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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点明的话,不仅让书生尴尬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更让俞影瞬间回过头,狠瞪多舌的秋波一眼。然而,也就在同一时间,她不小心接触到白去雁那双带有异样柔和光彩的深邃眼眸。
俞影很快地偏过头去,但已经难掩她耳根的一片徘红。
“这位姑娘,在下并没有恶意,只是你家小姐长得极像我已过世的妹子,所以可否请你让我跟你家小姐一谈。”书生恳切地道。
“这……”秋波不敢擅自作主。
“既然要谈,还不快点过来!”俞影故意拿这名书生来掩饰自己的困窘。
就在这时,白去雁对着欲站起的阎伍摇了摇头。
“谢谢姑娘,在下马上过去。”
既然小姐允许,秋波也唯有放行,让书生能够顺利地走到船头。
“姑娘,在下姓——”
事情也就在这名书生非常靠近俞影的当下发生。
这时候的小船已经离岸上很近,所以当这名书生以惊人的速度成功攫住俞影,然后纵身飞掠江水再落到岸上时,就只有那么一眨眼的工夫。
其实,在这名书生一有动作的刹那,白去雁及阎伍的身形也在同一瞬间跃起。不过,那位头戴竹笠的胖妇与船老大显然与书生是同一伙人,所以当白去雁快要接近书生时,便遭逢胖妇及船老大的拦截。
砰!
砰!
白去雁跟船老大,而阎伍则是与胖妇在半空中各击出一掌。
与白去雁对掌的船老大,还来不及哀号便摔落江中,而与阎伍对掌的胖妇则是口吐鲜血地跌落在船板上。
“交给你。”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变,让一旁的秋波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直到阎伍将那名受重伤的胖妇推给她之后,她才反扣住胖妇的肩头大叫:“你们干嘛要捉我家小姐?”
而另一头。
击落船老大的白去雁,早就顺势掠过江面,与挟持俞影的书生对峙。
“再过来,我就杀了她。”书生露出他原本残邪的外表,并将手中利刃直抵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俞影心口。
“我并不认识阁下。”白去雁温雅的俊庞,依旧有着一贯的淡然。
“哼,只用一招就能将我的人解决,白去雁,你果然不是个普通的商人,是明圣宫看走了眼。”书生的冷眸不仅盯着白去雁,也十分注意站在他身后的阎伍。
“阁下过奖了。”白去雁一笑。
这时,船已靠岸,而秋波亦押着受伤的胖妇来到白去雁身旁,并对书生激动的大叫:“如果你敢伤害我家小姐的一根寒毛,我就杀了她。”
“哈哈!像她那种没用的废物,你就替我杀了吧尸书生根本一点都不在乎胖妇的生死。
“你——”
阎伍适时阻止秋波,以免激怒书生。
“白去雁,想要她活命,就把东西给我乖乖交出来。”
“什么东西?”秋波脱口问出。
“玉鸳鸯。”
第七章
啧,又是玉鸳鸯。
原来这项讹言不仅影儿知道,就连明圣宫之主奚厉也有耳闻。
白去雁优美的唇角微弯,但他的神情却略显深沉。
玉鸳鸯!明圣宫的人也要玉鸳鸯,难不成他们也知道玉鸳鸯能够治百病。不,玉鸳鸯可是救她娘亲的宝物,就算死她也不会交出来的。
被书生挟持住的俞影,在听到他们捉她的目的也是为了玉鸳鸯后,即不停地对白去雁猛眨眼。
俞影以无比凶恶的眼神暗示他不准说出玉鸳鸯在她身上。
白去雁当然懂她之意,像这种眉目传情的戏码,他们已经进行过很多次。呵,他微弯的唇角不禁向上扬高。
“白去雁,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交出玉鸳鸯,我就杀了她。”书生不懂白去雁为何笑,但他却因他这种淡然的诡笑而心生惧意。
“我是很想交给你,可惜玉鸳鸯已经不在我身上。”
白去雁一说完,俞影的小脸立即变得狰狞。
该死的你,我不是叫你别说的嘛!
