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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在上的云皇爷伸手,提起了那个丝毫不起眼的木桶进到了屋里。
墨静殊被放到小榻上的时候,还有点懵,李云偲把自己弄回来,就是让自己睡这个原本就属于她自己的房间,而他则去睡书房?
他知道这是云殊山庄特有的,为她个人订制的屋子?
不可能的吧。
墨静殊是不信的,更奇怪的是,他这就把自己丢下了?连轮椅都没有,这会想动都动不了。
于是当墨静殊正考虑着要不要在小榻上将就一晚上的时候,李云偲提了一只桶进来了。
看着那高大而英俊的男子,一身出尘的白衣,气质卓然飘逸的人,提着一只完全不起眼的桶。
啊,墨静殊觉得不能把注意力过多的放在那只桶上。
可是不放在那只桶上,应该看哪里呢?
这会墨静殊真觉得自己伤的不能是腿,应该是眼睛,这样就不会感觉自己的眼睛多长了出来,怎么放怎么尴尬。
李云偲倒是进来,看着墨静殊诧异的样子,心里莫名的有点异样的充实感。
也不在意那其他的事了。
将桶放好,回想着平时侍从是怎么个流程伺候他的,然后便开始忙活了起来。
虽然说有帅哥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是很养眼不错,可是这帅哥明明是高冷得不要不要的大爷,这会和个小厮一样,不停的在你眼前晃来晃去,一会递手巾给你,递过来,然后似乎突然记起来应该要先沾水,于是又把手巾拿了回去,沾了水后放回来,等到水滴了她一身,他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把手巾拿回去拧干。
如此一项一项的做着,墨静殊简单就要紧张死了,他每做一个动作,墨静殊都怕他又弄错,这人天生就不是能伺候人的人啊!
可是呢,他不说话,墨静殊也不好开口,两人竟是如同在演哑戏一样,墨静殊坐在那,动不得,偶尔动也只是伸出手接下东西,机械的擦脸,接着动动脚,原本是准备要弯下腰去脱鞋的,可是皇爷大人似乎很沉迷于伺候人这件事。
硬是蹲下,竟是帮她脱鞋去了。
弄的墨静殊那颗尴尬的心,简直就是傻的要冒泡。
“爷。”
“云偲。”
李云偲方将墨静殊的脚放到温水里,仰起头,看着墨静殊一脸羞怯的模样,非常认真,非常直接的纠正她的叫法。
墨静殊愣了一下,“啊?”
“云偲。或者瑾瑜。”
墨静殊这才了解到,大爷这是在更正自己对他的称呼。
简直要内流满面啊,没看出来,这个男人竟然是个暖男。不对。
“你,好像和我并不怎么熟。”
墨静殊很紧张,在这个时候说这个话题,总有种在砸场的感觉,完全就不像是要好好聊天的节奏,所以墨静殊紧张的只能死死抓着衣角,连看都不敢看李云偲。
李云偲看着墨静殊低着的脸,脸些不如之前因羞怯而红润,倒有些苍白和紧张。
正准备说什么,墨静殊莫名的就先说了。
“那个,我被人喂了琼花露,所以,我不记得你。”
墨静殊觉得她的话说的即含蓄又简单易懂。
可是李云偲却依旧沉默了,他保持着打量着墨静殊的样子。
心中明了,难怪她在初见他的时候,一点反应也没有。而也正是如此,在莫名的,不受控制的给她递了伞后,他也没觉得这人会有什么问题。
后来猜到她的身份,他才了解,自己当时的情不自禁,怕是骨子里留下的习惯使然。
“你。”
墨静殊半天没有听到回应,有点着急,于是赶紧抬头,这一抬头,就和李云偲对上了。
“我体内之前中了蛊毒,以天蛊和琼花露为引,才去了这毒,所以我也不记得你。”
李云偲看着墨静殊,两人就这么直接的对视着,墨静殊简直就要为他的直接而鼓掌了,毕竟这样不会聊天的人,原来不止是她自己啊,还有他。
可是这要怎么聊下去?墨静殊很无语。
总不能说,唉,好巧啊,我们都喝了忘情水,然后把对方给忘了。
重新来过,是爱 10、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
想到这,墨静殊竟然有点诡异的心虚,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
“哦。”
于是两个就这么安静的不再多说一句话。
“水要凉了。”
李云偲说着,从边上取来布帛,墨静殊赶紧从他的手中取了过来。
“我,我自己来。”
说着弯了身子,擦了自己的脚。
李云偲也没多说什么,端了水就向外走。
回来时,墨静殊已然在小榻上躺好了。
李云偲看她背对着自己的模样,怔了一会,走上前。
“睡在床上吧。”
说着,就将人打横了抱起。
墨静殊身体是僵硬着的,就如同她所说的一样,其实两个人都没有想像中的熟悉。但也没有那么的不熟悉,毕竟她自知,自己并不反感呆在他怀里的感觉,反而,是很眷恋的,这。
墨静殊将头埋在了胸口,不敢看李云偲。
李云偲显然也感觉到她的不自在。
其实他向来是个很冷漠的人,那天在街上情不自禁的给她递伞,都是很多他自己当时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
更别说,就自己的记忆而言,两人的相识不过两天。
可是将她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药草味,怎么也不想放手。
从小榻到床的距离就这么远,就是不想,也得放手。毕竟怀里的人儿,似乎真的很紧张。
李云偲将她放到床上,然后收回手。
轻声的咳了下。
“一会我让人将你的东西送过来,晚上还是不要穿常服睡,你,我走了。有事便唤我,我在边上的书房。”
