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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虹心中盘算,周三陪远藤从墨尔本到悉尼,周四去其他几家超市看看,周五带他到“泓”微服私访一下,说不定就可以看到自家商品上架了。
“晓珍,这几天还好吧?”樊茹泓踌躇了一下,问道。
“她挺好,一切如常。”
“哦,你们那个客户。。。。。。余总,经常去你们公司吗?”樊茹泓问得尽量自然,可在安虹看来仍有些欲盖弥彰。
“他,倒是不经常来,一两个月来一次吧。一般我们申总陆总去他公司谈事情。”
安虹没敢吐露余德禄对Jane的那股黏糊劲儿,怕她这当妈的心里不踏实。不过,看上去那个老余有贼心没贼胆,充其量说两句过过嘴瘾。
樊茹泓像是放了心,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别怪我紧张,你也是当妈的,应该能理解。余德禄那人。。。。。。不地道。。。。。。我是把你当自己人才跟你说。他尤其对女人。。。。。。我知道他以前的一些事儿,所以他看见我就咬牙切齿的。。。。。。”
樊茹泓白皙的脸上泛出冷意,神色也有几分狠戾,和她一贯的优雅气质很不协调。
“你和晓珍以后和他接触都要小心,如果他敢对你太过分,告诉樊姐,樊姐替你出头。”
安虹看樊茹泓一提到余德禄就面带恨意,猜他们之前的过节应该不一般。不过这种业界秘辛哪是她这种后辈可以窥探的。
安虹从善如流地点点头,“谢谢樊姐,我和Jane有什么搞不定的,一定告诉樊姐您,让您帮我们拿主意。”
安虹明白樊茹泓有意让她当她们母女间的耳报神,如果真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她也不介意向樊茹泓透露。
樊茹泓刚要张口,安虹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王健青来的,安虹忙跟樊茹泓说了声“抱歉,我接个电话”。
王健青看安虹出门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有回来,问她在哪儿,要不要接她。
安虹说还在客户这儿,多聊了几句,很快就回家,不用接。
樊茹泓看安虹放下了电话,笑笑说,“你先生很紧张你嘛,这么一会儿就担心了。”
安虹有些不好意思,忙说是他自己搞不定孩子,才催自己赶紧回去。
“Rainbow有几个孩子啊?”
“两个,一个女孩一个男孩,都在上小学。”
樊茹泓放下手中的茶杯,摇摇头说,“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年轻就有两个孩子。你先生多幸福啊,太太又漂亮又能干,还给他生了一儿一女,没有几个男人能有他这样的福气哦!”
安虹被夸得有些腆然,忙说,“您先生才幸福,我没见过像您这么高颜值的商界女强人了。”
听安虹提到她先生,樊茹泓一愣。好像不太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她随即让她先喝点茶吃些水果,自己上楼去取她要的合同。
安虹看樊茹泓窈窈窕窕地上了楼。人家四十好几的人了,可从后面看,那身材连她这个三十几岁的都自愧不如。
此时,门口传来停车声和钥匙开门的声音。随即,门外闪进了个高大的身影。
安虹定睛一看,是上次遇到的樊茹泓的老外老公。
这次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好像还打了发蜡,平平整整的趴在脑袋上,再加上身穿Polo衫休闲裤,显得比上次老实持重了不少。
看见从沙发上起身的安虹,他停住了脚步。
“你好,你是阿泓的客人?”
“是啊,你好,Jeff,我们上周在喜来登酒店门口见过。”
想了半天,Jeff才想起,“哦,是的,泓告诉我你是Jane的同事,你叫?”
“Rainbow,我的中文名字叫安虹。” 安虹主动伸出手。
Jeff好像一瞬间断了电,伸出的手停在了半路。只有眼睛灵活转动着,把安虹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番。
“你叫安。。。。。。虹?是哪个虹?”
