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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们早晚会再相遇,但我没想到会在这里,会在今天。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我在平城所有最痛苦的记忆如泄洪般再次倾倒而来。
我在闪烁的灯光下出现幻觉的时候,他抱着我而我狠狠咬着他肩膀的时候,他出现在十字路口中央,向全世界宣布抛弃我的时候……
回忆蜂蛹,如同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扼住了我的喉咙……久违的创伤的后遗症似乎再次被隐隐召唤。
我想我好恨他。
“请问顾董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毕竟顾董是第一次来,小姝可是有很多好奇的地方呢。”
“会所里的女人,只要客人挑好她就不能拒绝吧?”他熟悉的声音传来,让我全身一阵战栗。
周姝大方一笑:“是的。”她让几个女公关微微前倾着身子,恭顺的等待顾豫挑他喜欢的类型。
“彼时站在门外的那个。”他不急不缓的说道。
我甚至,还来不及逃走。
他悠然转动手上的腕表。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知道自己再也逃不掉。
换了另外单独的包间,顾豫请退了所有人。我坐在他对面,局促不安得要疯了,情绪翻江倒海,还要面不改色。
“倒酒。”
我一言不发,松开了紧攥着的拳头,去摸桌上的酒瓶,缓缓,缓缓的倒进他的酒杯里。
他慵懒的向后倚靠在沙发上,下垂着眼睑直直的看着我。
“坐到我身边来。”他缓缓启齿。
我握着酒瓶的手有些发抖,酒水向外溅洒了两滴。
这一切都毫不费力的落入了他的眼里。他的嘴角轻挑,身子微微离开沙发,一只手上前轻轻攥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拉向他——
与他四目相对时,浑身像游走过一股电流一样,战栗不止。
“我说,坐到我身边来。”
我的语气颤抖着:“你已经身在高位,得到了想要的一切,放过我,权当你没认识过我……”
“如果我说不呢。”他挑眉。
他的慵懒与平静深不可测,太过危险。我永远,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我实在不愿向他迈开步,与他僵持着。
“如果等到我过去,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他冷冷说道。
“……”我心一抖,只得僵硬着身子坐到了他的身边。
他转过头,毫无预兆的向我压下身来,我闪躲着后退,他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钳住我的手将我死死压在身下……
我惊恐的看着他,胸口因为受惊而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
“嗡嗡——”
他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漠然的瞥了一眼,然后用食指利索的按了接听,并免提。我惊魂未定的望向手机显示屏——是……谢盛黎!?
“顾董离开曼谷太匆忙,我都还没来得及好好款待你。”
“谢小姐说笑了,顾某不敢当。”顾豫一字一句的回应着,眼睛却全程看着身下的我。
我不敢出声,只能愣怔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顾董太客气了,既加入了白鲨,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这么这样见外呢?”
“见外只是因为道不同,所以想保持起码的礼节。”
顾豫加入白鲨我不奇怪……白鲨想找林少程的接班人,那只有他了。只是,谢盛黎是在对顾豫结党吗,可他的字里行间,却在拒绝!?
“……那还真是扫兴呢,回头,平城见。”
谢盛黎挂断了电话,顾豫依旧平静的望着身下的我。
我紧抿着嘴,闪躲着他的眼神。
“不问我为什么要你听?”
我依旧抿嘴,不愿去理他。
“留在THE ROLE,然后找个机会回平城,报复方华,报复我,我说得没错吧。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和我的差距。我已在白鲨,而你,还在会所充当男人的玩物。”
顾豫每说一个字,温热的呼吸便打在我的脸上,我浑身的神经都跟着紧绷起来,不自觉攥紧了拳头。
混蛋。
我紧咬着下唇:“……放开我。”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这里是会所,我是客人,就算我即刻让你脱光,你也不能说个不字。THE ROLE的规矩,这个圈子都知道,你也知道。”
是,我知道。
我不能,不可以拒绝客人的一切要求。
“自己脱。”他的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情感。
我只能颤抖的用手解开领口的第一枚扣子……
“继续。”语调依旧冷漠。
我的眼眶泛红,极大的羞耻感席卷而来,却仍颤抖着继续解。
第二枚……第三枚……解到第四枚的时候,我的理智已全然崩溃,手抖得厉害。
他的眼里没有丝毫怜惜在闪烁,只有冰冷:“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失望。”
我拼命抑制眼泪,声线颤抖:“当然让你失望,所以你才会毫无顾虑的抛弃我……”
顾豫一把钳住我正在解第五枚扣子的手,他的视线却从头至尾只停留在我的双眸中,没有去看其他地方。
“那时的新闻,你为什么不去用脑子好好想想?等我成了董事,我可以做主追究你的法律责任,你知道我不可能付诸行动的。”
“……”
他蹙眉:“为什么不等我回家找你,为什么要跑。”
我咬牙,眼泪已经不知何时再也忍不住,溢了出来:“……我不懂你,顾豫,我真的不懂你……”
你给我温暖,你让我心凉。你使我拥有安全感,你也带给了我绝望感。
我不懂你,顾豫。
他沉默,抚过我眼角的泪水,用冰凉的手指把我狼狈敞开的衣服合上。
“在这个会所,有没有男人碰过你。”
我摇头。
“有没有男人为难过你。”
我摇头。
“那就够了。”
他的身体从我身上撤离开,我慌忙侧过身用解开的衣物紧紧包裹住身体。眼角还残留着来自他手指的冰凉感。
“穿好衣服,出去。”
