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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的语气哀切,“朋友一场,我不能看着你这样错下去。”
“我不能回头了,我也没有错。而且,阿晋,”我哽了一下,鼻头涌上酸涩,眼眶发红,“我也从来不稀罕和你的朋友一场。”
因为我从来没拿你当朋友。
那一刻,相顾无言,只有雪在不知疲倦的下着。明明是初雪,好像是要用尽所有力气包裹整座城市似的。
在我和阿晋中间,砌出了一条很长的银河。一条,再也跨不过的河。
从那天后,我和袁晋再也没了联系。和卫伯亚的交往很顺利,隔三差五的象征性约会,他待我很好,温柔又多情。不久后,张瑾冉为袁晋办了一场画展,并不是很隆重,却足够博人眼球。
一品艺家是平城最大的艺术集团,旗下涉及的博物馆,收藏馆遍及全国,画廊仅仅只是一粟。张瑾冉打着一品艺家的名号捧着袁晋,大家便跟着她把袁晋称作天才和新艺术的象征。
不过短短一个月,他的名字,全城皆知。一想到他实现了梦想,心里只剩欣慰。希望他前程似锦,各自安好。
漫长的冬天过去,带走了所有萧瑟。城市在勃勃春天里复苏,却不带一点生机。
清晨,顾豫一如往常的载我来公司。
“林小姐,林董事长在办公室等您。”一位职员微微欠身。
父亲……这么早。
董事长办公室
“云星,我和卫老商量了一下,决定由你代表铭山,卫伯亚代表昆临,合作一个EL品牌大楼的工程。”
我有些惊讶:“父亲,其实不用……”
林少程摆摆手:“这是个双向收益的事情。并不全因为你们的关系,放手去做,这是个锻炼的好机会。品牌大楼是个大工程,做好了无论是对铭山,还是树立你在公司的威信都有很大的帮助。”
我心里只剩感激:“……谢谢父亲,都为我思虑周全。”
林少程慈爱的握住我的手:“我知道你也很努力,顾豫告诉我,每晚你都加班到很晚。还是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
“云星不敢让你失望。”
林少程满意的点点头,充满信任的拍了拍我的肩。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如果和卫伯亚合作的话就等于暂时摆脱了在铭山全受顾豫操纵的局面。卫伯亚那边,大概比我更高兴吧。
昆临集团
当听到父亲把品牌大楼交给卫伯亚做时,卫自城彻底不淡定了。
卫自城控制住怒火:“父亲,这个品牌大楼对昆临很重要,我和团队们是一直在做品牌大楼的……”
“那正好,回头你把那些资料整理给你弟弟,他还有太多不足。”
卫自城还想说什么,但心里明了卫德山是比自己还要看中中间利益的人。此番卫伯亚有铭山地产撑腰,他怎么会错过这样一个合作的大机会。
他告别卫德山,和卫伯亚前后走出大门。
“得意什么?靠跟个女人谈恋爱来获得父亲的重视,呵,真卑鄙。”
“这也是种能力,再说,卑鄙我怎么能比得上哥哥你。”卫伯亚狂放的蔑视着卫自城,仿佛要把二十几年受过的侮辱全数还给他一样。
越走越远的卫伯亚心里其实远远没有表面那么胸有成竹。云星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的位置,有几分,他其实……一点把握也没有。
他依稀记得那天在酒吧包间里,云星模模糊糊叫了个男生的名字,好像是……“袁晋”。不过这不是最近常耳闻的,张瑾冉推出的那个画家吗?
