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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那天以后,顾豫没有再问过我和卫伯亚的事。他甚至……除了一起去看林少程,都没有单独找过我。尽管如此,他还是把我的单身派对办得有声有色。
“我的天,云星妹妹你这个钻戒可真是……”
“卫少果然下足了本钱啊,这钻戒可比我男朋友送我的大了一倍啊……”
“而且这工艺看着也不像普通牌子的,云星妹妹这是在哪定制的呀?”
我手上的皮都要被这群人搓掉了,却无奈的抽不回来。刚来平城时,她们还一起讥笑我不会喝下午茶,这会儿就开始一个劲儿的夸我了。还真是一群……现实又势利的人。
“我还以为你和卫伯亚只是玩玩,没想到居然订婚了。”陆谦穆语气酸酸的,说得我想笑。
“我还以为你看不上人间女子,没想到还是泡走了我的方华姐。”
陆谦穆轻咳了几声,白了我一眼:“你这么刻薄都会有人要,还是我的死对头,真是天佑我东盛啊。”
我踮起脚揽过他的肩,不怀好意的瞪着他:“以后我要是昆临的小少奶奶,咱俩生意场上免不了天天吵架,你还是珍惜现在和我和平共处的时间吧。”
他反过来揽我的肩:“昆临可轮不到你们小夫妻当家。说真的,我还有点小难过呢。要不是当初你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肯定追你啊。”
“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天天就知道胡说八道。”
他胡乱的拨着我的头发,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几分心疼:“你这个傻瓜……”
我没反应过来:“你才是!”
他揉了揉我的头:“卫伯亚没你想的那么好,全平城的人都知道。还是你明明知道,还是要往火坑里跳?”
他说这话认真的模样让我有些失神。然而就在我准备认真回答他时,他又变成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弹了弹我的脑门,一脸笑嘻嘻:
“不过傻点也挺好,回头我姐灭了昆临可以直接把你卖到山里去。”说罢架着我往水池走。
我挣扎:“别搂我肩!又耍流氓!避嫌懂吗?”
他哼着歌完全无视我:“避嫌个鬼,要是卫伯亚因为这个不要你你就嫁给我,正好。”
我笑着打他:“去你的!”
那天我和陆谦穆在水池吧台一杯一杯的干着炮弹烈酒,周遭的起哄声让我们玩得更加起劲儿了。他不肯认输,我也不肯认输,整个派对嗨到了高潮。
那时的我和陆谦穆都非常快乐。
尽管各自背负着心机和谎言,却打心眼儿里面对彼此,真心实意的笑着。也不曾预料下一秒的世事无常,无需承受排山倒海的苦痛和离别。
☆、订婚宴上
这一天终于来了。
我和卫伯亚的订婚宴,全城媒体倾巢出动守候在奢华屋门前。各界的名流应邀出席,红毯铺过商业街最贵的地段。灯光与豪车车灯交织,整个城市宛如五色琥珀。
宴会前的所有紧张全在音乐声响起那一刻骤然消失,我笑得没有一丝破绽。
方华正在为我打理着头发,我自顾不暇的和路过的各路名媛打着招呼。卫伯亚朝我走来,我朝他自然的一笑,抬手帮他整理着领结。他得意的笑着,乖乖的站着由着我整理。
一旁的方华羡慕的看着我们,伸手去摸手机,却还是没有陆谦穆的回复。
我注意到她:“方华姐,怎么谦穆没和你一起来?”
“他……他和他姐姐吵架,他姐姐说要是他再和我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就跟他断绝关系。”
“他会来的,相信他。”
方华挤出苦笑,帮我去拿手包。
这时卫自城举着杯子向我们走来,卫伯亚一秒收起了笑意,牢牢的握住我的手。
“恭喜了,弟弟。”
“哥哥你好。”我向他问好。
他冷漠的瞥我一眼:“真是可惜,我很讨厌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些家人。”
一旁的卫伯亚发怒:“收起你那套嘴脸对云星!她才没理由受你的蔑视!”
