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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理由地,看着珉儿失神,聂骁竟然会有些……心疼。说这些话,或许能够让她心里好过点,但他还是宁愿相信,他是为了让她明白自己的处境,才这么说的。
山庄……”
闻言,珉儿霍然像个回魂人地缓缓抬眼,她定定望住聂骁,但带着雾气的眼眸,却仍显虚无缥缈。
他再重申:“你的作为关系着重云山庄所有人的命运,如果不希望他们也死于非命,那么你连死也得经过我的同意。”
重云山庄的人们……死于非命?不!她不希望!
当初,她之所以决定和他走,就是不想让山庄里的人受到他恨意的波及。如果,她所爱的人全都和小'?'一样地死去,那么她的决定也就毫无意义了。
于是,珉儿涣散的眼神便再度凝聚起来。她看着聂骁,黑玉般的瞳仁奇+shu网收集整理里,仍残留着失去小'?'的痛楚。
“我……不会寻短见的,你放心好了。”
“这样最好。”
日落星出,两人在一处废弃的农舍里歇脚。
“这是仅存的干粮,你先拿去吃。”聂骁一手撩拨着火堆,一手拿出半张干烙饼。
珉儿始终背对着聂骁躺着,她蜷缩着身子,像极了一片枝叶。
聂骁盯住她的背影,说道:“你想饿死自己,我还不同意。”
“我不想吃,你不用管我。”这是她三个时辰内说的第一句话。
聂骁沉下脸,他仍将烙饼以布巾包裹起来,力道适中地扔至珉儿面前。
“吃了它。”他命令。
“我不吃。”她又将烙饼扔回给身后的人。
半刻,聂骁冷冷说了:“少了需要保护的人,你似乎胆大了许多。”
提到小'?',珉儿的身子不禁抽动了下,她缩得更紧了。
“会冷就靠过来,我不会吃了你的。”他没动烙饼,只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许久,珉儿还是一动不动,聂骁只好主动靠近她,并试图拉起她。
“别……管我!”珉儿刻意放软身子,她的声音暗哑。
“由不得你,你最好合作些,要不然……”
“你用不着威胁我!”她硬是缩回自己的手臂。”我已经答应了不会在你利用完我之前死去,你放心好了!”
“随便你怎么讲,但我说一就是一,我的人质必须保持在最佳状态,所以你只能完全照着我的安排做。”
“……最佳状态?”她苦哂一声。”为什么?是不是这样才能禁得起你折磨久一点?”
“你……”
其实珉儿并没有说错,打从他选定了人质之后,便也拟好了复仇的步骤。
他决定在她身上“养毒“,待嗜血的狂毒养成以后,他会放她回重云山庄,让山庄内唯一够资格,且绝对会替她逼毒的裴颖风,为了救自己的妹子心脉俱断并痛苦百日而惨死。
眼前,珉儿的反应其实并不突兀,但是聂骁终究还是被她过人的感应力搞得浑身不适。
每一回,她似乎总能轻易地就切中他的心思。
于是,他不悦道:“别再以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跟我说话,你是人质,是用来替重云山庄还债的筹码!既然只是筹码,在我认为没有价值的时候,便也可以随意毁去,你最好明白这一点。”
他的话句句冻人,且足以将人逼进十丈寒冰的深渊里,但珉儿却充耳不闻。
“我没有自以为是。你会生气,只不过是因为我说出了实话,同时也说中了你的心事;而你讨厌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因为它会伤了你自以为是的虚荣心。”
她听似平静的语气里,隐藏着一道不安的情绪;但那不安,却也在她说完话的一刻,隐逸了去。
闻言,聂骁俊脸骤沉,他绷紧了两腮。”你这么说是存心想挑起我的脾气,还是想让我提早'处理“你?”
