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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两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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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老太太做什么了,我好像听到……”
“放心,她活得好好的。哎,我说江如许,你的修养又上了个档次啊。被她这么又砸又骂,也不恼。您可太伟大了。”白屹东看她脸色缓过来,忍不住嗤笑。
可出乎意料的,江如许并没有反驳,只是直直得看着他:“白屹东,是你让医院这么待我们的,对吧。你就是想把我们逼出去,然后低声下气得回来求你。连这个小医院都被你买通了吧。不然,护士怎么知道你姓白?我可从来没说过。”
白屹东抿了下嘴角。
“白屹东,你要真生气就冲我来,何必这么耍人玩。我知道你厉害,但Z城也不是没王法的地方。你别逼人太甚。”
“我逼你怎么了?江如许,我跟你说过,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我不计较。但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得踩我的底线。你是我媳妇,却整天惦记着一个死人,还把他妈弄到我跟前来,算什么?你弄清楚,如果我真想做什么,你俩早死八百回了。”他恼恨得切了声,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护士知道我姓白,是因为刚才我的助理跑这儿来,让我签字。我是把你们逼到社区医院里没错,但其他的,我没必要做。我老婆,被小护士、疯老太太轮着骂,我很有面子么?江如许,你有没有脑子?”
如许愣了下,恨恨得轻声回答:“撒谎。我才不信,你什么干不出来。”
白屹东扑哧一声,气乐了。也怪他自己,一直把江如许当兰花一样养在家里。她不曾到外面看看那些惊风骇浪,也就不会明白,以他那样的地位、身家,怎么可能没点手段?
他对她做的,充其量算是小小警告罢了。
江如许听到他厚颜无耻的笑声,心里的火一下子蹿上来;软软推开他,就要从床上跳下去。白屹东利落得飞起一脚,把她的鞋踢到两米开外:“再跑?再跑我就真买通护士,虐待你的前任婆婆了!是你自个儿说的,我什么干不出来。我就干给你瞧瞧!!”
如许后背一僵,无力得撑着床,气哼哼得看着。看他那黑如点墨的眼里,慢慢泛上酸涩的笑意。
“其实,你这又是何苦呢。我平时一点家务都舍不得你做,你倒在这儿服侍别人。我承认前两天,确实挺窝火,但气完了,这日子还得往下过,不是?其实这事很好解决,你把老太太送回去,我派专家和仪器过去。以后想见了,开视频就成。别是让她在我眼前晃,晃多了,我真生气。”
“在你眼前晃?白屹东,你还真觉得Z城是你的?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如许冷笑:“还有,你为什么突然跑过来跟我说这些?以你的性子,怎么也得再屏两天吧。是不是因为屹萱要回来了?”
白屹东愣了下:“她找你了?”
“对,她昨晚给我打电话,问我——为什么我俩都不在家。”
白屹东一阵语塞。他今天过来,确实有那么一层原因,但并不是最重要的。而那最重要的,他却不想承认。
他想她了。
白屹东撇撇嘴,索性顺着话题说下去:“好,你也知道,小萱难得回来。我不想让她一回家,就闹不高兴。老太太的事就先搁着,我可以先把她转到像样的脑科去。天坛还是武警总医院?”
“随你!!”江如许咬牙切齿得哼道。
但就是那心不甘情不愿的一句话,白屹东听了,居然舒服不少。他暗笑自己的底线大约真被她踩低了,也可能是他太护短了。毕竟无论两人怎么闹,如许也是他的媳妇不是?哪有让外人欺负的道理。
他呼出一口气,强抓过她的手。手背上还留着浅浅的抓痕,他扯起嘴角:“打过破伤风没?”
