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不是。”耿清晖清了下喉咙:“我是江如许的同事。她现在喝醉了,在XX酒店627房,你能来一下吗?”
对面顿了会儿,简洁得回答:“行。”
白屹东在门口停了片刻,抬手轻敲了三下。门应声而开,他和耿清晖打了个照面。
哦,就是那天的商务车司机,喝问他“要做什么”的主儿啊。真是冤家路窄。
再看看里头——江如许斜躺在床上,领口开了三颗。
白屹东心里的火,“呼”的一声就起来了。
但他再恼,此刻也不会表现出来,反而彬彬有礼得冲耿清晖点点头:“不好意思,我家丫头性子倔,早上和我吵了两句,没想到现在醉成这样。给你添麻烦了。你身上的酒印是她泼的吧?请留个联系方式,我让人送件新的过去。”
耿清晖微微一笑,知道白屹东是要拿钱堵自己的嘴。衣服上一点芝麻绿豆的印子,随便搓一下就没了。他怕的,大约是如许说出什么来,落到有心人耳里吧。
想到这儿,心里的厌恶又多了几分:“白先生,衣服的事不急,你还是先去看看如许吧。刚才,她又吐了一回,酒店的医生给她服了药,说今晚,最好还是不要搬动。我现在就先回去了,今晚8点左右,还会再打电话过来。希望她早日康复。”
白屹东坐到如许床头,眯着眼笑了笑:“哦,您真是太热心了。不知怎么称呼?”
“鄙人耿清晖。”
“哦,原来是我家丫头的上司。幸会、幸会。”白屹东用手指捋着如许的发,声音柔和:“今天的事,真麻烦你了。如许不会喝酒,每次喝完都会头痛好几天。如果可以,我想明天给她请个假,让她好好休息几天。这事……您能做主吧?”
“当然可以。不过,白先生,明天的工作,如许非常重视。我想,还是我晚上和她亲自谈一谈,再说吧。”耿清晖不卑不亢得回答。
“耿部长的意思,是我做不了主了?”白屹东眼神一寒,继而挑了下眉:“成,晚上您尽管打。至于我家丫头能不能醒来、听到,那就不一定了。但我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转告您的慰问。”
耿清晖了然一笑,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白屹东忽然站起来:“耿部长,除了那天在车上,以前……我们见过吗?”
这家伙看自己的眼神,实在很奇怪。
耿清晖脚步停了一下,片刻后,转头微笑:“应该没有吧。”
门被轻轻得关上,白屹东凝神想了会儿,决定还是先解决如许的问题。
他俯身轻拍了下如许的脸:“如许,起来。我们回家。”
如许哼哼唧唧得扭了下,白皙的胸口一下子晃进白屹东的眼里。他低笑一声,伸手给她扣好,在她额头轻弹了下:“傻丫头,你就这么放心?也不怕吃亏。”
“嗯?”如许迷迷糊糊得睁开眼,直愣愣得看了他好一会儿:“嗯?怎么又是你啊?烦不烦?”
“烦,我也得来啊。”白屹东被她傻乎乎的模样逗乐了,伸臂把她扶靠在自己怀里,低头在她耳边呢喃:“乖丫头,跟我回去,好吗?随便你怎么罚,我都认了。我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再犯了。”
“随便我怎么样?”如许眯起眼,嗤笑一声,伸出晃晃悠悠的手指,“噗”的一声狠狠戳在白屹东的脸上:“好,我要和你离婚。”
“那不成。”白屹东被她戳得腮帮子疼,忍气向后退了退:“除了这事,其他都能商量。”
“我就要和你离婚!”如许斜着眼瞪他:“白屹东,我告你,管你多厉害,我都不怕!如果你敢动我爸妈,我就跟你拼命!听见没,你试试看!”
“如许,如许你醉了。”白屹东无奈得望着她:“我干嘛要你怕我?你是我媳妇,我疼你都来不及。今儿的事是我不对,你先回家好好休息一晚,明早我登机前一定给你个交代。听话,我们回家。”
说完,他掀开被子,俯身要把如许抱起来。手刚碰到她的腿,如许就像被火燎了似的,慌得一脚踢开:“走开,你走开!不准碰我!滚!”