“彩虹的虹。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以为跟阿泓是一个泓字。”
Jeff整理了一下情绪,接着问道,“Jane怎么样?有我在,她好像不喜欢回到这个家来。”
Jeff倒是快人快语,让安虹原来的猜测得到了印证。Jane果然是因为当妈的嫁给个白人老外,又追随他去了西澳,没有陪伴她成长,所以她们之间的矛盾才会这么深。
“其实我都无所谓,她肯回来看看泓,她来时我出去都可以。毕竟那是她的妈妈,她不能一辈子不理她。”
Jeff倒是很开通,看来他虽比樊茹泓年轻,但对樊茹泓还是很体谅的。
“我没在外面看见你的车,是别人送你过来的吗?”
“哦,不,我就住附近,走着来的,找樊总拿个资料就走。”
安虹告诉Jeff自己就住在河那边,走着十几分钟。
“那条路上是不是很多家中国人?”Jeff对安虹家那条街好像很熟悉。
“是啊,我们去年春天搬过来后,这一年陆陆续续又搬来四五家中国人,现在那条街有一半是中国人了。”
Jeff还要说什么,樊茹泓拿着合同下来了。
安虹拿过合同看了看,起身告辞。
Jeff说天黑了,怕不安全,自告奋勇送她回家。
安虹虽然推辞,但见夫妻二人都很坚持,自己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正往门口走,楼上的门响了下,樊晓玲从楼梯栏杆上露出个脑袋,但只往楼下看了一眼又跑了回去,还砰地关上了门。
樊茹泓摇摇头,对安虹歉意地说,“看这孩子让我宠坏了,没一点规矩。”
安虹说不会。说实话,安虹对这个樊晓玲很是喜欢。不仅仅是因为这丫头长得出挑,她也喜欢她乖巧又独立的性格。看着她那稚嫩美丽的脸庞,让安虹想起了大学时代的自己。那无忧无虑的青春年华,是一去不复返了!
路上,Jeff倒是很健谈,跟安虹聊起自己正在大学里的研究项目。他问安虹的先生是做什么的,安虹说是牙医,Jeff还很高兴地要了王健青诊所的地址,说自己正好牙疼要看牙医。
Jeff把安虹送到家门口,绅士地下车给她开了门。
安虹道谢,看Jeff重新上了车,自己才进了家门。
安森一直扒在玻璃窗上等妈妈回来。看见妈妈进门,他奔过去,说让安虹去看他叠的纸船。
“Mommy,我叠的是上次姥爷教我的帆船!”
现在每周上网视频,姥姥姥爷都要和两个孩子说半个多小时。看来,如果告诉父母送两个孩子回去过暑假,他们应该会非常欢迎。
安虹夸了安森叠纸的手艺,孩子拿着自己的作品在窗前摆弄。
“咦,Mommy,那辆送你的车怎么一直停在咱们家门口,没开走?”
安虹凑过去看,恰巧看见Jeff的车启动,在夜色中很快消失在了街角。
王健青也凑过来,“怎么,你不是说是住在附近的客户吗?人家还负责把你送到家门口?”
“是啊,他们夫妻说天黑怕不安全,就让她老公送我回来的。”
王健青想了一下,才想明白,“哦,你那客户是女的呀?”
安虹也想了一下才想明白,没好气地说,“我说你怎么还打电话查我岗呢,闹半天,你是以为我大晚上的和男客户相谈甚欢呢吧?!”
