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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偲的棋初时看的平平和和,没有什么攻势,墨静殊的棋初时看的也是平平和和,好像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各自占着有利的位置,是以防守的姿态。可下到开始不得不进攻时,才四五颗棋子的出入,盘上的战局竟是无比残酷。两个人都不是简单的主,你死我三个,便要自陨两个半。这种棋局妙就妙在两个人一直都很平和,从开始到收盘都很平和。
似乎一点波澜也没有一样。但只有看的人才知道,他们在下的过程中,没有一步棋不是几尽算计的。
终于三局下完了。墨静殊松了口气,李云偲也满意了。
可是看客却发现和中了毒一样,巴巴的看着两人,恨不能再看一局。
“皇爷棋艺高超,静殊自叹不如。”
“嗯。”
简单的一个字是以回答。众人便知,没戏看了。
虽然没有战胜入幕宾客,但是这一届的棋艺类头筹还是归得国子监所有。墨静殊的任务这就算完成了。
飘摇兮,情难自禁 32、你这是要逆天吗?
看着李云偲,墨静殊很想开口询问他有没有时间,可是眼下周边人众多。似乎不是开口的好场合。
但一分开,再见他就难了。
墨静殊筹措着。
李云偲很想假装看不到她的纠结。可到底不由心的问出口:“有事?”
墨静殊眼中的惊喜是瞬间就绽放开来的。立即点头。然后又觉不妥一样的摇头。
李云偲思量了一会,站起身,在转身时很轻淡的丢了句。
“随我来。”
墨静殊立即起身,低了头就跟着前边人的步子走。
好在此时边上的人也已经开始离开。并没有注意到两人一起走后,往着边上的院子走了。
李云偲对聚贤楼的熟悉度非常高,两人绕了一会,竟是上了后楼的后阳台上。
避着光的阳台风比较大,且还特意留出一间屋的大小打通了墙,置了桌椅,竟是透着风的朝着明湖的方向。
因为天还没太暖起来,风里夹有腊月里的寒意,和前边暖阳的照射有很大的区别。
“什么事?”
李云偲走到阳台边,风将他的白衣吹的拍拍作响。
墨静殊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角。
“这边风大。”
李云偲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时候,常来这里看风景,自从身体不好后,就少来了。
确实吹不得风,却忍不住看这美丽风景。
回头看着小女子低着头,有些怯弱的样子。退到了无风的地方。
“水渠的事,我听说了。”
“嗯。”
李云偲云淡风轻的嗯了一句。
墨静殊却是红了眼圈,半响才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李云偲看着她强忍着泪的样子,拧了眉头不解道:“为什么这么问?”
墨静殊仰着头,看着他,明知道不应该这样质问他,可是墨静殊忍不住。
可话哽在喉咙,却又问不出来,怎么出口?
说你为什么不多看我一眼,还是你为什么不理会我?
到底都是些不须要回答的答案。
咬咬牙,墨静殊镇定了下来。
“没什么,就是感觉自己可能做的不好。”
看着少女平复着心情的样子,李云偲长袖下的手死死的握成拳。
“别想太多,随心便是。”
李云偲到底又是狠不下心来了,墨静殊仰着头看他。
想了好半响才道:“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李云偲看着少女死死的握成拳的手,和表面上纯粹而干净的小脸,以及眼中那抹,你就算说不喜欢,我也没事的样子。心疼到了骨子里。
几乎是立即就想点头。可是他不能。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回答不了她的问题。
说不出不喜欢,也说不出喜欢。
墨静殊不知道这个问题到底难回答在了哪里,但是李云偲就是没有回答。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低下头,一颗泪珠就这么滚了下去,却强忍着再掉泪。
“我知道了。皇王就算不喜欢我,我也还是很希望皇王能够习惯我的存在,习惯我出现在你的身边的时候看着你。哪怕稍微点个头,也请不要那么淡然的移开视线。可以吗?”
墨静殊在意,在意那天他收回的视线,在意他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待她的神情。
因为接下来,她很可能去工部,见面的机会只会更多。
“好。”
李云偲应了。
墨静殊以为不以为他会答应。可是他应了。
李云偲也觉得自己不会应,可是对于她的要求,他会应,似乎是理所当然的。
“真的吗?”
少女殷殷切切的目光看着她,李云偲已经应了,自然不会再吝啬一个点头。
笑容就这么绽放了。原来她如此容易满足。
其实她笑的及少。李云偲回想她和李少棠谈话时的神情。
再与现在对比。只能用天差地别来形容。
想到此时她这么坦然,这般毫无保留的样子,李云偲多想直接将她拉入怀里。
可是他不能。
“还有事吗?”
李云偲胸口的闷意再次袭上来,想到上次在她面前晕倒的事,李云偲便急着离开。
墨静殊点头:“我府上新收了个吖环姓东方。我想给她弄个新的身份。”
这件事太过特殊,所以墨静殊唯一能找的人,只有李云偲。这便是她今天找李云偲的原因。
听到东方这两个字的时候,李云偲怔了一下,随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但是墨静殊感觉到,李云偲是很诧异的。可是原由是什么,墨静殊说不上来。
“原名,性别,年龄。”
“东方明玥,女,26。”
“好。”
墨静殊以为他会说更多的,可是没有,连多问都不曾。
“她说,要复仇。我答应她,要帮她。”
墨静殊不想有所隐藏。李云偲目光淡漠的看着她。
只觉她将事情想的太简单,却不知墨静殊是知道前路的坎坷。
“还有事?”
