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酒酿一个误打误撞不明来历的女子都能飞上枝头做凤凰,可是她,父亲也曾经是朝中官吏,却沦落得与风尘为伴,真是可笑。
花酒酿回来就看见坐在楼阁的廊道里望天发呆的木槿,她还纳闷,为什么木槿能一坐就坐那么长时间,那句歌词怎么唱的来着?恍如仙子凌波微步罗衫飘忽十步一回头。真真是美啊。
砸吧砸吧嘴,花酒酿欢快的去勾搭木槿去了。
木槿看是花酒酿,站起来笑了笑,“小酒,你回来啦?”
花酒酿连连点头,拉过木槿的手,“木槿姐,我给你说,今晚上我要去皇宫,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啊?容嘉就要走了,我好舍不得他哦。”
木槿欣喜万分:“我可以吗?我能进宫吗?”
“可以可以,我可以带着丫头去的,我就带着你和青鱼,肯定可以。”花酒娘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
这样一来,晚上去皇宫的时候,花酒酿就带上了木槿。席间自然是不能和容嘉说话的。容嘉也是能不跟花酒酿她们说话,就不说话。总算康熙离了席,让阿哥们陪容嘉了,容嘉才和太子他们寒暄几句,几碗酒下去便找个托词说要离开一会儿,给花酒酿使个眼色,花酒酿就带着木槿偷偷地从席上溜开了。
这个动作当然没有瞒过冰块脸四阿哥和八阿哥胤禩,两人都是给随从使个眼色,他们是阿哥不能随便离席,只能让侍从跟过去盯着点。
话说容嘉自从花酒酿离开驿馆去了安亲王府,他就食不下咽睡不着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好不容易从八阿哥那里得了准信,他是又高兴地睡不着觉,可是谁知道,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见面,弄得他想跟花酒酿说两句话都不行。
他半路支开引路的侍卫,站在亭子里等花酒酿。花酒酿和木槿刚到亭子,容嘉就一把揽过花酒酿,就差没痛哭流涕了。
花酒酿被揽的匡了一下,忙推开容嘉,“我说,容嘉你这是怎么回事?眼圈黑的跟熊猫似的,人像是从戒毒所刚出来的,你最近失恋了啊?”
“小酒啊,我好想你啊。”说着容嘉又要扑过来了。花酒酿轻巧一闪,容嘉一把抱住了花酒酿身后的木槿,顿时有些尴尬。他喝的有点多,约莫已经三分醉意了,他是真想花酒酿,想的难受。赶紧收回手,一脸幽怨的看着花酒酿,“小酒,你对我太残忍了,我都要走了。”
花酒酿打个哈哈,“你看今晚月黑风高,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也知道呆的久了脑袋有危险,废话还是免了免了吧。”
女人真是现实的生物,花酒酿单刀直入,把容嘉酝酿很久的见面仪式闷棍打死了。容嘉不无遗憾的叹口气,“小酒,我听说八阿哥已经跟皇上请旨要娶你为福晋了,恭喜你啊,我就要回蒙古了,以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花酒酿觉得容嘉八尺的汉子,今天怎么尽是婆婆妈妈的,整个一事妈,她还想说两句豪情壮志的话,比如我自横刀向天笑什么的,可是眼前容嘉的颓唐模样,就像一盆凉水浇的她都没了士气,只好无精打采的耷拉着眼皮,嘱咐容嘉,“你走了不要紧,可别回去就被别的部族给咔嚓了,还有啊,我以后要是缺钱花什么的,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朋友有难两肋插刀什么的。还有,我哪天在皇城根儿呆不下去了,郁闷了,就去找你,到时候你要好好接待我。”说完,花酒酿想了想,觉得没有其他要交代的东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动若疯兔
