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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像极了!她是哪里人,多大了?”槿兮好奇地问,没什么不高兴的,她不是没气度的人。与她长得很像而已,并没抢走她什么!
只是,司令……他的反应,有点过了。
“无家,孤儿。与夫人年纪相当,本在沪上舞厅当伴奏,被我挖来的。这经名角一点拨,唱起歌来,倒有模有样。天生一副好嗓子,祖师爷赏饭吃呀!”杜如墨翘着二郎腿,一脸得意道。
年纪与她相当……
到此,萧慕白才彻底清醒。
他认错人了。
“谢谢大家的掌声!”一首歌曲结束,台上的黎小姐鞠躬致谢,自我介绍道:“小女子黎南馨,初来省城唱歌,还请各位多多捧场。”
接着,她又翻唱了几首歌曲,首首不输原唱,杜如墨说,已请词曲人在为她写新歌。
出了歌舞厅,槿兮上了轿车终于忍不住对萧慕白问:“司令的魂儿被那黎小姐摄去了?从她出场后,您就没正常过!与槿兮容貌相似而已,我都没在意,您在意什么?还是那黎小姐长得比我好看?!”
她似凶悍泼辣的小媳妇,对看似花心的丈夫质问。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第063章:对不住她
他沉在阴暗里,没有回答她,槿兮侧首看着他,等他的答案。
只见他掏出香烟点燃一根,火光照亮他的脸,瞧不出表情来。
军官,喜怒不形于色。淡漠的态度,教她愈加恼怒。
“萧慕白——”
“她没你好看!”她刚直呼其名,他倏然打断,侧首看着她,以让她信服的语气,坚定道。
反倒是她愣了愣,心情舒畅多了,没有女人不喜被爱人夸赞的。依然扁着嘴,故作小女人的娇态。
“那您为何失态?”
萧慕白目视前方,吞云吐雾,车内的昏暗掩去他的模样,唯有忽明忽暗轮廓清晰的侧脸。
“惊讶,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他淡淡道。
她不屑:“那黎小姐不过与我七分神似……”
她哪里知道,他指的不是她与黎小姐。
那些萧慕白想要遗忘的过往,却时不时得以特殊方式,提醒着他,逼迫他回忆、悔恨……
也许,他不曾真正想遗忘过,不然当初为何要娶与静知相像的女子?
曾经力所不及的,曾经的遗憾,在他功成名就之时,有了能力、手段,遇到了与静知相像的时槿兮,便强势弥补那个遗憾!
“也在想前线的事儿!瞎胡思乱想!”抚了抚她的后脑勺,他淡笑道。
她永远不会知道他的秘密,他不会让她知道,她若知道,除了徒增矛盾、隔阂,不会有好处。
——
若是平常,他刚从军营回来,定会纠缠着她折腾个够,可从外面回来他便去了书房,说是有公事。
任她撒娇嫌冷,他都没动摇。
“杜老四!你老实交代,那黎小姐到底是从哪来!”萧慕白握着电话机,冷声问。
除了唐大都督,唐小姐,没人知道他的过去,就连拜把兄弟杜如墨也不曾知晓。
疑是唐家那边人的安排,又想起静知生前说过的话。
杜如墨一头雾水,“司令,您这是怎么了?那黎小姐确实是我在沪上歌厅挖来的!”
“当真没欺瞒我?!”
“当真!”
得到杜如墨肯定的答案,他便挂断。接着拨了号出去,让人详查黎小姐的底细。
——
被窝冰凉,捂不热,槿兮心里不踏实,一直没睡着。
直到听到动静,她才闭眼假寐。
他上来,床垫沉了沉,进了被窝,带来融融暖意。
他的身子总是如火炉般炽热。
冰凉的被窝,教他皱眉头,疼惜地将她捞进怀中,槿兮却傲娇地要逃开。
“生气了?”一股愧疚涌来,将她圈得更紧。
他对不住她。
“公事重要,槿兮不敢生气。”只是一个温暖怀抱,她便释然,他的公事当然比她重要,全军战士的性命都在他手上。
她不该小家子气,她是司令夫人,应当胸怀天下。
转身,反手抱住了他。
她说,她要做一位懂事、识大体的司令夫人。
不能再任性,耍小脾气。
萧慕白动容,吻了吻她,将她冰凉的双脚夹在腿弯里捂热……
——
不知为何,黎小姐并未如人们所料那样成为红角,反而如昙花一现,没再演出。
坊间传言,她被一位高官相中,金屋藏娇了。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第065章:没有回来
哪位高官?
身处权贵圈儿的里,槿兮时常与那些官太太交际,却没听说过。她也没那份闲心去打听,与她何干呢?
她怕冷,手脚凉了便什么事都做不了,无聊得紧。一次,在萧慕白跟前抱怨过,他很快命人将卧室、画室装上了汽炉,听说是从德国弄来的。
有了汽炉,卧室与画室暖意融融,有次她在画室呆了大半天出来,竟感冒了。
这感冒,断断续续,大半个月还未痊愈。
静悄悄的画室内,穿着单薄的槿兮,放下画笔,站在四幅画前,每一幅画皆用画架支撑住,除了一幅素描肖像画,其余皆是色彩丰富的油画。
画中,皆是同一个人。
铅笔的线条勾勒出他硬朗的面部轮廓、肌肉张力。第一幅油画,描绘的是,傍晚时分,他在书房看着怀表失神的样子;第二幅,他在书房看书的时候;第三幅,他穿着军装,立于庭院里,身后,桃花灼灼……
他离开近一个月光景了,明日过冬,仍没回来的消息。
男儿志在四方,何况,她的男人是南征北战,金戈铁马的大帅。
以前不知,久了,她已明白,嫁给萧慕白,这一生注定要在孤独与思念中度过。
她不应感到孤独,还有画画的爱好,还有梦想。出国的梦想是破灭了,也不再幻想,打算年后开春的时候,办一间美术学堂,教孩子们习画。
——
冬至后接着便是西方圣诞日,基督耶稣生辰,教堂里有晚会,虔诚的基督徒费德勒先生盛情邀请她参加。
春妈也劝她多出去转转,总闷暖房里不好。
她另约周太太,孙太太等一同参加,她们还带着一群孩子。
巨大的圣诞树,五颜六色的彩灯,教堂内很是热闹。
沉肃的祷告结束,开始精彩纷呈的表演,许久没感受这么热闹了,槿兮很是开心,与一群小朋友手舞足蹈。
最开心的是,听周太太说,司令他们明日就回来。
前线又打胜仗了,这下,他们可以歇一阵子了,要到旧历春节呢。
萧慕白!又不给我打电话!