墨静殊摇头。李云偲点头,然转身,大步离去。
墨静殊看着他的背影,许久才回过神来。
想着自己初时说的那些话,真真是太乱来了。一点也不像个稳重的,更不像个女子该有的样子。也不知他会怎么看她了。
可是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只能说这个人在自己的心里是真的不一样,也太能影响自己。
若是可以,少见最好。可是真的忍的住吗?
墨静殊纠结。
出了楼后,墨静殊便碰到了问月。
问月问她去了哪里,她只是说随意的走了走。
这事便是过去了。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墨静殊接到了调位通知。
工部送来的。
文函上标注第二天一早就可以去工部报告。
这十三岁的官员可说是有始以来最小的,且还是个女子。所有人也没当回事,毕竟年纪大的保守派几乎全是云王底下的人,出于云王处事风格,这些老古董第一次没有拿老祖宗规矩来说事。
且重要的是,墨静殊还没到上朝堂的级别,而另一派不说话的原因是太后不许这帮人在女子为官事上做文章,其用意,不用深究也知道。
李慎偲的人会去说,但是俗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
说了几天,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个人,说多了,没人理会也没意思,这事就这么睁只眼闭只眼就过了。
当天傍晚回到家后,因为第二天要去工部报告,墨静殊的晚间睡觉的时间又被提早了。
毕竟墨家到工部的距离太过长远。
当天晚上吃完饭,墨静殊在院里和暖玉继续熟悉轻功的时候,家丁将门敲响了。
来人是墨惟庸指派来的。想到上次禁足的事,墨静殊对墨惟庸的召唤有所觉悟。
可是也没有拒绝。跟着去了书房。
一进书房,就见墨母和墨父都在。
墨父一双待家丁出去,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
墨静殊第一次听到墨惟庸骂人,大体意思就是身为女子,抛头露面,不知廉耻,有辱斯文等等等等,当然墨惟庸是做过将军的,说话的口气用词更为狠辣,说到底就是对她和李云偲走近,还有就是被封官的事意见特别大。
墨静殊站在那,全身发抖,第一是没被人这般骂过,第二是自觉担不起这样的罪,第三是寒心。
到底是自己喊了十来年的爹娘。
虽然没有什么感情,可到底是个长辈,没想到竟然会被这样对待。
墨静殊一双冰冷冷的眼睛看着墨父墨母。
墨母见墨静殊这样,似乎看出了什么,立即凑上来,要唱白脸一般的拉着墨静殊的手:“你爹这般话也是为了你好,你快和你爹做个保证,日后不再见那云王,辞了官在家,好好的,娘定给你安排个好的婚事。”
墨静殊神色冰凌凌的转到墨母的身上。
说实话,这两个人于她而言和陌生人隔不了多少。
爷爷过逝后半年,也就是墨君安去泊罗前才回的上京城,打的照面也少。若不是知道人都是有父母的,墨静殊还真不原搭理他们。
“畜生。”
见墨静殊不说话,墨惟庸狠狠的骂了一句。
墨静殊转过头,看着墨惟庸,心底一再告诫自己,这是长辈,长辈再错,都是她的错。
“啪”迅雷不及的速度之下,墨静殊的脸已经肿了起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边上前一刻还扮演着慈母的墨母看着。
看着她那还没来及收回去的手。
就听她道:“你怎么这么倔!还不快认错。”
墨静殊笑了。
冰冷冷的笑:“错?谁错了?我吗?不该听爷爷的话,不该依照先帝的旨意嫁给云王爷,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错吗?”
“逆女!圣贤说不可违抗父母之命,你这是要逆天吗?”
墨惟庸怒瞪着墨静殊。
墨静殊很是平静的收了冷笑,冰冷冷的视线看着他。
然后一字一句道:“父母之命不可违抗,所以就要听从你们的安排是吗?我倒是想听听,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到底是怎么安排我的!”
面对墨静殊这般态度墨惟庸气的直吹气。
“这云王爷在朝中树敌众多,且活不过多久,你若嫁去,是置墨家于何地!”
墨静殊看着墨惟庸,他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因为他似乎忘了,墨家有兵权。或者说,在他看来,兵权已经是墨君安的了,与他无关,他要的权势是朝中的权势,这样一想,墨静殊终于明白,上一世,父母所谓的为她好,不过是联合了李慎偲给他演了场戏罢了。
飘摇兮,情难自禁 33、小姐会辞官吗?
墨静殊的心越发冰凉,亏得她到死都惦记着墨家,亏得她一直觉得她才是害死墨家人的罪魁祸首。
原来这一切和她的关系并不大,甚至自己还是其中被牺牲掉的棋子。
想到这,墨静殊便安静了下来,看了看墨惟庸,又看了看墨母。
冰冷而冷淡到了极点的声音到:“还有事么?有的话,一次说完。”
墨惟庸是在战场上滚打过的,看着墨静殊这样子,完全就没有十三岁女子该有的样子。这才明白了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