他低沉的威胁挟着一触即发的愠气回荡在空旷的农舍里,珉儿虽不可能感觉不到,但她仍是保持着原先的姿势,背对着聂骁蜷缩在泥地上。
片刻,只见聂骁瞳仁中的两簇怒火益发明显,他发出最后通牒。
“你要再如此无视于我的警告,那么就别怪我动粗!快起来将东西吃了!”半死不活的毒药“宿主“对他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别管我,我说不想吃就是不想吃。”珉儿的声音犹如包了一层厚布,失去了亮度。
“……这是你自找的。”从来没人敢这样挑衅他的威严!
霎时,聂骁再也耐不住性子,他像是在泄忿般一把拎起珉儿,并毫不怜惜地将她拖至火堆旁,他捡起烙饼准备逼迫她咽下。然而就在他将她的脸扳正的同时,他竟怔愣住了……
望进珉儿泪光婆娑的眼,聂骁一时难以反应。
忿忿地瞥了拽住她手臂的人一眼,珉儿立即别开了脸。她虽然以极快的速度伸手揩去颊上的泪水,可是那已红了眼白的双眸,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她的憔悴。
她不该哭的,尤其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不想让他发现,她先前强撑起的镇定与勇气,如今已经随着小'?'的死而变得脆弱不堪,遑论那失去小'?'的剜心痛楚;于今在他眼里,她已名副其实成为一个半身不遂的残废,现在她就连一举一动都得低声下气地央求于他,企盼他的施舍……
因为丧失了仅存的自主力,珉儿不得不气馁,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能像先前所想的一样,利用她不为人知的能力,解了他和大哥之间的恩怨。
“放开我,我不会因为一餐不吃而饿死的。”
“你还在为一名下人的死难过?”聂骁不松手,反而加重了擒住她手臂的力道。他明知故问。
珉儿对他存心的举动不作反应,她只吃痛地咬住粉唇,闷不作声。
“说话!”
“小'?'对我而言不仅是名下人。”她垂下头,削纤的侧脸像极一朵正承受着大雨冲打的清癯梨花,令人望之生怜。
“说话的时候抬起头看着我!”聂骁更残酷地拽紧珉儿泛着冰凉的手臂,他似乎想在她脸上激出一点不同的表情,可却苦不得法。
“……”
“不听话?”他其实犯不着再逼她,但她那强迫自己冷静的弱怜模样却总能牵引出他心底的一丝不适感;那种“心疼“的感觉是他厌恶,却怎么也抑制不住的。
思及此,聂骁便又不自觉将手上的劲道提升到最高点,他像扯着布娃娃般的扭住珉儿的手臂。
“啊……”此刻,珉儿再也捱不住疼痛地呻吟出来。她咬破了下唇,紧眯的黑眸更渗出了粼粼的水光。
一察觉自己过了头,聂骁便立即歇手,但他并没有就此放了珉儿。
“这是你不合作的结果,我随时都能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珉儿虚弱地哆嗦着,她无力挣脱聂骁的钳制,许久,她哑着声道:
“自从我决定跟你走,便不抱着平安回庄的奢望……如果这么对待我,能让你对我大哥的痛恨稍减的话,那……你就尽量做吧!”
起码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离开重云山庄时,她就已经作好“一命抵一命“的最坏打算,所以现下就算被他锐如利刃的戾气伤得千疮百孔,她也不意外。
“你……”
珉儿的忍耐让聂骁的怒火遽然再翻涌上来,下一刻他深黝的黑瞳更急速地眯成两道危险。”要是你认为这点小惩罚就会让我消气,那么……你就错得离谱了!”
聂骁朔风似的威胁,直冻入珉儿的耳膜中,她像一只意识到危险的稚兔,猛地抬眼,但当她想逃开时却已来不及!