卫伯亚眯了眯眼睛:“袁晋……”
在东京云星把自己拒绝以后,参杂着理性与感性的冲动,衍生出的占有欲也从未有过。得把这个袁晋弄清楚,他的眼神暗了暗。
作者有话要说:初雪要炸鸡配啤酒(*????‘*)
☆、工地意外
E。L品牌大楼工地
转眼就到了夏季,品牌大楼也正式开工了。
我带人来视察,方华帮我扣好了安全帽。虽然这里还是地基模样,但我仿佛可以看见一座华丽的品牌大楼挺立在这片土地上的景象了。我心里微妙的畅快着,眼睛离不开那些正劳作的工人。
方华看了看手表:“今天的视察就到这吧,明早你还要出席新闻发布会呢,我帮你预约了下午的SPA。”
我点点头:“你先走,我去慰问一下那些工人们,再看看建筑里面。”
“那你当心点啊,这里灰大,别呆太久。”方华神色担忧。
我和工程师又聊了很久,心情大好。因为我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干脆席地坐在地上,他们也向我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工人不知不觉就都聚在了一起,原来是午饭时间到了。
“六十七份盒饭来咯,签收吧。”我见着外卖小哥长相清秀年龄很小的样子,走过去和他搭话:
“你这年纪,该念大学了吧?”
他叼着笔,打量着我:“上个月还念,这个月辍学了。大姐,来签收吧,聊天要另收钱的。”
我有点好笑的接过笔:“是不是大学不好不念了?”
他一脸云淡风轻:“S大金融系,大姐,你字真丑。”
我惊讶的抬起头,他却坐上了电动小摩托,突突突的就没影了。
S大金融系?
S大是国内最好的大学不说,金融学更是和国际接轨的尖子系,许多高材生击破头都进不去。不过,怎么送外卖了……要不是他走得太快了还真想再聊聊。
工人们都在埋头吃饭了,我也打算离开,就在这时一个面生的工程师叫住了我:“林总!我重新对照了图纸,发现有个区域好像有点问题。”
“怎么回事?方便带我去看看吗?”
他一脸殷切:“没问题没问题,林总你这里来——”
这个工程师很亲切的样子,我没想太多就跟着去了。
走过满是灰尘的走廊,他带我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仓库里。
“这是什么地方?”我皱眉,正想回头问清楚——
却被人打了后脖颈,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东盛天街
“啪——”
方华不可置信的看向出手打自己的陆品君,这个耳光来得太突然,一旁的陆谦穆还没来得及阻止。陆品君偶然在商场巡视,便看到了正挽着谦穆逛着奢侈品店的方华。再然后,她直接进店让店员放下遮光布。
陆谦穆赶紧把方华护在身后:“姐!我就是怕你这样才没告诉你的。”
陆品君一脸平静:“你给我闭嘴,我没让你说话。”
陆品君其实一点也没生气,甚至觉得有点可笑。她看向方华的眼神中,鄙夷之情一览无余。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这种女人我见的多了,用那点可怜巴巴的姿色和小聪明便妄想一劳永逸。可惜你遇错了人,惹到了我的弟弟,我没法儿不管。如果不想让我派人去美国挖挖你的发家史,就赶紧给我滚,要点儿脸,别再联系小穆。”
方华的呼吸都在颤抖,瞪着眼睛看着陆品君,脸上火辣辣的疼。
陆谦穆心疼的看着她:“你先走,我和我姐说说……”
“还说什么说!什么时候交往的?有没有被记者拍到?我不想浪费钱去压新闻。陆谦穆,你也不嫌脏是吧?”