“一……”
书生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白公子,小姐她……”秋波紧张地望向他。
“二……”
“喂,你别伤害我家小姐,玉鸳鸯真的不在白公子身上,它现在在——”一道恶霸似的眸光骤然射向秋波,让她硬生生地噤了口。
小姐干嘛瞪她,她可是在救她耶!
“在哪里?”书手手里的利刃已然抵住俞影的心口,只消他一用力,俞影便会香消玉殒。
“是时候了。”在这紧要关头,白去雁突然低低吟出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语。
“三厂“小姐广秋波大叫。
刹那间,书生与秋波的面色同时呈现死灰。
秋波是因为小姐命在旦夕而惊慌到面如白纸,但书生却是在运力要将刀尖刺人俞影体内的前一刹,不知何故而猛吐鲜血,面无人色。
书生的狂吐不止,致使他连刀子都拿不稳,更遑论有能力再对俞影下手。而白去雁及阎伍便趁此时机,身形倏然掠起。
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希望鲜血别一直从他嘴里流出的书生,被阎伍一脚踹飞,当场断气。
而白去雁则落在俞影身旁,仔细检视她身上有无受伤,突然,他眼尖的发现靠近她心脏部位的衣服上,竟渗出丝丝血渍。
瞬间,白去雁眼底有着少见的阴沉,他应该立刻让他断气,才不至于在他苟延残喘时,刀尖不小心刺到俞影的胸口。
“阎伍,我要知道明圣宫还剩多少人。”白去雁回头睇了眼浑身战粟不停的胖妇,继而无预警地揽住俞影的腰身直往密林掠去。
“是。”阎伍将冷光移向半跪于地的胖妇。
“白公子,你要带我家小姐去哪儿?”秋波急急叫唤,甚至还想追上去。
想当然耳,阎伍自是尽责的拦住她,以免她去破坏公子的“好事”。
箍住全身皆不能动弹的俞影来到密林的白去雁,在看准栖身之处后,足下猛地一登,霎时拔身跃上约有十丈高的粗大树枝上。
而被他紧扣在怀的俞影,老早就在他飞奔到她身前时,一直以眼神暗示他快点解开她的穴道。
怎知,他非但不予理会,还带她来到这么高的树枝上落脚,显然他的动机很可疑,难不成他想对她——俞影登时睁圆灿眸,想以恶狠的凶光来驱走他“可能会有”的无耻淫思。
“你的心口受伤了。”白去雁将她置于他的双腿上,让他很轻易地瞧出她的雪颈正冒出一粒粒的小疙瘩。
废话,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俞影目不转睛地瞪着白去雁那张不怀好意的温柔笑脸。
“我帮你上药。”他轻柔的话声甫落,便开始动手解开她的衣扣。
他到底想干啥?俞影的眼珠子已经瞪到快凸出来了。
“上这种药时可能会有点疼痛,所以还是等我替你上好药再解你穴道,嗯?”
对于俞影那副想吃人的凶恶模样,白去雁只回给她一记带有异样情愫的亲切笑容。
你这只满脑子淫欲的臭狐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俞影实在很难理解为何原本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竟会渐渐成为一只专找机会欺负她的大色狼。
是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白去雁,还是他的性格本来就属于两种极端。
就在她冥想的同时,她的胸口忽然刺痛起来。一回神,她才惊觉自个儿的衣襟已不知在何时被他给敞开,而他的手里亦多出一瓶黄色药粉。
当这药粉被涂抹在她胸前的伤口上时,果然如他所说的,有点……不,是十分的疼痛。
然而,令她大皱眉头的还不仅如此。没有衣裳遮掩的小巧酥胸,在凉风的阵阵吹拂以及他有意无意地碰触下,竟克制不住地挺立起来,这让俞影羞到恨不得当场摔死算了。
可恶,等她一能动,就是白去雁的死期。
“影儿,很疼吗?再忍一会儿就好了。”在白去雁的笑容里,可以明显地感受出他对眼前的美景十分满意。
简直羞愤到无地自容的俞影,有些赌气地干脆闭上眼。
就算她此刻心里正想着该如何将他千刀万剐,但在他一滴一点灌注了浓烈情爱,以及不断赐给她更多不知名的愉悦后,她的心渐渐失控了。
俞影圆睁的眸子慢慢迷蒙起来,尤其在他深深吻住她微张的嫣红小嘴时,她更不禁合上眼,任由他缠着她的唇舌不放。
讨厌!她何时变得如此淫荡?竟喜欢上他抚摸自己的感觉!
