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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偲心里有很多疑惑,想不通的东西多了,便站了起来,走到墨静殊的边上。
“出去走走。”
墨静殊茫然抬头,看着他,想着他要出去走走,干嘛定在这。
李云偲看她没理解他的意思,便又道:“一起。”
墨静殊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一时有点不好意思。点了头:“嗯。”
拿了边上的布帛擦了擦手,取来面纱挂上,就一起出了气温偏高的暖房。
工部很大,墨静殊逛过,但是关于工部有后门这事,墨静殊很诧异,总以为这里的构架和李云偲的为人一样,该是滴水不漏的。这里不该有后门这东西。
可是确实有。
出来后,竟然又是护城河岸。
这护城河在这上京城处处贯穿,方便人用水,也方便了自己。
墨静殊面色平静。
“有事?”
一双潋滟的眸中映出心中所想,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叫自己出来逛护城河。
这一眼神实实在在的落在了李云偲的眸中。少倾却当看不到。
墨静殊有这想法也不奇怪,实在是太了解李云偲这人了。
按星座来说,他一定是个摩羯座。墨静殊在心里一万个肯定。
李云偲也不急着挑开她的答案,顾自牵着她的手。
有一步没一步的走着,远远的看,两人的背影倒像蜜里调油般亲密的小情侣。
上京城的冬天有些凉,两人走了不多时,李云偲便牵了人入到边上的茶楼中。
因入冬,茶楼的生意莫名的好,小二领两人上了雅间,连营和暖玉则守在了雅间门外。
这雅间有扇窗,正巧是对着外边的护城河,只惜因时季原因,河上不如夏天热闹。可偶也见得孩童在那冰面上你追我赶。
满目童趣,墨静殊看着竟也没初时那般在意出来的原因了。
可李云偲却在这里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这件事牵上钟家才是你最后的目地。”
不是疑问的口气,而是肯定的。
墨静殊回神,不急回他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然后垂首。
“对不起。”
对于她实然的歉意,李云偲有些不解。
墨静殊手里的衣角快绕成了一团咸菜。
“你说,此事交于你的。”
李云偲那日确实这般说了,但可真没有想过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会真的放的下手。
只是这会才道歉,她不觉得有点没诚意吗?
“不想知道钟家那位和慎偲说了什么?”
墨静殊立即抬头,满目的渴望,李云偲便是笑了。
半敛了眸子,执了杯子,随后洒脱的一饮而尽,这杯天下致雅的竹香丝倒被他喝出几分沉酿的肆意。
“想知道。”
墨静殊少有的睁着一双潋滟的大眼睛,难得清纯的像欠食时的大白看着人家里手拿着肉时的神情。
“你先说说,这箭是怎么运去钟府的。”
没错,这是李云偲一直最奇怪的事。
墨静殊眨了眨眼睛,在她看来,这世上好像没有什么事是李云偲不知道的,可没想到,她以为他知道这事,可他却不知道,难道就是这个原因才叫她出来的?
“钟宰相府里井很多。”
墨静殊言尽于此。李云偲却并不得答案。要知道从这结着冰的河面走下游水道,还要游去钟府,那实在不是件简单的事。
墨静殊看着他的神情,笑了,笑得意外的得意。
“那箭早就在钟府了,和船上的不是同一批。”
李云偲看着眼前女子笑得张扬的样子,整个人都像被吸引了一样。
墨静殊被他看一下不会怎么样,可这人突然一言不发,就这么一直一直的看着。墨静殊莫名有点发慌。
“怎怎么了?”
李云偲回过神,很自然的收回目光。
“回了吧。”
“诶,你还没和钟相和慎王说了什么!”
李云偲的嘴角挂起笑,一言不发,站起,拉了人的手,事情还有很多。
何急于一次就揭开答案呢?
“云偲,李云偲,你骗我。”
李云偲眉眼下是隐得不深的笑意。
墨静殊难得失了形象,可出了屋门,又乘顺的像只小兽,任他牵着像个大家闺秀一般一步一沉稳。
李少棠早早就已经在边上设了埋伏,就等着钟宰相入围。
可钟宰相又是谁,哪里是他说拿到把柄就能拿到把柄的人。
两个人坐在里边,说话的声音小到连他动了内功都没有听到。记起派人去找会唇语的时候,钟宰相已经青白着一张脸出了屋子。
钟兰馨去了钟府后,日日都在盼着,盼着李慎偲赶紧回来,盼着钟宰相会将人救出来。
可是却没有盼到李慎偲,而是盼来了一个自称是她妹妹的人。
钟兰馨原本是没兴趣见的,可对方却说有关钟宰相会不会救李慎偲的事。
这下,钟兰馨也只有开了府门,让人进来了。
初见阮紫的时候钟兰馨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却又说不出哪里熟悉,更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识得这人。
“姐姐。我叫阮紫。”
她方提出一个阮字,钟兰馨便记起来,父亲一向盛宠的四姨娘不也姓阮么?
难道是那边的亲戚,如果是,叫声姐姐也不为过,可是一个姨娘家的亲戚,有什么资格和她攀亲戚关系。
“别叫的这么亲热,我可没有妹妹。”
说着就转身要走。
“姐姐何必急着走呢?我要是说,我娘叫阮香玲。你会不会看在我娘的面子上,再听我几号呢?”
阮香玲的女儿?
