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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事,墨静殊的头就一直疼的停不下来。
直到天亮,墨静殊才想通,嫁人这件事还早的很,无须现在去想。
眼下最重要的是大渠的事,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李云偲像上一世那样,死的那么早。
他多活一天,自己还能多一个盼头,至少他没有说过,不会娶自己。
这样就好。挂名的也无所谓。她又不是没有被挂名过。
虽是这样,可景香儿昨天晚上是睡在李云偲的大账里!这事还是像个刺一样扎在她的心头。
墨静殊也在云王府住过,可她和景香儿不一样。她现在还是个没有及笄的孩子。景香儿可是及笄未嫁的大姑娘。
这样的事传出来,李云偲由情于理,都要对她负责啊。
想到这,墨静殊的心痛了。
看向钟兰馨的目光也越发的冰冷了。
“识趣就赶紧滚,别在这说三道四,你记着,你离间我和云王的关系,对你一点益处都没有。这次我只是说说,下次你再找我麻烦,我就不只是说说罢了。”
钟兰馨真是气崩了,每次在墨静殊这都没有讨了个好,每次找她晦气,最后都是把自己气个半死。
这个十三岁的吖头片子,迟早要她好看。
别说云王,慎王,朝中任何一个公子,哪一个她都配不上。
钟兰馨恶狠狠的想着。
墨静殊对于钟兰馨这样怨毒的目光十分熟悉,上一个这么看她的人周桐语已经远嫁大修了。
想到这,墨静殊想到刘映雄,下意识的就看向了李云偲。
官方的说法还没出来,但是受伤的确确定定只有刘映雄那帮人。
而且昨天夜里那么多人大张旗鼓的在林子里找人,为什么没有碰到刘映雄那帮人?
昨天夜里,墨静殊当时离开的暗然,所以没想起来,现在想起来,墨静殊总感觉这事不是偶然。
可是有可能是李云偲出的手吗?
如果是,他为什么要出手?只是为了替她出口气吗?
墨静殊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的看不懂李云偲,越看越看不懂。也越发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和应对这个男人。
李云偲感觉到墨静殊突然投射过来的目光,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坐在那里,原本他的计划是让那鹿引刘映雄入危险区,然后再让破浪在暗中将他们送到自己一早备好的陷阱里。
这个计划很完美,于李云偲从前的做事风格来说,是很平常的事,但自从身体不好后,他便没有玩弄过任何人。只是没想到事隔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玩弄一下人,差点玩出事。
想到墨静殊如果在林子里出了差错,李云偲就是一阵后怕。
可又想到她与李少棠的同进同出,手中的杯子,卡的一声就碎了。
“云偲这是怎么了,也想上场试试么?”
太后看着李云偲将杯子捏碎,然后划破的手流出的血,阴测测的笑。
李云偲却是一点也不在意,将杯子的碎片随意的放到桌子的一边,抽了帕子将伤口包了包。然后继续看场上的比赛。
“场上如此危险,万一坠马,合太后心意的事,本王向来不屑。”
李云偲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让太后整张脸都白了。
“李云偲,你大逆不道。”
“何为大逆不道?不能手刃弑母凶手,确实大逆不道。”
说着接过边上看剑递上的新杯子,若无其事的坐在那再次喝起茶来。
“李云偲!”
李云偲转过头,轻飘飘的目光看着太后。
“你放心,本王一定熬死你。要夺权?本王偏不放权。”
说着,就见低下突然一声马儿的尖叫。
钟家二公子突然就被马从背上摔了下来。
太后见状,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钟家的公子众多是没错,可是上半年先皇走后不久就折了一个,这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老二!
想到这,太后更激动了,指着人群急发的道:“快,快去看看,弈晟,是不是弈晟,弈晟怎么样了!御医呢,御医呢?”