如许不答。
“得,反正你也不在乎。那就让我再咬一口,出出气。”他作势张嘴去咬,如许狠狠一挣,反手就要打过去。
但那手被强力攥住,定在了半空里。停了一瞬,白屹东神情温柔得低下头。然后,如许的唇上一疼,已被他强制撬开,熟练得探了进来。
“如许,你怎么变得这么倔……听话点,好么?”他低低得喟叹,和她唇齿交缠。
周围是简陋的墙壁,一张医学挂图掉了角,随着风噼啪作响。江如许听着那断断续续的响声,还有近在咫尺的灼热呼吸。
有一股风暴,从她的嘴里逐渐席卷到身体。她想喊,却最终只发出一声意乱情迷的低吟。

☆、第18章 你本身就很好闻只是你自个儿不知道

这个缠绵的深吻,在差点进行到下一步的时候,被不识趣的护士打断。白屹东当时的眼神简直要吃人,江如许羞恼得躲在他身后,悄悄得掐他。
白屹东疼得呲了口凉气,回头轻轻戳了下她的脑门:“找抽呢你。”
如许不说话,微微抬起下巴,挑衅似的看他。
他的心突然踏实了一瞬,接着又加倍猛跳起来。
他想起前天,打电话给好友裴邵钧,那边叮叮咣咣的,像是很热闹。然后,听到裴二略显狼狈的声音:“这会儿忙,等会儿打给你。”
两个小时后,他都快睡着了,才接到裴二的电话。聊了两句,刻薄心发作,白屹东忍不住笑话他:“呦,您当爹后的生活真精彩啊。是不是过去哪儿的红颜又冒出来,打翻了小宛的醋坛子?”
“哪儿啊,是阳阳那臭小子把我的杂志拖出来……”裴二的声音很是无奈:“小宛怪我没正形,说要教坏小孩子。真是冤死了,我都多久没看了。再说,不就是个消遣么,跟他们女人看服装一样,就图个心情好。”
“哈哈哈哈!”白屹东笑得眼泪都快迸出来:“裴二,你活该!叫你宠吧,现在母子俩都爬到你头上去,苦死你。”
“切,我愿意!我告你,小宛闹,是因为她在乎我。要是你家如许碰到这事,一直静悄悄的,那你才该担心。你别听那帮人胡说八道,那是没遇到治他们的人。真遇到了,指不定还不如我呢。”
“可是,钧子……”白屹东低下声音:“我不想再碰到一个了。太疼了。想想都疼。”
电话那边,沉默许久,最后响起了裴邵钧醇厚如酒的声音:“白四,这事由不得你,得你的心说了算。”
白屹东懊恼得挂断电话,他觉得自己正一步步踏入一个陷阱。陷阱上盖着花,芳草鲜美。他原以为靠自己的自制力,可以平安得摘到自己想要的。但他突然发现,挖的时候不当心,把自个儿也给埋了进去。
他不该娶江如许的。
白屹东郁闷得叹了口气,身后的如许却误会了,紧张得看着他。
他明白过来,没好气得笑了笑:“放心,我没改主意,不会偷偷派人害她的。对了,你这两天没上班,公司没找你?”
如许瞪了他一眼:“托你的福,全部门都知道我有特殊背景,总经办打电话下来请假。部长前两天只稍微问了下,就批了。”
“那你又请了多久?”白屹东嬉笑:“你原本还准备和我闹几天?”
“一个月。”如许瞪他:“如果超过一个月,就法院见吧。”
“你要告我?”白屹东愣了下,待反应过来,正色道:“如许,你死了这条心。不管我们闹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和你离婚的。我这辈子,都不会离第二次婚。”
“为什么?为了……面子?”这下,轮到如许糊涂了。
“随你怎么想。”白屹东拉过她的手,轻轻摩挲:“我承认,林丛这事,我很生气。你是我的媳妇儿,却每月跑他那儿哭坟,你家里还帮着瞒我。但撇开这个,婚后我俩确实处得不错,我都想……算了。反正现在,先把小萱送走再说。我不想她一回来,就愁我们的事。我想看她开开心心的。”
“那她走后呢?你还是不肯放过曹老师?”