莫非她是被白去雁给教坏了。
不,她才不要被他吃得死死的,她要反抗,要反击。
不过,她的反抗,却是将双手缠绕住他的脖颈,以方便他更贴近自己;而她的反击,就是浑然忘我地与他的唇舌激烈地纠缠在一块。
直至,她快不能呼吸;直至,她蓦然听到自己所发出的呻吟声;直至,她察觉她的双手已能动弹;直至,他邪恶的魔手往她身下滑去……
“呀——”俞影猛地推向他的同时,冷不防地逸出一声惊叫。
原来她根本忘记此刻她正好坐在他的双腿上,而更不幸的是,白去雁正好坐在离地十丈的高树上,所以经她这么一推,俞影的重心马上不稳,眼见就要跌落下去……
但一只手臂很快地扶住她的纤腰,而俞影的藕臂也不意识地牢牢攀住白去雁的颈项,死命地抱紧他。
“吓死我了尸万一真的掉下去,她不死也剩半条命,可恶,这全都要怪——
“白去雁,你什么时候偷偷解开我的穴道的?”
连忙缩手的她,除了赶紧将衣裳合拢外,还把双手横在胸前,以防他的手脚再次不规矩。
“你知道嘛,影儿,我刚刚竟然想在这里要了你。”含欲的深眸放柔,在语出的刹那,白去雁千钧一发地搂紧她差点又要摔下树的身子。
该死的,他讲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做?”此话一出,她真想咬断自己的舌根,“白、白去雁,如果你敢那么做,我就——”
白去雁的食指忽而轻轻刷过她微肿的唇瓣,惹得俞影除了闭嘴外,还不由得打了一阵哆嗦。
“因为我不想让你最珍贵的第一次在这种地方失去。”地点不对,是他不得不打住的主要原因。
“你……你无耻、下流,这种事也敢当着我的面说。”她的小脸红得一塌胡涂。
“影儿,这种事我不但敢说,也会彻彻底底去执行,你懂吗?”他一直在找机会让她熟悉彼此间的碰触,甚至经由某些亲昵的动作来提醒她,她这一生所能依附之人,天下间唯有他白去雁。
“我……我不懂。”怔忡良久,她突然像个任性的孩子般,捂着耳朵频频摇头。
该死,她怎么可能不懂他在讲什么,只是她现下还不愿承认罢了。
其实,诚如江云恋所说,她巧手神偷虽颇具名气,但毕竟是个见不得光的偷儿,与京城首富的白家大少着实难以匹配。所以她只得装、只得避,最好在这趟旅程结束后,他们就各走各的路。
“影儿,逃避是没有用的,我们早就……”傻影儿。
“对了,你是不是早就料中他们三人会对我们不利?那名臭书生为什么会突然吐血?喔!你老实的说,你是不是故意害我被那个臭书生捉住的?”俞影一口气发出三个疑问。
深邃的眼眸绽放出无奈的波光,白去雁定定瞅视俞影许久。
俞影一开始还敢迎上他那难测的异芒,但久久之后,她还是败下阵来。
“你到底说不说?”俞影顺势转移微慌的目光,口气甚凶。
忽然间,也可以说是毫无预警的,白去雁的双手猛地揪住她的襟口,相信只要他往左右这么轻轻一扯,她上身衣裳保证会在转眼间化为一堆破烂。
“白去雁,你想用强的厂俞影冷不防地对他嘶吼,但她的俏脸却烫到快要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