我一愣。我从未见过卫伯亚这样一副坚定又充满敌意的样子,有些惊讶。
“啧,演得真好,怪不得林小姐甘之若饴。”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但是你要是敢像对我使绊子那样,打她任何主意——”
卫自城一声冷笑:“你就怎样?”
“我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
我看着卫伯亚此时坚毅的侧脸,没有丝毫闪烁的双眼,失了神。他那样笃定,那样不容置疑,年少轻狂又无所畏惧。几分演技,几分真心,我不清楚。
我理了理思绪,还是清醒点吧,认真我就输了。
“订婚宴,你们两兄弟都要吵架?”
我侧过头来,看见一个端庄大气的女人出现在我们的身后,卫伯亚和卫自城一下子就不吵了。
这是我在平时的名媛聚会中从未见过的面孔,但她身上的礼服的价格却抵得上我们几个人的总和。
卫自城一脸恭敬:“谢千金肯来,真是太给家父面子了。”
向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卫自城怎么对这个女人如此恭敬?……
她一脸淡定:“我刚回平城,正赶上了,就过来看看。”
“家弟荣幸至极。”
她看向我,落落大方的伸出了手:“早有耳闻,很荣幸认识林小姐。”
我微笑握手:“您好,谢……谢小姐。”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我不安的看向卫伯亚,却发现彼时他脸上的表情比我还不安。
那个女人挑眉看向卫伯亚:“阿亚,不向你未婚妻介绍一下我?”
她笑得那样好看,从容不迫的气质无关精致的五官,而是源自高贵的血骨。
卫伯亚恭敬的低头:“云星,这是谢盛黎谢姐姐。”声音闪躲得像是心虚。
卫自城瞥了一眼他:“谢千金,家父就在那边,他老人家一定很想见你。”
谢盛黎看了一眼表似乎很忙的样子,利索的随卫自城去了——
他们两人离去的时候,卫伯亚握着我的手,明显松了几分。
“父亲,谢盛黎的出现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林少程心梗入院,情况很不乐观,她怕是上面那位派下来考察林少程的接班人的吧?”
“不然你以为我小儿子能有那么大的面子,订婚宴请得动她?她是来看林云星的。还记得我说的话吧。”
卫自城恭敬的欠着身,点了点头:“儿子记得。要想获得上面那位的认可,就必须——讨好谢盛黎。”
应酬的觥筹交错乏味的很,千篇一律的祝福语也听来生茧。我撤出人群,本打算躲酒,四下环观,也没有看见顾豫的身影——
他果然没来。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意他的?……我摇了摇脑袋,拼命让自己忽略掉这个问题。
鬼使神差,我出了宴会厅,向后花园走去,喧嚣和热闹都被我抛到身后,仿佛今晚的宴会与我无关。我坐在后花园的长椅上,喷泉声恍若弦乐,闭上眼睛只剩风声。
喷泉那头,袁晋捻灭烟头,侧身出现在我面前。他抬头看见我,把手里的烟头扔进了垃圾桶里。他是什么时候有了抽烟这种让我陌生的习惯?
下一秒,竟然他径直走了过来,停在了我面前:“你快不快乐,爱不爱里面那个男人?”
我一怔,呆呆的看着他,竟忘了回答。自从上次餐厅不欢而散后,我们已经太久没有见面了。我还以为,我们真会变成陌路人,没想到他会在订婚宴上出现。
他又上前一步,渴求着我的回答:“你快乐吗?你爱他吗?”
我鼻头一酸:“答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不在乎了是吗?”
“可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快乐吗?你爱他吗?你愿意吗?”
他就这样执拗的重复着,不得到答案就不肯罢休。我眼眶一红:“阿晋啊……”
有多久,没有人问过我,开不开心,快不快乐,爱不爱,愿不愿意。有多久?我也忘了。
“回答我,江乔。你爱不爱那个男人,那个和你在里面和你订婚的男人?”