见太后完全失了仪态。
李云偲单手放落茶杯,未冠起的一缕发从边上吹了过来,延着他刀削一般的脸颊飞舞着。
叫人惊叹,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只惜场面因着宰相二公子的坠马而混乱无比。
李云偲的嘴角微动,目光冰冷无比。敢动他李云偲的人,就要做好赔偿的代价。
回首看一眼,只见墨静殊正呆呆的看着自己。
看着她呆萌的样子,李云偲眼中的戾气在那一瞬间消散了一大半。
墨静殊只是意识到刘映雄的事,却没有想到,李云偲眼下连着昨日太后有意让景香儿给墨静殊使绊子的事,都算完了账。
墨静殊自是不知道这些的。在她看来,这发生的一切一切,都与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
钟奕晟最终救了回来,却是落了个残疾,这样的人对于钟家来说,和死了没有太大的区别。
轰轰烈烈的狩猎就在这无比“热闹”中拉下了帷幕。
墨静殊的日子又一次恢复了平静。
回工部的第一天,就听闻李云偲离开了上京城,北上去了景王郡城。
看过大渠的修建图,墨静殊知道,大渠的修建始点就是从景王郡城下来的,所以李云偲去景王郡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因为景王郡城有景香儿,墨静殊又不那么肯定他一定是为了大渠才去的景王郡城。
猜忌不是好东西,墨静殊很快就将这个东西抛出了脑外。在上工之外,除了习武,还开始和明玥习医。
有空还是会酿一壶桂花酒,有上次两杯倒的经验后,墨静殊特意和明玥讨教了如何提升酒量这件事。
明玥给她的见意是,每天喝一点。
第一天,墨静殊吃饭的时候喝了两杯。感觉没事,于是又倒了一杯,结果,一觉到天亮。
接下来她就学聪明了,不在吃饭的时候喝,改成睡前喝,每天一点一点的增加。想来这么练下去,酒量虽不说好,但也不至于差到两杯倒。
人生在世,总有要喝酒的时候,特别还是要嫁给一个“喜欢”喝酒的男人。
此时墨静殊还单纯的以为,李云偲是爱喝酒的。
李少棠没有出现,在李云偲去景王君城时,很聪明的打着招兵的名号将人派去了其他郡县。
李慎偲也没有出现。也和李云偲有关,派去明河下游富饶的康城改税制。
看剑看不懂李云偲的安排。
李云偲看着主城的方向只说了几句:“尚小,不急撮合。”
呆在李云偲身边的众人在那些天是看出来,李云偲是有心想撮合李少棠和墨静殊的。
但从李少棠和李慎偲这事的安排上,便能猜出,暂时是停下了,依看剑的说法是:“爷那么霸道,肯定舍不得。”
此时长风和连营还分别下了注。
一方堵李云偲放的下,一方堵,李云偲放不下。
所以当李云偲说,尚小,不急撮合时,答案便扑朔迷离了起来。
到底是放还是不放呢,我的爷。
没有答案。
日子安稳的在让人惊诧的情况下,到了夏天。七月中的上京城像添了火的炉灶。
没有传说中的大雨,也没有传说中的大水灾,所有人都以为准备是枉然的时候,李云偲回来了。
李云偲的回来代表着景王郡城的大渠修好了。
上京城的一切也已经准备就绪,可是墨静殊开始紧张起来了。因为上一世的记忆中,便是在这样热火朝天了几天后的一天夜里,忽狂风大作,接着暴雨绝提。上京城迎来了整整为期二十多天的暴雨天气。
眼下七月十一日,再过几日便是中元节。
众人还在为旱灾的天气处处上庙求神,求雨。
墨静殊穿着白色的单衣拿了笔算盘在工部的账房里算着账。
因为人手不够,她一个小女娃又去不得施工现场,就只能在这屋里清算费用。
董尚书十分信任她,也不多派个人在边上帮着再核一遍。问月拿着蒲扇给她打风驱蚊。
院中树上的知了不停的叫着。
傍晚时,成片的红蜻蜓从护城河那边飞过来,它们胆子特别大,常常落脚在墨静殊的笔架子上。初时问月会赶,后来赶的烦了,见它没有别的动作,也就不再管了。
李云偲便是在这样的时候回到了工部。
他负手站在门廊处,穿过庭院看到小小窗子里,墨静殊认真执笔,单手打算盘的样子。
久不动作,只是这么看着,好像就这么看着,便是能解了这些岁月里的所有相思来一样。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1、和上京城第一才女一模一样的脸
执笔凝神的女子顿了一下,眉头轻蹙间,有些为难的咬了咬下唇。似是遇上了什么难题一般。
就见她放落笔,执起边上的册子,快速的浏览着。那动作,那神情,没有一处与她这娇嫩如花一样的年纪相契合。
这便是他倾心的人。
“爷!”
看剑见李云偲站了许久许久,都没有动的意思,便提醒他,该回府了。
李云偲回神,才发现,自己站在这,竟看了那么许久。
可是再看那人认真的模样,心中便有一种便是站个一生一世,怕也是看不够的。
想起那日午后,醉倒在自己怀里乖巧如兽一样的小人儿,李云偲的心里便是揉进了一团棉一样,软软的暖暖的。
一伸手,那看的见的距离,不远,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低头,转过身,一阵风吹落他袖中一方雪白的帕子。
墨静殊整理完所有的账册后,揉了揉酸疼不已的手腕,习惯性的走到窗边。
夕阳中,红色的蜻蜓飞得满院都是。
墨静殊的眉头紧蹙。仰着头,看着天边的火烧云。眉宇间是抚不平的担忧。
“小姐。”
问月唤了一声。墨静殊点头,如往常一般往院外走。
忽走到大门处,她突然停下了步子,视线被廊柱下的一抹白吸引了去。
想了没有想,就走过去,将帕子拿在了手里。
绣有云字的丝帕留着未散尽的熟悉味道。
墨静殊拿着帕子的手指紧了紧,一双大眼睛快速的朝着外边看去。
却是什么也没有。
“小姐?”
墨静殊一反手,就将帕子收入了袖中。心中想着,这帕子怕是从哪里吹来的旧物吧。
毕竟那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毕竟还没有听闻他从景王郡城回来呢。
回避了很久的问题,再次因这方帕子回到脑中。
墨静殊没有听到云王大婚的消息,没有消息不代表真的没有消息。可没有消息的好处就是,她可以暂时不去想这件事。
想李云偲真娶了亲,她该怎么办。
叹息一声,“没事,走吧。”
这是一个注定不安稳的傍晚。墨静殊刚从工部大院出来,就看到前脚刚上马车的李云偲。
震惊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心中翻涌无限情绪,最终化为四个字。他回来了。
直到马车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墨静殊才回过神来。
“问月,我是不是看到云皇府的马车了?”
问月低了头,嗯了一声:“应该是云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