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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里得意地吹捧自己,林零零举着双手投降,“以前怎不知道你有这么厚的脸皮呀?”
“我都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好人了。”迅速收拾完毕,阎君只是把行李箱塞到衣柜里去关上柜门就算了事,然后坐在床边捶着肩,做出一副很累的样子,“哎……酸……”
林零零爬过去,给他捏肩,手上使劲心里暗说:我捏得你痛还不敢叫。
不过不管她怎么用力,阎君都是一副闲适的模样,“用点力气,你真好,老婆。”
林零零挽起袖子,扩散目标。从肩膀一直捏到腋下。阎君笑容不改,她都快怀疑他面瘫了。
“你,你没感觉吗……”
几乎快要给他做脚底按摩的林零零,疑惑地问。
“不好意思,我本来很想配合,给你一个相应的表情。”他一本正经地解释,“可是我正在琢磨你到底是想挠我痒痒呢,还是想掐我。如果是挠痒痒而不是掐,我就该笑;如果是掐而不是挠痒痒,我就该叫。如果你挠我却叫,你掐我却笑,那不是跟你唱反调吗,你一定要体谅我的良苦用心啊,老婆。”
他的微笑让林零零不禁疑惑,什么时候开始,她一个打遍周围无敌手的野丫头,居然沦落到挠痒痒和掐肉差不多力道的地步了?
不行,她得赶紧检查自己的打架神经退化没。
“来干一架吧,输的人不许吃饭。”
阎君略微皱了下眉头,“跟你?不好,我不跟女人干架,尤其是老婆。”
“拜托,这里方圆百里已经没人敢跟我比啦,除了你之外。纯粹是活动筋骨而已。”
“规则呢?”
林零零四下一张望,指着衣柜,“把对方塞到那里面就算赢。”
阎君哭笑不得地抱着手臂,“你真的不考虑换一下吗?”怎么看都是她比较容易被塞进去吧。
“来吧!”
迅疾地猛冲过来,屋子里虽然地方不是宽大无比,可是够阎君转身没有问题,闪避了几个回合后,林零零满头大汗地停下来,喘着粗气问:“喂,你,你的兼职是西班牙斗牛士吗?”
“哈哈,是啊,我最喜欢逗初生的牛犊了。”笑意从他脸上隐去后,阎君拍拍手,“来吧,我不闪了。”
“累死了,让我歇口气先。”林零零挥挥手,脑子里挥之不去他那个帅毙的转身镜头。
“不玩了?那我可睡觉去了。”想拖延时间?那可没门,好不容易玩兴被勾起来了。
瞅准时机,林零零趁他背对自己的时候猛扑过去,抱着他的腰就往衣柜的方向拖。
天晓得阎君背后长没长眼睛,也许四眼田鸡并不只是用来称呼那些戴着眼镜的仁兄们——他空出一只手揪住了她的衣领,然后冲到衣柜旁边打开门,就要把她像扔行李一样扔进去——
这时,门忽然被敲了几下,“你们要不要洗澡啊?”
阎君一回头,林零零抓准上帝赐予她的第二次机会一撞,把阎君措手不及地撞进柜子里,然后像对付章鱼一样把他的手脚塞进去。在门外等不到回应的林家哥哥,忍不住说了一句“我进来了”就推开门,结果看见阎君一条腿和一只手还卡在柜门外面挣扎。
“她欺负我!”在目瞪口呆的表哥面前站稳后,阎君指着林零零,装出一脸无奈的小媳妇表情说。
“你们……”表哥好想告诉他们,刚才他们在里面说的话有多暧昧,他们自己知道吗?
午后的风吹得分外舒服……
“零零——林零零——零——”
从午饭后就消失得不见踪影的某人,躲在高高的草垛里,一声不响地看着另一个某人扯着嗓门高呼自己的名字。
阎君装模作样地对着一望无际的麦田喊了几声就打算回屋,当他是傻子啊?不晓得这附近几百米,除了身后这个草垛子,哪里还能藏得住一个一米六的大活人?