钟兰馨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面色阴沉沉的看着阮紫。这一看,她才明白那股熟悉的感觉从哪来的,说实话,不仔细看都能看的出,这女子的脸型也好,还是五官,都和她有那么些许的相似。
“不可能!”
“是不可能还是不可信?”
阮紫可不是个小角色,她看着钟兰馨,面上的表情钟兰馨一点也看不懂。
“你想怎么样!”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28、名正言顺的野种
阮紫看到钟兰馨一副明显很生气,却又故作沉稳的看着她。那眼中的光和那嫡母看到她时一模一样,恨不得撕了她吧。
“不想怎么样,只是看不过你蠢,过来提醒你一声,钟宰相在府中常说某些人自以为攀了高枝,慎王爷哪里就是高枝了!蠢的一无是处!你说你是不是够蠢的,还在等你所谓的父亲去救你的王爷吧?等着收尸吧。”
阮紫的话说完,面上一阵阴寒之气。接着便转身就走。
留下钟兰馨全身发着抖的站在那。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野种!”
钟兰馨是气疯了,不过她向来口无遮拦,这会一声吼出去,边上的仆人全吓的低了头,可是远走的女子却停了下来,一回头,那目光里的冰好像能冻水三尺一样的看着钟兰馨。
“我是野种,那你也不过是名正言顺的野种。还有力气骂人,看来也有足够的力气收尸啦,慎王爷好福气。”
说着脸上冰渗渗的笑,让钟兰馨全身的温度都抽空了一样站在那。
而那女子说完后竟是再也没有回过头的走了,直直的背影利落而干净。
“小姐。”
阮紫低着头,站在马车外。
“进来吧。”
阮紫听罢,掀了帘子步上马车。
马车内墨静殊坐在那,修长的指尖随意的罢弄着茶水,自成一股优雅之气。
“喝茶。”
阮紫默默的接过茶杯。
在接过茶杯的时候,墨静殊的手指触到她的指尖,入骨的寒。
马车里很安静。暖玉驾了车往飞鹰堂而去。
“如果不行,我可以换个人。”
“不。我可以。”
阮紫因为过于激动,手中的茶差点泼出来。
墨静殊蹙眉。
“紫,你知道我并不想看到你这样。”
墨静殊是重生过的人,知道这种看到仇人的感觉,就像她重生来,在桥头第一次碰到蕴月时的感觉。
而钟家的主母和钟兰馨就是差点害死阮紫的人。
“我真的没事。”
墨静殊知道她不是没事,而是过于仇恨。
也是,被丢在那种地方那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仇人,她又怎么能安静的什么也不做。
“或许这话说的你不爱听,但是这事钟宰相并不知情。而我要做的是毁掉整个钟家。你真的承受的住吗?”
还有日后的人言。这些东西在这样的社会环境,而阮紫还是这般可怜的女子。
“只要小姐不会不要紫,其他的紫又何必在意?”
阮紫抬着头看墨静殊。那目光里是对这世界唯的一希冀,墨静殊被这份希冀压的有点喘不过气来。
当初在路过飘香园时,无意见到那时还是飘香园姑娘的紫心。那一瞥的熟悉让墨静殊救下了差点被打死的紫心,后来派人去查了她的身世,才知道她竟然是钟宰相府中第四小妾早年夭折的女儿。
后来才发现钟夫人当年买通产婆是要直接掐死阮紫的,当时的阮紫是断了气的,可是不料的是处理尸体的时候又有了气,那处理尸体的人觉得是钟夫人在钟府做恶太多,看不下去,才留了这个孩子一命,便悄悄的送到外庄养着,谁知道还是被钟夫人知道了。
知道后的钟夫人不仅处置了照顾阮紫的下人,还将当时8岁的阮紫送去了江南,买通当地的飘香园,让阮紫永远都关在楼里。
墨静殊花了好些法子才将阮紫救了出来。
江南的紫心一场病已经死了,活过来的人叫阮紫。
“傻吖头,你是明玥师傅的弟子,是云殊山庄的人,只要你不走,谁也没有权力赶你走。”
墨静殊说的认真,没有半分虚情,这个世间可怜的人比比皆是,能互相取暖的又怎么会去做互相伤害的事?
来上京时,墨静殊是没有想带阮紫的,毕竟她的敌人只有钟夫人,而她是要整个钟府,到底那也是她的家,所以只是和她说了声,而她却是执意要来。
“谢谢小姐。”
阮紫颤着道谢,墨静殊的心都碎了。
“你娘?”
“我娘并不知道我和山庄的关系,小姐放心,不是百分百信任的人,紫自然不会多言。”
连亲生母亲都不是信任的人。墨静殊只觉心里的寒意越发的深沉。
这个世界有很多的黑暗,驱不尽的黑暗。也正是因为这些黑暗,才让人迫切的希望拥有光明。
“我信你。”
墨静殊不再言语,心里也有了分寸。
李少棠没有料到在钟宰相离开后的一天后,李慎偲派人来主动要见他。
他并不知道钟宰相和李慎偲说了什么,但是李慎偲突然要见他,这点让他很奇怪,反正他是不觉得李慎偲找他是为了认罪。
“慎王是想到什么要和下官说的吗?”
既然他主动找了他,那他也不会吝啬于先行发问。
“该说的,本王都已经说过,此事与本王无关。”
“那王爷找本王是?”
“本王要见李云偲。”
因为这个案情特殊,除了主动来看疑犯的,疑犯是不能主动要求见谁。当然主要审查官员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