白屹东一愣神,她已经挣扎着从另一边爬下来,手无力得抓着背后的床单,厌恶而愤怒得瞪着他。突然,她狠狠得咬了下自己的嘴唇:“醒醒,如许,这就是个梦,醒了就好了。他再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了。”
白屹东定定得站在原地,看一床之隔的江如许伸臂抱着自己,自言自语。她用力咬了一下、两下,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白屹东垂下眼睑,默然转身,走到落地窗边。楼下是无声的喧嚣,眼前是一片空茫。他苦笑了一下,感慨自己竟然成了江如许的噩梦。
身后急促的呼吸似乎慢慢淡下来。又等了会儿,他小心翼翼得转头一看——如许已经靠着床沿睡着了。眼角犹自挂着泪,像花瓣上一滴晶莹的露水。
白屹东屏住呼吸,轻悄悄得把她抱上床。如许皱着眉,在他怀里轻哼了两声,又睡沉了。
他望着那清秀的睡颜,缓缓低头,在如许额头落下一吻。那吻带着熟悉的清香,氤氲进了心里。
丫头,对不起,是我错了。白屹东轻叹一声:你看,我都快哭了,疼哭了。
是的,他错了。他早该像好友裴二一样,把自己从泥潭里择出来,干干净净得与她相遇。
南浦潮生帆影去,日落天青江白。她是他的一江秋水、一地暖阳,黑暗中唯一的光。
晚上7点,如许终于从昏天黑地中醒来。她捂着头痛哼一声,慢慢得打量着房间。
忆还停在和耿清晖扶自己到前台的时候,身边似乎有人来来去去,但具体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哦,好像还梦到了白屹东。这家伙总是阴魂不散。
她摇摇晃晃得走到洗手间,洗了个痛快的冷水脸。镜子里的自己,眼眶浮肿、眼神呆滞,水沿着额发一滴滴流下来,说不出的狼狈。
她深吸一口气,拆了小梳子的包装,机械得一下下梳着。
振作,如许!你不能先倒下!
可是头痛一阵阵袭来,如许简直无法正常思考。她扶着墙慢慢走到桌边,一手撑着头,一手打开电脑。要填写的资料密密麻麻,远超过对一个正常员工的要求。但现在的如许头脑中浑浑噩噩,几乎是凭着本能,一条条填下去。
填完了,用力揉了揉眼睛,把邮件发出去。
一分钟后,耿清晖的电话就到了:“如许,你醒了?现在怎么样?”
“哦,部长。已经好多了,谢谢您。” 如许有气无力得回答。
“如许啊……”耿清晖犹豫了一下,轻声道:“他还在吗?他没对你……怎么样吧?你回家了吗?”
“谁?”如许愣了下:“我……我没回去。我还在酒店。”
“哦。”耿清晖像是松了口气,继而又歉意得说:“如许,对不起。我家里临时有事要回去,你这边又不好随便叫人过来。最后,只能找白屹东了。我知道你不想见他,所以一回到家,我就后悔了,就怕你出什么事。万幸你现在好好的。”
如许苦笑了一下,明白耿清晖所谓的有事,肯定是为了避嫌。虽然两人年龄相差悬殊,但男女之事、瓜田李下,还是能免则免。
她攥着手机,向四周望了圈:“嗯,我没事,部长您放心。那就这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李好像听到了某些亲的心声:这是神马男主!!恶心!人渣!天雷!接下去,是不是又要女主白莲花,开金手指感化渣男啊!土,看多了!弃文!!
