下,见见董淑媛。想到久不见的佳人,李博偲的心中就有万只小猫在挠一样难受。
而李云逸则是觉得,李少棠是个很危险的存在,越早处置了越好。这事,刻不容缓。
墨静殊喝了口茶,然后看着两个人。点头道:“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放心吧。”
说完便给了海公公一个眼神,很明显的在逐客。
好在这两个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没有再多留的意思,便各自离开。
他们一走,墨静殊便准备起身去睡,可是目光突然落到了那方棋盘上。
想着邀月备水还有些时候,墨静殊便走了过去。
这一看,墨静殊便是真的傻眼了。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还是说她棋艺不精,看不出这两人下的门路?
墨静殊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把棋下成这样的。一个人也就算了,两个人都这样。
随即墨静殊便担忧了起来,目光十分忧伤的看向外边散满星星的夜空。
心中无比怀疑的呐喊着:云偲啊,你的国泰民安,靠这么两个人,真的有戏吗?
刚离开的李傅偲和李云逸突然各打了个喷嚏。奇怪了,这夏天的夜里,莫不是着了凉?
天涯海角,与君誓 2、不过是个谋利的商人
李少棠要求墨静殊取下面具的时候,明愰愰的火把照在码头的两边。
风将墨静殊大红色的衣衫撩飞着,旖旎出艳丽的色彩。
两人就这么一臂之遥的相对着。
只差最后一步。
墨静殊紧咬着牙关。
“世子这是不信任神某人吗?”
低沉沉的声音里是浓浓的怒气。李少棠稳站在那,此时码头稳稳的五船停在那,营军大派的守在那里。似乎双方稍有妄动,事情就会发生很严重的转变。
而这转变,墨静殊啃不起,李少棠更啃不动。
“神庄主言重了,我不过是真的很好奇这堂堂云殊山庄的庄主到底是何方神圣,仅此而已。”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他。他会怀疑,墨静殊一点也不奇怪,换做是她,只怕早就怀疑了。能忍到现在,李少棠肯定只是因为形式所迫。他只能把注压在墨静殊的身上。
但是这便是他最后的后招。没错,货已经出来了。但是事还没有举,这一刻来和墨静殊做最后一道手,李少棠的稳定性子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果真如此吗?”
墨静殊说话的时候,面具朝着四周举着火把的营军扫了好几眼。
御林军早被李少棠设法引开了,而这也是墨静殊早早就默许的,虽然小皇帝和李博偲都不同意她这样做,但是她却是让破浪去做了。
李少棠有多么的小心,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太后出事的那一晚上,李府没有任何动静,她心里记的清清楚楚。
当时李云偲没有说任何的话,但是她却是明白这其中的原由。
李少棠早就巴不得太后死了。虽说候爷是太后的人,可是李少棠可从来就没有往太后的那么站过。
这也是当时为什么太后会倒的那么的突然,那么的措手不及。
事情已经远去了。但是墨静殊却不敢掉以轻心。要想抓大鱼,就必须放足了饵。
而她,就是那最大的饵。
“怎么,神庄主似乎不大相信。”
李少棠的面上依旧端庄。
墨静殊却是想到那日清晨,自己与他站在船上,正是快到这南城码头的护城河里,那时,他也是这样的表情,说着希望归野山林的话。
李少棠,真正戴着面具的人,到底是谁呢?
“在我摘下面具前,倒是有件事想和世子爷分享分享。”
墨静殊看着李少棠。眸中闪着异样的光彩。
李少棠顿了顿。
然后看着墨静殊。
墨静殊一步一步的越过李少棠,然后走到湖边。看着湖面的几艘大船,好一会转过身来,红色的流苏下深红的宝石坠子被风吹的阵阵带响,轻脆盈耳,煞是动听。
“去年,我曾受京中某位小姐之托,运了批货入京,这位小姐是个奇怪的人,她买物件不是单纯的买东西,而是买手段。我记得当时她曾付我三万两,黄金,只让我在这码头放上货,然后一把火烧船,并在极快的速度内将货物运走。”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墨静殊果然看到李少棠整张脸都黑了。
“原来这件案子的凶手是你。”
墨静殊沙哑的声音发出阵阵奇怪的笑声,她猖狂的笑着,仰着面,一副天下无敌的样子,目光死死的看着李少棠。
“神某人是在江湖上混的,与世子爷是做正当的生意,世子爷想看神某人的脸,神某人也并没有什么好隐藏的,只是神某人得让天下人知道,不是我神云殊怕了你李少棠。”
话语间,纤长的手指缓缓的移到面具边。
“不必了。既然神庄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再不懂行规也得尊重神庄主。之前的要求是我唐突了。只是不知那时付你黄金的人,不知神庄主可否透露一二。”
李少棠目光死死的看着墨静殊,此时墨静殊的面具其实已经移了一半,那张大火烧过而留下的半面痕迹竟是入了骨一样的伤痕。
墨静殊将面具重新盖了回去,好在早早的做了准备。
可是手心里的汗,却如水一样,怎么也控制不住。
“一并前来的有三个人,付钱的女子被边上的女子称为墨小姐。其他的信息,神某不便透露。”
她的话一说完,李少棠的脸整个都黑了,果然是她!
只是真没有想到她竟是最早与云殊山庄有联系的人。
李少棠想到这的时候,突然脑中有个什么东西一闪而逝。他反思了一翻,却是怎么也抓不住那一丝的讯息,却不知,最终就是这一丝的信息让他千算万算都算倒在她的面具之下。
“行了,今日时辰也不早了,货物两清,神某人也不便再呆在上京城,在此先预祝世子爷,心想事成。”
说罢,鲜红的身影,身轻如雁,飞往了货船的方向,纤影踩着船顶,轻跃几下,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世子,要追吗?”
李少棠还没回过神来,边上的侍从连问着。
“追什么?有什么好追的,不过是个谋利的商人。”
李少棠不追是有自己的掂量的,这神云殊的身份特殊,立场也很明确,那就是只是来做生意的。
想到当初与她合作过的是墨静殊,直到现在这件都捂的这般掩饰,自己的事,定不会从她这漏出去。
而且,就她这样的轻功,李少棠看了看四周,还真挑不出能追得上的人。
神云殊将生意做这么大,到底不是普通人。
这样的人,自不可能是与李云偲有关的人。如果这人是李云偲身边的人,李云偲哪里还会由得他在此谋划。
从这一点来看,李少棠其实是太过小看自己,也过于托大了李云偲。李云偲在政治上虽然有些能力,但是也不是那么的无所不能,不然,也不会由着太后和李慎偲他们压了那么多年,当然,这也和谙尊的国运有着莫大的关系。
破浪和邀月紧张的站在船甲板上,时不时的看着时间,怎么也没有看到墨静殊所说的小船,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心中万般焦急,想到墨静殊只带了些山庄的伙计就去交货,怎么想都不放心,就连暗卫都没有带。
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也没有用,两人只能走来走去,干着急。
船甲板就那么大的地方,两人走着走着,迎面撞了好几次,撞得各自心如火灼,相互看一眼,都能生出无限的厌弃。
就在两人的耐心已经频临崩溃的时候,远远的就见一个红色的身影踏水而来。
邀月的脸都吓成了灰白色,破浪也是一副惊呆了的样子站在那,心中一万次祈祷,这人千万别是主子!
可谁曾知,上天听不到一样,很快,墨静殊就立到了甲板之上。
“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