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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棠看着那空空的位置,挑了挑眉,暗道:“可不能叫我失望啊。慎王爷。”
墨静殊如同昨天一样,半个时辰准时醒来。
去到主账时,如昨天一样,李云偲已经将人埋在众多的资料中了。想了想明玥的话,便长了个心眼,记着,用晚膳时,和他提一提。
便也没有多想,坐下来,继续繁忙的工作。
傍晚的时候兵部派来了人,确定明日会有军队过来,协助破通的工作。
墨静殊听罢,心中的大石便放落了下来。
只要在八日内,破三道口,再加紧赶工,在大雨肆虐起来时,大渠一定能完工。
这件事的解决让众人的士气大增,可是墨静殊却总感觉李云偲并不是那么的在意这件事。
他眉宇间的担忧藏的很深,很深,要不是那突然的温和,墨静殊完全感觉不到。
既然感觉到了,墨静殊便总是会不经意的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大渠还有未解决的问题?
想到这,这突然的喜悦在墨静殊这也冷却了三分。
李云偲看着长长的水渠,心中开始暗自盘算。今日断了大修的进出口,泊罗的战事最多能再瞒十天。
墨静殊天天都呆在自己的大帐里,要避开她处理这些事,完全就是不可能。
让她回墨家,她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那该怎么办呢?
找个什么样的事由,将她暂时调离?
李云偲的目光默默的飘远,没有注意到墨静殊的目光始终停在自己的身上。
这一天晚上众人只是开了个很简单的会议,便早早的散了。
墨静殊还想再多处理些资料,可是李云偲却让她早些去休息。
并道:“明日兵部派人过来,人是由你请来的,自然由你去监工最为合适。通道不同于在大帐里,那边消耗大,看剑会陪同你一起,中午回来用膳。”
墨静殊眨了眨眼,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安排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随后想想,也确实合理。
正欲走,又折了回来。
“皇爷。”
“云偲。”
李云偲突然的纠正让墨静殊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随后垂了首,李云偲看着她发红的耳根,心里这几日的忧虑就这么散了好几分。心中莫名的柔软着。
“云,云偲。”
墨静殊的脑子有点糊,不知道李云偲突然这般,是不是代表着两人的关系又缓和了许多?
“嗯?何事?”
墨静殊咬了咬唇,强迫自己脑子清醒些,李云偲对她随意的很,所以完全是没有心思的,自己不能过多的乱想。
这一分散注意,墨静殊的羞涩便是退了好几分,却还是不敢抬头看他。
闷闷道:“不知云偲可还记得,上官明玥。”
李云偲挑眉,记起中午来大帐的女子。脸上倒有几分与上官大人的眉目相似。
“嗯,记得。”
“她略懂些医术,想替云偲探脉,不知可否?”
说到这,墨静殊才抬起头来,一双潋滟的眼中水盈盈的,映着帐内的灯火,莫明清亮。
李云偲还以为是什么事,很是无谓的道:“嗯。”
这便是应了?
墨静殊的心跳的很厉害。
不知为什么,好像被他认可了什么一样。
一直都不知道他的身体到底怎么样,现在他愿意让明玥师傅替他探脉,就说明,他愿意让她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脑子里的思绪很多,也很乱。
“什么时辰?”
李云偲看着小姑娘似乎又走神了,只能开口让她回神。
墨静殊愰然惊醒,脸又莫名的泛起红来。低头,咬着唇道:“她就在外边,我去唤她。”
说着头也不回的往帐外走去,步子虽快,倒也是安安稳稳的,一步一步踩的极为稳重。
十三岁的大家闺秀。李云偲的眉目里充满笑意。
明玥进来时,墨静殊也跟着进来,李云偲坐在大帐厅里,明玥行了礼,便开始替他探脉。
李云偲也不隐藏,自己的身体,他再清楚不过。
但是眼前的这位,从查到的资料来看,倒是有些来历的。到底是药王谷的人,不知比起府里的那位会不会强一些。
只是那个毒,真的有解吗?
李云偲的眼角微眯,目光略有涣散。
明玥从探脉开始,眉头便越皱越深,边上的墨静殊也越发的紧张。
“手。”
李云偲突然开口,墨静殊回神,不解的看着他,就见他正看着自己。
手?
一低头,才发现紧张间,掐着指的手,竟是泛了白。
赶紧松开,就见掌中几道深深的红紫色痕迹落在掌心里。
原来自己竟是这般紧张。还被他看穿。
墨静殊有些不知道看哪里。
明玥收回手,深深的吸了口气。
“不知皇爷的爷是谁在配的。”
明玥的表情很凝重。
李云偲也不隐瞒:“蜀北毒门慕容娇。”
明玥朱唇轻启,难掩惊讶。
可很快就恢复如常,“难怪如此,不知皇爷这里是否有她配的药?”