“我说了答案不重要。”我胡乱的擦掉快要盈出的眼泪。
他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却被我这句回答哽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阿晋,我想抱抱你。”
袁晋虽然无动于衷,眼眶却和我一样红了。
我固执的上前伸出胳膊抱住了他。这就是阿晋怀抱的味道,带着他独有的薄荷香气,包裹我太多的复杂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
“我以前,很久很久以前,就幻想能这样被你抱一次。”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肩头,“就像你抱着云星一样。”
袁晋感觉肩上有些湿了,努力抬起头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手悬在半空中,却不敢去回抱,怕一个回抱,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我会记住这个拥抱的。阿晋,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给了我太多温暖,让我江乔这样悲惨的人生也美好过。”
袁晋喉咙一哽:“江乔……”
“我们都好好的吧。”
从这个怀抱撤出来的这一刻,我知道什么都结束了。未了的迷恋和遗憾,年少的苦涩和纠结——
都过去了。
我一步一步走回宴厅,昂起下巴收回眼泪,确保眼妆没有太花掉。
大概是,不会回头了。
袁晋站在原地,怀里的香气久久没有散去。
回忆,医院——
“怎么办阿晋,我好怕。江乔如果离开我们了怎么办?”
“不会的,医生不是说她快要醒了,别担心……”
他虽然在安慰着林云星,却比她紧张一万倍。背着江乔来医院的路上他想了太多。如果江乔真的自杀出事了怎么办,如果她真的离开了自己怎么办,如果……如果……
林云星低下头,拼命挤出几滴眼泪,这时她瞥见了在袁晋身后虚弱站着,四处寻找他的江乔。林云星没有犹豫一秒,猛地扎进了袁晋的怀里。
袁晋知道云星向来单纯又胆子小,无奈的抱着她安慰:“没事的,都没事的……”
林云星余光瞥见转身离开的江乔:“阿晋,我好难过……”我好难过,你自杀,居然没死成,我的好朋友。
钟声伴随着烟花响起,绽放在整个大殿之中。
所有人都移步到了天台,我与卫伯亚站在人群中央。他一手搂着我,一手将我的头发捋好。我魂不守舍,也没有兴致。
“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来:“没什么,有点倦了。”
“那就靠着我吧。”他把我轻轻搂进怀里,用西服外套裹着我□□的肩膀。
“云星。”
我应了一声,他低下头在我额头上印下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吻。
在他的柔声细语间,我缓缓睁开了眼睛,万般思绪涌上心头。烟花绽放,城市如白昼。耀眼的灯火映照在我的脸上,让我恍若置身于梦中。
……我是真的要嫁给他了吗?
☆、葬礼和他
星期天的夜晚,并没有什么特别。梅雨季节的城市,雨停了又下,断断续续。连绵的阴云长期笼罩在上空,让人很难打起精神。
刚谈完品牌大楼巨幅广告的设计方案,我边翻阅着策划案,边走出大楼。我疲于在铭山应对顾豫,卫伯亚也在昆临插不了手,所以品牌大楼倾注了我和他不少的心血。
我收起策划案,视线固定在前方围了许多人的十字路口。我走了过去,发现那是个交通事故现场。副驾驶上的人似乎还有意识,在挥动着胳膊。我正打算离开,却发现副驾驶上的人越看越熟悉……
“瑾冉!!”
是张瑾冉!怎么是张瑾冉!!
当我大脑一片空白的把视线移向已经昏厥的驾驶座上的人时——才看清,那人是陆谦穆的姐姐……陆品君。
医院
伤势过重的陆品君被推进了手术室,血浸染了急救车两寝具寝具单。而我守在张瑾冉的手术室前等待着她的家人,担心的搓着手。副驾驶的张瑾冉比陆品君伤势轻了些,伤在腿部。
“是这间手术室?”
我回头,一个贵妇模样的中年妇女出现在我的面前,和几个跟随的下属交代着什么。她气场非凡,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