方华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咬着牙稳住情绪。奢侈品店内的店员们捂嘴偷笑,或者议论纷纷。那些嘲笑声在她耳边不断放大,像拉斯维加斯地下会所那些男人游走的手,像那些黑人身上难闻的气味,像一把把钝刀,一点点磨碎了方华的理智。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在一个黑暗潮湿的密闭空间里,脖颈传来刺痛,头脑还残留着眩晕感。我尝试动了一下,才发现周围堆满了尖锐的金属,疼的一动不敢动。
漆黑一片。
是周之宇?还是卫自城?不爽这个工程的人太多,我竟毫无头绪……
不知道要在这待多久,我让自己的大脑飞速运作起来,不给自己惧怕的机会。整个人都在颠簸,我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环境里……因为过度饥饿再加上颠簸,我的胃里一直反着酸水……又冷又饿,加之动弹不得,我几次昏迷过去又强迫自己醒过来。
我根本不指望有人会来救我……即使是我死在这……怕都没人知道吧……
“砰!!”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光线太过强烈,我迷迷糊糊看见一个人影虚晃着。那个人徒手剥开那些尖利的金属物,焦急的朝我走来,然后毫不犹豫的把我打横抱起。我这才看清了——
顾豫,满是汗水的额和紧蹙着的眉。
我虚弱得都没了力气:“顾……”
原来这是一个大卡车的储物箱,我就被藏在这些密密麻麻的金属钢丝中间,进出工地的时候,因为无法检查这些东西而放行。如果顾豫再来晚一步,那个佯装工程师的司机不知会把我带到哪里。
“别说话,没事了。”他的语气像是命令,却温柔到了骨子里。
于是我便真的乖顺得像只猫,蜷缩在他的怀里,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依稀听见他在我的耳边说道:“没事了……”
回到家后,医生刚刚离开,说我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缓过神来的我才发现顾豫的胳膊上却满是被金属钢丝划开的大大小小的口子。
我一下就着急了,扯过他的胳膊:“刚刚怎么不让医生给你看看!”
他被我扯得作痛:“嘶……轻点,我回去抹点药。”
我这才轻轻松开:“不行的,我们一起去医院吧。”
“你在想什么?明天你有品牌大楼的新闻发布会,去医院被记者拍到怎么办?”
“可我不能就这么让你回家。”
顾豫皱眉:“简单的帮我包扎一下就行。”
我让刘妈取来家里的医疗箱,开始笨拙的给顾豫处理伤口。那些伤口虽然不深,但都刮的很急,有的甚至翻出了血红的肉来。
我小心翼翼的将药水点在上面,顾豫痛得紧锁眉头。
“这次估计是周之宇做的,可惜没有证据。那个司机呢?你们来的时候车怎么停在路边了?卡车司机要是能抓到就好了……周之宇这次也是急红眼了,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你最近和卫伯亚怎么样了?”顾豫打断了我,我被他突然的提问搞得莫名其妙。
“还能怎么样,逢场作戏。”
顾豫低下头,不知该回我些什么。一时间有些气氛有些不对,我默不作声的继续帮他贴着纱布条。
终于把伤口处理好了,我起身:“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见。”
然而就在我转身准备把医药箱抱回去的时候,顾豫突然抬起胳膊拉住我的了我的手腕:“演戏归演戏,谁认真谁就输了。这道理你总该懂吧?”他忽然说。
他的眼里又是那种致命的温柔,那种,无法让人抗拒的致命温柔——夹杂着一丝威胁和审视。
我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容不得我回答,下一秒——
顾豫一个力道就将我扯了过去,我失去平衡倒在沙发上。他翻身就把我压在身下,用力的胳膊似乎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
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周之宇很快就会玩完,不过你和卫伯亚的戏——要继续演下去了。”
我惊愕:“扳倒周之宇,再加上有我做傀儡,不就足够你稳坐铭山了么?为什么我还要和卫伯亚演下去?!”
顾豫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的只是铭山?”
客厅的晚灯开得昏暗,他的眉眼和灯光揉在一起镀着光。被他压制在身下的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跳加速得厉害,大脑却一片空白。
他宽松的领口下是一览无余的锁骨线条,耸动的喉结诉说着无尽的欲望。顾豫侧过头来,眼神有意无意的扫向我的唇——
鬼迷心窍,我竟然紧张的闭上了眼睛。一分一秒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耳边却响起顾豫的一声轻笑。
我有些羞赧睁开眼,却发现他面色已经回归平静,缓缓从我身上撤离。压在身上的力道和温度一空,冷空气毫无预兆的钻进了空隙。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