果不其然,他刚回头,林零零就呼的一声从草垛里钻出来,看在她潜伏了那么久的分上,阎君就勉为其难地装作被她吓到一回,不过下次他可不干了。
“呵……怎么钻那里头去了?”
“嘿嘿嘿嘿……”林零零一阵傻笑。
“每次躲猫猫我都藏在这,没人发现过。”
她把手伸给阎君,阎君抓着一拉,爬上草垛顶端。
“哈哈,真是个好地方。”
草软天高,心情爽。
“最初是怕着了天火,所以叫我经常进来拱一拱的,没想到我竟然喜欢呆在里面了。”
林零零抽根稻草含在嘴巴里,“呐,每个人都要有一个可以隐藏自己的地方,才会有一个安全的童年。但是这个地方要足够宽敞,至少要够装两个人,否则等他长大了,找到自己另一半以后,万一塞不下——那他就要孤孤单单地一辈子一个人躲在里面了。”
阎君也抽了根稻草含在嘴巴里,躺在草垛上看着天空。
“喂,老公,你小时候一般躲在哪里?”
“呵呵,三岁时候钻过床底,然后就再没躲过谁。”
林零零眨巴一下眼,“床底下大吗?”
“不大。”阎君把稻草抽出来敲着她的头,“是双人床,只够躲两个家伙,再多就要暴露了。”
林零零,嗤笑一声钻进草垛里,“那下次我不见了,你知道到哪里找!”
“不许随便不见啊——否则我也钻床底。”
“老公,上次我们说过每天都要夸对方的,你还记得不记得?”
“我正在思考这个事——不如我们双方起草一个条约或者字据得了?”
林零零再度呼的一声冲出草垛。
“老公,你太聪明了!不要犹豫,马上就干吧!Don’tthinktoomuch,let’sdoit!”
林零零响亮的声音回荡在晴朗的碧空中,房梁底下的狗放声嚎叫。看着他们双双回二楼的房间,林爸爸和林妈妈老泪纵横——
“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不要妨碍他们为我们林家添砖加瓦开枝散叶,我们闪边……”
“我去炖汤。”
“……”
蒙在鼓里的林零零和阎君,完全不晓得自己无心的一句话会骗来一顿丰盛的晚餐。
如果生气了,一定要让对方知道。
如果生病了,也要让对方知道。
如果生孩子,不管是谁生,只要是两个人之中一个人的孩子,也不得隐瞒。
“这一条我比较吃亏呀。”
林零零咬着笔头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你很狡猾。”
她一边想,一边拿起笔在这句话下面加了一个注,变成:
如果生孩子,不管是谁生,只要是两个人之中一个人的孩子,也要让对方知道——注:此条纯属为了押韵。
阎君夺过笔,加上一个批注:“你废话!”
林零零大叫起来:“我没废话,要是不加这一句的话绝对是不平等条约。”
“受不了,你慢慢写吧,我去楼下倒杯水。”阎君揉了揉她的头,从床上爬起来。
等他回来,林零零已经咬断了一支铅笔,不过她似乎已经成功地起草了双方和平共处互不侵犯合同。
“Look!”
高兴起来,她不惜跨越国界使用了一种洋毛子的语言。
“Good!”
既然如此阎君也不好扫她的兴,所谓妇唱夫随。
他仔细浏览了补充上去的部分。
之一,老婆要负责哄老公开心,不能不听话。
之二,老公要每天夸奖老婆,不能忘记。
之三,老婆老公要相亲相爱,为对方着想。
之四,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自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死。能活多久活多久,连对方的那分一起活,活到天荒地老,活到海枯石烂。(阎君内心活动:啊?——那不成妖精了,还是想演人鬼情未了?)