我慌忙从沙发上逃下去,背对着他深呼吸调整凌乱的情绪……然后握上了门把手准备出去——
“江乔,”他抿了口酒,对着我的背影道:“我没有想过抛弃你。”
我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去听,然后狠狠的将门关上。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浑身已然瘫软,被抽空力气一样靠在门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没有想过抛弃你。”
就像魔咒。
原来无论我是谁,无论我在哪,无论我用什么身份,他都能轻易掌控我的情爱和人生……
凭什么。
我从来,就不是好人。可他顾豫,根本不是人。
☆、再遇平城
那次和顾豫重逢的场景,在余下一个月里持续不断的回晃在我眼前。
他总是有轻易逼疯一个人的本事。自己没有感情,却能让别人的感情掀起波涛骇浪。
我坐在开往平城的车里,在后座上看着窗外越来越近的平城,有些出神。平城,我回来了。
小然过生日,闵俊特地请了一天假陪她,本来是由他去平城的办的业务委托给了我。办完事后,我走出证券大厅,面对再熟悉不过的商业街停下了脚步。熟悉的空气,陌生的人群。
街对面E。L品牌大楼的硕大LED屏在闪烁着,我看得有点出神,如今品牌大楼在平城有了许多衍生产业,风头正盛。
品牌大楼是当初我和卫伯亚一起创建的,倾注了我很多心血。不同于铭山地产,品牌大楼对于我的珍贵之处便是它是我真正展开的第一份事业。
卫伯亚……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我们以演技开始的那段恋情,最终以闹剧草草收场。
正在发呆之际,对面品牌大楼旋转门走出来了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在他们中间簇拥着的是一个身穿深蓝色长风衣的男人。我定睛一看,熟悉的眉眼——
卫伯亚……
司机为卫伯亚打开门,他不经意的抬头,正好看见对面站着的我。
他失神了。
我有些慌乱,赶紧迈开步子准备离开,也不知我在逃避些什么。
卫伯亚赶忙追了上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快要把我捏碎。
我只得干笑:“……好久不见,伯亚。”
我看到卫伯亚的表情从惊愕到呆滞,再到怒火难消。他二话不说,紧接着把我连拖带扯的扔进他的车里,我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双手抵着车门框,眼神阴郁得可怕,他嗤笑:“好久不见!?你他妈把重逢想得太简单了吧,嗯!?”
司机有些堂皇:“会长,这……”
“滚!!”
他立刻连滚带爬的从驾驶位下去,卫伯亚大步绕到另一头坐上了驾驶位置,然后锁上了所有的门。
缓过神来的我惊恐的去拽他的衣服:“伯亚,伯亚你这是干什么!?”
“要你还债!!”
他疯狂的踩下油门,一路把车速飚到恐怖的程度。路上无论我怎样崩溃的叫打他,他都像没听见一样。最终他把我从车里拽了下去,把我生生拖进了郊区一间别墅里,然后半拖半扯的把我推进了卧室,反锁门后狠狠的甩开我的手。
卫伯亚扯着领带,样子可怖。
我装作镇定的往后退:“卫伯亚,骗你是我不对,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可我们的一切……都是双向演技不是么。你一直在演戏,我知道,你从没爱过我,我知道。”
所以又何必装作一副受了情伤的暴戾模样。生气,是因为我没有带给你应有的荣华权力?可你,也从来没有给过我一场真心的爱情。
他冷笑:“你知道什么?”
我的腿撞到了寝具边缘,再也无路可退。
“我知道你从未找过我,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也没断过那些女人,我知道你一开始就没动情。品牌大楼带给你的还不够么?我们已经互不相欠了,你又在气些什么!?”
他上前一步紧紧桎梏我的双手,逼我看着他的眼睛:两不相欠是么!?你懂什么!?”他疯狂嗤笑,“我问你,你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你他妈什么都不知道!!”
他一把把我摔到寝具上,我害怕的抵住他压上来的身子,拼命不要他靠近我:“卫伯亚我求你别这样!”
“求我,你有什么资格求我!?”他像头发狂的野兽,全然没了理智,疯狂的撕扯着我的衣服,双眼通红的嘶吼着:“把我像个傻子一样骗得彻底,然后一走了之!?你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么!?我知道我失去了什么么!?你他妈怎么能这么对我!!”他咬牙,眼眶却红了。
他仍在疯狂的撕扯着,我红着眼眶快要崩溃——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让空气寂静了下来,我的手还在颤抖着,对面的卫伯亚突然笑了,踉跄着从寝具上退了下去,伸手抚摸自己被掌掴的地方。他回过头,眼眸里没了方才的滚烫却冰冷得可怖:
“是不是除了袁晋都不可以?还是除了我,其他都可以?是这样吗,我的未婚妻?”
我的心猛然一颤,却彻底无言。
“我一定是疯了。”他颤巍巍的后退,“你走吧。”
我垂下眸,犹豫着,最终还是抬脚准备离开。就在我快要关上卧室门时,传来卫伯亚沙哑的声音:
“我说我找过你,我说我动情了,你信么?”
“嗯。”只是低沉的一字,却替代了我心中汹涌的情绪。
我合上门,卧室内传来东西被狠狠砸碎的声音。我颓然闭上眼,再睁开眼时,视野一片薄雾,不知是不是来自湿润的眼睛。
我和卫伯亚的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所以除了在此刻画上句号,我别无选择。心情从未如此复杂,不管怎样,我都解脱了。这段不该有的孽缘,我和他,都解脱了。即使是以这样极端的方式。
我抬头看着昏暗的天,心痛得厉害。永远不要拿幸福当筹码,永远不要相信任何演戏都能脱身,永远别说永远。
回到会所以后,陆谦穆已经在办公室等我许久了。看到我来了,他焦急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心安:“怎么这才回来?怎么不带电话?”
我闪躲着他的目光:“去处理了些事……对不起啊谦穆。”
“没事。昌迅哥说找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