聂骁的动作理所当然地快过她的,他粗鲁地将她硬拉到自己身前,然后“刷“地一声,他将她身上的棉袍一举撕成两半。
“啊……”
珉儿惊慌地自喉间迸出一声细音。方才因疼痛而垂到一半的泪还不及沿腮滑下,她被撕裂的衫袍便已应声离开了她的身躯,苟延残喘地挂在她的腰间。
“你……做什么?”珉儿本能地伸起双臂护住自己裸露于外的肌肤,心中的恐惧如狂浪般扑袭而来。
聂骁囚住了她的双手,并恶狠狠地将它们自她胸前扯下。
“当男人脱了女人的衣服时,你想他会想做什么?”他的语气极尽鄙夷,意在掀起珉儿的恐慌。
“你不会……你不会这么做的。”虽然害怕,珉儿仍是强自镇定地盯住聂骁,她空灵的眸直望进他的心坎深处。
在他高筑城墙的魂魄里她窥见了,一方狂烧的怒火,可却没有嗅出一丝卑劣的猥琐之意,所以她认定他不会伤害自己。
又是这让人浑身不适的眼神!
聂骁再次被珉儿看得惴惴难安。
“我不会?那要试试才知道!”话一落尾,聂骁便强臂一揽,他把珉儿的双手反扣至身后,并将她柔软的身子硬压向自己结实的胸膛,他强迫她拱起身躯。
瞬时,他带胡的脸以强兵之态进袭她白玉无瑕的颈项,粗硬的胡髭似刀戟剑刃般的横扫过那片毫无预警的美好之地;他刻意的狂暴且存心辱蔑,每每被他吻过、啃过的地方,均泛出令人触目惊心的红印齿痕。
“你放开我……放开我!”
珉儿慌乱了!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可却没料到聂骁的行为竟会和他的内心想法背道而驰。她努力想挣开他紧如锁链的硕臂大掌,抽出自己唯一能用来御敌的双手,但在混乱一阵之后,她却发现半身不遂的自己,仅能像根深钉进泥地中的木桩般,任人宰割。
“你不能这么对我!”
“有何不可?为了裴颖风,为了重云山庄,你不是已经视死如归,全不在乎了吗?你的命是我的,身体我当然也能随意取用。”
珉儿柔致的五官倏时僵如石雕。”不……你大可杀了我。”
“杀了你,我还有什么乐趣可言?”聂骁在她耳畔森冷道。”这点在你离开山庄时便应有所觉悟,你该不会天真到认为,我和裴颖风之间的恩怨,只是折磨一个人,甚至杀了一个人就能解决的?”
恫喝之余,聂骁的大掌趁隙钻进了珉儿的裙裾内,他烧炽着高温的掌心,沿着她冰凉的腿部漫走,她细嫩的肤触渐渐撩起聂骁久未解放的狂烈情欲,但由于珉儿的下半身原就知觉缓钝,所以昂着头的她并未立即察觉出他的侵犯。
“你想怎么对待我都可以,可是请别……”她颤抖的气音里充斥着浓烈的恐惧。
“别怎样?”
“不要……”
转眼间,聂骁凭着绝对的优势将珉儿压倒在地,他把她极力挣动的手臂定着于头顶,而他强健的膝更顺势挑高了珉儿的裙摆。
霎时,她白嫩匀称却略显纤瘦的腿,朗然而现。
聂骁反庆地倒抽了口气。”没想到你的腿竟然还是那么地……诱人,可惜……”
他难以想像,眼前这令人无法移开目光的曲线,竟然会毫无生气可言!若非亲眼所见,亲身试验过,他说不定还会怀疑,珉儿的不良于行只是一片假象。
然而此刻,他却只能在心中暗自兴叹。
只有那么一下子,聂骁便又将眼神自珉儿的腿上抽离,他改以长着厚茧的大掌再度覆上适才眸光所留恋的地方,且故意加重抚摸的劲道。
须臾间,一股强烈的羞辱猛然占据了珉儿的感官,她瞠大了濒临泛滥的水眸,望向那张填满于自己视线范围的男性面孔。
“别……别碰我,别碰我!”
她的腿无药可医,她的腿真的无法可治了!像腰断的瓜藤,只余悬挂架上干晾的份儿……一名看过她腿的大夫曾这么说。
风干的瓜藤……不要!她不要双腿变成没有灵魂的残骸,她想走路,和普通人一样想到哪儿就到哪儿;无须依靠任何人,凭自己的双足感受泥土的柔软和大地的动脉!
真的……真的