容嘉无奈,只好怏怏的答应着,不过,要是花酒酿真的去找他,他一定分最好的帐篷拿最好的酒给花酒酿。
花酒酿说完,拉过来木槿,“你也给容嘉说说话啊,别干杵在那了。”
木槿通红着脸,拽拽花酒酿的袖子,“我,我还是不说了吧,格格,时候不早了,我们快点回去吧,要不然,让人起了疑。”
花酒酿撇撇嘴,哦了一声,转头看着容嘉,“你明天就走了,我也没什么送给你的,不过,等我和八爷成亲,会寄张喜帖给你,到时候,你可不能爽约不来。我们先回去了。”说完,扯着木槿就走了。
容嘉哎了一声,手停在半空,他还想交代花酒酿,别忘了在八爷面前多美言几句,以后说不定,八爷能跟万岁爷说说,把科尔沁边缘的水草地划给他们部族。无奈的看着花酒酿的背影,容嘉叹了口气,算了,其实也不想让花酒酿卷进政治斗争里去。
回头,太子这里看见容嘉回来,又是一顿灌酒,酒过三巡,容嘉倒是还颇清醒,反观桌子上,三阿哥和五阿哥已经是不行了,太子也说不胜酒力,这就问容嘉,是不是尽兴散宴了?倒是十三,别看年纪小,还真能喝。花酒酿窝在离八爷最近的几桌后,看十三的脸都模糊了,有些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过来就觉得整个人都在晃,睁开眼才发现和木槿正在马车里,揉揉眼坐起来。
木槿扭头,发现花酒酿醒了,笑的甜甜的。“八爷真是体贴格格,亲自把格格抱上马车后,还不忘把自己的斗篷给格格盖上。”
花酒酿一看,身上果然还半盖着灰色鼠毛斗篷。
八爷还真是,蛮用心的,对这个未过门的媳妇照顾的这么细致入微。花酒酿高兴地拍拍斗篷,披在自己身上,“八爷呢?”
“说是时候不早了,已经回府了。”
花酒酿撇撇嘴,心里嘀咕,看来也只是一般贴心。
兜兜转回到安亲王府,花酒酿和木槿两人已经是纷纷不堪睡意,几乎是梦游状态回到寝室的。
第二天一大早,花酒酿就被人一巴掌拍醒了。她起床气特别大,没睡醒被吵醒的话,怒气可以移山倒海了都,看也没看拎起枕头给了来人一记重打,翻过身去继续睡。
睡着睡着,花酒酿觉得不对劲。蓦地睁开眼,大清朝的枕头它不是棉絮的,它是瓷的!那刚才被她打的人……人呢?花酒酿慌忙转头,一眼瞅见站在床前,额头青黑的胤禟,她虽然很想笑来着,但是,胤禟没给她笑的机会。只听‘嗖’的一声,花酒酿呈抛物状的姿势飞了出去。
一阵眼冒金星之后,花酒酿算是清醒过来了,她真不该啊,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大了毒蛇老九还想笑,不该人来找她她还睡觉。
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花酒酿拍拍身上的尘土,她还没穿旗装呢,虽然说,她也不忌讳穿着里衣被人从寝室抛出来,可是,好歹她现在,也是个名正言顺的格格啊,不过,这个格格,她当的好凄惨。花酒酿耷拉着脑袋,垂着眼皮,默默地往屋里走,迎头正对上出来的九阿哥胤禟,他的额头因为被枕头打伤,隆着一个圆圆的青青的大包,疼的难受。
他哪里知道,花酒酿会猝不及防的拿枕头给他一下,要是知道,凭他的身手,还能让花酒酿给打着?
胤禟这么想,当然有他的道理,因为,他不知道其实花酒酿人家是柔道红带!只要想打他,凭他现在那点本事,是妥妥滴躲不开滴。
花酒酿抬抬眼皮,“大清早的,干神马?”
胤禟揪着眉毛,“你这个猪,知不知道今天早晨要去见皇阿玛?”