于是,李:呵呵呵呵。
李也是读者,也想看点不一样的,所以李给大家写点不一样的。
敬请被雷到的亲往下再看三章试试吧。
O(n_n)O~
☆、第37章 倒要看看你是什么来头
不待耿清晖回答,如许已经匆匆挂了电话;小心翼翼得站起来;在房里找了一圈。然后;又打开门;在走廊里张望了下。
鉴于白屹东有在晚上搞突袭的恶习,她匆忙收拾好东西,到前台退房。
前台小姐递过来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如许迟疑了一下;把它对折后塞进了包里。
出租车在Z城里绕了小半圈;她终于下定决心,把信拿出来。不出所料,是白屹东几行龙飞凤舞的大字。最后一句是:宝贝,今夜我不睡;等你回来。
宝贝?如许冷笑:这家伙也不知道叫过多少人宝贝。照陈媛的说法,模特、演员、舞蹈家……但凡美女频出的行业,就没有他不沾手的。他自个儿脏,居然还要求别人守身如玉。
无耻!
她把信揉成一团,丢进车里的垃圾篓。司机转头道:“小姐,到了。”
“哦,谢谢。”如许下了车,抬头望向夜色中闪耀的招牌。
耿清晖说得对,在她没有想清楚前,不能随便做决定。反正白屹东明天就走了,找机会回家拿点东西,再做打算。
前台看着她孤零零得走进来,以为是外出的客人,也没有在意。直到如许站在面前,低声向她订房间,这才缓过神来:“哦,底层和顶楼都订完了。只有5层有空房间。”
“那就5层。”如许点点头。这家酒店和博图有协议,只要出示员工卡,就能打折。前台登记了电子卡号,对如许笑了笑:“行了。”
如许想回应一个笑容,脸却僵着,怎么也笑不出来。她只好低低说了声:“谢谢。”,便忙不迭得向电梯走去。
酒店所谓的5层,其实就是4层。如许插了房卡,黑沉沉的屋子顿时亮起来。空调喷出冷气,台灯幽幽散着光,电视机切切错措得响——不细看,还真有几分家里的模样。
如许精疲力竭得倒在沙发上。走廊里,似乎有压抑的脚步声。她警惕得坐起来,直直望着门口。但那声音却毫不犹豫得略过房门,走开了。
对面和旁边前后响起开门的声音,如许松了口气:应该是新住户吧。
清晨,江如许被手机铃声惊醒,脑中有点迷糊——记得昨晚调了9点,怎么8点就响了?
然后,她反应过来,应该是为白屹东设置的提醒。早上8点半出发,10点起飞。
真是穷操心。她暗笑自己,伸手按掉了闹铃。过了5分钟,铃声又响,如许半梦半醒得伸手过去。“滴”的一声,一片清静。
电话那头的白屹东按揉着太阳穴,闷得肺都快炸了。
他的起床气本身就很严重,再加上昨晚只迷迷糊糊睡了2个多小时,头痛加上郁闷,导致他看谁都不顺眼。
在他恶狠狠的目光中,管家战战兢兢得走过来汇报:“先生,我已经确认过了。您放心,那边说太太一切安好。”
“她当然好了。”白屹东面无表情得哼了声:“晾了我一晚上。这丫头怎么油盐不进呢?算了,不吃早餐了。对了……”
他瞟了管家一眼:“叫他们机灵点,如果被如许发现,就自个儿滚蛋。”
“应该不会,都是最近才招的夜班保安,从没和太太打过照面的。” “
“嗯。”白屹东点点头,继而指着桌上的文件袋:“把这个存银行保险柜,先订半年。”
“是。”
江如许……白屹东靠在车子后排,心里又痛又恨。她怎么就不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陈媛背后明摆着有人,但什么人会如此不遗余力得破坏他和如许的感情?
昨天出了酒店,他又把全过程仔细想了遍。陈媛被吓得魂飞魄散,但就是死咬着不松口。美容吧的美容师和值班经理,背景也很干净。
那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退一步说,如果这是局,陈媛需要先知道两人的去向,起码白宅里得有内应。然后,商场里也要布好人。最重要的,是如许和自己闹掰,貌似没什么人能从中获益,因为林丛已经死了。
不,还有一种可能。这事是冲着自己来的。
白屹东勾唇,冷笑一声:“行,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来头。”
9点45分,如许在一片暖阳中到达端阳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