槿兮在心里嗔骂他一句,那周副官怎晓得给太太打电话告知归期,他却想不起!
晚会结束,外头飘起了雪花,又是落地即化的水雪,江南的雪都这样,鲜少痛痛快快地来场大雪,可以堆雪人打雪仗。
萧慕白曾说,他的家乡冬天常下大雪,还说,兴许春节带她回家乡一趟。
刚回到官邸便告知春妈,明个儿一早将床铺被单被罩皆换上新的,司令要回来。
她激动得一夜没怎么睡,早晨早早便起床,亲自拾掇。
从早盼到晚上,也不见萧慕白回来。
怕是出什么岔子了,忙打电话到周公馆,接电话的是周副官。
“周副官,你回来了,那我家司令呢?”槿兮急切地问,真怕萧慕白他出什么事了。
周副官微愣,睿智的眸子一闪便有了说辞:“夫人,司令当回官邸便教杜先生请去了,商会那边有急事!您不必担心!”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第066章:女人香
周副官仍记得当初时槿兮不肯嫁予大帅那义愤决绝的样儿,这还没一年光景,就被司令给征服了!放下话筒后,周奇勋摇了摇头……
听说他没事,槿兮才放下心来。
又是一夜苦等,依然没等到他回来。不禁气恼起杜如墨来,什么重要的事儿,难不成要开一夜的会?
别又是被他拉去鬼混了!
但萧慕白不是那样的人,她相信他。
——
雪后,初晴。
今日阳光虽好,却格外清寒。
官邸里的道路已被清扫干净,一地的水还没干,道路两旁可见一堆堆残雪,屋顶瓦砾上也有些许残雪,正在化水,不多,不似北方的雪,皑皑一片。
天是澄澈的蓝。
黑色轿车沿着官邸道路,缓缓行进。
周副官拦住了轿车,后座的萧慕白摇下车窗,“司令!”
“什么事?”萧慕白沉声问。周副官就站在车门外,躬身透过车窗与他对话。
周奇勋将昨晚时槿兮来电的事儿与他说了。
萧慕白没说什么,周奇勋明白,司令是默许了这个谎言的,他也是不想教时槿兮知道的。知他者,非他周副官莫属!
槿兮不想承认她冒着雪后清寒,捧着小炉子站在后院门口是为了等人。但,看到那道思念中的挺拔身影出现在她视野里时,还是动心了。
他穿着一身军装,披着一件呢子军大衣,金色的军衔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远远地,他也看见了她,愣了下,继续迈着沉稳步伐踩着军靴朝她走去。怀抱小炉捂手的女子,披着一身雪白裘皮披风,优雅、可人。
随着他越来越近,槿兮明显感觉自个儿双颊越来越红,越来越热。好些天不见他,竟腼腆、生分了。
那是小女子面对心爱之人的娇羞。
一步之遥,他顿足,黑色及膝军靴锃亮。
槿兮微笑着,微仰着头看着他,他先开口:“外面寒冷,快进屋!”
语气严肃,似在教训她。
槿兮鼻头发酸,委屈得紧,平日她早窝暖房里看书或是习画了,哪会在外头受冻!
“今个儿天气好,我在外头晒晒太阳!”她说罢,走去一旁墙边,成心忤逆他!
不是等他的?他不信。
知道她身子虚弱,这小身子骨,受不起风寒,走了过去。
穿堂风掠过,将他身上的气息扑来,依旧是很重的烟味,与以往不同,烟味过后,是一丝清香之气,很淡,宜人。
这一丝女子才该有的清香,教她全身紧绷,狐疑地看着处在她跟前的男人。
“要晒去二楼阳光房晒,那阳光极好!”说着,就拉她的手,槿兮不悦地甩开。
“司令,您昨晚去哪了?”她板着脸,无畏地质问。
久经沙场,无所畏惧的彪悍男人,心中竟一咯噔,心虚得紧:“被杜老四叫去应酬了!”
他从未对人撒过谎,因为没必要,他作为一方统帅,不需哄谁。她是个例外。
善意的谎言,无非是想着往好处引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清香又清晰许多,“有女子作陪?”
根本不是胭脂俗粉的味儿……
萧慕白浓眉一挑,垂首正对上她认真、严肃的样儿。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第067章:撵他出门
她这是吃醋了!
萧慕白扬唇,喜悦压过了心虚,“应酬,自然有女人作陪。”
他说得理所当然,丝毫没有半点羞愧!
“也是,陪您的女子,自然是高级的,阮小姐那样级别的吧?”她隐忍着愤怒,扬唇对他嘲讽道,字字带刺,句句泛酸。
素手紧紧捧着小暖炉,心是抖着的,被他气的。
萧慕白一时语塞,眉眼仍带笑意睨着她,“算是!”故意逗着她。
槿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