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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后来,几乎是无法抗拒的,就沦陷的那么的彻底。
隔了块门板,李云偲站在那里。
他不能再这么放任着她这样下去了。
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进到里屋,挑开帘子,长明灯昏暗不明,可他却清楚的看到了床上脸色苍白,越发消瘦的人儿,那一刻李云偲的胸口一阵一阵的闷痛。
抓着帘子的手狠不能将帘子扯碎,以宣泄心中的苦痛。
用尽了全力,他才阻止了自己上前将人拥入怀里的冲动。
一步一步,灌了铅一样的步子,终于走到了床边。
坐下来,目光不停的扫视着近在眼前的人儿,想尽一切的办法,来确定她是真实的一样。
在看到她腹部隆起的地方时,李云偲怔在了那里,目光热切的看着那凸起的部份。
墨静殊幽幽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李云偲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腹部。
接着雷击了一样,愣在了那里,他醒了!
这是做梦吗?
墨静殊狠狠的咬了一下唇,刺痛从牙齿所咬过的地方快速的蔓延开来。
也不知是咬痛了还是怎么的,墨静殊的眼圈一下子红了。
“云偲。”
李云偲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是了,就是这样的无法抗拒,使他陷入万劫不复,也不忍拒绝的美好。
转过头来,看向那日思夜梦的人儿。
终于再也忍不住,直接将人捞起,按在了怀里。
浓浓的药草味,夹着她独有的清香,空气都旖旎而暧昧了好几分。
“静殊是你吗?”
比起墨静殊,李云偲的更怀疑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幻觉。
墨静殊听到他声音里的颤抖,伸手,环抱着他的腰背,贴靠在他胸头的脸颊还蹭了蹭。
用鼻音浓浓的语调回了句。
“嗯,是我。”
李云偲这时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的真实感。
可是也正是这个感觉的回归,让他记起来冷酷的事实。
咬着牙,收拾好表情后,直接将人推离怀抱,将人安置到床边,面色清冷的看着她。
“我以为你会乖乖的在上京城等着我。”
他的话语里竟有几分的怒气,这样的感觉让墨静殊有些惊慌,可是很快,她就稳定了下来。
“你突然就和我断了联系,我害怕。所以。”
可怜兮兮的大眼睛写满了不安,李云偲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阻止自己立即将人按入怀里安慰的举动。
“你是王妃,你的肚子里还有未来的世子。你到底在想什么?”
突如其来的责问,让墨静殊像被人打了一闷棍一样,难受,却又无从辩解。
她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眼前的李云偲。
这一定是在做梦,他不会是李云偲的!
墨静殊倔强的咬着唇,死死的看着李云偲,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蛛丝马迹,可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云偲。”
墨静殊试探的伸出手,像溺水了一样,想找到出路。
可是李云偲狠狠的躲开了。
不对,他是真的在生气,因为自己没有重视肚子里的孩子?好吧,她承认在古人的眼中,孩子的地位有多么的重要,可是她无法立即就接受,自己在李云偲的眼里成了一个生孩子的工具。
想到这一步,墨静殊全身的温度都被抽离了一样,冰冷冰冷的。
“你放心,孩子没事。”
墨静殊低着头,心中万分委屈,却依旧妥协着,委屈着自己。
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墨静殊完全反应不过来,本来不应该是自己要生气的吗?
为什么却变成了现在这样?如果她没有来,如果没有正好得到蛊虫草,他就没了!他知道这件事吗?
慕容青华一定和他说了。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他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看着眼前低着头,委屈的快要把头埋到胸前的小女人,李云偲的心像被凌迟了一样的疼痛。
可是他知道,只有这样去冷落她,让她对他绝望。这样,才能保证她的安全。
才三个月,只是三个月,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李云偲不敢想,在未来更长的时间里,没有自己的墨静殊,会如何活下去。
暗自沉眉。
“放心?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叫我放心?”
他质问的样子陌生的让墨静殊像是掉到了冰窟窿里一样,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一刻要是在做梦该是多好,墨静殊莫名的这么想着。
张了张嘴,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那千万句思念在这一刻竟然像个笑话了。
墨静殊的脑袋翁翁的响。在以前她还没有嫁给李云偲时,他也曾常常拒绝她,可那时,她可以告诉自己那是因为他还没爱上自己。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呢?
活了三世,也没有遇到过这么突然,这么让她无措的情形啊。
人说孕妇是极敏感而容易伤心的,这一刻所有的委屈似乎都被无限放大了一样。
明明眼泪已经蓄满了一整眼框,可墨静殊却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咬着唇。
“不说话?不说话就可以弥补什么吗?咳咳!”
“爷!你没事吧!”