之五,老公要叫老婆的昵称“老甜甜”;老婆要叫老公的小名“英君”。(阎君内心活动:英军?我还维和部队呢。)“老……甜甜?”
“嗯,说我,老是甜甜的笑个没完,简称,老甜甜。”
“那我的呢?”
“啊?你是,英俊的阎君呀,简称,英君。”
林零零想了想:“要是你不喜欢‘英俊’这个形容词,要不咱改成‘俊美’也可以。”
“美军?还是算了吧,英军比较好——美军最近太嚣张了。”
“也好。”
阎君继续往下看。
“你慢慢看,我去炒蛋炒饭吃。”
等林零零端着一盘子蛋炒饭回来时,阎君已经批阅完毕,又加了若干条。
之六,不管发生什么矛盾,都不得聚集家人弹劾对方。
之七,不管说什么话,都要先考虑到对方的承受能力,括号,梦话除外。
之八,不得以“分手”、“离婚”等字眼要挟对方,玩真的更不行。
……
以上条约对双方均有道德效力。
林零零皱着眉头看完,拿笔签字,画押,按手印。
“你把自己卖了……”阎君签完自己的名字以后,第一次露出人贩子的笑容。
“谁卖谁还不知道呢。”林零零得意地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炒饭说,“你也不看看我签的是什么。”
阎君一看,手印的地方签的是:“老甜甜”。
“岂有此理……”
他摇着头,“你这个皮赖得太没水准,看我的就要高明多了。”
林零零低头一瞧,他的签名处写着:
——英美联军。
“……”林零零生平第一次享受了欲哭无泪的美妙滋味,她才知道自己遇到了耍赖的个中高手。
第五章新生活的开始,第一次争执
终于正式住在一起后,阎君已经事先征求了林零零的意见,把她安排到酒店的人事部去工作,一方面那里一般都是资深前辈,照顾得比较周到;另一方面比较清闲,她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学习日语,实现早日带团去伊豆的短期理想。
至于她的日语老师,不巧就是他们在火车上遇到的乐老助,虽然已经光荣退休但是身体仍然硬朗的他,经不起林零零再三游说,和她原先的四季旅行社又签了短期合同,宝刀未老地粉墨登场。
闲暇时分他会做客阎家,给林零零上课兼吹牛。
四季的人事部部长王海哲已经年逾六旬,算得三朝元老,不比林零零底气软。当阎君给她介绍这位板着脸的人事部长时,她一时没憋住,笑了出来,原本是无心之过,谁知道老人家三个礼拜了还记恨在心,一直不给她好脸色看。
不过其他的人倒是很好说话,暗地里告诉她部长的昵称——海蛰王。由于这位海蛰王的关系,整个人事部变成了水族馆。在海蛰王的带领下,一支由水母超人、鳗类突击队队长、带鱼仙女以及乌贼美眉组成的超级联合海洋舰队——对不起,是饭店人事部,在浩瀚无垠的蔚蓝大海——对不起,是本地四季饭店上下一千多名员工的茫茫人海中,维护着和平和宁静——对不起,是人员调动平衡。
而林零零,一进入人事部,就被除了海蛰王之外的大家默契十足地喊做——“你摸”!
……啊,对不起,是小马林鱼“尼莫”才对。
以下是名字由来。
“但愿你老公不要不放心把你这么可爱漂亮的老婆交给我们才好啊。”乌贼美眉——羊乐欣挪了个立式文件柜给她。
“就是,到时候三天两头,不对,三不五时地跑过来找老婆,我们就没懒可偷了。”水母超人尹浩开玩笑说,“他不是把你安插这来监视我们的吧?”
“没关系,我们要收买她,等她老公来的时候,我们就让她去缠着老公,这样一来就没我们什么事了。”带鱼仙女黄宁简短有力地发话道。
“对,不要忘了,如果因为你,而导致我们暴露,我们就罚你。”一直沉默的鳗类队长韦超道。
“得了吧你。”
水母超人说:“我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