墨静殊的脑袋快藏到枕头里出不来了。
李云偲走了。
墨静殊在他的脚步声消失很久以后,才从枕头里将自己释放出来。
转过身,看着已经关严实的舱门。
脑中盘旋着他刚刚在屋中的一举一动。说实话,那笨手笨脚的样子是很滑稽的。可是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那种想嘲笑的感觉,反而觉得他并不应该做这种事情。
李云偲,云皇爷,墨静殊在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却是一点印像也没有。
墨静殊以为她会睡不着,可是结果却是没多久,她就睡着了,或许是这里的床是按着自己的习惯设计的,或许是太久没有沾上自己熟悉的东西而过于疲倦,才会如此。
回到书房的李云偲状况没比墨静殊好太多,他坐在书桌前,好半响都没什么动静,直到侍从过来催他时间不早,他才记起还未梳洗。
这一夜,他太失常了。
换上干净的衣服过后,披了外衣,李云偲坐在书桌前,看着绝尘和尚给他的锦囊。
大师和他没有帝王命格,其实他并不想做帝王,他只是纯粹的不想世人遭殃。
这圣藏宝图是从南巢出来的,但是他却知道,要用到这个东西,还缺好几样,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在谙尊。
不巧,他正好见过,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执着的将这些东西收回来,因为他不想天下苍生面临新的灾难。
眼下的谙尊已经承受了太多上天给予的灾难。不能放任着不管。
这是李云偲的低线。
从小镇子到衡阳城并不是那么的远,且经过一天的行程,所以第二天的中午,船就到达了衡阳城的渡口。
李云偲并没有早早告诉他们,自己什么时候回来。但是这渡口一早还是围了很多人。
看着领头的陶宇迁,李云偲便猜到,他应该不是来接自己的。
低头,看一眼怀中还在沉睡的女子,他拧着的眉头越发的像坐小山一样。
众人看着李云偲抱着墨静殊下船的那一瞬间,全都傻了眼。一时竟是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倒是李云偲走过来,很自然的对着众人道。
“先回去。”
众人回神,赶紧跟着李云偲往着主城而去。
衡阳城的城主名叫李俨。算是李云偲的一房较远的堂弟。
他的父王是很早就被分到衡阳城的番王,而他则是世袭的城主之位。他与李云偲的交情说起来就长远了。
早年,李云偲在上京城是他的保护墙,而作为条件,他就成了李云偲无条件的后盾。
就从单纯的利益上的来说,也就是很平常的互利关系。难得的是他是个守信的人。所以才会在李云偲已经在朝中没了地位的情况下,还能这样与李云偲紧密的绑在一起。
在李云偲从蜀都撤离的时候,就已经将云殊山庄在上京的大本营移到了衡阳城。
所以这会众人都是住在衡阳城的城主对边的一所巨大的宅子里。
李云偲抱着墨静殊一路从船上下来,她一直都没有醒过来,明玥在马车上帮她看过脉,却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想着回到宅子里总要好好的再看上一看,所以也没急着让她多细致的帮她检查。
云殊山庄非常大,比京城的庄子要大很多,修建虽不及上京城的宅子精致,但也算得上是非常好的居住环境了。
把墨静殊送到静沁院后,李云偲也没有多加停留,但在离开的时候,还是和明玥说了句,墨静殊被人喂了琼花露的事。
听到这件事,明玥的脸色一下子难看到了极点,连着李云偲问她话,都来不及听完,就冲到了屋子里。
相续听闻墨静殊回来了的慕容青华和温小蝶也在不久后进到了院子里,那时,他们正好听到李云偲对明玥说墨静殊被人喂了琼花露的事。
慕容青华对琼花露并不是那么的了解,但是在给李云偲解毒的时候,多少听明玥曾说过一些,便是知道这毒的厉害。
拉了温小蝶的手就快步的进到了屋子里。
原本打算离开的李云偲见所有人都这么紧张,也一下子明白了事态的严重。
于是也跟进了屋子。
明玥坐在床边,帮着墨静殊把着脉。
所有人的视线全胶在了床上躺着的墨静殊的身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墨静殊竟然幽幽的醒了过来。
墨静殊自觉这一觉睡的真的很沉,不曾想一睁开眼,竟然看到这么多的熟人。
“明玥,问月,暖玉,慕容,小蝶。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啊。”
面对墨静殊的茫然,众人都没有说话。
明玥将她的手放下,然后严肃的看着她。
“主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墨静殊愣了一下,看了看众人,才发现,李云偲也在这群人之列。
接着某些地方比她更为直接的,发出了咕咕的响。
这下墨静殊尴尬了。
羞的脸都红了。
明玥愣了一下,随即看向李云偲,李云偲替墨静殊解围道:“小殊从昨天夜里一直睡到现在,该是饿了,先备些吃的吧。”
皇爷发了话,边上的众人立即动了起来。
明玥也回过神来,“主子刚醒,大家也别在这围着,该干嘛干嘛去。”
说着众人果然都很识相的离去了,就连慕容青华都没有多看一眼,牵了温小蝶离开。
在感情这件事上,墨静殊觉得,慕容青华或许比李少棠要看的开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