屋外听到屋内李云偲剧咳的声音,立即出声询问。
墨静殊也顾不得伤心,担忧的抬着眸子看向李云偲。
李云偲没有料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会这么在意自己。好在因为难受,所以并没有立即做反应。狠狠的稳了稳情绪。
“本王没事。”
说罢,李云偲便要站起来。墨静殊眼急手快的拉住了他的手。
是的,在墨静殊的眼里,李云偲不管变成了什么样子,他都是李云偲。是她的丈夫。是她深爱着的那个人。
仰着头,略带祈求的目光看着李云偲。
“云偲,别走。”
李云偲顿在了那里,别过了头,隐去了那深深不舍,欲将人死死的扣在怀里的柔情。
回过头来:“既然有了身孕就该守规矩。”
规矩?什么规矩?墨静殊的脸一下子刷白了。呵,规矩,是呵,在这个时代,女人怀孕是没有资格和男人同住一屋的。
墨静殊啊墨静殊,真是白当了一世千金小姐,这种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净。可是李云偲,当初发现怀孕的时候,你也不曾回避过不是吗?
为什么短短三个月不见,你就如此待我了?
泪终于落了下来,可是却没有留住那修长而消瘦的身影。
出到屋外,李云偲紧咬着牙,额上青筋直暴,屋中女人隐隐哭泣的声音像无限被放大的雷声一样,死死的纠缠在他的心口。
可是不能回头。这一次的晕迷让他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离死神到底有多近。
依着她对自己的情深,自己真的活不了,只怕她也是活不了的。
用他的绝情,换她一命。李云偲觉得真值当不过。
“爷。”
破浪紧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面前极少流露真实情感的李云偲,李云偲紧抿着唇,脸色无比的阴沉。
“好生照顾她。”
这句话是让他转给邀月的。破浪看不懂,直到李云偲一阵风一样的离开,他才回过神来,赶紧让邀月进屋安慰墨静殊。
邀月看着床前独自垂泪的墨静殊,莫名的鼻头也酸了。
那种伤心好像能感染一样,让她特别的难过。
“主子。”
墨静殊咬着唇,潋滟的眼通红的像只核桃一样,那脆弱的样子,完全就不像是邀月所认识的那个女主子。
“主子!”
担忧的上前,却也不知要如何安慰,方才屋里两人的对话,她并未听清,但是却感觉的到,这两个人似乎是吵了架的,只是为什么吵邀月不知道,也想像不到答案。明明皇爷才刚醒。
“邀月,我没事。”
才说罢,墨静殊就感觉两眼一黑,接着邀月惊声的尖叫了一声:“主子!”
还没来及冲出屋时,那方才离去的人竟然已经进到了屋子里。
李云偲快步的走到了床边,看着那人苍白着脸,晕倒在那里,还死死的咬着唇的模样,心都碎了。
颤抖着手,将人拉入怀里,那模样就像抱着稀世珍宝一样。
邀月看不明白了,欲说什么,边上的破浪扯了扯她的袖子,将她拉出了屋子。
将空间留给了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天涯海角,与君誓 24、放下其实很简单,坚持才是最困难的事情。
慕容青华过来的时候,李云偲正好将墨静殊的被子盖好。坐在一边,不知在想什么。
“为什么?”
慕容青华的声音冰冰凉凉的。
李云偲没有看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本王嫉妒你。”
慕容青华便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看着床上的墨静殊,他咬了咬牙,那喉头的话,到底没有说出来。
“何必。”
丢下这两个字,慕容青华便转身离去了。
李云偲目光柔和而深沉的看着墨静殊的脸。轻轻的执起她的手。
将那纤细的柔荑握在掌心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他的心里,这个人的位置是多么的重要。
附身,落下一个吻。
墨静殊醒过来的时候,她有片刻的失忆,脑子有瞬间的空白档,一时竟是认不出这是哪里,就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
邀月推门而入的时候,她才愰过神来。
接着想起昨天夜里的一切来,她惊慌的看向屋外,此时天已经亮了。昨天的一切?
“主子,你终于醒了。”
邀月赶紧上前,随后扶她起身。
“邀。”
才说一个字,墨静殊就感觉喉咙痛的像火在烧一样。
“主子,你晕迷了三天,可急死我们了。”
三天?墨静殊皱着眉。
“云?”
她才说出一个字,边上的邀月立即就变了脸色,眼神中还有些闪躲的意思。墨静殊便知道,那天夜里的事是真实的。
“主子,你别急,爷只是先搬去了外府,等你情况好些了,爷会来接你的。”
邀月被墨静殊死死抓着的手掐的有些疼。
墨静殊的心一下子像被劈了一刀一样的疼。
先搬去了外府,然后把她丢在了这里。
“咳咳。”
墨静殊感觉胸口冰凉冰凉的。
随后一点力气也没有,直接又倒回了床上。
这一刻,墨静殊没有再哭了。就这么无神的躺在那里。双眼空洞的看着床顶。
这一切是重来了,她也记起了很多的事情,墨府是没事了,哥哥也没死,可是她呢?在恢复所有的记忆后,她才知道,她奋力救的墨家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在恢复所有的记忆后,她所有的精神世界都是李云偲,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寄托在李云偲的身上。
可上天就是故意和她开玩笑一样,上一世她在意的是墨家,然后墨家没了。这一世她在意的是李云偲,可是李云偲却像天上的云一样,怎么抓都抓不住。
她错了吗?
泪延着她的眼角往下掉。
“主子。你怎么了?主子,爷会来接你的。”
邀月紧张的不知要怎么说话,老实说,李云偲的态度,她是真的不了解,如果说爷真的在意主子,那为什么会找回那个和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