“行了,先这么着吧。”白屹东微微皱眉,把如许抱下床:“交接手续已经完了,老太太住院,我们回家。”
“回家?”
“嗯,回家。”
水晶台灯落下一角灿烂。白屹东躺着床上,用手指顺着如许光滑的背慢慢划下来:“怎么,还担心呢。要不要和看护通个话?”
“算了。”如许垂下眼,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白屹东笑了。把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用力揉了揉:“最近,这儿被连气了两回,你就没有一点愧疚感?嗯?”
顿了顿,他轻呼出一口气:“不过算了,谁叫你是我的媳妇儿呢。”
如许惊讶得抬头:白屹东收了脸上嬉笑,正色看着自己,很真诚的模样。
她想了想,觉得此刻自己也该退一步,坦白一些:“屹东,我承认一直瞒着你,是我不对,但事情也不全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林丛在一起八年,从高中到大学,爱情、友情、亲情都缠在了一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从没忘记你是我的丈夫,这儿是我家。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别逼我,我会努力慢慢走出去的。我已经回去得越来越少了。”
那是因为我出差也变少了。白屹东心想。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
他面色不显得把如许的手拉到唇边,轻吻:“行,我不逼你。这几天我俩不在一块儿,你就没什么别的,想问我吗?”
别的事?指什么?是指在林丛之外的事?但他俩闹到现在,不就是为了这么一件事吗?
如许疑惑得眨眨眼。
“哦,成,那就睡吧。”白屹东的语调低下去,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平淡表情。他替如许脱了睡衣,拧灭台灯。
黑暗中,如许被他不松不紧得抱着,像是很随意,但每回她轻轻一动,都会被他不着痕迹得拉回去。来回几次后,如许索性转身面对他。白屹东把头慢慢伏到她胸口,摩挲了两下。
“睡不着吗?”她问。
“不是。”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黯哑:“几天没见你,我想多和你待会儿。”
“不是一直睡你身边么?被你这么勒着,我想跑也跑不了啊。”如许打趣他。
“别说话。”他闷闷得回答:“让我安静得抱会儿,闻一闻你的味道。”
“我有什么味道?抹的润肤露,刚才都洗了。”
“你不需要那个,你本身就很好闻,只是你自个儿不知道。”白屹东喘着气,不断吻她,声音渐渐含糊迷乱:“宝贝,我第一回靠近你,就闻到了。特迷人,受不了。”
如许呆了一下,兴致上来的男人已经开始攻城略地。她难以抵御体内翻涌的狂潮,所有的疑问最终都化成娇喘低吟,散发在无边的夜色里。
第二天醒来,如许的脖颈、胸口都惨不忍睹。她很怀疑白屹东是故意的,因为这家伙一大早,就披了衬衣,靠在床头,用一种欣赏战利品的眼光看她。
如许被他毫不掩饰的得意刺到,翻了个身,继续装睡。白屹东也不戳穿,坐在那儿,看他的手机。
她听到他手指滑动屏幕的声音,和偶尔的吞咽声。过了会儿,又开始咂嘴。
哎,才六点,还让不让人睡了?如许恼怒得转头瞪他,白屹东笑得一派无辜:“醒了?还早呢,再睡会儿。”
“不用了。”如许气恼得爬起,把他的手机一把夺过来——果然,上面只是些财经新闻。
“紧张什么?我没看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就是看,也不如看你。”白屹东微笑。
如许脸上一红,继而恨恨得把掉落的肩带拉上去。白屹东笑着到柜子里拿出个鎏金珐琅盒,递到她面前:“试试。说是宫廷秘方,专去伤痕的。如果用的好,我再人带点来。”
如许半信半疑得用手指挑起一点,往脖颈下试了试。凉凉的,很舒适。关键是无色,就像化在了皮肤上。
五分钟后,青肿真的消了许多。
白屹东看她对着镜子,抹得兴致勃勃,心里也痒起来。从背后抱住她,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得蹭:“宝贝,昨晚我那儿也伤了,帮我也抹点。”
“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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