“看剑,取药。”
看剑不知从哪冒出来,取了药包放到桌上。
明玥立即将药拆开,一样一样的看,一样一样的闻。
许久面色十分严肃的道:“皇爷这药不能吃了。”
李云偲也不在意一样的哦?了一句。
明玥继续道:“皇爷身上中的是蜀北毒门,天下无双。此毒虽无解,但是抑制此药的方式千千万,她却用了最为霸道的一味。长食此药,皇爷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若皇爷信得过,明玥现在处方开药。虽不比此药功郊好,但能保皇爷多几年。”
明玥的话没有说出来。
后边的话是什么,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明知道这人活不过多久,但是听到明玥这样说,墨静殊还是感觉到一股子窒息的感觉。
眼圈一红,转身就跑了出去。出到帐外,墨静殊的泪便是掉落了下来。
说不上为什么,就是难过,心里一阵一阵的疼痛。
难过的像要死掉一样。可是为什么,墨静殊真的不知道。
看着墨静殊离去的背影,李云偲的神情一滞,眼中一片死寂。
“看剑,换药。”
“是,爷。”
明玥行礼,随后去到边上的账子,开始写方子。
这一夜,墨静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泪已经不流了,心里的那种痛也消散了许多。
可是墨静殊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从见李云偲的第一眼开始,就被他吸引着。那种由心里很直接就反应出来的情感。
到底是什么。
墨静殊想了一夜也没有想出来。
天将明的时候,她才沉沉的睡过去。
这一天,又是晴天,连着太久的晴天,已经让人疲倦了。毒辣的太阳落在大地上,可见无水的河道龟裂开的纹路深度。
明玥照着和墨静殊的约定,一早就带着问月离开了大营。
和李云偲的说法是送她们回墨府。这里不须要这么多人照顾。
好在李云偲也没管这些事。
问月很不放心墨静殊,但是有芳如在,有暖玉在,且她这一去为的是更重要的事,纵是不舍,也是忍着离去了。
在去通道前,李云偲拿着一件白色的冰丝披风走到墨静殊的面前。
“通道那边无荫庇,热也别解下来,这种天气易中暑,记得多喝水。”
说着将披风替她盖好,修长的指,那般尊贵的人,就这样替她系着披风的绳结。
是很简单的单环结,看在墨静殊的眼里,却是天下间最美的结扣。
点了点头,心里因为昨天夜里的事,还有些膈应,但是面对这人,却还是忍不住的想更多的微笑,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很在意那件事,虽然真的很在意,却不是那种嫌弃的在意,而是心疼。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8、我该何时娶你啊。
通道的位置在西南边,如李云偲所说,这里是一片巨大的空地,并没有任何树木,看着这平平的空地,墨静殊便知道,那时为什么众人都那般愁苦,实在是这个位置地面过于结实,一般人来挖,还是在这种大旱的情况下挖,根本就是像在挖石头。
所幸来的这些士兵个个都身强力壮。
干起活来个个都如蛮牛。
看着百来号人一同在这平地里挥汗如雨,墨静殊心里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
“静殊妹妹!”
李少棠没有料到在这里会看到墨静殊,墨静殊也没有想到来的人是李少棠。
“李大哥。”
礼貌中带着明显的疏离。
芳如撑着伞站在墨静殊的边上,看剑有意的站在边上,挡了两人的距离。
李少棠有点不悦,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穿着一身正装,依旧沉稳端庄。
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有种很英气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墨静殊看着有些难过。因为李云偲没有,他们的年纪是相仿的,可是这个人却有这般健康的模样,那个人明明那么的引人注目。可是却就是这般的让人怜惜。
“你怎么在这里?”
墨静殊客套的道:“替云皇爷来看看。你呢?这些是你营下的兵?”
李少棠点头,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我们的营地就在不远处,去坐坐?”
墨静殊摇了摇头道:“不了,是来上工的,可不是来休息的。”
“这里太晒了。”
“他们日晒之下上工,我有人撑伞,又不用做事,哪有那般娇贵,李大爷,你忙你的。我在这边上看一看,看有没有能帮的上忙的。”
说着就往边上走。李少棠在她转身时,皱了下眉头,却也没有强求。
墨静殊是一株开在荆棘里的花,要采就要顺着她的刺,避让。李少棠深悟此道。
“好,若是有事,随即喊我。”
“嗯,谢谢你,李大哥。”
墨静殊说罢,就往着通道的下游走。
看剑一直跟着。
蕴月住到静沁轩的第二天,墨惟庸便将墨静殊院里因年纪过大而送去乡下的院婆请了回来。
院婆看到蕴月时愣了愣,却也是在很快的时间里认出,她并非墨静殊。
这让蕴月很恼火。很想知道这个墨静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就是长得一样,打扮都是一样,也能让人一眼认出差别。
墨惟庸不悦,但嘴上不好说,这人到底是慎王府来的。
而且这一天的早上,他在兵部直接上升了三个品位。
墨惟庸在战场上呆了十来年,可是立的军功却是极少的,主要是只经历了一场大战,且未战完就负伤退了下来。回到上京后,他的官职低还因为墨老将军当时也在兵部,所以提不上来,后来墨老将军去了,墨君安却是得了镇国令,所以他的位置就更提不上来,主要是太后对墨家太过忌惮,有镇国令,还有一个要嫁入云王府的未来云王妃。墨惟庸再高位,墨家可就不得了。
所以经年以来,他也不过是个从三品。
现在有李慎偲的帮忙,直接升到了从一品。这笔买卖对于墨惟庸来说,是极为划算的。
毕竟他也不愿意和李云偲那边有所牵连,谁知道他能活几年?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