王健青一副打死不认账的嘴脸,扭身哼着小曲,接着做他的俯卧撑去了。
☆、郎无情 妾有意
周日傍晚,申凯正在整理出差的资料,手机响了,是Jane打来的。
她说自己刚发现有份合同周五忘了给申凯,是他要明天出差带着的。现在合同原件在她手里,她给申凯送到家里来。
申凯记得,自己周五从公司下班时把要带的资料都过了一遍,除了樊茹泓那份,其他的合同原件他都整理好了,放在出差带的皮包里。
申凯拿出皮包翻了一下,果然见那份合同是复印件。明天一大早的班机,明早再去公司拿是来不及了,他犹豫了一下,就告诉了Jane自己家的地址。
刚放下电话,申凯就有些后悔。
申凯一直没有告诉过Jane自己家的地址,可刚才一时情急还是说了。这大晚上的,让人家姑娘家来自己的公寓,有些不妥。
上个月他手受伤时,在家办公了一段。Jane也曾拿文件来给他签字。那时,他特意把她约在了附近的购物中心,说自己恰好在吃午饭,请她一起吃。
他知道Jane一直对他有意,确认了他是一个人后,姑娘从开始的脉脉含情到最近的日趋明显。连陆子峰都在他耳边不止一次地提醒,说Jane有事没事就在申凯身边晃啊晃的,一会儿递杯咖啡,一会儿买个下午茶的。难得人家小姑娘对他这么上心,他一个离异大叔,人家也不嫌弃,干脆收了算了,好歹漫漫长夜也有心睡眠了不是!申凯却说姑娘还小,还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自己一把年纪了,不能在她一时头脑发热时就趁人之危。再者说,Jane不是他的菜,他也不想委屈自己。
陆子峰多精啊。他看多次给申凯介绍姑娘,他都婉拒,身边这一直示好的小美人人家又看不上。据他观察,申凯身体健康(手伤已痊愈),性向正常,见他看安虹时那个小眼神,就说明了一切。
陆子峰最后话中有话地对申凯说,“让你收了她就是委屈你自己,那不委屈你自己的你也收不了啊,何苦为难自己呢!”
申凯抬眼看看陆子峰,好兄弟此时眼神飘忽,正盯着办公室外那个忙碌的身影。陆子峰没说话,只抬抬下巴,指向安虹。
申凯没好气地用文件夹敲了下陆子峰的脑袋,抛出一句,“乱说”。
Jane来的挺快,电话放下也就十几分钟,Jane就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拎了个大纸袋。
姑娘进得门来,倒不客气。她把纸袋放在餐桌上,除了合同原件,还从里面变魔术一般拿出四五个餐盒和一瓶红酒。
“还没吃晚饭吧?我也没吃,一起吧!”
问了申凯酒杯在哪儿,她还从厨房拿了两个高脚杯,倒了两杯酒。
看申凯还在迟疑,Jane自己一屁股坐在餐桌旁,又催了句“坐啊,别客气”。
申凯接过酒杯,Jane和他碰了下杯,自己先喝了一口。
她放下酒杯,吃了几口菜才开口,“这是我这两天吃的第一顿正餐,真香啊!”
申凯见她吃得津津有味的,自己不好干坐着,也陪着喝了口酒。
“你周末忙什么,连饭都没时间吃?”
“读个商科硕士,周五晚上和周末两天,悉尼大学的。我已经上了一段了,只要修够学分,再有一年就能毕业了。”
“哦,没想到我的小助理还是个励志女,祝你早日毕业,拿到学位!”
这次申凯主动拿起酒杯,跟Jane碰了下杯。
Jane是申凯和陆子峰开公司后招的第一个员工。那时,他们刚在悉尼的CBD租了个小办公区,为了撑门面,他们在二三十个面试者中选了颜值最最高,办事最机灵的Jane做前台兼助理。
看学历,她只是个一般大学的会计专业毕业,看资历,她刚毕业不久,之前干的也都是短期的实习。可这姑娘很有悟性,平时不声不响地看申凯他们如何处理客户关系,慢慢就摸出自己的门道。申凯刚开始还得手把手教,没过几个月,老板交待的事情她就办得滴水不漏,游刃有余了。
申凯看她是个可塑之才,她来公司一年后曾经问她想不想尝试做做市场,可这姑娘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说是跟着申凯学得更多。
渐渐地,申凯也感觉到了姑娘对自己的用心。可他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心中所思所想在移民到澳洲后一年多后居然实现了。于是,他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