“哦。”花酒酿反应过来,连连啊了三声,所谓静若处子,动若疯兔啊,花酒酿已经顾不得站在前面的胤禟,忙的不可开交了。洗脸,洗手,左呼右喊,忙的婢子们呼天抢地,这场景简直不是一个乱字可以形容。
好不容易收拾好,胤禟嗤笑着看着花酒酿,“要不是八哥吩咐我来,我懒得来看你这幅德行,也不知道八爷喜欢你什么!”说完鄙夷的看了眼花酒酿。他当然生气,他正跟一个下层官员谈论经商的事,八哥的小厮让他立马来安亲王府,虽然十万两银子等个一两天也不急,可是,好歹他也是讲信用的人,就为了这个傻啦吧唧不能直视的臭丫头,他要失约了,真是,他堂堂一个阿哥,还没为一个女人忙前忙后过呢,跟个奴才似的。
花酒酿选择性的无视了,不要脸的钻进马车,哼,说什么说,堂堂阿哥要给她做马夫,她权当胤禟的话是一个马夫发牢骚了,说不待见,没有比她更不待见胤禟的了,这个人,嘴巴毒心眼小,处处挑自己的毛病,三句话不离讽刺她,她跟他能做朋友,才是世界上最大的奇迹呢。
到了皇宫,康熙也不用早朝,就在御花园闲闲的和孝庄唠嗑,花酒酿被带过来,心里还忐忑的难受,谁知道,八阿哥早就已经在这儿了,正跟康熙品评今年云贵地区进贡的大红袍,花酒酿对茶也懂一些,看得出清朝的大红袍就是普洱,所以参拜完康熙之后,为了融入人家父子的谈话之中,就很小心的挑了普洱二字嵌在回禀康熙的话里。
康熙觉得惊奇,就问她:“宴宁也知道普洱这个地方?”
花酒酿一看,成功挑起了话头,便温婉的笑笑,恭声回道:“回禀万岁爷,小女平日也不是只喜欢骑马射箭的,偶尔也看看书啊,自然知道普洱,而且,臣女觉得,大红袍虽然甚好听,却不如普洱来的有诗意。叫普洱茶,不是更好听吗?”
康熙站起身来,对胤禩道:“看来,你这个未来的媳妇,真是不简单啊,能文能武的,为咱爱新觉罗家可挣了不少面子。”
胤禩连忙笑回:“皇阿玛说的是,宴宁格格是个聪慧贤德的好女子。”说完眼角瞟了瞟花酒酿,心里却鞠了一把冷汗。
康熙满意的点点头,又问花酒酿,“你给朕说说,这普洱茶有什么诗意?说出来,朕还有赏。”
花酒酿的笑僵在脸上,半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绞尽脑汁的想了想,觉得她是完了,自己挖坑自己跳,偏偏自己是理科生,学不会人家文科生三步成诗七步作词的本事。
胤禩就知道,肯定不是夸两句那么简单,看吧,这丫头,就是会作啊。
一直坐在旁边修剪花枝的孝庄太皇太后却笑了,望望花酒酿,慈祥道:“哀家觉着,宴宁这丫头挺聪慧的,她额娘小的时候啊,也这么聪慧,还给我唱过小曲呢,都是自己写的。”
花酒酿懊悔的眼泪在心里横流,她这个额娘这么满腹才华,怎么不把艺术细胞遗传给她点呢?不过话说回来,她跟人家没有血缘关系来着,不是直系亲属。
郁闷的抬头,看了看胤禩,希望八爷能看懂她的求救目光。
八爷似乎接收到了信息,开口对康熙道:“皇阿玛,不如,让宴宁格格写下来,我看宴宁格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是已经作好了。”
花酒酿眨巴着眼睛,八爷,我是再跟您求救,不是再让您胡乱出骚主意,我胸有成竹个屁啊,八爷,是人都干不出来这种落井下石的事儿啊,八爷。
康熙一听,点了点头,“来人呐,笔墨伺候。”
皇上一句话吩咐下去,立马就有太监应声,不过小会儿,笔墨就呈了上来。
花酒酿愣了愣,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执笔盯着纸张,花酒酿灵机一动,不急不急,先在纸上画株茶树,自己随便写上两句头,剩下两句……她转转眼珠子,计上心来。
作诗不行,她画画可是没得说的,画出来那绝对比工笔画还工整。待一株婀娜的茶树跃然纸上,花酒酿提笔写道:婀娜生姿一株树,提笔落词写成书。后面留了半截空白的地方之后,捧着纸对康熙道:“万岁爷,您看看?”
康熙接过来,看了看,笑道:“这茶树画的挺好,前两句也写的不错,为何只要半首诗呢?”
花酒酿乐了,但面上还是隐藏了笑意,含情脉脉的看一眼胤禩,心里恨恨道:别以为我喜欢你就不会记你的仇。嘴上却温柔的笑着:“臣女觉得,下半首,由八爷来接比较好。”
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